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三十九
沒過十分鐘,陶佳麗就得到韓月冰被救走的消息,是馬六子告訴她的。
“佳麗,韓月冰被翻出來了,我手下弟兄也被抓。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躲,躲一陣子再再說。”馬六子急得有些結結巴巴,他想支走陶佳麗,然後,把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馬六子是詭道的,擔心出事,就預先交待過他的打手,一旦出問題,就推說是陶佳麗指使的。事後,馬六子再想辦法撈他們。
“我的天,都是丁總裁出的損招!”陶佳麗埋怨起丁硯。她哪裏知道,那幾個綁徒不僅僅是受他的雇傭拍韓月冰的*,而且還在馬六子的指使下幹着綁票勒索錢的勾當。
“對呀,你可以先到丁總裁那裏避避風頭,再說下一步。”馬六子怕她跟他開口,趁機給她出點子。
“好,那就這樣。”經過馬六子的提醒,陶佳麗急忙掛斷他的電話,打通了丁硯的手機。
“喂,我說,丁大總裁,你可坑苦我了。韓月冰剛才被翻出來,讓人帶走了。”陶佳麗粗啞着嗓子一付哭腔。
“那你想怎麼辦?”丁硯試探着問她。
“還能怎麼辦?趕緊派輛車先接我去你那裏躲躲。”陶佳麗沒有時間跟他繞來繞去。
“不過,你到我這裏不如去馬六子那裏更安全些。”丁硯不想多事,欲把陶佳麗支到馬六子處。
“你們這些臭男人。平常趴在人家身上時。恨不得把人家摟入你們的肉里。遇到事,就一個比一個能推,恐怕粘上身。”陶佳麗惱羞成怒,臉漲得通紅,聲音高了八度。
“那就……”丁硯想說什麼,話卻被陶佳麗打斷。他通過陶佳麗的氣話能猜到,馬六子把她推給了他。
“我可告訴你,丁大總裁,我要是進去了。你們那些爛事,我都把它抖出來。到時候看誰更難受。”陶佳麗逼着丁硯。
“唉呀。我的姑奶奶,哪能不歡迎你來這裏。你那白胖的身子整天給我做伴,還不好?”丁硯趕緊緩和氣氛,故作幽默。
“折騰暈你!趕緊派車。還等什麼?”陶佳麗依然氣哼哼的。
“不等我的車到你那裏,怕是你早被別人請走了。”嘿嘿,丁硯乾笑了兩聲。
“那可怎麼辦?”陶佳麗是被急昏了。氣葷了頭。
“我的佳麗寶貝,你趕緊下樓打車趕往日月洗浴樓,記住,打車時離開你的娛樂城門前。”丁硯關掉手機,安排車去接陶佳麗。
生薑還是老的辣。陶佳麗急急忙忙換下浴衣,穿上連體高裝襪。bra一時沒找到,也顧不得了。穿上露胸半袖衫和一步裙,拎上小包。衝下樓去。
陶佳麗慌慌張張離開娛樂城門前,沿着路旁步行路,剛走出去百十來米,就看見一輛警車響着警笛。閃着車頂蘭紅示意燈,疾駛過她的身旁。
回頭看,那輛警車正停在她的娛樂城門前。
好險哪,人不該死總有救!
