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採訪

三 採訪

蘇小玉說:“李先生,你的腳傷不礙事嗎?”

李富貴說:“不礙事,不礙事的。”

蘇小玉說:“那好,那就麻煩你了。”蘇小玉等人昨晚踏踏實實的睡了幾個小時,精力恢復過來,大韓和小潘吃過豐盛早飯後渾身有力,他們出了院子,驚訝的發現河西村並非昨夜黑暗中留給眾人的孤村印象。河西村很大,看起來比較富足,街道兩旁家家戶戶都是大院套,蓋着整齊的水泥房或小洋樓,密密麻麻的電線杆子在村裡林立。街道四通八達,雖然都是起伏不平的土路,也十分乾淨。蘇小玉等人駕車前行,已經能看見很多村民出來,從穿着打扮上看,當地的農民的生活還可以,並不貧窮。

麵包車在村子裏行駛,許多村民都被吸引過來,聚在一起指手畫腳。小潘說:“小哥,這河西村看起來還不錯啊,蓋的都是小洋樓,大院上刷的漆挺漂亮。要是路面換成柏油路,不比縣城差!”

李富貴連忙說:“呵呵,都是政策好!農村普遍都富起來了,咱們村也受了國家的恩惠。”

眾人乘麵包車駛到村邊,看見西邊還有一片村落,遠遠望去,很凄涼,沒有一絲人煙。小潘問:“哎,那是啥村子?看起來那麼荒涼。”蘇小玉和大韓也很奇怪,這兩個村子怎麼離得這麼近,那又是什麼村子?

李富貴介紹說:“那個是老村,就是原來的河西村。後來全靠黨的政策好,村民漸漸富了,村子也有點錢,想重建一下,就直接在這邊建了新村。”他接著說:“聽說當時村裡請了一個厲害的風水先生,選了好幾天,最後選了這裏,說這裏風水好,咱們村搬到這裏後會五穀豐登,富貴吉祥,總之是封建迷信的一套,大家就都搬過來。”

蘇小玉等人才明白河西村原來有新村老村的緣由,大韓問:“老村現在沒人住了?”

李富貴說:“有人住,有些老人願意住在原來的地方,不願意搬,還有一些比較窮的外來戶,沒錢蓋房子的,就安排到老村。兩個村子緊挨着,做什麼都方便。”

蘇小玉等人遙望老村,遠看是一片荒涼的村落,一排排泥土房子東倒西歪,十分破落,像一片廢墟。對比這乾淨整潔的新村,老村顯得毫無生氣,陰森森的。

小潘說:“小哥,你也住在新村吧?”

李富貴尷尬的說:“我還住在老村,父母為了供我讀書,把積攢下來的錢都花了,可惜我一事無成,不會賺錢,所以我家沒錢蓋新房子,就一直住在老村。”他接著說:“都是我沒用,不但沒讓父母享福,反而連累了父母,真是不孝。”

小潘說:“小哥,我看你脾氣好,又有文化,以後肯定能飛黃騰達的,你放心。”

蘇小玉安慰說:“李先生,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孝順的人,能夠一家團圓享天倫之樂,在什麼地方又有什麼區別呢,對不對?你不要太自責,要對自己有信心,一定能成功。”

李富貴低下頭,低聲說:“謝謝。”

大韓問:“小李,你們村的狗是從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的?剛才吳村長家的黑狗怎麼那麼怪?”

李富貴說:“怎麼怪了?”

小潘說:“昨天我們半夜來到這裏,居然沒有一隻狗叫,陰森森的,真嚇人。早上那黑狗看見我們也不叫,好像很害怕我們,我有種感覺,那不是只狗。”

李富貴說:“哦,這些狗在半年前就開始變了,最初只是幾條野狗變的怪怪的,當時村民們只是覺得奇怪,並沒在意,最近兩個多月全村的狗就全變成這樣了。”

小潘說:“哎呀,這些狗會不會是得了狂犬病什麼的,才這麼怪異?”

