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海客談營州 第六章 精進功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約定在今日與賈子英會合的官武人胡三被人殺死在當街，本來請官武人上門辦事的孫家轉眼又丟了兒媳。聽見這個消息，李捕頭直瞪眼珠子：“丟了？怎麼丟的？”
“不知道啊！您領着兄弟們剛走不久，孫府一個年輕管事就跑來衙門報官，說他們家少奶奶丟了！”
“他娘的！這、這！”聽了手下回報，李捕頭一時語塞，急得直摸后脖頸子。
賈子英見狀上前勸慰：“捕頭別太着急，兩案連發必有蹊蹺，不如你帶胡三屍體回縣衙復命，我先行一步去孫宅看看究竟。”
眼下也只能如此，捕頭插手道謝。
白澤跟着賈子英上前看了看屍體，看起來就是尋常兇殺，割喉而死。只是在屍體附近，白澤聞到一個味道，不是屍臭，是酸筍的發酵味。
望着對方屍體，白澤默哀：唉，同是嗦粉人，你卻先走了。
等人散去，白澤才向賈子英問道：“大哥，死人和丟人明顯前者更嚴重，怎麼捕頭反而因為孫家丟了兒媳婦更焦躁起來？”
“孫家是營州太守的丈人家，太守的小舅子丟了媳婦，縣令這會子估計都拉褲子了——治理不善，查案不力，隨便一個理由都能讓他完蛋。孫家急，縣令就急；縣令急，捕頭自然急。”
白澤點頭暗想：上司不高興，壓力全跑到下屬這兒來了。
沉默間，賈子英從懷裏掏出一個冊子：“利貞，這個給你防身用。”
白澤接過來看了眼，是本武學秘籍，《石像功》。
好遜的名字！白澤心裏吐槽了一句，問道：“護體功法？”
賈子英點頭：“子午門的九品武功，入門級。你能殺行屍，想必也已經修鍊了些時日，這功法不難，你識文斷字的，估計用不了幾個時辰就能掌握。”
“大哥不好奇我為什麼會鍛體修鍊？”
“誰不知道三少爺從小爭強鬥狠，修鍊個底子打人用，不奇怪。”
本來編好理由的白澤一時間反而覺得賈子英的解釋更合理：“呃……讓大哥猜對了，確實如此。”
賈子英接下來便要動身去孫家，白澤自告奮勇，跟他同去。孫家不遠，走路便到。
路上，白澤眼中忽然浮現出青竹的提示。
【檢測到九品功法石像功，是否學習？】
白澤心中發問：“怎的，讓我當街讀書？太陽下面看書傷眼睛啊。”
青竹的回答縈繞耳畔：“少爺只要想學，點點頭就能學會。”
“看都不用看？這麼神？”
青竹難得地傲嬌起來：“哼，少爺也太小瞧了我。”
“可我只有二兩武德銀，夠？”
“九品功法不過是下乘武學，別說二兩，半文武德銀都不需要。”
“那行啊，學唄，不學白不學，聊勝於無。”
隨白澤一聲令下，護身功法“石像功”的通篇內容，連文帶圖“唰”地便湧入腦海，如同石壁鑿字般深刻清晰。
驚訝之際，白澤從腦中看向第一頁第七句，“是以封口固氣，不移其步，利刃難侵”。拿出書來翻開對照，一字不差，腦中版本甚至給斷了句。
光記住心法還不行，得實操一下。
於是白澤跟在賈子英身後悄悄背過手去，左手攥住右手食指，凝練真元於指尖。剎那間，粗糙感、硬質感、沉重感，全部被左手感受得一清二楚——成了，自己的右指真的如同石化了一般！
只是按照書中所說，這石像功不能走動，否則防禦效果就要減半。這讓白澤想到了六式里的“鐵塊”，站最穩的樁，挨最毒的打。
算啦，蚊子腿也是肉，都能速學成才了，還要啥自行車啊。
只是不知道自己石化之後，下面的小白澤是不是也能……
誰知就在白澤肆意暢想的時候，青竹的幻象忽然出現在他側面，補充道：“少爺如果不滿意，可以通過花費武德銀的方式來精進功法哦。”
“精進？”白澤偏過頭看了看不請自來的青袍少女，警惕詢問，“要多少錢？少爺我現在就二兩銀子，你該不會還有放貸業務吧？”
青竹撇嘴：“小本經營，不賒不貸！少爺今天怎麼凈說些不中聽的話，青竹跟少爺一體同心，難道還會害您不成？”
“行行行，我跟你道歉，你說說怎麼個‘精進’法。”
“根據功法的品階，九品二兩，八品四兩，七品八兩，以此類推。至於能夠精進到什麼程度則要看功法本身的上升空間和升值潛力，這個就需要少爺自行判斷了。另外，大多數功法因為基礎框架已經定好，強行精進無異於拔苗助長，會將功法本身徹底破壞，所以基本上只能精進一次。”
白澤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石像功這功夫要說升值潛力，撐死也就是個護體功法，而且本身就有“外強中乾”“不能移動”的局限，升值潛力談不上，上升空間倒確實很大，畢竟菜啊。
“提醒一下，少爺您現在可不止有二兩武德銀。”
青竹的提醒令白澤一驚，他翻查小金庫，發現武德銀竟然有十二兩！
“什麼情況？”
青竹莞爾：“少爺的賬戶里每天都會自動生成十兩武德銀，境界提升后，每天贈送的武德銀數額也會增加。”
意外之財，雖然不多也足以令人快樂，白澤心中大笑一聲：“哈！那我就不害怕了，精進！給我突飛猛進！”
燦爛光芒一閃而過，白澤感覺石化的粗糙食指忽然變得光滑，硬度倒是越發強橫。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另外一點——韌性。石像功之所以不允許移動，就是因為周身真元凝滯后，彷彿石化的皮膚韌性驟降，劇烈運動反而有崩裂的風險。
而現在，硬化后的那種堅硬與脆弱並存的不安，消失了，
白澤凝視腦海，石像功此時已經變了名字——銅身功！
“蕪湖～！”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從入門到精通，從精通到升華，一氣呵成。
心中感到一陣滿足，白澤暗想：這下我的“歐金金”不光能變成“石金金”，甚至會變成“銅金金”！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金金金”呢？
他的戲謔遭到了青竹幽怨的反對：“少爺，青竹都聽見了……”
就在這時，前方賈子英站住了腳步。
“利貞，你在傻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