生薑還是老的辣,丁硯這傢伙果然詭道。陶佳麗感慨着,攔下一輛出租車,坐進去。
出租車急馳奔向日月浴樓。
丁硯派車把陶佳麗接到海邊別墅。離朱幫環的住處只有一里地左右。
“嚇死我了,剛離開娛樂城,警車就到了,好險哪。”陶佳麗見到丁硯驚魂未定,臉色慘白。身上出了一身虛汗。
“寶貝,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房間。你先去洗個澡。一會兒,讓你開開心,給你接風洗塵。”丁硯笑眯眯的眼睛盯着陶佳麗的裸胸,身着白色綢緞點綴紫色野百合的睡衣。
陶佳麗扭着肥胖的臀部,走進為她準備好的卧室里。
卧室寬敞,迎面是雙人床,看起來,這件雙人床和以前大不相同,有些地方安裝了些奇怪的東西。三組金黃與粉色配對的牆壁燈,閃着迷離的光。躺椅,沙發。茶几一應俱全,這裏像是客廳與卧室不太協調的組合。
陶佳麗換上一件紗料幾乎透明的浴衣,經過客廳,全不在意丁硯掃着她的淫邪眼光,洗澡去了。
點開噴頭開關,陶佳麗白胖的身子就淋浴在水絲下。
她拿起身旁的浴刷,從白胖鬆軟的身前刷起。
“切,佳麗寶貝,我應該叫你胖胖寶寶,真真誘惑人的眼睛。迷人的心。”丁硯把錯開的門全打開,兩手交叉抱在胸前,色迷迷的眼光正打量她洗浴。
“唉吆,丁大總裁偷看良家婦女洗澡,感受倒是不小。”陶佳麗睜開雙眼,粗啞的嗓音故意嗲聲嗲氣,隱秘和前胸肆無忌憚地對着丁硯,像是特意勾他的眼光。
她倒是真想丁硯進來,邁進眼前水波翻騰的雙人浴缸里,像上幾次一樣感受一番鴛鴦戲水。
“我可不敢擔上欺負良家婦女的罪名,當不起。”嘿嘿,丁硯乾笑了兩聲,踱步離開浴室門前。浴室門依然敞開着。
這個色鬼,竟然沒反應。陶佳麗憤憤地想,她畢竟還不是人老珠黃,什麼臭男人。一會兒,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懂風情的東西,讓他好好領教領教女人的厲害。
陶佳麗要讓丁硯感受她什麼叫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讓他徹底拜倒在她洶洶狼欲的身子上。
呵呵,呵呵。想着。想着,陶佳麗似乎已經看到丁硯無可奈何疲軟的樣子,禁不住笑出聲來。
她洗過澡,穿過客廳來到她的卧室前,門大開着。
“唉吆,我說,丁大總裁。怎麼回事?偷看人家洗澡還不夠。又來偷看人家的包包。”陶佳麗扭着腰身蹭到丁硯側身。
“吆,我的胖胖寶寶貴妃出浴啊,真讓我激動。”嘿嘿,丁硯有些尷尬地笑着,手裏擺弄着一件紫色透明的小東西。它是蝴蝶狀膠體,纏着絲帶,只是蝶身前部探出五公分柱狀的膠體。
“還有沒有點*,亂動人家的東西。”陶佳麗假裝氣惱,搶過它和包包,把它放回包包里。看看包包里的那瓶金蓮春情噴液還在。
“人家的東西。怕是朱幫環的東西吧。”嘿嘿,丁硯為自己的猜測得意地笑着。
“你個壞蛋,就是他朱幫環的又怎樣?他可是個懂得風花雪月女人香的,不像有些人。中不中用都兩說著。”陶佳麗是在激丁硯。洗澡使她內心騷動起來。“不過,以後,朱經理可就不能男人了,只有望洋興嘆的份兒。”嘿嘿嘿,丁硯連聲乾笑。
“什麼意思,就你男人?”陶佳麗眼神疑惑地盯着笑得得意的丁硯。
“這點消息你都不知道,日後,可別再自吹自擂自己是朵交際花。什麼消息靈通人士。”丁硯揶揄起陶佳麗。
“就你能,你能倒是把話說個明白。”陶佳麗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
“跟你透露個內幕消息,朱經理被人踢個正中。廢了,已經男人不起來。”丁硯眯着眼睛瞄着透明浴衣下身子。“朱幫環想要*億香潭集團員工,被凌子峰撞個正着,那還有好!告都沒法告,這事哪敢見光。”
“哦”陶佳麗瞪着眼睛望着丁硯,春欲去了一半。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自作自受不是?”丁硯邊說邊伸手慢慢拽開她身前的浴衣帶子。“哪像咱們倆你情我願的,是不,胖胖寶寶?”