李富貴說:“開始村裡人也怕狗得了狂犬病,但是這些狗並不攻擊人和家畜,反而變的非常膽小,它們好像十分恐懼,害怕見人,害怕某種東西。”

大韓搖頭說:“我覺得不是什麼狂犬病之類的怪病,不像是疾病。”他接著說:“那些蛤蟆也一樣,誰見過蛤蟆得過發狂的病?”

小潘笑着說:“難道狗和蛤蟆集體得了精神病?”他問李富貴:“河西村的蛤蟆怎麼那麼嚇人?見人就咬。”

李富貴一愣,說:“蛤蟆的事我是聽別人講的,我沒見過,那些蛤蟆應該就是最近開始變的,以前還沒有這種事……還有……我們村有幾個人走夜路時在河邊看見過水鬼,不知是真是假。”

蘇小玉說:“所謂的水鬼就是大蟾蜍,我們來時碰到了,確實挺嚇人的。”

李富貴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他低聲說:“蘇記者,我跟你說,我們村裡不只是狗和蛤蟆都變怪了,還有其它家畜也變了!”

蘇小玉說:“哦,這我們還不知道,一會兒看看。”

小潘說:“小哥,你們村子發生這些怪事,難道就沒想過怎麼辦嗎?村民就眼睜睜看着?”

李富貴說:“有啥辦法,這偏遠山區的,狗一開始變的時候,村裡人就是好奇,後來一些家畜也變怪了,但是也不耽誤什麼事,也不害人,村長向縣裏打過電話反應情況,縣裏也沒人管,人家說我們河西村病了幾隻雞鴨鵝狗算啥事?多大點事情,死了幾隻才值幾個錢,是我們大驚小怪。村裡人的日常生活一直沒事,也就沒放在心上,直到最近怪事越來越多,突然都來了。大家就害怕了,都說村裡鬧鬼,風言風語的,把村裏的這些事情傳揚出去,周圍的村子也都知道了,你們節目才知道這裏鬧鬼的傳聞。現在村裏有的住戶害怕,不敢住,已經搬走了。蘇記者,我根你說,村裡怪事太多,你們採訪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

蘇小玉等人乘麵包車駛到一條寬敞的街巷,見街邊站着幾個村民,蘇小玉讓大韓停車,準備採訪。大韓等人下了車,先拍了一段村景,村民們見蘇小玉等人扛着攝像機,像是電視台的記者,都好奇的圍過來,指手畫腳。

李富貴對四周的村民們說:“鄉親們,我來介紹一下,這三位是電視台的記者,專程來採訪我們村的怪事,大家不要緊張,村長說了,大家要招待好這三位記者,有什麼事要實話實說,不要隱瞞,但也不要胡編亂造,誇大其詞,大家明白嗎。”

村民們一聽是電視台來採訪村裡鬧鬼的事兒,一陣騷動,村民們的臉上浮現出各種各樣的神情,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議論紛紛。蘇小玉等人很了解村民們的心態,被採訪者這時大都是興奮激動的心情,因為每個人都有炫耀心理,都想在鏡頭前自我表現一番。

蘇小玉禮貌的自我介紹:“各位鄉親們好,我是‘第一媒體’‘第一揭秘’節目的記者,我叫蘇小玉,這兩位是我的助手大韓和小潘。我們來河西村,就是來打聽河西村發生的怪事的,各位鄉親有什麼經歷,什麼想法,可以跟我們說說。”

蘇小玉說完話,村民們安靜下來,倒沒人敢出聲了。剛開始有人說的時候,大夥都說,現在沒人說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蘇小玉知道村民們沒有接受過採訪,都太緊張,對着攝像機都發暈,不知說什麼好。

蘇小玉見剛才有一位大嬸在旁邊說的最厲害,嗓門最大,她走過去,輕聲說:“這位大嬸,您能先講一講河西村發生的事兒嗎?”

那大嬸約40多歲,穿着件襯衫,皮膚較黑,長的矮胖,一副兇悍的相貌。她見蘇小玉拿着話筒採訪她,又看見大韓扛着攝像機拍她,完全懵了,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李富貴在一旁說:“張大嬸,你別緊張,慢慢說。”

張大嬸緊張的說:“……啊……啊……我……”

大韓說:“大嬸,您慢慢講,凡是提供有用線索的,我們都會贈送獎品。”

蘇小玉說:“張大嬸,我們聽說這村子最近鬧鬼,真有這事嗎?”

