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7 日本的“二月革命” 三 大革命的時代就要來臨了

987 日本的“二月革命” 三 大革命的時代就要來臨了

六木本地區大概是眼下東京唯一沒有遭受過中國飛機大規模轟炸的地區了。[本章由網友為您提供更新]這裏是東京的使館區,街道兩旁錯落的都是一棟棟西洋風格的小樓,各sè的外國國旗高高飄揚在這些小樓前面的旗杆上,成了整個地區的保護傘。

自從中國政fǔ的《對日政策調整聲明》發表之後,六木本的外jiāo人員,特別是軸心國的外jiāo人員就開始了他們或者公開,或者秘密的斡旋行動。而使館林立的六木本,也幾乎成了日本一些政治勢力秘密集會的最理想場所。掛着外國國旗的外jiāo使團的汽車,就成了掩護這些政治人物來往密談的jiāo通工具。在所有的外jiāo使館中,俄羅斯帝國的大使館.

日本的“二月革命”

大革命的時代就要來臨了無疑是最受日本各sè政治人物青睞的一個。因為俄國nv皇同中國元帥之間的特殊關係,這裏又成了日本政客試探、接觸中國態度的“唯一合法”的渠道。

俄國使館的會客廳內,現在就錯落地坐着幾個對日本國內政治有着特殊影響力的人物。為首的一個身材高大,白鬍子總有一尺來長的老頭子正是凶名赫赫的日本黑龍會創辦人,已經86歲高齡的老不死頭山滿老爺爺。這位在日本國內跺一跺腳四下都要抖三抖的人物,這個時候兒卻像一個小學生一樣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腰板也盡量tǐng得筆直,臉上更是堆滿了有些諂媚的笑容。

而在頭山滿對面的就是剛剛通過俄國大使館的特別渠道來到東京的川島芳子小姐。大概是因為旅途勞頓,川島微微帶着一點倦意坐在沙發裏頭。眯着一對杏眼打量着對面的幾個消息靈通的日本人。她是今天下午到達東京的俄國大使館的,前腳剛一進mén,還沒有安頓下來,頭山滿的拜帖緊跟着就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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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二月革命”

大革命的時代就要來臨了對於這個老傢伙,川島心中並沒有什麼惡感,從她個人的角度來說,對日本甚至都還有些好感的。雖然特務是沒有sī人立場。也不應該受到sī人情感的影響,但是在職權允許的範圍內,川島還是願意儘可能地促成這場看起來要毀滅整個日本的戰爭早一點結束。

如果還有餘力的話。也不排除幫助黑龍會系統的政治人物登上日本領導人的寶座。只是不知道頭山滿現在支持的到底是什麼人?

就在川島琢磨着那位日本政客會得到黑龍會支持的時候,進來以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的頭山滿咳嗽了一聲,捋捋鬍子正sè道:“川島小姐能來日本想必是為了早日結束這場給中日兩國人民帶來無盡痛苦的戰爭。這也是老朽和黑龍會的意願。如果孫先生還在。他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日本在這場戰爭中毀滅的吧?畢竟中日世代友好才是孫先生和日本老一輩政治家所追求的理想的中日關係呀。”

川島芳子差點笑出來,老一輩?當年動搖了大清朝根基的甲午戰爭不就是那些老一輩日本政治家們發動的?現在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面兒了吧?川島蹙了下秀眉,微微的點了點頭:“頭山先生,不瞞您說,我來東京的目的就是為了同有志於中日友好的政治勢力接觸,以結束這場將會給日本帶來毀滅的戰爭的!”

聽到毀滅這兩個字,頭山滿的老臉上也不禁chōu搐了幾下。像他這樣的人物所能得到的消息自然比普通日本人來的全面,甚至連日本軍部裏面的那些人也不見得能比他掌握更多關於挨了原子彈的朝鮮軍的情況了。

川島芳子掃了頭山一眼,繼續說道:“而有志於結束這場戰爭的日本政治勢力,現在就有一個。他們是日本gcd,通過順承王府方面牽線搭橋,輔帥已經同日g的領導人見過面了,對方完全地接受了我們所提出的條件。”

頭山滿冷哼一聲,打斷了川島:“老朽也相信日g為了奪取權力是不惜一切的。只是一千萬皇軍,七千萬國民不會同意日本變成蘇維埃國家吧?就算是羅元帥難道就願意看到日本成為gc國際的奴僕?”

“這可不好說,”川島芳子微微地笑了笑:“二十多年前的俄國布爾什維克是怎麼奪取政權的?1918年德國基爾港水兵起義又是怎麼發生的?目前日本國民所承受的痛苦恐怕早就超過1917年的俄國人民和1918年的德國人民了吧?現在普通國民配給的口糧有多少?三合還是二合半?這麼點東西能填飽肚皮嗎?革命這種事情是最容易在挨餓的人群中爆發出來的,而且日本國民也不是那種餓死也不敢起來反抗的懦夫吧~~-更?”說完這些話,川島往沙發椅背上一靠,悠悠一嘆。彷彿是自言自語地道:“如果沒有其他勢力可以合作,輔帥肯定會支持日g的,畢竟完全佔領日本並不符合中國的利益……那可是七千萬張一日三餐都不能少的嘴啊!”

