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二十九
蘇婧猜想到丁硯陷害她的重大可能。*
丁硯與她第一次相見,是在一次市政府舉辦的大型活動上。
倆人相距兩米左右,對視而立。
“你好,蘇婧女士,我是偉利集團總裁丁硯。”他略仰着臉,笑咪咪的眼裏掩飾不住色的眼神。
“你好,丁總裁。”蘇婧不卑不亢地應酬。
“蘇女士,儀態端莊,秀美大方,不知在哪裏高就啊。”丁硯一雙鼠眼雖然是笑着,卻給她一種賊溜溜的厭惡感。眼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特別留意她的身子。
他不像只好鳥。
“哦,剛剛辭去一家公司職務,準備加盟到億香潭集團。”蘇婧落落大方地回答,“最近,就要去上班了。”
“啊,蘇女士到我公司怎麼樣?不管是哪個公司,我給你的薪金都會是它的三倍。”丁硯聽到億香潭集團字眼,眯縫着的眼激靈地睜大了許多,像被尖尖的鋼針猛然扎了一下。
事後,丁硯派人摸清了蘇婧的來龍去脈,知道她是個才女,個公司難得的策劃高手。他迫切想把她弄到偉利集團工作,弄到她身邊去。紅顏養眼,找個機會再把她弄到手。
丁硯兩次約她相見都被她拒絕,送她世界上有名的昂貴鑽石被他拒收。
想到這兒,蘇婧覺得心裏敞亮了許多。
蘇婧想應付一段時間再說,可以給丁硯製造一個好的形象。看起來好像她蘇婧挺感激丁硯的救難之恩,挺滿意這裏的薪水之高,想在他這裏長久幹下去。實際上,蘇婧要徹底搞明白她被陷害的謎底。還她一個清白,懲治惡人。
她時刻想到韓月冰身邊工作,和她曾經相濡以沫過的冰姐姐身邊做事。她覺得韓月冰是她世界上最知心的人。又有什麼能勝過和知心人在一起的快樂!
蘇婧一方面時時琢磨着被陷害的事,另一方面防備着丁硯,擔心他會耍出什麼新的花招。
一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接近中午時分。
“丁總裁。有什麼指示?”蘇婧被喚到總裁辦公室,站在丁硯的老闆台對面。
“哦,這一段時間,辛苦了。”丁硯笑眯眯地盯着蘇婧。眼光從她臉上滑到胸前,又滑回她的一雙明亮的眸子上。
“份內的的事都是是應該忙的,請丁總裁指示工作。”蘇婧利落地說,不想和他虛於應付,直奔工作主題。
“哦。請坐,請坐。我想聽聽你說一下策劃部的情況,最近,都正常吧。”丁硯拖着長腔。
蘇婧聽出他這是沒話找話。一時猜不出丁硯腦子裏裝着什麼壞點子,就並腿坐在沙發上。
丁硯拽開老闆台抽屜。拿出兩塊糖。轉過老闆台,剝去一塊糖的外皮。帶着內層皮遞給蘇婧。
“這可是美國進口的高級巧克力,來,吃一塊。”丁硯湊近蘇婧身前,眼光掃了一下她白皙的腿。
“謝謝總裁,我不吃糖的。”蘇婧推辭道,他擔心糖裏面有催眠劑。她知道,惡人、小人常在吃的食物里加入催眠劑,因此,不得不防。他總覺得丁硯鬼鬼祟祟的,不像個好人。
“哦,我也是不喜歡吃塘的,不過,這種巧克力真是難得的好吃。”說著把剝好的一塊去掉內皮,放入口中。這種舉動,無非是證明給蘇婧看。瞧,原打算送出去的巧克力,他吃了,絕對沒問題。
“到我辦公室里來的人,都要品嘗的。”這話既是勸,又是在威脅了。把另一塊強力催情朱古力剝去外皮,帶着內皮,遞給蘇婧。
“那就只好謝謝丁總裁了。”蘇婧兩手剝去它的內皮,一隻手把它捂入口中。
丁硯笑咪咪的,眼睛的縫更小了,嘴也咧開了。
他在感覺身體的熱脹。他在等待她臉上的紅雲騰起。
他的腦袋熱脹起來,身體熱脹起來,所有的都熱脹起來。
他等不及了,他感覺蘇婧一定跟他一樣受不住了。
“沒什麼事,總裁,我就回去了。”蘇婧看着他的怪樣,轉身,要去開門。
“喔有事,我的寶貝。”說著,丁硯撲到蘇婧的後背上,臉貼住她的柔韌的身子,兩手就繞過去亂抓亂摸。
他想要撕下她的bra,他想要收藏它,他想要他的鼻子常常湊近它嗅個夠。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他的左臉和右臉上。
他熱脹,他熱暈,他的眼前星光閃爍。
蘇婧帶上門走了。
丁硯覺得她右巴掌落在他臉上時,牙咯得生疼,就去揉。低頭往轉椅挪步時,腳下踩上了小玻璃球樣東西。
他彎腰從鞋底扣下來,竟然是一粒朱古力。
好聰明難弄的女人啊!
