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赴宴
眾人驚呼一聲,連忙向後退去,可是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有不少人反應不及,被爆炸餘波波及。
他們一個個都粘上了黏糊糊的東西,有的人是臉上,有的是身上,甚至有更倒霉者,全身都被粘滿了。
眾人慘叫連連,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一般。
“啊,是屎啊。”
“該死,該死啊。”
“啊,我不幹凈了。”
……
年輕男子從茅坑裏走了出來,滿身大糞,臭氣熏天。
他低着頭,讓人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中年男子則默默跟在他的身後,目光里竟是驚悚。
“這裏被你們弄髒了,你們今天就住了里了,我住你們的帳篷。”陳詩史丟下一句話,就跟甚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陳詩史兩人走後不久,其他人也沒了興緻,紛紛散去,回到自己的帳篷之中。此時場上就只剩下無聲勝有聲的年輕男子和中年人兩人。
“少族長,這仇一定要報啊。”中年人咬牙切齒道。
“你立刻回去稟報族裏,馬上派人過來,我要讓他走不出這涼涼部落。”年輕男子冷冷道。
“我馬上去。”中年人應了一聲就匆忙離開了。
“此仇不共戴天。”年輕男子看着陳詩史漸行漸遠的背影,目光里殺意凜然。
“陳兄,我們這樣得罪他們,恐怕這事難以善了了。”身軀擔憂道。
陳詩史他倒是不擔心,但他畢竟是拖家帶口的,整個部落的安危都系他一人身上了。
“你怕什麼,等你成了涼涼部落的女婿,他修修部落還敢懂你們一根汗毛嗎?恐怕到時候巴結都來不及。”陳詩史笑道。
“可是我怕…”甚虛憂色不減。
“沒有可是,我一定讓你如願迎娶你的八小姐。”陳詩史拍胸脯保證道。
“小哥好大的口氣啊,是誰給你的自信?”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帳篷,正是去而復返的九隊長。
“九隊長。”甚虛連忙行禮。
“九隊長剛剛看得可過癮?”陳詩史微微一笑。
“你怎麼知道我在旁邊的?”九隊長一驚。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現在就想問九隊長,你為什麼要幫我們?你需要我們做什麼?”陳詩史轉移話題。
“小哥不愧是聰明人,快人快語。。”九隊長贊了一句,然後接着道:“你也知道我們部落有九個隊長,那自然競爭也是很激烈的,我剛上任不久,勢單力薄,所以我需要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才能在族裏站穩腳跟。”
“你想把寶壓在八小姐身上?”陳詩史淡淡道。
“沒錯。”九隊長點點頭,陳詩史能猜到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為什麼要找一個跟你們族長鬧翻的八小姐,找其他小姐不是跟靠譜一些?”陳詩史問道。
“其他七位小姐早就跟其他隊長聯手,他們一個個實力雄厚,我這孤家寡人的,人家哪裏看得上。”九隊長苦笑一聲。
“原來你是被逼無奈才幫的我們,我還以為你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呢。”甚虛聲音冷漠了許多。
“你也別管我幫你們是出於什麼意圖,只要對你們有用不就行了?大家各需所需,我幫你迎娶八小姐,八小姐看在這份情上自然會對我多加照顧,對雙方都有好處,又何樂而不為呢。”九隊長一本正經道。
“九隊長說的好,大家互利互惠,誰也不愧,不過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讓甚虛娶到八小姐,你信不信?”陳詩史話鋒一轉。
“這個我倒是有一些相信的,但是你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不是,有了我從中作梗,事情才能更加順利。再說了我怎麼說也是涼涼部落的第九隊長,八小姐有我的支持,將來爭奪族長之位時不是機會更大嗎?”九隊長自信一笑。
“女人也可以當族長嗎?”陳詩史一愣。
“正常是男子充當,但是族長沒有兒子,所以只能在眾多女婿之中選一人繼承了。”九隊長表情怪異道。
“難怪有八個媳婦了還要娶什麼九姨太,原來是想生兒子。”陳詩史笑了。
“是有這個意思,不過我覺得機會不大。”九隊長小聲說道。
“哦?為什麼?”陳詩史和甚虛同時露出八卦的表情,湊了過來。
“我跟你說啊,這個第九姨我選選看過一眼,長得是國色天香,但是太屁股太小,還沒我的手掌大呢,一看就不是生兒子的料,還有…”九隊長當即有聲有色的說起九姨太的故事來,足足說了兩個時辰才算結束了。
陳詩史和甚虛聽的津津有味,意猶未盡。
“嗯哼,九隊長還是說說皮凍的事情吧,你跟其他幾個部落的人是怎麼安排的?”陳詩史咳嗽一聲,回歸正題。
“是啊,是啊,還是正事要緊。”甚虛連忙附和。
“我們原定計劃是明天族長舉行婚禮之上,找個人挑起爭端,把問題的矛盾轉移到皮凍的身上,逼他出手。到時候幾個部落的少族長挨個上,來個車輪大戰,活活耗死他。”九隊長說道。