“去你的。”陶佳麗伸手胡亂抓了一把丁硯的身子,她巴不得他來撩騷她的身子。
“哇。你也想廢了我,是不是?”丁硯說著,手就去逗弄。
“嗯,剛才,你是不是動了包包里的金蓮春情液。”這個時候提這事。明顯着是提示丁硯用它。
嘿嘿,嘿嘿。
“真是個春情寶寶。”丁硯說著伸手拽過那隻小拎包。翻出那瓶金蓮春情噴液,握在手裏。
丁硯不再說什麼,一手把陶佳麗帶到床前,壓倒在床上。
丁硯翻下身來,坐起身,擰開金蓮春情噴液的瓶蓋,胡亂在她身前噴洒,一下,兩下,三下……
陶佳麗閉上眼睛,面露得意的微笑,她在等待迷幻的光臨。{}
丁硯急忙脫去身上的睡衣,把那瓶噴液朝他下身前面噴了許多后,扔它在床的一邊,兩手就去陶佳麗身上抓摸,眼睛笑得眯成兩條縫。
“嗯”陶佳麗開始反應,只是真假各半。一半是本能被激發,一半是演*逗弄丁硯。
倆人交纏在一起,翻滾。變換,喘息。
床的中間慢慢旋轉起來,時而有節奏地抖動。
節奏感十足的DJ音樂旋律在床頭播放。
陶佳麗感受到這個雙人床的奇怪。
“怎麼樣,胖胖寶寶?你挺有點艷的,這個床是白天裏剛剛運來,組裝好的,可別拿豆包不當乾糧,這可是美國進口精品。”看着陶佳麗激蕩起來,丁硯漲紅着忙亂着沒忘炫耀。
“嗯啊丁大哥!”陶佳麗沒有搭茬丁硯的炫耀,她在體味欲仙欲幻的迷離。
噼噼啪啪,是雨滴打在窗子上。
喘息着忙亂之後倆人平躺在床上,半天誰都沒有說話。
“啊!”丁硯額頭滲出一層汗珠。
丁硯急忙翻身下床從床頭櫃裏,拿出安好針頭的小號針管。
陶佳麗知道他的毛病,那是毒癮發作了。她懶懶地起身,接過針管,把針頭扎入丁硯的一隻胳膊。
丁硯精神還陽起來,嘿嘿,乾笑兩聲。
“胖胖寶寶,看我這裏還有什麼寶貝?”說著丁硯打開床頭櫃,拿出一支煙槍。
呵呵,陶佳麗沒想到丁硯竟然學她,在這裏準備了煙槍。
陶佳麗接過點燃的煙槍。打個哈欠。槍嘴塞進口裏,斜倚在床頭,煙霧繚繞起來。
鈴鈴鈴,誰的手機?丁硯的。公司里的一些事。
陶佳麗已經關了手機,丁硯的手機鈴聲提醒了他,想起把平日裏的備用卡換上。
陶佳麗突然想起,柳桃與他說好今天下半夜乘火車趕回來,趕忙撥通了柳桃的手機。
下半夜,滂沱大雨還在下着。
陶佳麗不敢露面,丁硯親自去接回陶佳麗的‘貼心人’柳桃。
“這雨太大了。丁總裁的衣服也一定濕透了吧?”坐在車后濃妝艷抹的柳桃關心地問。
“哦,沒什麼,打濕了一部分。這才叫‘濕’交啊!”丁硯故意把識交說成‘濕’交,買柳桃的好。“只是大美人濕透了。讓我心疼。”
“丁總裁真是知冷知熱的大好人。”柳桃恭維丁硯。“一個熱心的大好人。”
嘿嘿。丁硯笑了兩聲。
“柳美人說我是熱身人,我更愛聽。”丁硯話裏有話,不放過一點機會*她。
丁硯回頭看了一眼柳桃,嫩黃的小衫和迷你裙都濕漉漉的,她的胸前益發豐滿誘人。
咯咯咯,柳桃杏眼微收笑起來。腦後又粗又黑的長辮搭在肩膀前,直到峰聳處。她明顯聽懂了丁硯的話中話,熱身,熱誰的身?是丁硯熱她的身,他熱丁硯的身。
嘿嘿嘿。丁硯見柳桃立即會意他的話,也乾笑起來。
車子穩穩地停在丁硯的別墅門前。
“柳美人,是稀客啊!”趁着沒見到陶佳麗之前,丁硯想和柳桃多聊幾句。
“丁總裁,貴人多忘事。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第五次到你這裏。”柳桃隨意回答丁硯。
“哦,我是想你天天在這裏。”丁硯轉過臉,望着柳桃雨滴淌出道道痕迹的臉。
咯咯咯,柳桃笑得聲挺大。
“我也想總在你這裏,娶我當夫人吧?”