你等着!
丁硯要報復蘇婧,要想方設法把這顆黑珍珠牢牢地握在他丁硯手中。她的反抗更激起了丁硯內心的佔有欲。
他坐在老闆台前,臉漲得紅裏帶紫,身上脹得難受。
他拽開抽屜,在一堆攪纏在一起的胸衣中,隨手拎起一條深紫色肥大的。
丁硯把它拎在鼻子前,讓它緊貼着鼻子眼,嗅着,嗅着,和別的不同的是它散發著一種怪怪的汗味,混着刺鼻的香水味。丁硯卻像是在品味一件難得的佳肴,臉上堆滿了壞笑。
他的那根神經被刺激的更加興緻勃勃,腦海里又浮現陶佳麗的*中燒的樣子。
雖說陶佳麗長的不怎麼樣,但在床上還挺會玩兒的。丁硯現在想的不是養眼。而是本能的刺激。他有一種衝動想要迫不及待的釋放出去,不然的話,他覺得一天都會坐卧不寧。
就找陶佳麗!正巧,陶佳麗昨天下午還給丁硯打電話求他借錢。他當時故意推脫說過幾天會給她辦的。
他要在陶佳麗那裏,找到一種特別的刺激。
丁硯打通了陶佳麗的手機。
“喂,佳麗啊,聽出我是誰了嗎?”丁硯耐着性子故意逗弄陶佳麗,手裏隨意搖動着那條乳罩。
“啊,丁大總裁的聲音那麼動聽,小妹哪能聽不出來呢。”陶佳麗粗啞着嗓音,鼻子像是有些不通氣。“丁大總裁。肯賞面子借錢了吧?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吆。”
“小妹,就是鬼精靈!啥時我答應過借給你錢了呢?”丁硯吊她的胃口。
“唉吆,都說丁大總裁是個場面人,仗義。總不能。看着小妹沒米下鍋見死不救吧?”陶佳麗拿話刺激他。
“有你那個市長老爸,還能有我顯擺的份?”丁硯想打探她的家裏私情。
“唉吆,我說,丁大總裁,是你不知道。還是我不知道?虱子光頭上明擺着,場面上人誰不知道他一本正啊!”陶佳麗有些不滿的口氣。“丁大總裁,這世道求人難哪,求人借錢更難呢。”
丁硯真是撐不住了。他多想火箭一般竄到陶佳麗那裏。
十分鐘后,佳麗娛樂城。
自打和關陽離婚後。陶佳麗賣掉了她和關陽曾經生活過的房子,就住在娛樂城。
丁硯碎步疾走。來到陶佳麗二樓的卧室,他太熟悉這裏了。
門開着一條小縫,大概是陶佳麗知道他要來特意給他留的。丁硯閃身進去,帶上門,擰鎖上。
“唉吆吆,小妹啊!這都啥時辰了還懶在床上?”丁硯邊說邊走近陶佳麗的床前,伸手在她的毛巾被下胡亂摸弄。
“打了一夜麻將,這還沒睡夠呢。要不是你打電話吵醒人家,可得好好睡上一大覺呢。”陶佳麗伸出兩隻肥胖的胳膊,使足勁打了個哈欠,噴出的滿嘴煙味都打在丁硯鼻子前。
“呀,胸衣不帶,三角褲不穿,還開着門。不怕遭**害?”丁硯一手在她的胸前亂摸,一手就去抓弄她最敏感的神經。
“窮啊,胸衣不是讓你給搶走了,買不起了。遭**害,誰禍害誰呀?我還不知道禍害誰呢?”陶佳麗粗着嗓子說道。
丁硯就麻利地*了身上的衣服,赤條條地鑽進毛巾被裏。
“寶貝,那個柳逃小姐怎麼沒陪你睡?”丁硯身子貼着陶佳麗的側面,一手抓摸着她的肩膀,一手逗弄她中碗般的鬆鬆的柔峰。
“丁大總裁,身子骨壯啊!吃着鍋里的還想着碗裏的。”陶佳麗說著伸過一隻手擰了他鼻子一把,呵呵,大嘴裂開笑起來。“要不給你喊上來?”
