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畫了個鎚子
【溫氏集團總裁遭遇劫機,林氏葯業千金深夜探視,疑似過夜。溫林聯姻在即。】
溫既年,是她的獵物。
破壞他和林若欣聯姻是她第一個任務。
此刻看着新聞里的這一對璧人,郎有情妹有意的模樣,對比那男人掐她脖子的狠勁,把她丟在孤島上的冷漠。
唐歲只覺得前路一片黑暗。
可為了完成任務,早日和哥哥團聚,她只能迎難而上!
四天後,頭上的傷口一拆線,唐歲連家都沒回,就殺到溫氏集團的寫字大樓。
毫無懸念的,她被擋在前台。
“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們溫總的救命恩人!”唐歲氣勢很足。
可做前台的慣會勢利眼,看她素臉朝天,衣服廉價,根本不信她會和溫少有交集,當場叫來保安。
保安過來驅人,唐歲鎮定自若,“溫少被劫機的事上新聞了,都看過吧?我是目擊者,見過歹徒的真容。把我趕走,誤了他抓人的大事,你們誰能負責?”
保安看她氣勢足,說話又這麼有底氣,便信了大半。
請示過溫總秘書,得知陳助理和溫總都在開會,便先把人領到會客室等候。
會客室里。
唐歲一頭及腰的長發被棉質發圈束成馬尾,身上的棉白長裙如清水出芙蓉,和發圈同款小碎花腰帶系在盈盈一握的腰間,垂下一大截,隨風搖曳。
對着玻璃檢查儀容,確定沒問題后她坐回座位,聽見過道處傳來嘈雜腳步聲。
“剛剛會議上你注意到沒,小溫少的臉都快被氣黑了!”
“看見了!看見了!媽耶,溫總真的是太帥太man了!完全不給弟弟半點情面,公事公辦的樣子簡直了!”
“一個私生子,還總想處處和溫總爭!”
一群精英打扮的白領接踵而來,是剛散會從這路過的,很快就消失在電梯間門口。
會客室的玻璃是裏面看得見外面,外面看不見裏面。
唐歲看人群散盡,溫既年才從會議室里走出來,穿着黑色西裝,內搭藍色襯衫,深邃的五官自帶歐洲王室的貴氣,全然不見初遇時掛樹上的狼狽。
跟在他身後的助理在接電話,露出詫異的神色后湊到溫既年的身邊彙報,然後兩人調轉方向,一前一後朝會議室走來。
門開了。
“聽說你目擊……”陳淮率先走進會議室,看清裏面的女人模樣后瞪大眼,“怎麼是你?!”
唐歲緩緩站起來,衝著溫既年笑,宛如一朵解語花,絲毫沒有被人打傷后棄之荒島的怨氣。
溫既年站停在門口,漠着一張厭世臉,眼神有暗雲滾動。
就在唐歲以為他會轉身就走時,他卻又邁着大步進來,在她對面位置坐下。
陳淮看boss沒異議,才繼續問,“你真目擊劫匪了?”
“是啊。我親眼看見三個人跳降落傘逃生。新聞里卻說只有溫少和他的助理。可見另外一個不是你們的人。”
“距離那麼遠,你看得清?”
“他是降落在沙灘上,被我看見的,起身後就匆匆離開。”
“為什麼不報警?”
“我怕抓不到人,遭到報復。”唐歲對答如流,然後含情脈脈地看向溫既年,“比起警方,我更願意相信溫少。”
陳淮雞皮疙瘩掉一地,“那他長什麼樣?”
“我說了,你就知道?”
“那你想怎樣?”
“我會畫畫,可以把他的相貌畫出來。”
溫既年這才抬眼看她,似評估一個項目般評估着她的價值,過了許久才說出進屋后的第一句話,“去拿筆和紙。”
陳淮立即退出去,五分鐘后帶着鉛筆和一疊A4紙進來。
唐歲接過紙,剛要動筆畫就看見溫既年要走,連忙叫住,“你走了,我畫不出來。”
溫既年皺眉,“你畫畫,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個歹徒長得好兇狠,我想起來就害怕。你在,我有安全感。”她說得無辜又真誠。
溫既年看着她,目光把她從上往下看了一遍,最後還真坐回沙發上,讓陳淮把他辦公室里的文件拿出過來處理。
秘書端來咖啡。
靜謐的會議室里,濃郁的咖啡香中,男人處理公務,女人沉醉畫畫。
陳淮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一個小時后,唐歲停下筆。
溫既年在專心處理公事,沒察覺到她的動作。
陳淮走去一看,無語了。
“像嗎?”唐歲問他,洋洋自得。
“像是像,不過你畫的……”
溫既年聽見,抬眸打斷,“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