倆人調笑着走上三樓。
陶佳麗聽見他們的說話聲。穿着睡衣跑去迎接柳桃。
“哎喲喲,我的小美人,想死我了。”陶佳麗沒在意柳桃衣服濕漉漉,伸出兩隻胖胳膊把柳桃的上身環抱住,顫動着腦袋就在她的脖頸上親起來。
“沒看見柳美人讓雨澆透了衣服。”嘿嘿。丁硯乾笑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怎麼著也得先讓柳桃洗個澡,換換衣服。”
“佳麗姐姐,人家也是想你想的不得了。我昨天夜裏做夢夢見你了,夢很有趣。”柳桃兩隻手扶着陶佳麗的腰際,頭被陶佳麗的嘴拱得偏向一側。
“小美人,你快去洗個澡,回頭我們好好聊一聊。”陶佳麗說著兩隻手搭在柳桃的肩膀上,端詳她的眼睛。她腰間睡衣帶子開口散開了,前身一條*就展現在柳桃眼前。
柳桃隨手給陶佳麗繫上睡衣腰帶。
“你還在這裏等奶吃吧?”陶佳麗揶揄還賴在那裏不走的丁硯。
呵呵呵。
咯咯咯。
嘿嘿嘿。
三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像張無形的大蜘蛛網,罩在整個屋子裏。
夜空裏一道明亮的閃電,映在窗戶上,映照三張似乎扭曲的臉。緊接着一聲炸雷滾過天際。
丁硯感到十分睏乏,下到二樓他的卧室睡覺去了。
陶佳麗躺在床上等柳桃,也感覺渾身有些酸痛疲憊,就脫去浴衣,拽過雙人毛巾被搭在身前,閉上眼睛想養養神,不成想就睡了過去。
柳桃洗過澡,輕腳回到卧室,見陶佳麗已經打起輕鼾,睡得很沉。她就悄悄脫去浴衣時才想起來,換洗的裙子等都疊在旅行箱裏,而旅行箱上樓時卻放在門廳處沒有帶上來。
柳桃想了想,沒有下去拿。太晚了,一旦弄出聲響就會影響別人歇息。
她上床展開那條毛巾被,躺在陶佳麗身邊,把毛巾被蓋在她倆身上。
想着昨夜和陶佳麗在一起絞纏的夢,不自覺笑了笑,一會兒,沉入夢鄉。
早晨,雨停了,天空還是陰沉沉的。
柳桃在睡夢中笑着。她又夢到了陶佳麗。恍惚又回到了昨夜。
夢裏,陶佳麗把她摟進懷裏,雙手放在柳桃光滑的身子上摩挲。
“小美人,我想你想得都快發了瘋。”陶佳麗的臉像在水面上漂浮着,嘴含住柳桃的上嘴唇抻出一尺來又松回去。
“佳麗姐姐,真有趣!”柳桃輕輕嚷道,“你的嘴像螳螂的刀,鋒利卻不傷人。鋒利的刃留着去扎那些好色輕友的臭男人。”
“我把它給你隱身起來,讓那些臭男人招不到它。”陶佳麗邊說邊揉柳桃的身子,閃着迷幻的七色光。漸小漸小,身前就成了飛機場,只有光芒還在閃爍。
“那好吧,佳麗姐姐。我把你的也藏起來。”嘻嘻,柳桃兩手就去輕揉陶佳麗的。奇怪,看起來那麼鬆軟,卻那麼堅硬,揉不動。柳桃急得頭上滲出汗水,就用力去揉。
“沒有用的,她那裏被太多的柔按臭男人已經磨出了繭子,怎麼揉也不會起作用。”一個魔幻的聲音回想在倆人耳邊。
“那可怎麼辦?”陶佳麗變幻的臉急得變成了等邊三角形,搖晃着,眼淚像小雨似地滴落下來。
“俗話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陶佳麗好好修行,就會有希望。”魔幻的聲音徐徐散去。
“佳麗姐姐,我在多揉一些時辰,一定能行的。”柳桃用力地揉着揉着,兩隻手突然感到針扎到深處的劇痛。
“啊救命!”柳桃從夢中喊醒,也喊醒了身邊的陶佳麗。
柳桃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陶佳麗一隻肥胖的胳膊正壓在她的胸口上。
一把拽去毛巾被,兩個*的身體絞纏在一起。
陶佳麗側身一下子摟緊柳桃。親她,撫摸她。
陶佳麗猛然翻身爬上柳桃,學起男人的樣子。
“噓”與其說柳桃激動,不如說被重壓得有些喘不過來氣。
“小美人!”陶佳麗似乎感覺到柳桃被重壓得難受,猛然摟着柳桃滾動。
啪啪啪。門口響起三聲擊掌聲。
“精彩啊!”丁硯身穿睡衣拽開門,正站在那裏。
