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今夜的夢裏有點不一樣
晚上老樣子又是遇見了丹子,還是那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哥們,只不過今天晚上好像還多了好幾個“人”?
“特么的,丹子不會把他家的全家福都給拉來吧”,想到這我卻也是並不怎麼害怕——知道那孫子在夢裏干不掉我,索性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丹子,想着看看這貨到底能整出點什麼新花樣來。
只是令我奇怪的是,丹子倒是一動沒動,甚至連飄都沒飄一下,旁邊站了那個幾個人倒是“跑”的飛快,老實說起初我也並沒有在意,只是等“他們”走進了一看,幾乎嚇的我頭髮根直立,慘叫一聲回頭就跑——那群“人”竟然都沒有下巴!
只是我那11路怎能跑過那些個死飄,三兩步就被撲倒,隨即而來的又是那骨子熟悉的窒息感,娘的,怎麼鬼都喜歡掐脖子呢?
雖然窒息感越發的嚴重,而我此時心裏卻忽然想明白了件事——這群死飄一定和丹子沒啥關係,且看他身上的衣服與丹子明顯不是一個時代的,同時這些死飄身上卻是有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但是這味兒好像我又在哪裏聞過。。。
只是還沒待我細想,我的脖子就快被那些孫子給掐斷,周身的巨疼加上那要命的窒息感,幾乎使得我快要昏厥過去,忽覺鼻子裏和眼眶裏涼涼,我掙扎着用手一摸,駭然卻見着滿手的鮮血!
難道我真的要死了么?不行!絕對不行!我使勁的想要推開身上的那些死飄,只是完全毫無用處,嘴裏和臉上溫熱的液體越來越多,我知道我已經快燈盡油枯了,我扯着嗓子使勁吐出口血沫,儘力想喘口氣,卻聽見面前的死飄大聲嘶吼一聲,脖子上的力道頓時一松。。。
我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大聲咳嗽着想把嘴裏的血沫想吐乾淨,轉眼卻看見老蘇眉頭緊皺,顯得極為的痛苦,我慌忙着摸了摸老蘇的鼻息,發現越發的微弱起來,心中不免大急:“想來他和我遇到了應該是同樣的夢境!”
想到這我我幾乎沒有猶豫把嘴裏的血沫一口全噴在了老蘇的臉上!老蘇咿呀了一聲睜開雙眼咳嗽起來:“媽媽的,小飋,見,見鬼了,丹,丹子那孫子。。。”
我拍了拍老蘇的背,示意他緩緩:“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剛剛也碰着了,要不是運氣好,今天我倆就真的歸位了!”
我和老蘇驚魂未定的躺在床上喘着粗氣,剛剛夢境着實可怖異常,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真的幾乎差點要了我倆的小命。
老蘇按了按日光燈,卻發現沒有什麼反應,索性也不再去顧它:“我說小飋,這不行啊,我倆這次拿了錢之後找個廟,讓瞎子算命的看看吧!”
我默然的點了點頭,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老蘇,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要說丹子那孫子,我倆也打了不少照面了,哪次也沒翻出啥大動靜啊?怎麼這次就忽然多了幾個碎催的,上來就像瘋狗一樣的索命?”
老蘇彈了彈煙灰,想了會似乎沒想出個所以然,沖了茫然的搖了搖頭。
“老蘇,你有沒有覺得,這別墅不太對勁兒?”
“小飋你就別繞圈子了,直說吧,哪不對勁?”
“老實說,我也不太確定,你看啊,老蘇我倆的房間相隔甚遠,按理說我倆住在一個層面理應住在相鄰才是,這是其一;其二在你小子上來之前,我看了看我們周圍隔壁的房間,每個屋都鎖着,門把手上還落了些灰,好像有些日子人沒來了,但是也不對啊,老蘇,如果說有些日子人沒來了,這冰箱裏咋能有那麼多吃的?!”
“得了,我看我倆也別瞎猜了,要不上去問問那個姓謝的妞兒吧,她特么不是去年整過么?問問不就得了”老蘇猛吸了口煙說道。
“也是,咱倆上去問問就得了”我拍着大腿準備跳下床。
不過屋裏此時卻是黑的緊,把我絆了腿,我那諾基亞骨碌的一下子滾到了床底,我暗罵聲晦氣,招呼着老蘇打開他那山寨手機的電筒打算把我那手機找出來。
這床底原本漆黑一片,在這手機電筒照耀下此時倒是一片雪白,我鑽進床底搜索着我的手機,只是讓我奇怪的是這床底居然也有不少古董瓶罐兒,瓶身上福祿壽的吉祥字眼格外顯眼,有不少罐兒看上去相當精美。
只是我腦子裏不知怎麼的,湧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這些罐子不會特么是骨灰罐吧?!”一念及此,頓時嚇的渾身發冷,如同炸了毛的公雞,幾乎一下子就從床底給溜了出來。
老蘇見着我這下也是嚇了一跳,不免罵道:“媽的,小飋,幹嘛一驚一乍的,你特么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此時我完全不顧上老蘇的粗口,起身看向床斜對面的古董架,我哆嗦着讓老蘇舉高手機,在那不太亮堂的光線下,我赫然看見那些古董架上的瓶罐上面也刻着福祿壽的字眼,我幾乎一屁股坐在地上,強忍着驚懼點上一根煙,試圖通煙草中的尼古丁讓我安靜下來。
抽拉了半根煙,我招呼着老蘇走向古董架,從上面舉了個最小的罐子下來,摸索了一陣子正準備打開。
“我說小飋,這玩意我們可不能拿啊,這特娘的是古董,媽的,我倆缺錢是缺錢這特么不能犯法啊”說罷老蘇就想把罐子奪下,我猛的推了他一把,使勁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