張大嬸結結巴巴的說:“……是……是啊……村裡鬧鬼!可凶呢……”她把話說出來,緊張的情緒減輕了一些,接著說:“……哎呀……記……記者同志……現在村裡一到半夜就有鬼跑出來害人,老林家的小三兒就親眼看見過一回。”張大嬸感覺到自己要上電視了,突然來了感覺,恢復了厲害的嘴皮子:“……我跟你說,咱們村都鬧出人命啦!丁家二柱讓鬼給吃了,現在兩個警察都給鬼魂附體呢,嚇死人了!”

“還有,村裏有五個人被鬼抓走了,不知道因為啥,村裡出了這麼多怪事。”張大嬸瞪着眼睛,接著說:“……我家養的雞都讓鬼迷了,這可咋辦啊。”張大嬸一說話,村民們就都說起來,有添油加醋的,有糾正錯誤的,有發表自己意見的,還有自言自語的,七嘴八舌,嘰嘰喳喳。蘇小玉笑着說:“各位鄉親,別急,咱們一個一個說。”

這時村民們聽說電視台來採訪,都跑出來看熱鬧,人越圍越多。蘇小玉又採訪了數名村民,了解了河西村發生的各種怪事,最重要的是河西村有一名村民非正常死亡,五人失蹤,兩名民警和一名女村民中邪。還有一些鬧鬼傳聞,比如水鬼和山中鬼影,村中動物普遍變異。

蘇小玉做完採訪,大韓和小潘將十多條印着“第一媒體”的毛巾發送給接受採訪的村民。村民們拿到毛巾,全都歡天喜地,好像得了寶貝一樣。

蘇小玉等人進車休息,她看到村民們在麵包車周圍站着,人越來越多,沒有離開的意思。蘇小玉對李富貴說:“李先生,警方在河西村調查的案件,是不是就是村民們所說的鬼吃人?”

李富貴說:“對,我們村確實有一個人死的很古怪,也很可怕。”

蘇小玉說:“這位村民的名字是什麼?”

李富貴說:“那死者叫丁二柱,是丁大媽的外甥,三天前村民發現了他的屍體,死的非常慘,像是被什麼東西活生生咬死了。”

蘇小玉說:“這麼說來,這可能是一起謀殺案。”

李富貴說:“可是謀殺案也不會死的這樣慘啊,村裡人都說丁二柱是被鬼咬死的。”

小潘說:“小哥,你看見過屍體?具體什麼情況”

李富貴說:“我看到過屍體,不過距離遠看不太清。發現屍體那天村裡很多人都看到屍體了,太恐怖了,都說只剩一張人皮了。”

小潘問:“真的?這麼嚇人?”

李富貴點頭說:“我當時離得太遠,看不清,但是看見了血肉模糊的屍體,已是支離破碎了。”

大韓冷冷的說:“屍體會不會是被野狗或者山裡野獸咬的?殺人後棄屍荒野,這類案子也常見。村民們看見恐怖的屍體,就風言風語說成是鬼吃的。”

小潘說:“是啊,這種事我們以前遇到過,最後發現是凶殺案。不過案子最後破沒破我們不記得了”

李富貴說:“可是除了丁二柱之死,村裡還失蹤了五個人,到現在也沒找到,村裡人說他們一定撞到鬼,凶多吉少了。”

蘇小玉問:“這五個人失蹤多久了?”

李富貴說:“四天前一起失蹤的,其中還有丁二柱的哥哥丁大柱。”

小潘笑道:“也許這五個人與凶殺案有關聯呢?或是他們就是兇手,畏罪潛逃了。”他來了精神頭,接著說:“用我天才的腦袋推理,這五個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殺了丁二柱,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處理屍體就棄屍荒野,然後畏罪潛逃。於是變成村民們現在看到的一切,覺得丁二柱是被鬼咬死的,五個人又失蹤了。真相只有一個,已被我這天才偵探找到!”