嘿嘿。丁硯乾笑。床上的倆人一時不知所措。
“不滿你倆說。就是我請來的影視圈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演員,也絕對不如你們。”丁硯笑得眯起眼。“我要讓你們兩朵花一起盡興開放。”
丁硯急忙脫去睡衣,爬上床去。伸開兩隻短粗胖的手,就去抓摸陶佳麗和柳桃。
丁硯和陶佳麗、柳桃鬼混了半個時辰的光景,又和陶佳麗過足了毒癮,才用早餐。肚子裏咕咕叫,卻一點食慾也沒有。
“你倆上輩子八成是餓死鬼托生的,瞧你倆那副狼吞虎咽的吃相。”丁硯只在餐桌旁打趣兒。
“該不是心疼你的糧食?”柳桃臉紅了一下跟着打趣兒。
“把你累丟魂了吧,看你還敢招惹我們姐倆。”陶佳麗粗啞着嗓子一副得意的口氣。
丁硯拖着疲軟的身子去了公司。
丁硯透過總裁辦公室的窗戶望出去,外面天空灰濛濛的,他感覺心裏就像這天空。
煩心,再有三天,億香潭集團就要與外商洽談出口東南亞汽車事宜。他所做的一切,不但沒有影響關陽總裁的商貿洽談事宜,現在,卻危機四伏。
朱幫環已經是個廢物,一點也幫不上他的忙,就知道開口管他借錢。他的成人保健品公司已經進入破產程序。日後,能躲他多遠,就躲他多遠。
陶佳麗帶着柳桃龜縮在他丁硯的別墅里,是個隱形炸彈。做掉她又不可以,一來她是市長的女兒,雖說陶佳麗不聽陶市長的勸告,肆意妄為,惹怒了她老爹。可她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聽說公安局正在四處查找陶佳麗,他也在到處找她。二來,是馬六子把她支到他這裏來的,一旦馬六子把這消息漏出去,他也得掉腦袋。
香港那邊,刀疤和雀斑臉始終是他丁硯的心病。也不知精神病院院長是怎麼搞的,刀疤竟然跳出精神病院的院牆。失蹤了。他擔心刀疤不會放過他。冤有頭債有主。更擔心的是,刀疤會和那個會長聯手敲詐他,敲詐可是個無底洞啊。是不是那個會長的鬼點子呢?當時,精神病院就有人去找院長要見這兩個人。如若,當年他綁架梁總裁的事萬一漏了餡,就得被關進大獄。想到這些,丁硯感到陣陣心寒。
聽朱亮亮講,梁老爺子的病情發生奇迹般好轉,有時頭腦昏昏沉沉,有時卻十分清醒。他可是沒有回香港看過梁老爺子一次。只是花錢僱人照料他的日常起居、到醫院複查等一概事宜。他曾經在離開香港時發誓,不進入大陸的十大首富行列,決不再踏上香港半步。丁硯幾次做夢夢見梁老爺子,夢裏。他怒氣沖沖指責丁硯不聽朱亮亮的好建議,弄得公司幾近破產,還傷害宋青青,逼她離開香港。要他交出公司給朱亮亮經營。
丁硯情緒十分低落,就拽開老闆台的抽屜,抓起幾件胸罩,湊近鼻子前。
“嗯”他長吸了一口氣,吸進混雜的香水味、汗味、說不出來的怪味,猛地吐出去,像是吸了一口大煙。
丁硯扔下胸罩。又拽開另只抽屜。從抽屜深處,抽出一把勃朗寧。眼光兇狠地盯了一眼窗外,陰沉沉地自語,“哼,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如果不是億香潭集團的阻擋,我偉利集團的事業一定會扶搖直上、如日中天。你關陽非要賴在這裏不走,就是想擠垮我丁硯。”
無賴的邏輯是,世界上哪有什麼公平競爭,只有打倒對手和被對手打倒,絕對談不上互惠與合作。也就是說。為了自己的利益絕不會顧及別人的死活。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有錢能使鬼推磨。丁硯就相信這句話。他已經用五百萬元打通了王副省長,也就是馬六子的乾爹。王副省長答應重新調整這個市的汽車出口配額指標,一定給偉利集團分一杯羹。
丁硯可不想億香潭集團通過這次出口汽車實力猛然壯大起來。就是不掙錢,他也要爭這個配額指標。甚至全部爭過來。
他接通武鋼的電話。
“事情安排好了沒有?”丁硯語氣低緩。
