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日看盡長安花？

周碩叫了聲媽，老太太才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一夜無話。

周日。

沒日。

周碩又坐在電腦前面忙了一天，繼續豐富他的準備工作。黃偉業今天也沒打擾他，讓周碩的工作，開展的格外順利。

隔天一早。

被鬧鐘吵醒的周碩，洗漱之後，坐公交去公司報道。他還沒辭職，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老大，我今天有個重要客戶要談，不過人比較難纏，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周碩打完卡走到工作上坐下，坐在他後面的小李就湊過來道。

不能。

周碩就打算摸摸魚，再說他對食品行業也就一知半解，又不想深挖腦子裏曹小強關於這方面的記憶，除非他願意犧牲色相，不然真幫小李去談，也不一定有效果。

但賣給兒童吃的食品，犧牲色相，這合適嗎？

當然不合適。

周碩示意小李靠近一點，語重心長道：「小李啊，你知道我在公司幹了多久了嗎？」

「聽說年了吧，對嗎老大？」

你說對那就對吧，周碩也不是太清楚，他又問道：「那你知道陳總跟我的關係嗎？」

「知道啊，陳老大是老大你的師哥，當初陳老大看中老大你的能力，廢了好大勁才把你挖到公司，這我們都知道。」小李讚歎道：「陳老大真是慧眼識珠，老大你就是我們的主心骨。」

「……」

小夥子這拍馬屁的能力有點優秀啊。

「我之前聽陳總說，公司今年可能要加快發展，要擴大規模。可能會提升一位副總出來，你覺得誰是最合適的人選？」周碩幽幽道。

小李立馬道：「老大，當然是你啊，公司還能有誰比你更合適？陳老大都跟你提了，這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嗎？」

「低調低調。」周碩忙提醒他聲音小一點，又道：「你說如果升了副總，這銷售主管的位子是不是就空下來了，你覺得誰能做我的位子？」

這下把小李難住了。

周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李啊，你來公司的時間也不短了吧，好好努力，我看好你。不然我跟你說這個幹嘛？但你想升職，首先你得能服眾啊。所以這次這個客戶，你就自己單獨去談，遇到問題可以問我，但必須是你自己一個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等周碩說完，小李擺出士為知己者死的表情道：「老大，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就很好嘛，孺子可教。」周碩笑道。

一句說完，周碩像是想起什麼，又壓低聲音道：「記住要保密，這是內部消息，我不想陳總覺得我大嘴巴。而且知道的人多了，如果有人也惦記我這個主管的位子，你的競爭壓力也就大了。」

「猥瑣發育，偷偷的優秀，然後驚艷所有人。」周碩鼓勵道。

小李頓時拍胸脯保證道：「老大，我保證這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就算是女朋友，我也不說。」

「你有女朋友了？」周碩驚訝道。

「有啊，老大，我都二十八了，再沒有女朋友…」話說到一半，小李忽然想起來，周碩已經三，雖然看起來很年輕，只有二十六七的樣子，但還是單身，忙轉了話題道：「老大，我女朋友有幾個閨蜜，要不要幫你介紹介紹？」

「不用，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嗯，是影響我工作，我暫時不考慮談戀愛。」周碩擺擺手，一臉洒脫。

「老大，你這個境界實在太高了。」

開完早會，銷售團隊的員工，都出去拜訪客戶了，看公司沒什麼人，周碩也簽了張拜訪表，就溜號了。

銷售這工作絕大部分時候都靠自覺，業績和拜訪量掛鈎，在拜訪量上弄虛作假，工資就會教做人。

拿曹小強來說，基本工資三沒有業績就沒有提成，當然了，他作為團隊主管，更多的是帶好團隊，達成公司的銷售目標。

如果業績不好，績效打折，拿個塊的工資，他連每月六千的房貸都還不上，更不要說吃飯應酬那些了。

周碩是打算辭職不幹了，所以表現的比較鹹魚。

從公司出來的周碩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麼事可做，曹小強真是把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手上這份工作了，平時沒什麼交際，也沒什麼朋友，就黃偉業一個死黨。

左右沒什麼事的周碩，決定窮游京城，他買了瓶水，就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沿途欣賞城市的風景。

等車到站了，就再換一輛，繼續逛。

他準備花個大半天時間，走馬光花，欣賞一下他穿越前，沒來過幾回的京城風光。那首詩怎麼說來着，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二十分鐘后。

眼看窗外的高樓大廈越來越少，周碩朝旁邊的乘客問道：「師傅，這車去哪？」

「**。」

郊縣？！

周碩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道：「師傅，下車，我要下車！」

司機不耐煩道：「你當馬路是你家的嗎，想在哪下在哪下，想在哪上在哪上，到站台再說。」

「……」

幾分鐘后，從公交車上下來的周碩，發現他在情急之下，又做了無比錯誤的決定。他還真不如跟着車一路到底站，再跟着回來，也不用站在站台這兒，茫然四顧，根本不知道車什麼時候來。

一個多小時后，又折騰回市區的周碩，閑逛的心思完全沒了，他索性又走回公司，坐等下班。

公司除了前台人事幾位內勤，幾乎看不到外勤人員。

周碩回到工位坐下，剛想給自己泡杯茶，就聽一道聲音道：「小強，來我辦公室一趟。」

叫他的人是公司老闆陳志明。

周碩只好又站起來，往陳志明的辦公室走，同時在腦子裏思考，陳志明找他什麼事。

咚咚。

辦公室門雖然開着，但周碩還是禮貌的敲了一下。

「客氣什麼，快進來。」陳志明熱情的朝周碩招呼，笑道：「咖啡，我剛讓前台泡的。怎麼了，看你的狀態，被客戶拒絕了？不用太放在心上，我看這個月業績完成的不錯，季度目標雖然還差一點，但努努力，肯定可以完成的。」

「公司有你在，我很放心。」陳志朋臉上掛着滿意的微笑道。

周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