丁硯沒有表態,他知道陶佳麗在逗他開心。
猛然,他等不及就翻到陶佳麗身上去。
“困哪,我還沒睡夠勁呢?做夢都想着你那比錢。”陶佳麗故作不滿,沒忘記趁機提借錢的事。
“錢,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丁硯不想掃興,邊蠕動着身體趕緊回答。
陶佳麗不再說什麼,她像是在找一點感覺,配合著丁硯故作嬌柔。
面對她肉墩墩的身子,丁硯忙了一身汗,最後,軟在那裏,心裏嘆着氣。
“吆,我剛才是跟你說著玩兒呢,柳桃回老家了。要不哪能不讓她上來,和我一起陪你高興。”陶佳麗憑女人的敏感,覺得丁硯這次很不滿意。她怕節骨眼上,影響了她借錢。“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她就回來。”
丁硯無精打采地去浴室里沖澡,沒有喊上陶佳麗一起湊趣。
他總覺得身子裏有一種火沒有熄滅,慢慢燃燒着他的那根神經,把能量聚集在他心裏,釋放不出去。
倆人先後洗過澡,穿着浴衣,懶散地坐靠在沙發上。
“弄點粉兒,乏啊!”丁硯打了個哈欠,眼睛瞄了一下陶佳麗。
“哪有錢?就等你的米下鍋了。”陶佳麗話雖然這麼說。還是滿足了丁硯的要求,她也跟着享受起來。
跟不怎麼樣的人交往密切的往往是不怎麼樣的人,想的也往往是不怎麼樣的人。
“是跟馬六子打麻將嗎?還敢跟他賭!還想撈回輸給他的二十萬,那可是跟做夢差不多。”丁硯精神頭足了起來。話就多了。
“那是你把兄弟嗎?真不像。昨天夜裏,牌桌上,我欠他五萬元,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哪有一點兒你這樣男人的勁頭。”陶佳麗跟他訴苦,又藉機提錢。
“這樣吧,佳麗,這二十五萬元包在我身上。你就當沒這回事,我來平它。”丁硯眯了一下眼睛看着陶佳麗。
“唉吆,我說嘛,丁大總裁辦事就是敞亮。”呵呵。陶佳麗笑着站起來。轉了一圈,站在丁硯面前,凸起的肚子對着他。一隻手拖着下巴,另只手抱在胸前。
呵呵,呵呵。
丁硯想說什麼。想了想卻沒有說。就打量她,猜她想說什麼。
呵呵,呵呵。
“丁大總裁,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開口。不過,有一件事還請免開尊口。”陶佳麗一副得意的樣子。
丁硯蒙了一下。不會吧,她一下就能猜到。不可能!
“我倒想知道那是哪一件事,讓你這麼開心。”丁硯疑惑地望着陶佳麗。
呵呵,呵呵。
“那就請恕我直言,柳桃是不可能讓你包下來的,我就這麼一個貼心人,你就不要再打她的主意。”陶佳麗笑着,呵呵,呵呵,斜着眼睛看着丁硯。
陶佳麗的意思是說,怎麼樣,說到心裏去了吧?