“總裁,一切安排就續。只是。關陽能來咱們這裏嗎?武鋼不男不女略有些沙啞的嗓音。
“來不來,不是他說了算,這是省里的安排。”丁硯底氣不足虛張聲勢。
“那是,總裁。”武鋼應付道。
“哦,晚上朱亮亮趕回來,你陪我一同給他接風洗塵。”丁硯現在離不開朱亮亮。
“是,總裁!”武鋼十分高興。
第二天上午,惠風和暢,陽光明媚。一番風雨後,空氣分外清爽。
出口微型汽車配額協調會準備在這裏舉行。
大家心裏都明白,這次出口汽車配額意味着什麼。誰擁有了這次配額指標,誰就有與外商談判簽訂單的權力。然而,大家心裏還明白,出口汽車配額早就經過市裡申報、省里批准,意向性地批給了億香潭集團。現在是有人要橫刀奪愛,爭這個指標。這個人就是丁硯。
偉利集團大廈會議室里,0形長條圓圈會議桌前,一面依次坐着丁硯、朱亮亮、武鋼和另外黑珍珠蘇婧等七人。對面依次坐着關陽、一位副總裁、凌子峰和韓月冰等七人。會議桌一端空着三個位置,那是給省里王副省長秘書、本市市長,市長秘書準備的。
新配額指標協議書就放在空座桌前。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等着上級領導的到來。
預定的開會時間是九點,大家看着牆上的石英鐘,時針指到九點三十的位置。
大家小聲嘀嘀咕咕,做着上級領導來晚的各種推測,會場不再安靜。
“市長一貫反對開會晚來早走,今天是怎麼回事?”
“是啊,一定事出有因。”
丁硯眼睛咪成兩條縫,眉頭緊鎖,心裏核計着配額的事,他想最好把它全爭到手。陰沉的眼光是時不時掃一下關陽總裁。
任憑風雨來,穩坐釣魚台。關陽總裁鎮靜地端坐着,他事先已經同市長達成一致意見。絕不會任人耍無賴。到手裏來蠻橫無理地搶配額指標。如果妥協讓出指標或部分指標,不單單直接損害億香潭集團的利益,也會損害這個市的名譽。因為,偉利集團最近的銷售額江河日下,信譽不斷降低,很難保證與外商談判成功簽定微型汽車訂單。
關陽總裁和市長準備用近期的實際情況努力說服上級領導,不要重新調整原本正確的汽車出口配額指標。
這時,在工作人員引領下,市長秘書走進會場。
這位秘書邊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邊走向他的座位。
“請原諒,市長臨時有急事到省里去,沒能過來,我謹代表市長向大家誠摯道歉。。”秘書站着始終沒有坐下,“另外,我宣佈,上級決定不再調整本期汽車出口配額指標,如果,企業自願達成轉讓協議的情況例外,但是要報上級審核同意。”
秘書往外走去,關陽總裁欲陪同他一起出去。
“關總裁,請稍留步,我有話單獨跟你講。”丁硯低沉的聲音傳到關陽總裁耳邊。
諾大的會議室只剩下丁硯和對面的關陽總裁。
“丁總裁。我們有什麼好說的嗎?”關陽總裁冷冷地問。
“關總裁,咱們同吃一碗飯,是不是講點兒哥們義氣。吃獨食,我感覺不仗義。”嘿嘿,丁硯乾笑了兩聲。
呵呵,關陽總裁爽朗地笑了笑。
“明明想要到人家碗裏搶食,還推說人家吃獨食,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關陽總裁反駁道。
“關總裁,感情留一線,日後好見面。名人不說暗話。還望老弟勻出三分之一的配額指標。我丁硯會感激一輩子。”丁硯眯縫着眼睛,眼神遊移,閃爍不定。
“丁總裁,配額指標及涉及到億香潭集團的利益,也涉及到本市日後的名譽。我不可能私自做主調改它。”關陽總裁不吃丁硯軟硬那一套。
丁硯原本發黑的臉。紅漲起來,有點發紫的樣子。
“看來。關總裁是不給我丁某人一點點的面子。”丁硯眼露凶光,眯着,像惡狼緊盯獵物。
“如果,丁總裁沒有別的事,恕不奉陪。”關陽總裁側轉身欲離開。
“站住!”窮凶極惡的丁硯高叫一聲,從西服上衣里袋中抽出一支勃朗寧。
咔嚓,扳機張開,槍口直指廣陽總裁的腦部。