“想法是很好,不過不用這麼麻煩了,到時候由我直接解決他就行了,這樣才能徹底的擊垮他的自尊心,讓他心服口服。”陳詩史卻這樣說道。
“你這樣做太冒險了,還是穩妥一點好,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九隊長沒眉頭一皺。
“你們愛咋地就咋地吧,反正我是無所謂。”陳詩史兩手一攤。
“好,我回去跟他們商量商量,由你壓軸,如果車輪戰都搞不定皮凍,那就由你出手。”九隊長有了決定。
“就這麼定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陳詩史話鋒一轉。
“什麼請求?”九隊長問道。
“事成之後,我想借虛空山的地圖一用。”
“你要地圖幹什麼?難道你想去諸神墓地?”九隊長一愣。
“沒錯。”陳詩史也不隱瞞,因為沒有必要。
“這個就有點困難了,虛空山的地圖歷來都由族長保管,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就算是我們九個隊長想要借也要提前一個月預訂才行。”九隊長沉吟道。
“這樣么?”陳詩史臉色有些難看,他可不想白白浪費一個月的時間在這裏。
“如果你急於想要也不是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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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隊長這樣說道。
“什麼辦法?”陳詩史聞言一喜。
“只要甚虛少族長被選中為八小姐的夫婿,那他就有機會向族長提一個力所能及的要求,只要要求不是很過分,族長都會答應的。”九隊長解釋道。
“很好,這可是一箭雙鵰的事啊,也省了我到處奔波。”陳詩史咧嘴而笑。
“那你們先休息,養精蓄銳,明天看好戲。”九隊長說完就起身離去。
他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休了,轉過身來問道:“之前在城門口你是如何看出來那是選胥考驗?”
“是啊是啊,陳兄你是怎麼看來的。”甚虛也是好奇。
“很簡單,我的聽力比常人要發達一些,九隊長你跟手下說的話我正好不小心聽到了一點。”陳詩史笑着說道。
“真的嗎?”九隊長一臉不信。
“真的,我從小就天賦異稟,聽力是別人的好幾倍呢。”陳詩史神色堅定。
“受教了。”九隊長不再糾結這件事,說了一句之後就真的離開了帳篷。
九隊長走後不久,甚虛問道:“陳兄剛剛說的是真的?”
“半真半假吧,不過確實是我聽到他跟他的手下說的。”陳詩史道。
“陳兄這不是聽力發達,這是精神力發達啊,看來雷霆果讓你的實力有了質的變化,連九隊長這樣的高手多沒有發現你偷窺。”甚虛感慨道。
“你不也一樣嗎,我感覺到你體內的雷霆果的藥力還未完全煉化,要是全部煉化了,那個什麼皮凍絕對不是你的對手。”陳詩史笑了笑。
“陳兄慧眼如珠,雷霆果的藥力我才消化了不到十分之一。”甚虛老實說道。
“這是好事,沒有強大的實力,你將來當這個涼涼部落的族長難免會有人不服。”
“什麼族長我才不屑於當呢,只要能跟小八在一起就好了。”甚虛傻笑道。
“話說你是怎麼跟這個八小姐認識的,又怎麼偷走人家的芳心的?按理來講你們的身份是八竿子也聯繫不到一起的啊?”陳詩史八卦之心又起。
“說來話長,這事還要從…”甚虛當即說起了他跟八小姐相遇的經過。
這一說就說道了半夜。
甚虛講故事的能力確實是很差,只知在那裏機械般的敘述着,沒有跌宕起伏的情節,也沒有添油加醋的描述。
陳詩史聽得昏昏欲睡,倒是甚虛說的那是眉飛色舞,好像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一般。
陳詩史乾脆就盤膝而坐,練氣吐納起來。
他身體裏雷霆果的藥力同樣沒有完全煉化,不過不像甚虛剩的那麼多,只有不到一半的藥力了,它們以一種奇怪的形式儲存在腹部之中。
陳詩史運轉元氣,藥力就源源不斷的分解融化,然後輸送到身體各個器官組織之中。
隨着藥力的煉化,陳詩史的身上開始噴發出雷電之力來。
甚虛嚇了一跳,立馬停下了喋喋不休,他知道陳詩史已經投入到修鍊之中去了。
“陳兄不但天賦異稟,修鍊也是苦於常人,難怪比我大不了多少,實力卻讓人難以企及。”甚虛感嘆了一聲,然後也跟陳詩史一樣進入修鍊狀態。
陳詩史聚精會神的煉化着藥力,忽然他感受到了第四十七條經脈隔膜清晰了起來,這就意味着他可以沖脈了。
不過陳詩史卻沒有這樣做,之前突破四十三脈時的天劫沒有降臨,讓他疑惑不解。
在內院嘗試衝擊四十三脈之時明明已經感覺到天劫的氣息,可在這裏突破卻連一絲氣息都沒有。
當時陳詩史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他是天棄之人,發生在身上的怪事可是太多了,他哪裏一件件顧得過來。
可現在又觸及到了境界突破的事情,讓他突然警醒。
在沒有完全了解這種情況之前,陳詩史覺得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他實在是被天道搞怕了,他總覺得天道是不是在醞釀一個大陰謀,想要直接將他搞死。
“難道天道是想把天劫積攢起來,留到下一次,兩次疊加,威力更強?”陳詩史猜測。
“或者是它沒睡醒?等它醒了就要開始幹活了?”陳詩史又突發奇想。
“又或者它覺得我可憐,放我一馬?”
