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最後一關
孟文懷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才有點意思嘛。”
這時卻聽於乾溝道:“且等一下,還有一位考官沒有看呢。”
於唐這才想起居然沒有給韋不伍過目,忙是拿着那兩篇文章跑到了韋不伍面前,雙手奉到了韋不伍面前。
韋不伍接過他手裏的兩篇文章看了看,說道:“真是白教了。”
朱庭隆腦子裏嗡的一聲,這老頭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你教過我一天嗎,居然就把我最崇拜的蘇子的文章貶成這樣。
“你們這些人以後可別再說是師從於我了!”韋不伍站起身指着平國和大寧的若干大儒道。
呃,韋老頭你能不能不要說話大喘氣,還以為說的是我呢……朱庭隆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明顯這小子的這篇立意更高遠,辭藻更好,而且對仗工整,是千年難遇的好文章。這小兒的文章在各方面都落於下風,你們怎麼會給平手?”韋不伍唾沫橫飛的批評着。
“師祖,不是我們看不出,是他找人代筆的,我們只能給他們打平手了。如果他是自己寫的,那他肯定更勝一籌。”平國一個大儒解釋道。
“一籌?你是瞎了眼了吧!”韋老頭越說越氣,臉色變的紅彤彤的。
孟文懷則是忍不住上前要與韋老頭爭論幾句,這時他恰好瞄到朱庭隆的那篇文章。他從韋老頭手裏接了過來,從頭一字一句讀了一遍。讀完后他背着手在高台上來回的踱步,突然他轉過身問道:“曹孟德為何人?”
“曹孟德乃上古國君,梟雄也。”朱庭隆答道。
“從何處看到的這典故?”
“昌興縣藏書,柳亞聖舊居偶得。”
“那就說得通了,諸位考官,請再品此文。”孟文懷舉着朱庭隆的文章給那群考官看着。
“怪不得剛才總覺得這篇文章哪裏怪怪的,原來是有個不太明白的典故,現在一看好像都明白了。”
“原來如此,那這篇文章馬上就顯得技高几籌了。”
“對,學生也這麼認為,請各位考官再次評分!”孟文懷躬身對考官們道。
“孟文懷你瘋了吧?”平國的學生們高喊着。
貴賓席上平國的長寧公主微微點了點頭道:“這孟文懷倒是不錯。不過論才學,卻落那朱庭隆一籌了。不過這胸襟還是上品。”
鄭國學生中那個叫韓憲的嘴角上揚的點了點頭道:“果然沒讓我失望。”
經過考官們的重新討論,最終朱庭隆的這篇《江陵賦》仍然是滿分,為了拉開差距,孟文懷的《論江陵》則被定為三十八分,顯然他的文章也已是非常的好了。
於唐高呼一句:“大寧代表隊目前總積分五十七分,平國代表隊五十六分,鄭國隊四十九分。”
“反超了,大寧反超了!”貴賓席上的四皇子開心的大叫道。
魯王和周王也都開心的站起來拍着手,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茂陵公主卻撇了撇嘴道:“這才第二場,不是還沒到最後嗎?”
“姐,你難道還怕師傅他在詩文上會輸給別人嗎?”四皇子揶揄道。
“那可不好說,我看那孟文懷也不簡單,需知人外有人。”
四皇子聽罷對周王道:“王兄,你說姐她是不是滅自己威風?”
魯王拍了拍四皇子的肩膀道:“坐下繼續看吧,茂陵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周王也點頭稱是,他們緊張的等待着第三場的開始。
於乾溝站上了高台伸手壓了壓喧嘩的人們,他大聲道:“大家肅靜。馬上就剩下最後一場了,這場本來我們是打算各國可以派上所有人的,但經與韋先生討論,現決定各國只派最頂尖的人上台比試。”
“這……”各國的學生們都是一驚,這臨時改變的規則讓他們措手不及,特別是那些還沒上過台的學生,頓時覺得這次白來了。
但是韋不伍是場上的權威,他的決定所有的考官一定都會支持的,經過一番商議,各國還是按照要求派了一名學生上台。
鄭國的周桐率先上了台,他對眾考官躬身一禮,鄭國的考官們都微笑着點了點頭,但大寧和平國的考官則都不屑的撇了撇嘴,雖然鄭國近些年武道昌盛,但是文人們一向對於鄭國的蠻夷屬性甚是看不上。
平國仍然派上了孟文懷,孟文懷穩穩的落座,等待着朱庭隆的上台,雖然大寧的學生有六個,但是他肯定上來的是朱庭隆。
果然朱庭隆又帶着賀台慶上了台,這是剛才他們在台下商議的結果,由於最近賀台慶在理工學上進步神速,朱庭隆決定送他一次出名的機會,所以選他來做代筆。
“如果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宣讀題目了。”於唐對三國的學子道。
幾人都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於唐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拿出信紙展開后他也是一怔,旋即恢復了正常。
他把手中的紙向學生們展示了一下,朱庭隆問:“就一個字?”
於唐點點頭道:“就一個字。”
孟文懷略一思索又是提筆就開始寫了起來,周桐也已經把筆蘸飽了墨,賀台慶對朱庭隆道:“別急,你一定行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就這一個字,我能寫出太多了,我得想想選哪個。”朱庭隆揉着太陽穴緊閉雙眼道。
賀台慶聽罷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博一裝的也太到位了。
待孟文懷把筆放下,取出私章蓋章時,賀台慶才在紙上寫下第一個字,那邊的周桐也是已經把筆擱下了。
兩個人靜靜的等着朱庭隆那邊的結果,但沒有讓他們等太久,賀台慶總算是在那首詞的最後寫上了泰安二十七年六月於江陵城天下文會作,賀台慶執筆書。
“如果寫好了,就請現行下場等待考官們的評分結果。”於唐提醒他們道。
朱庭隆帶着賀台慶第一個下了台,朱庭隆問賀台慶:“怎麼樣?你覺得好不好?”
賀台慶整個人還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他兩眼圓睜的問:“朱清岳,我的大先生,你到底是人還是神仙?說作就能立即作出這種千古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