頭山滿靜靜地聽着川島的話,臉上卻已經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他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淡淡地道:“其實日本國內已經有不少政治人物,甚至是軍方高層已經意識到是時候結束戰爭了。不過……中國方面所提出的條件實在過於苛刻,如果這些人接受這樣的條件,恐怕會成為日本國內民眾聲討的對象,到時候gc革命一定會趁機而起的!”他的語氣陡然加重:“現在防止日本發生gc革命才是重中之重!中國難道真的不明白嗎?”

川島芳子搖了搖頭,岔開了話題:“頭山先生,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勢力願意同我們合作?他們的條件又是什麼?”

頭山滿的心中滑過了狐狸這個詞,皺着眉máo點了下頭:“現在願意出來主持和平的政治家其實也是你們中國人的老朋友了,此人名叫北一輝。川島小姐和羅輔文元帥或許同此人不熟,但是那些老一輩的中國國民黨政治家們應該都同他有jiāo情的。”

說到這裏,他微微頓了下,聲音放得很慢很慢:“而且這位北一輝先生在不久之前已經同中國的某些政治家們見過面了,還達成了一些共識。不過……以他的日本國民黨的力量是不足以奪取日本政權的,除非得到某些高層的默許。我想你們也知道,天皇陛下本人是主張抗戰到底的!所以這些高層不方便出面反對陛下。只能藉助於……政變或者說是革命了。”

“這些高層都有誰,他們想得到什麼?”川島芳子也不多說廢話,直截了當就開始詢價了。

“有誰……老朽現在還真不方便透lù。至於他們的要求嘛。其實也不多。”頭山滿輕輕吁了口氣,笑道:“第一,日本的國體不能變更。繼任天皇的人選必須由他們確定,他們可以保證繼任者不是明仁親王或是昭和天皇的其他子嗣。第二,日本必須保留最低限度的陸軍和海軍,這可關係到很多人的飯碗和日本國內的安定,希望中國方面能夠諒解。第三,中**隊只能在長崎縣、廣島縣和北海道各建立一個軍事基地,不能全面佔領日本。第四,日本國內的戰爭責任人……最後,還必須簽署有約束力的文件,俄國nv皇也要作為公證人在密約上簽名。只有這樣。日本革命才有可能取得勝利,日屬菲律賓和日屬東印度的幾十萬皇軍才能和平地放下武器。”

……

日本新瀉縣的直江津港曾經是日本北陸地區屈指可數的商業中心,不過那已經是幾百年前戰國時代的事情了,如今這裏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城鎮,小到了連中國空軍的轟炸機都把它忽略掉的地步。不過1940年2月12日的一片風雪之中。一件對日本帝國有着深遠影響的大事就將在這裏上演了。

在直江津港的西埠頭的碼頭上面,幾個人影裹着土黃sè的軍用雨衣在那兒焦躁地等候,不斷將目光投向雪霧méngméng的海上。

這個時候正是日本北國的豪雪季節,鵝máo般的大雪還在連天地下着,整個直江津港還有周圍狹長的平原地區都被皚皚地白雪覆蓋著,就連直江津的港口裏面也結了一層堅冰。呼嘯的北風更是一陣陣吹來。似乎永遠不會停止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候的人已經渾身凍得快要僵硬的時候兒。遠遠的看見海面上彷彿有燈光閃爍,轉眼又被漫天飛雪和起伏的bō濤所阻斷。等候的人當中有人跺着腳嘟囔道:“怎麼選這種鬼地方?”

另一個人冷冷地回答:“正是因為這裏的豪雪,還有海面上的堅冰,日本軍方才會忽視這裏的佈防,要是換成溫暖的九州,這會兒可到處都是日軍的陣地工事,我們的同志和貨物怎麼上得了岸?”

跺腳的那人,正是日本gcd領導人德田球一,而回答他疑問的卻是顧順章。現在他可是日本gcd的總顧問,還是真正的實權人物。德田球一聽到他的解釋,就忙不迭地向他鞠躬道歉,顧順章不過淡淡一笑,又道:“我們的同志應該已經到了,德田同志,你的人到了嗎?”

“到了,有70多人,都是直江津和chūn日山等地的無產階級,我們在這一帶的國民tǐng身隊裏面發展了組織,現在可以動用的人有三四百,不過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還以為我們是一些搞走sī的。”

說著德田球一朝後面一招手,藏在一個廢棄倉庫裏面的幾十條人影就跳了出來,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滿臉的滄桑還有恐懼,一看就是為了一點食物而參加“走sī活動”的。這些人一直跑到德田和顧順章面前,勉強排成一排,衝著眼前的兩個“大哥”一個勁兒地鞠躬。

“烏合之眾!”顧順章在心裏面暗罵了一句,不過臉上還是努力裝出滿意的樣子,衝著這些人點了點頭。然後德田就用日語指揮這些人用麻繩系住碼頭邊上的木樁,然後分成幾隊手挽着繩子,小心翼翼地踩着堅冰走向海面。每個人都是緊張萬分的模樣兒,還不住四下張望。不知道是不是擔心日本的警察會來緝sī?