李富貴說:“潘記者,你這個推理也很有道理,不……不過,丁大柱怎麼會害丁二柱?那是他的親弟弟啊?”

小潘說:“兄弟之間相殘的事自古有之,有什麼奇怪的,自然是利益之爭。玉姐,我說的對不?”

蘇小玉微笑不語,大韓問:“小李,現在丁二柱的屍體在哪兒?已經被警方運回去了嗎?”

李富貴說:“丁二柱的屍體還在村裡,村長向縣城報案后,縣公安局不了解實際情況,又怕運輸過程中損壞屍體,就趕緊派人來調查,村長把屍體放在冷藏庫里了。”

大韓說:“冷藏庫在哪兒?我們去看一看丁二柱的屍體。”

李富貴搖頭說:“韓記者,這恐怕不行,警察正在驗屍,嚴禁外人接近屍體。我看他們不一定會讓你們拍。”

蘇小玉說:“韓哥,屍體還是等我們問過黃大哥和陳大哥之後再做打算,現在警方在破案,未必會讓我們涉入案子。”她問:“李先生,除了一死五失蹤,現在還有兩名民警中邪嗎?”

李富貴說:“是,是,那兩個民警確實中邪了,非常古怪。”

小潘問:“他們中邪是啥樣子啊?”他接著說:“我拍節目可見過不少中邪的人呢。”

李富貴說:“失魂落魄了,像丟了魂一樣,眼睛直勾勾的,誰也不認識了,問了也不說話,尤其是他倆好像有點變樣,臉色也發青,很嚇人。”

小潘說:“這確實像是中邪的樣子,那兩個民警現在在哪兒?怎麼樣了?”

李富貴說:“他倆在村裡,被警方保護起來了,說是在檢查身體,看看是不是有病。”

蘇小玉秀眉微蹙,說:“民警又怎麼會中邪呢?看來事情很嚴重。他倆是什麼時候出事的?”

李富貴說:“這個我也不清楚,他們是四天前到的,當時丁二柱還屬於失蹤,他們平時跟丁二柱關係不錯,也出去尋找丁二柱,然後三天前發現丁二柱屍體的時候就一同找到他倆,他倆坐在屍體旁邊,已經變成這樣了。”

蘇小玉三人聽后一愣,覺得有點嚇人,兩個民警竟然在丁二柱被棄屍的地點中邪,如果說丁二柱是被猛獸咬死,那麼那兩個民警為什麼沒有被猛獸攻擊?如果兩個民警發現丁二柱的屍體已經是被野獸咬完了,他倆為什麼會精神失常?可以肯定,作為警察,他倆是不會因為丁二柱屍體太恐怖而受到驚嚇導致精神失常的。蘇小玉三人想到一條“合理”的推論:鬼吃了丁二柱,鬼讓兩個民警中了邪。

蘇小玉果斷的說:“李先生,那兩名民警在哪兒?我們去看一看。”

李富貴說:“就在前面,不過,不知道警察會不會讓你們拍。”

蘇小玉說:“先去看看再說,畢竟不是屍體,警方應該會給我們一些面子的。另外,我們再看看這案子的具體情況。”

大韓駕車在村裡拐來拐去,沒多遠就看到一個大路口,路邊停着幾台車,裏邊有一座白色小洋樓,牆上畫了一個紅十字。李富貴指着路口說:“拐過去就到了,原來是我們村孫大叔開的診所,現在當做緊急醫務室。”

麵包車到了路口向右一拐,蘇小玉等人立刻一愣,他們看到一輛黑色紅旗吉普停在路邊,很眼熟。大韓說:“媽的,是那兩個央視記者,他們先到了。”

蘇小玉等人下了車,卻看到診所前站着很多人,有穿着警服的民警,也有刑警,還有幾個村裡人。蘇小玉一行人扛着攝像機走過去,被一名民警給攔住了。那民警說:“你們是幹什麼的?”