他做了很多假設,每個假設都覺得很有可能,但又沒有直接證據,急得抓耳撓腮,心癢難耐。
於是忍不住大叫一聲:“操。”
聲音震天響,直接把正在修鍊的甚虛嚇得一個激靈。同時還有在睡夢中的其他部落的人。
一聲聲怒罵響了起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操,哪個挨千刀的大半夜不睡覺,在那裏鬼叫?”
“屬狗的嗎,亂吠什麼。”
“是發情了想找母狗不成?”
……
罵聲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陳詩史卻連一聲都不敢吭,穩如老狗。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是惹了眾怒,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他淹死了。
“陳兄你怎麼了,是不是修鍊遇到岔子了?”甚虛小聲問道。
“沒有,我是想起了皮凍的事,越想越氣,這小子竟然敢跟你上媳婦,真是叔可忍我不能忍。”陳詩史隨意編了個理由。
“原來是為這件事,陳兄真是夠義氣,為了我的事竟氣得睡不着。”甚虛感動不已。
“小事,睡覺吧,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陳詩史打了個哈哈,然後躺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大中午,還是甚虛叫他起床的。
“怎麼了,開席了?”陳詩史睡眼朦朧。
“還沒到時間,是有人找上門來了。”甚虛連忙說道。
“誰啊,看把你緊張的。”陳詩史一愣。
“皮凍。”
“他來了?”陳詩史頓時清醒不少。
“沒有。”甚虛搖搖頭。
“一會來一會又沒來,到底來沒來,你倒是說清楚啊?”陳詩史無語。
“來的是其他幾個大部落的少族長,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甚虛這樣說道。
“哦?”陳詩史露出詫異之色,他起身向外走去。
來到帳篷之外,只年輕男子站成一排,鼻青臉腫,四肢纏滿繃帶,拄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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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看起來凄慘無比。
“這位就是陳兄了吧。”其中一名年輕男子開口,說話卻是口齒不清。
陳詩史發現原來對方少了兩顆門牙,導致漏了氣。
“正是,不知幾位為何變成這副模樣,還是天生就是這樣子的?”陳詩史一本正經問道。
“陳兄說笑了,我們是被皮凍打成這樣子的。”又一位年輕男子道,他更慘,腿都被扭成了麻花,只能看拐杖才能勉強站立。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動手了,好歹也等等我啊。”陳詩史嘆了口氣。
“我們也不想啊,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透露了消息,被那皮凍知道了,他連夜上門挨個挑戰我們,於是我們就被打成這樣了。”一位下巴被打歪到另外一邊年輕男子哭喪這臉道。
“哦,還有這種事?”陳詩史微微詫異了一下就恢復如常,畢竟這幾人的勝敗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什麼都不說了,我們都聽九隊長說過你的事迹了,他對你讚不絕口,所以你一定要為我們報酬啊。”一位被打成豬頭的年輕男子哀嚎。
“對方,請公子為我們報仇啊,他太欺負人了,打贏了也就算了,可他竟然彈我們的小啾啾,可憐我們的小兄弟現在還沒有知覺呢。”一位走路像螃蟹的年輕男子橫向移了過來。
“這麼殘忍嗎,不知幾位可否掏出來讓我看看?”陳詩史好奇心大起。
幾人面面相覷,一咬牙還是脫下了褲子。
陳詩史仔細看去,頓時下了一跳,只的啾啾青紫一片,隱約還帶着慘白,垂頭喪氣,好像死去了一般。
“太殘暴了。”陳詩史爆了句粗口。
“請公子為我們報仇,以牙還牙。齊齊拜倒。
“這不好吧,我跟他無冤無仇的。”陳詩史面露遲疑。
“公子放心,他現在恨你入骨,並且已經放下狠話,要讓你徹底變成公公。”
“什麼,他真這麼說?”陳詩史怒了。
“千真萬確。”
“很好,我不惹你,你倒是找上門來了,你們放心,你們的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讓他的小啾啾比你們的還慘。”陳詩史咬牙切齒。
“好,那今晚我們就看公子大顯神威了。齊聲高呼。
“殺。”甚虛熱情高漲。
“殺。殺,殺,殺,殺。再次高呼。
場面差點失控,最後還是陳詩史出言壓了下來,拍拍胸脯,正氣凜然道:“諸位是看我今晚除魔衛道。”
“除魔衛道。”
“除魔衛道。”
他們的這番慷慨激昂很快就吸引了一眾圍觀的吃瓜群眾,一個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這趟沒白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今晚肯定是血雨腥風了。”
“這姓陳的小子能是皮凍的對手嗎?”