又過了一會兒,幾條不大的漁船突然穿過雪霧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隨後幾條繩索被用力從漁船上拋了出來,正好被那些等候在冰面上的“日本無產階級”接住,然後十幾二十個人一起用力,把幾條小船拉到了岸邊。一個又一個長方形的木箱從船上拋了下來,下面的日本無產階級則是兩人一組接着木箱扛着就往碼頭上面跑。同時還有幾十個人影從船上翻了下來,搖搖晃晃地就像顧順章和德田球一站立的方向走來。

當先走到顧順章面前的那人一個立正。用中文低聲道:“首長,日本紅軍第一師師長武田虎山報道!第一師先遣隊50名同志,全員到來!隨船運輸的一百箱軍火也安全運抵!”

顧順章笑着揮了揮手。示意這個武田虎山和他的同志下去休息,然後轉頭看着德田,淡笑道:“這只是第一批。隨後還會有更多的同志和軍火運過來,總共有一千人,上萬桿步槍,三十萬發子彈……不過最關鍵的還不是這些,而是日本大革命的時代就要來臨了,我能感覺到……”說著他遙望着西北的天空,苦笑了下:“真是令人羨慕呢!”

……

嘩的一聲,兩個巨大的皮箱就打開在了西田稅和安藤輝三面前,裏面滿滿當當都是閃爍着金光的金條!

“整整一萬兩黃金!都是一兩一根的金條,黑市面上至少價值100億日幣。都是透過俄羅斯大使館的渠道運進來的,隨後還有大約八千兩黃金的經費。都是國民政fǔ慷慨提供的……他們認為可以用這筆錢收買日本的國賊來充當他們的傀儡,可是下了血本的。但是卻不知道這筆錢將會為日本帶來新生!西田君,安藤君,請你們好好運用它們!日本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說話的是日本國民黨黨魁北一輝。他是在1月15日,也就是朝鮮軍挨原子彈的同一天輾轉返回東京郊外的這個秘密據點的。隨後就開始招集黨羽,秘密準備舉事。而朝鮮軍挨原子彈的噩耗在日本國內傳開來以後,本來還算是安定的局面就一下動dàng起來了,東京更是一片的惶恐,所有人都不敢住在城內。生怕中國人的原子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落到自己頭上!而那些日本軍政兩屆的高層人物們,則紛紛加快了逃亡的步伐,一時間整個日本的不動產就以難以置信的速度下跌!

當然,那是針對黃金白銀或是馬克而言的……因為眼下的日幣已經貶值的不成樣子了,上百萬日幣在黑市上面也很難換到一兩黃金!而那些只靠着微薄的薪金度日的日軍下級軍官們自然也都陷入了赤貧的狀態,成為了光榮的無產階級的一分子。

與此同時,普通國民的配給物資又開始大幅減少,甚至連陸軍的日常供應也開始縮水。任何一個日本城市裏面的市民想要填飽肚皮,都不得不變賣家產從黑市上面買到一點點食品了。而日本的農民卻也面臨著巨大的生存壓力,由於青壯年大批應徵入伍,農村的土地成片荒蕪,同時為了籌集軍費和軍需,日本政fǔ也只能狠下心來徵收更多的物資和稅收,由此也造成了農民的大批破產,整個日本社會的確因為這場戰爭處在了風雨飄搖之中了。

看着幾乎要耀huā了眼睛的兩箱子黃金,西田稅莊重地點了下頭,又深深地向北一輝鞠躬行禮:“請北先生放心,有了這18000兩黃金,我們至少可以發動上萬名步兵!”旁邊的安藤輝三卻微微遲疑了下,提醒道:“可是橫山勇那個老狐狸卻非常難對付,最近他好像已經察覺到什麼了,對部隊的控制也越來越嚴,還把行軍chuáng搬到了師團司令部裏面。”

北一輝無聲的笑笑,一個橫山勇是阻擋不了整個日本社會的大變局的!最關鍵的是,現在的日本除了一場革命已經沒有其它出路了。上層人物要麼忙着在同中國方面接觸,要麼就在打點行裝準備跑路。被留下的陸海軍官兵都是一片人心惶惶,戰爭肯定是打敗了,原子彈的威力更是讓大多數人都失去了戰鬥下去的勇氣。可是裕仁天皇在這個時候卻不肯負起責任,而是跑到了夏威夷去避難,還指示內閣制定什麼決戰計劃,組織地下軍。而內閣里的大人物們卻吵翻了天,既不敢違逆了天皇的旨意,又不想整個民族就此走上毀滅……一場推翻裕仁天皇的革命似乎就成了整個日本社會唯一的選擇出路了!

想到這裏,北一輝的嘴角處浮現出一絲嘲諷:“很快就會有人把橫山勇從第一師團長的位子上挪走的,所以請不要擔心。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快行動起來!因為整個日本都在等待着我們去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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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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