“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望關總裁識相,給我簽出三分之一的訂單。”丁硯拿出殺手鐧,用武力威脅。他相信武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後手段,迫不得已的最後一招。
哈哈哈,關陽總裁放聲爽朗的大笑起來,笑得丁硯渾身有些發顫,莫名其妙。
“丁總裁,你是不是在做小孩的玩家家遊戲?如果是,還請你把槍趕快收起來,我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只當陪你玩了一場遊戲。如果不是,當你走出這件大廈的時候,方向就是公安局。”
關陽總裁伸手到西服里袋中。
“別動,動我就開槍。”丁硯小眼睛瞪得溜圓,額頭滲出一層汗珠。
這時,關陽總裁的身上傳來聲音,“總裁,我們是否上去接你?”
“怎麼樣,丁總裁?我們的談話已經全部被遙控錄製下來,如果,你想把你的嫁禍給我,我看已經行不通。”關陽總裁鎮靜地望着丁硯。
“好,關總裁,我徹底服氣了。我的集團輸給了你的集團,而我輸給了你。你不會不履行你的諾言,對不對?”丁硯眼睛暗淡無光,心虛起來。
“我關陽說話從來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丁總裁後會有期。”
關陽走出會議室,丁硯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
王副省長為什麼沒派人來呢?他收了五百萬元好處費哪?丁硯要找處出答案。
他掏出手機要給馬六子打電話。
關陽意氣風發地回到億香潭集團總部,心情格外舒暢。
鈴鈴鈴,關陽總裁的手機響起來。
“總裁你好,我是峰仔,思非思給我留下一封信離開了病房。我要去把她追回來。”峰仔十分焦急的語氣。
“好。需要幫助時,聯繫我。”關陽關心地囑咐峰仔。
那邊,峰仔掛斷了通話。
“喂,甜甜,你馬上趕去火車站,想辦法見到思非思,她現在正想不辭而別離開這裏。”關陽立即打通家裏的電話。
“好的,關哥哥我馬上趕過去,正好小斌在這裏,我們一起去。”撂下電話。林甜甜微笑着對情非情說:“小斌,我倆得趕去火車站留住小迪,‘億香潭’的故事回來再講給你聽。”
給林甜甜打過電話,關陽總裁在屋裏踱起步。他相信林甜甜一定會想出好辦法留住思非思。
關陽總裁若有所思地坐回老闆台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眨着,眨着,閃爍着智慧的光彩。
鈴鈴鈴,手機鈴聲又響起來。
“喂,關陽總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偉利集團總裁丁硯已經被公安局刑事拘留。他行賄王副省長五百萬元想無理調整汽車配額指標的事露餡了,被雙規的王副省長已經把他招認出來,而且。他向王副省長累計行賄一千餘萬元全被招認出來。”關陽總裁以前市政府要好的老同事告訴道。
“哦,丁硯不走正道,不搞合情合理的經濟競爭,卻耍弄陰險的心機,早晚會有這一天。”關陽總裁語氣平靜。
“而且,丁硯被帶走不僅僅是因為這一件事。香港警方已經接到報案,說丁硯曾經綁架詐騙偉利集團前總裁梁偉利,請求大陸警方協助調查此案。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關陽總裁的老同事憤憤地罵了一句。
“對了,有件事,我先通知你一聲。要不然,你就會埋怨我。下個星期天,二十九日,我和林甜甜舉行婚禮,望你過來喝喜酒。”關陽聲音有些興奮。
“當然。再有五天,你就有個情深意長的新娘。恭喜恭喜!不過這兩天你得準備兩桌,讓咱們這些老同事先喝上喜酒,先粘上喜氣,喜氣洋洋!”那位同事非常高興。