蘇小玉笑道:“同志你好,我們是‘第一媒體’‘第一揭秘’節目的記者,是來河西村採訪的。”

那民警擺了擺手,說:“這裏不許採訪,你們走吧。”

這時,三個人從人群里走出來,正是老黃、老陳和吳村長。老黃推開那民警,堆笑着對蘇小玉說:“哎,小蘇,你來了!”他轉頭瞪了一眼攔住蘇小玉的民警,說:“早上我不是說了嗎,局裏已經同意蘇記者他們到這裏採訪,局長親口說的,你們別管他們採訪了。”

蘇小玉笑着說:“黃大哥,沒事,這位同志也是負責嘛。”

老黃說:“早上我和老陳着急過來看案子,起得早,就沒叫醒你們,我讓老吳給你們弄早飯了,怎麼樣?吃的還行嗎?”

小潘說:“我們吃的很好,謝謝黃大哥和陳大哥的關心。”他拍了拍李富貴的肩膀,說:“小哥的廚藝很不錯。”

老黃根本沒把李富貴放在眼裏,說:“小蘇,你們來這裏幹啥?”

蘇小玉說:“黃大哥,我們剛才在村裡採訪,聽村民們說有兩位民警同志出事了,我們很關係,就來看看他們的情況。”

老黃一皺眉,嘆口氣說:“唉,小蘇,這個不好辦,原來你要是來,我跟他們商量商量,興許能讓你們進去看一看,可是現在不行,剛才中央電視台的那兩個記者來了,正在裏面,他們說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就連我們都被趕出來了,也不能進去。”

蘇小玉驚訝的說:“哦,這怎麼可能呢,你們是警察,他們有什麼權力命令你們呢?”

老黃氣憤的說:“可不是,那個姓聖的記者陰沉着臉就進來了,好像我們都欠他錢一樣,他就趕我們出來。我們當時不幹,兩個記者算什麼,怎麼能干涉我們辦案呢。那個姓天的記者倒還客氣一些,說上面給了他們一些採訪特權。我打電話問局裏,沒想到局長讓我們別惹那兩個記者,要完全配合他們工作,有什麼事要聽他倆的意見。這可把我氣壞了,我們哪受過這份氣!”

大韓冷冷的說:“他媽的,他倆的後台挺硬,不把我們‘第一媒體’放在眼裏就算了,竟不把警方放在眼裏,真是無法無天,也太狂了。”

小潘說:“是啊,這還得了,記者還管上警察了?”

老黃越想越生氣,說:“他娘的,可不是,這還讓我們警方破案嗎?沒辦法,我們局長發話了,我們只得聽着,他怕我們惹毛了那兩個小子,那兩個小子就找我們毛病,回去告我們一狀,人家是中央電視台的,咱們惹不起。小蘇,這次你要看那兩個人,可真不行,不是我不讓你看,我和老陳也沒辦法。這樣,你們先去拍點別的,什麼都行,我發話了,肯定沒人管你們。”

蘇小玉點頭說:“我們明白,沒關係。黃大哥,你能說一說那兩位警察同志的情況嗎?”

老黃一皺眉,為難的說:“這……這可真怪了,挺邪的,那倆人弄不好真是碰上髒東西了,現在像痴獃一樣。我們的醫生檢查了他們的身體,沒查出啥問題,就像丟了魂一樣。”

小潘說:“黃大哥,要不讓我們進去看看,我們見過的這類事很多,也許有辦法解呢?”

老黃低聲說:“實話跟你們說,我們這兩天也請明白人想辦法了。”他接著說:“但是用他們的法子也沒效果,還是那樣子。”

大韓說:“黃大哥,我們能不能看看丁二柱的屍體?”

老黃一怔,說:“……這……你們知道的挺快……這個也不行,丁二柱的屍體也是嚴密保護,不讓看,我也沒法子啊。”

蘇小玉想了想,說:“那好,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看一看,黃大哥,陳大哥,你們忙吧。”老黃笑道:“好,你們小心點,有什麼事就找我和老陳。”

蘇小玉等人轉身離開,老黃和老陳回到人群中,指着小洋樓議論紛紛。小洋樓的診室內,站着兩個英俊的年輕人,正是聖者兵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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