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腦子裏的才是惡魔

第十章 腦子裏的才是惡魔

地下室,雜亂的房間擺放,各式各樣的雜物堆積在一起。一個小圓桌上面有整整齊齊的排放着一個圍棋棋局,這個被認為是世界上最難的棋類遊戲。鄭雅月沒有學過圍棋,但是從落子數隱隱約約也能感覺是黑棋佔優勢。

“他在跟自己對弈。”黃捷也來到地下室。

“你怎麼知道的?”

黃捷把棋盤轉了一圈,黑子和白子分散,但交錯的位置排列幾乎一樣,“你看,兩邊是不是棋局佈置的很相似,都每個人陷入棋局裏都會形成自己的風格,有保守反擊,也有侵略型的,這是性格導致的棋風。”

“那梁鵬飛屬於那種?”

“極端侵略型。白色棋子只要保守落子,大龍可保無憂,但他每步也毫不退讓,能殺的棋也絕不手軟,所以黑子這步在下方打劫騰挪,讓自己佔了上風。”

與此同時,重案組請來了一個電腦高手,叫做周榮興,名字倒是蠻興旺,就是在收編之前,人是不咋的,聽說他在某一年黑客大戰的時候,把國旗插在了漂亮國的國防網站上。

吳智輝跟着旁邊,看着電腦上顯示一個數字3,“這個是什麼意思?”

“還能試錯密碼的次數。已經強行恢復程序,但是如果強硬破解,硬盤數據還是會被破壞。”

“加油,小老弟,電腦中應該會有一些電子郵件和日誌。這很重要,甚至能告訴小美的位置。”吳智輝拍了拍周榮興的肩膀,就把視線放到了懸挂在牆壁的書架。他拿出了一本裏面的藏書。裏面有個頁腳露出了一份簡報,黑色大麗花——XX碎屍案。

“我要找梁鵬飛談談。”

梁鵬飛在隔壁的房間關押,他比較瘦小,臉上的顴骨露出,沒掛什麼肉,一身豎條的T恤,雙手被拷在椅子後面。吳智輝邀請了黃捷,搬了兩張凳子,坐在梁鵬飛前面。

“你看了我們重案組的報道,有什麼收穫嗎?”XX碎屍案,這個沉溺了20年的真相在3年前被臨時成立的重案組給破解。

梁鵬飛注目兩人有1分鐘之久,才開始緩慢的說道:“兇手說在他腦子裏的才是罪犯,他不是,你們抓錯人了。”

“你是對分離人格紊亂症有興趣嗎?”黃捷靠在椅子上,整個身子癱着,斜視梁鵬飛,他表現出一種極其不尊重的行為,想要看看梁鵬飛有什麼特別的表現。“還是說你想說你腦袋也住着一個惡魔?”

“不是。”梁鵬飛搖搖頭,隨即又把目光放在兩人身上。“我是你們的‘崇拜者’。”

“這樣嗎?但我可不想那麼出名,有你這樣的粉絲。”

兩人相視了很久。梁鵬飛把臉湊近黃捷,“你知道嗎?其實真正的人格分裂,他們不算一個整體,只是軀殼一樣而已。”

“然後呢?同一個人清醒了難道就不用負責了嗎?沒人會替你背鍋的。”黃捷對於梁鵬飛的話完全不感興趣,他只是想證明他比重案組強,這種在黃捷眼裏只是小孩子的比較,沒有什麼意義。“為何不告訴我們小美的位置在哪裏?”

“不就是前幾天失蹤的那個女孩嗎?”梁鵬飛把身體靠回凳子上,微笑的看着重案組,之後變一語不發了。

黃捷環繞四周,他視力非常好,看到這個房間的貨架上某些物品上貼着一些標籤。比如好孩子就要像初升的太陽一樣溫暖。乖孩子才有餅乾吃。之後深呼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言不發微笑的梁鵬飛,便拉着吳智輝離開了。

院子裏,黃捷有些目光獃滯地望着樹,今晚的風比較大,樹枝在警燈的照射下,搖搖晃晃的像一個巫女在跳舞。吳智輝跟了上來,拍了拍他,“有什麼發現?”

“他說,不就是那個女孩,如果他已經把她殺了,應該會說,不就是之前那個女孩。雖然只有兩個字的增加,但能證明關係,不是以前的獵物。”黃捷皺着眉頭,“小美還活着,但是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梁鵬飛的歪頭嗤笑,每個屍體的拋屍地點,樹林死者的那圈鬍子,整齊的房間,餅乾糖果,黃捷的大腦飛速地轉過這些畫面。“不對,他太乖了,和犯罪行為有衝突,兩種不同的行為,兩種不同的人。還有另外一個兇手。”

兩個嫌疑人的案件其實並不少見,比如在xx國,有個案件,小勞和羅x案。許多年前在他們在xx城市用準備好的貨車對女孩強暴並謀殺。但大家都普遍認為羅x是主要罪犯,因為從頭到尾小勞只是參與掩蓋,保護羅x的身份。

重案組通過單透玻璃看着審訊室內被基礎審訊的梁鵬飛,黃捷對梁鵬飛的行為在分析着,“梁鵬飛很聰明,但是他是屈從性人格。看似關鍵地方閉口不言,實則一些基礎性的問題,他都在用淡定的節奏‘配合’工作,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不像是個敢主動攻擊女孩的人。”

鄒若光在汽車裏沒有發現任何碰撞或打鬥的痕迹,這也證實了這個案件更為複雜,“或許梁鵬飛有一個大哥,不僅掌權,而且還很自大。從每個受盡屈辱的屍體狀態來看,兇手是個混混,但是有個聰明的部下。他讓梁鵬飛對他有一種虧欠感,讓他在合作期間佔據主導。”

“如果地下室的棋盤是梁鵬飛自己擺弄的話,他可能幻想自己是個極端的侵略者,那個人是他的老師,教他如何走出那一步。”鄭雅月說。

吳智輝請纓道:“那我們再進去審訊,利用這些方面對他施壓。”

“不,我們需要一個名字。”

“重新對梁鵬飛的圈子進行排查嗎?”

“不,那樣太費時間,我們等不了。”

“收到。”鄒若光心領神會的回復道。

.....

人不可貌相,為什麼女孩都喜歡成熟的大叔,那種經過歲月沉澱的穩定氣質卻是蠻讓人覺得人畜無害的。

不知道是悲哀還開心,鄒若光少年老成,27歲,總給人一種40多歲中年男子的陰鬱氣質,休閑時間總是標誌的襯衫西褲打扮,讓人感覺比較正經和放心,他端了一杯熱牛奶給在警局等待的梁鵬飛的母親。“我想我們可能抓錯人了,梁阿姨。”

梁阿姨接過牛奶,緩緩地喝了一口,她在沙發等待的時候,已經有警員向她說明了尋找失蹤小美的情況,她沒有任何吵鬧,只是簡單的解釋了幾句,她很相信大飛是無辜的。鄒若光繼續說道:“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可能是大飛的某個朋友。”

“大飛沒有幾個朋友。”

“沒有幾個朋友,那應該那幾個比較要好吧。”

另一邊。

“這裏是X局的電腦天才的私人電話,有什麼事。”

吳智輝拿着手機,“電腦天才,你的神通顯示完畢了嗎?我們有一個不知道還能活幾個小時的女孩還找不到。”

“有點麻煩,他的電腦是最棘手的密碼型抗破解軟件。沒辦法拷貝出來,我不太敢試錯。”

“你要從他本人那裏挖掘一些線索給我。”

“要你有什麼用?謝謝,去你大ye的電腦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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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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