“是個屁對手,別看他虐了修修部落的少族長,但跟皮凍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話可不能這麼說,是不是對手只有打過才知道。”
……
眾人的話陳詩史沒有理會,此時他已經進入夢鄉之中。
直到夕陽西下,城中萬家燈火亮起,陳詩史這才悠然轉醒。
“開席沒有,快餓死了。”陳詩史揉揉眼睛,捂着咕嚕嚕直叫的肚子。
“快開了,他們已經都去了,就剩我們倆個了。”甚虛連忙說道。
“不早說,趕緊走,先把份子錢吃回來。”陳詩史當即從床上蹦了起來。
“你好像也沒帶什麼賀禮吧?”甚虛小聲說道。
“你不是帶了嗎,怎麼?你來個岳父的喜酒不帶賀禮的嗎?”陳詩史一愣。
“這次來得急,都沒來得及準備呢。”甚虛尷尬一笑。
“你牛,不過你岳父家大業大,應該不差你這點賀禮才對。”陳詩史找了個理由安慰甚虛。
“真的?”甚虛不確定道。
“我還能騙你不成,趕緊走,晚了湯都喝不上了。”陳詩史催促。
“好。”
當即兩人就匆匆向舉辦婚禮的地方趕去,是一座巨大的府邸,他們趕到那裏之時,門口已經是人滿為患,排成了一條長龍,依次進入。
陳詩史帶着甚虛直接就插在了最前面,那人正要發飆,卻發現是昨晚大發神威的陳詩史,當即就忍了下來,敢怒不敢言。
門口坐着一位老者,只見他慢悠悠的道:“你們那個部落的,請帖拿出來。”
“在這。”甚虛連忙掏出請帖。
看着撇了甚虛遞過來的請帖,剛才還眯着的眼睛頓時瞪得滾圓,同時驚呼一聲:“你就是甚虛?”
“正是在下,不知老伯如何認識我的?”甚虛恭敬道。
“呵呵,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啊,看你小子也是個傻二楞子,怎麼就能騙走我們涼涼部落第一美女的芳心呢?”老者上下打量着甚虛,嘖嘖稱奇。
“呃,小…八小姐…”甚虛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蹦出幾個字來,只知道在那裏抓耳撓腮。
老者看得連連搖頭,口中念叨着:“榆木腦袋,榆木腦袋…”
“老頭,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進去了。”陳詩史不耐煩道。
“你就是那個揚言要挑戰皮凍的那個姓陳的小子吧?”老者目光一閃,看向陳詩史。
“正是在下,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是他要挑戰我,而不是我挑戰他,這個主次你可要分清楚了。”陳詩史鼻孔朝天道。
“狂妄的小子,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勸你最後還是悄悄離開吧,可別待會丟人又丟命。”老者恢復了之前的語氣。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走。”陳詩史趾高氣昂,就要向裏面走去。
“慢着,你們的賀禮呢?”老者開口阻止。
“我們的賀禮比較珍貴,要親手交給涼族長才放心。”陳詩史隨便編了個借口。
“那就是沒帶賀禮咯?”老者冷笑。
“什麼叫沒帶賀禮,話可不能亂說哦。”陳詩史面不改色。
不料這時甚虛怯生生道:“我們確實沒帶,下次一定補上,好不?”
陳詩史:“……”
老者:“……”
排隊的吃瓜群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