056、熱量？不止熱量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第二日午時。
許昂超級聽力早已啟動，監聽着四海三十七州全域。
浣溪玉錘三長兩短四長一中敲打藍銅木魚的聲音很獨特，沒怎麼費力，許昂便將它們盡數捕捉。
不多不少，正好十六個（除了白狐）。
逐一聲音成像！
許昂清晰“看”到了這些聲音的主人。
第一個，還是個花魁。
第二個，寡婦。
第三個，良家女子。
……
第七個，老太太。
許昂一愣。
‘老太太？老太太也能收集精元？
‘收集誰的？收集老頭兒的？
‘羅剎娘娘的業務面挺廣啊。’
繼續聲音成像。
第八個。
第九個。
……
第十四個，年輕漢子。
許昂：“……”
‘羅剎娘娘真是。
‘連同性戀群體也不放過啊。’
第十五個。
第十六個。
全部成像完畢。
許昂的打算是將她們一起抓住，例行審問還是要的。
而且還得考察一下這幫妖狐是不是都如血狐憐影那樣，可殺。
某處遠離人族聚居區的連綿荒山中，許昂伸出拇指，十六條捆仙繩相繼從拇指伸出一截。
其實他完全可以穩坐此處，讓十六條捆仙繩把人捆回來。
但捆仙繩的速度比他自身的超級速度還是差了些，所以他決定親自動手。
超級速度“閃現”，幾秒后，許昂到了第一個目標處。
這十六個目標都是羅剎娘娘人族榨取體系最底層的存在。
她們的傳信石沒有研究的意義。
所以許昂很乾脆，直接捆仙繩綁住，生物力場覆蓋，帶着第一個目標到了第二個目標那兒。
再綁，再覆，再下一個目標。
等十六個目標都被抓住后，許昂帶着她們回到荒山。
“各位。”許昂將一眾狐妖扔到地上，沒有立即鬆綁。
十六個狐妖一臉懵逼。
前一秒還在各干各的事兒，下一秒就場景轉換，最後到了這裏。
‘發生了什麼？’
她們被捆仙繩捆着，渾身酸軟無力，話說不了，身體也動不了。
“你們都是替羅剎娘娘收集精元的，沒錯吧？”許昂問道。
此言一出，十六狐妖無不大驚失色！
羅剎娘娘派出去收集精元的狐妖眾多，不可能誰都認識誰。
她們心存僥倖，覺得自己被抓另有原因。
但道士既然這般問了，那就不會有別的原因了——
她們收集精元一事，被人族強者發現了！
“各位，一會兒我會給你們鬆綁，但我要問你們幾個問題，希望你們配合。切記，不要跑，我能把你們所有人一塊抓過來，你們也應該清楚，跑是沒用的。”
說著，許昂撤了捆仙繩。
十六隻狐妖力量恢復。
‘不要跑？
‘你說不要跑就不跑？’
十六隻狐妖心有默契，當即溝通娘娘，取回力量，隨即朝不同方向奮力逃去。
“真是麻煩，”許昂搖頭，“不撤捆仙繩說不了話，撤了就跑。”
十六條捆仙繩一齊射出，分別捆住十六隻狐妖。
許昂將她們狠狠拽回，力道故意用大許多，被捆仙繩捆住與凡人無異的狐妖們重重摔到地上，骨頭都快散了架。
十六隻狐妖冷靜下來。
的確，跑不了。
不但跑不了，打估計也打不過。
許昂撤了捆仙繩，這一次，十六隻狐妖一動都不敢動。
“我問你們，羅剎娘娘在哪兒？長什麼樣？聲音什麼樣？你們還知不知道別的狐妖的情況？”許昂發問。
十六隻狐妖全都閉口不言。
‘算了。’
其實許昂也沒太指望她們。
狐妖們採用上下線溝通的方式，就是為了儘可能隱秘。
這幫人就算骨頭不硬，能知道的有價值情報估計也少得可憐。
他例行小指震飛勁審了審，依然沒人開口。
他不審了。
‘直接鑒別一下該不該殺吧。’
話說許昂還真沒有一個特別完美的鑒別方法。
鑒別血狐憐影是取了個巧。
其他狐妖總不能都像血狐那樣，幻術是建立在自己殺戮之上的吧？
就在許昂思考鑒別之法時——
“姐妹們，助我一臂之力！”
十六狐中，那個漢子忽然大吼一聲。
她們似乎已暗中串通完畢，這一聲吼后，許昂看到以漢子為中心，血色迅速鋪滿整個世界，與此同時，十六個狐妖消失不見。
許昂一愣。
‘幻術？
‘不對，沒感覺到任何“擠壓”感。’
他對身體精細到細胞的控制程度也在告訴他，他沒有中幻術。
超級視力啟動，超級大腦同步運作，許昂立即解析着血色世界。
不一會兒——
‘原來如此。’
他明白了。
中幻術的不是他。
是這個世界！
‘這個漢子的幻術有兩下子。’
血色世界中，十六個毛色各異的巨大狐妖出現，他們圍繞着許昂，彷彿打量獵物。
許昂剛剛還在苦惱怎麼鑒別他們該不該殺。
現在不用苦惱了。
超級視力加超級大腦的“運算”結果告訴他，施加給“世界”的這個幻術，集中了十六隻妖狐全部的幻術力量，跟血狐憐影類似，她們所有人的幻術，都是帶着血的。
其實這很好理解。
狐族不止羅剎娘娘這一支。
但大多善良守序。
而羅剎娘娘這一支，無疑是邪惡的。
她們最初打磨幻術的手段，就是用屍骨與鮮血。
可以這麼說——
羅剎娘娘的每一個追隨者，無不惡貫滿盈。
這時，十六隻狐妖忽然化身火球，無窮熱量洶湧肆虐。
熱是真實的，許昂確定這一點。
‘反正鑒別也完事兒了，留着這些狐妖也沒用了，把它們都解決了吧。’
幻術騙人騙己更騙天地。
漢子藉助其他狐妖的力量施展的這個幻術同樣作用於她們自身，此時，她們真的變成了火球。
‘那把火球吸了，你們應該也完了吧？’
許昂不跟她們客氣。
他直接祭出一絲火行法力。
火行法力被釋放到體外，頓時，強大吸力肆意吞噬着熱量，熱量集合體的十六團火球更是首當其衝。
沒多久，火球被吞噬殆盡。
但這時——
許昂分明注意到：
火行法力吞噬完火焰后還在吞噬。
它吞噬着漫天的血色，沒一會兒，整個世界恢復清明。
許昂：“？？？”
火行法力能吸的……
似乎不只是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