掛斷電話,關陽心裏惦念起峰仔和思非思。
此時的峰仔,正駕車趕往火車站,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在列車開動之前,見到思非思。
這些天,思非思為了尋找韓月冰,一反常態,常常徹夜難眠。
思非思變了,又回歸了她美好的本性。她願意為了身邊這些她敬愛的人,去努力,去拼搏。自從加盟億香潭集團以來,她有了前所未有的歸屬感。
為了保護峰仔,她忘記所有,不惜奉獻生命。
峰仔是她快樂的源泉,在他面前,她輕鬆自如,不必費心地掩飾自己,不必為對方的陰暗心機,勞神傷腦。
倆人處在一起,一個任意陽剛,一個隨心溫柔。
峰仔決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思非思。
車子飛速地行駛,峰仔總覺得慢,毫不在意路邊的減速牌,
峰仔目光專註地盯着路面,突然,前面的交通警車上跳下兩位交警,手舉紅牌示意他停車。
越是着急越添亂子。心急火燎的峰仔緊鎖眉頭緊急減速、剎車。
“您好,請出示您的駕照。”交警敬禮后提出要求。
“這是我的駕照。請快些,我有急事要辦。”峰仔十分不滿,卻不得不耐着性子,從點開的車窗遞過駕照。
“您好,凌子峰先生,您超速駕車需交罰款。”交警依然平靜、彬彬有禮。
我的天!為了追上思非思,交罰款,峰仔一點都沒有在意,他在意的是時間。
辦過罰款手續,峰仔極力壓制內心的急躁,把車速控制在標示牌的杠上。
在不經意間,這個世界正上演着無數的喜劇。
當峰仔把車子停放好,急匆匆感到車站候車室門前時,思非思正迎面朝他走來。
林甜甜和情非情一邊一個,攙扶着思非思。
“峰仔!”兩行晶瑩的淚珠流淌在思非思的臉上,她哽咽着,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搭在玲瓏的鼻子上,只是面頰發白,看上去很虛弱。
“小迪!”激動的峰仔沒有顧及林甜甜和情非情,猛然伸出兩隻胳膊,把思非思緊緊地環在懷裏。
情非情想說句幽默的話,卻沒有說出口,就和林甜甜一樣,被眼前的真情場面感動,熱淚在眼眶裏噙着。
思非思側臉緊貼在峰仔的胸前,竟無語凝噎。
事後,回到醫院單人高護病房,峰仔聽思非思講述,才知道車站相見的來龍去脈。
“我正欲檢票出站口的時候,突然,車站大喇叭喊我的名字,‘胡小迪,胡小迪,請速到播音室,林甜甜為你送行,給你捎來一封信。’
是誰,給我捎來一封信?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但是,我一點都猜不到它的內容。
我毫不猶豫地趕到播音室,才知道你正趕過來,我的心開始顫抖。
我知道我捨不得你,一分鐘都捨不得離開你!
峰仔,我聽護士講,子彈傷到我的身體深處,怕是會影響日後懷孕。
我怕,峰仔,怕會傷害你渴望小寶寶的美好心愿。”
“只要你在我身邊陪伴,我什麼都不會在意。”關陽兩手握着她的一隻手,動情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思非思。
沒等思非思說什麼,峰仔俯身用他火熱的嘴唇,輕輕吻她飽滿的的額,吻她含情的的眼,吻她玲瓏的鼻,然後,含住她柔滑的嘴唇,吮着,激情是舌。
“嗯”思非思嬌吟,臉上漫布紅暈,她猛然把臉擺向側面,“峰仔,不能再這樣!”
思非思感覺身體突然變得軟軟綿綿的,感覺像躺在空中樓閣里。他的熱烈喘息讓她在玄幻的空間,迷失了方向。
“小迪,嫁給我吧,我要做你的新郎,讓你永遠永遠開心快樂。”峰仔注視着她迷幻情韻的雙眸。
“峰仔!”思非思突然伸出兩手,輕柔迅疾地環住峰仔的雄健脖頸,把他摟在她激動的心房上,讓他感受裏面的波濤洶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