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蘇剛要呵罵我,卻是被我擋了下來,我招呼着他把那山寨手機湊近乎些——這罐子裏卻是裝着半罐的白灰色粉末,卻也並非細末,顆粒頗粗,我沒等老蘇看個明白,一把擰上罐蓋,小心翼翼的把罐子放入古董架上,老蘇見我哆嗦的厲害,更是不明所以:“小飋,你特么晚上吃擰巴了吧,到底咋回事啊?”
我驚魂未定的管老蘇要了根煙,狠狠了吸了一口:“老蘇,我跟你說個事,你別害怕,這古董架上的那些罐子恐怕根本不是什麼古董,而是骨灰罐!不僅如此,就連我連剛剛睡覺的床下,也都是骨灰罐!”
瞬時我見着老蘇的臉色白的嚇人,渾身抖的厲害:“小飋,你的意思是。。。這踏馬的就根本不是人住的地兒?”我吞了口唾沫艱難的點了點頭。
“媽,媽的,這活我倆不幹了!明兒就去找那姓鐘的老王八蛋!”老蘇顯然是被嚇得夠嗆,連罵街都帶着顫音。
我一臉的苦笑:“老蘇,我想想在由不得你我了,我倆恐怕是被這些個不知道哪來的死飄給纏上了,那夢裏想要我倆命的絕壁是一些孫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房間裏肯定也有這些玩意兒,並且數量也不少,這地兒的簡直就是個人造墳堆子!”
“卧槽!”老蘇顯然是炸了毛半天也說不出第二句話來。
我勉強定了定神:“老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三樓也跟二樓一毛一樣,壞了!那姓謝的小妞兒還特么在三樓,連個動靜都沒,咱倆趕緊上去看看!”
黑暗中我和老蘇跌跌撞撞的往三樓趕去,目力所及之處所有的房門卻也都是緊閉,我倆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嫌了,敲打着各個門呼喊着謝姑娘,只是半天卻沒沒人回應,心下不免一冷:“不會特么的是糟了什麼邪了吧?”
情急之下更為焦慮,老蘇見各個房門都緊鎖,索性使着一身的蠻力想把門給撞開,只是那門鎖質量頗好,愣是撞了好幾下也不見損壞,“別撞了!老蘇!去廚房!找把菜刀去!”
老蘇被我一提醒慌亂的就往一樓跑,只是黑暗之中看不清樓梯,我倆瞬間滾成一團,摔了下去,只覺得渾身巨疼,不知道是撞到了哪,我呼喚着老蘇想打開他那山寨機的燈筒,等了半天卻沒有一絲光亮,末了老蘇告訴我:“他那山寨機算是壽終正寢——被我倆的體重壓的粉碎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失去唯一照明工具的我和老蘇更是成了睜眼瞎,想着那三樓的小妞,萬一出了點啥事,我倆肯定也得跟着倒霉,想到這則我和老蘇也是不顧身上的疼痛掙扎的想要起身:“媽的!小飋!下次我特么和你出門,錢都能忘記帶,就是不能忘帶電筒!”
老蘇想來是摔的狠了,嘴裏不免罵起街來,只是還沒等他罵上兩句,我一把就捂住那小子的嘴,眼睛卻是狠狠盯着窗外的後庭院。。。
那後院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起了霧,說厚不厚,說薄也薄,只是這霧氣中似乎帶着些慘淡的熒光綠,若是平時看來我倆沒準還會嘖嘖稱奇,但在這節骨眼兒上,卻是越發顯得詭異可怖。
我捂着老蘇的嘴,緩緩的挪動到窗邊想看個究竟——說來也怪,那霧氣中什麼都迷迷糊糊的,只是那老太太的遺像卻是分外的清楚,彷彿這黑白照片像是“活”了過來,我使勁咽了咽唾沫,按捺住心裏的恐懼低聲道:“我說,老蘇,他娘的外面又出什麼么蛾子了?這裏面一堆破事還沒解決,怎麼外面又折騰上了?”
老蘇搖了搖手:“媽的,別管外面了,特么的趕緊去廚房找刀子去!再晚點我估計三樓那小娘們就得歸位了!”
我倆也顧不得許多,跌跌撞撞的向廚房跑去,只是繞了好幾圈也愣是沒找到地兒,奇怪?難道是我倆迷路了?合著也不對啊!這別墅再大,我倆這繞了幾圈也該看到了啊,怎麼好像這廚房憑空消失了一樣?
老蘇見我停下,以為我要放棄,便一把抓着我想要繼續找,我拉住他:“我說哥們,你不覺得奇怪么?咱倆繞了少說也有3圈了,怎麼還沒到呢?而且我有種感覺——我倆這會一定是在繞圈子!”
老蘇推了推眼鏡,又看了看周圍顯然沒什麼好辦法:“我說小飋,都特么啥時候了?那你說咋辦?我可跟你說啊,三樓那小娘們要出了啥事,到時候我們准進局子,咱倆總不能跟人民警察同志解釋說我們是撞鬼了吧,到時候警察同志正義感那麼一上來,給我倆扣上強姦少女不遂后泄憤殺人的情節,那可真完犢子了!”
我蹲在地上,想摸索一個硬物,想着可以沿路做個記號,卻半天也摸不着一個,心下不免越發的着急起來,要說當年我也是年輕氣盛,情急之下不免胡來,直接把桌上的價值不菲鋼筆揣在手裏當做記號棒用,全然不顧事後是否能償還的起了,老蘇見我抄定了傢伙,催促我再次出發。
客廳的左邊是廁所,廁所向右是僕人房,再向左是雜物間,然後再向左是樓梯口,最後向右就是廚房,我心裏默念着順序,一邊跟着老蘇狂奔,一邊拿着鋼筆做着記號,只是不知怎麼的我倆又回到了客廳。
我倆幾乎一屁股的頹然坐下,心裏哀嘆大約那謝姑娘是得歸位了,只是這話我和老蘇誰也沒先說出口。
老蘇點燃一根煙,遞給我,我吸了半口,稍稍冷靜了下來,拽起老蘇,想着回頭看看我剛剛做的記號,我堅信一點——如果死飄可以迷惑我們的眼睛,但是有一點卻是改變不了的——那就是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