嘿嘿,嘿嘿。丁硯伸手抓摸了一把陶佳麗的鬆軟的胸前,把身子又靠在沙發上,仰臉乾笑。
“你可真會猜,你怎麼不猜,我想把你倆都包下來?”丁硯把兩手手指交叉在一起,墊在腦後。
丁硯的乾笑止住了陶佳麗的的笑,卻讓陶佳麗一時摸不清他又想出了什麼鬼點子。
陶佳麗擠了一下眼睛,猶豫了一下,就把矮胖的身子緊挨丁硯坐下。
“包我倆,你口氣不小啊,我還不知道包誰呢?”他陶佳麗說話的習慣是不示弱,不管針眼大的事還是搞不明白的事。
嘿嘿,嘿嘿。丁硯微閉着眼睛看起來有些得意。
“你包誰?你包那個女人味十足的柳桃啊,包人家一個楊柳細腰的小女子不少花錢,對不對?該不是,為這個也欠了錢氣跑了她?”丁硯故意拖起長腔,中間還頓了一下。
“嗯,你胡說什麼?”陶佳麗激靈挺直了腰身,又猛然側斜身子,探手進丁硯的浴衣里掐了一把。
“看看,挺不住了不是?掐壞了那東西,你可沒法陪。”丁硯依然微閉着眼睛,故意嘆了一口氣。
“誰讓你亂說,我隨手划拉了一把,就能裝一膠袋,誰稀罕你那破東西。”陶佳麗氣又未散。
“亂說?”丁硯坐直身掃了陶佳麗一眼,緊接着站起來,兩手疊在背後。
“我親愛的陶佳麗女士,我們來看一本碟,放鬆放鬆我們的神經。”丁硯踱步走到他的西服前,從上衣衣袋裏掏出一張碟。
陶佳麗擠了擠眼睛,搞不明白丁硯竟有這份閑心,跑她這裏來看碟片。
丁硯轉身踱到家庭影院前,接好電源,裝好碟片,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場景。
丁硯看着陶佳麗的反應,手拿遙控器,笑眯眯地坐回到沙發上。
陶佳麗看明白,屏幕上的背景是她的卧室,眼睛就瞪大了許多。
“噥,怎麼樣?我給你快進一下。”丁硯點動遙控器,屏幕鏡像跳躍着,能看出床上兩個赤條的女人糾纏着。
陶佳麗明白了怎麼回事,臉漲得紅紫起來。
“瞧瞧這裏,精華!”丁硯控制屏幕恢復正常播放。
一清二楚,柳桃兩手環抱陶佳麗的身子,微微搖擺着頭,伸出的舌尖舔舐着陶佳麗的敏感。
陶佳麗呻吟起來。
“停,停。不要再播放!”陶佳麗聲嘶力竭地喊着,疾步走到家庭影院前,按掉了總電源。
陶佳麗轉身氣哼哼地走到丁硯身前,胳膊交叉在前胸。
“丁大總裁。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可以告你侵害公民**權!”陶佳麗盯着丁硯,看他的反應。
丁硯站起來,也把胳膊交叉在胸前。
“侵犯**權,罪名可真不小。只是這本碟是別人交易給我的,花去了我一大筆銀子。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你好。”丁硯眯了眯眼睛。“那人說是韓月冰的手下,要為她出出氣。看來你是把人得罪的太厲害,把人家逼的。”
丁硯挑撥的話。想既擺脫他自己,又激怒陶佳麗。
“韓月冰?我是找過她不少麻煩,不過,那都是前一段時間的事。她還能這樣?”陶佳麗既生氣,對丁硯的說法半信半疑。
“找你的麻煩,就是找我的麻煩,我給你出口氣怎麼樣?”丁硯趁機買好。
“怎麼出氣?”陶佳麗口氣緩和下來,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丁硯。
她恨韓月冰和林甜甜。她覺得她和關陽的解散,和她倆搗鬼分不開。她太迷戀陽剛魁偉的關陽了,以至於,有一回她摟着柳桃入夢。覺得摟着的是關陽,夢囈大喊着關陽的名字。翻到柳桃身上,嚇得柳桃驚叫起身。她想一有機會就找她倆的麻煩。不讓她倆安靜。
“你可以以其人之道還至於其人之身。”丁硯陰狠地出主意,
“你是說,拍她的*,哪有機會?”陶佳麗同意了丁硯的陰險心計。
“不怕賊偷,就怕賊想。我可以幫你提供錢,你可以僱人把她抓起來,不就成了嗎?”丁硯慢聲說道。
“風險有點太大,是不是可以想個別的法子。”陶佳麗有些猶豫。呵呵,陶佳麗突然笑了起來,“丁大總裁想要那個美人的*,讓我去當替罪羊?”
她哪裏知道丁硯的真正心思,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干擾關陽,干擾關陽出口汽車的談判準備,以便進一步擠垮億香潭集團,做這個市的汽車銷售霸主。她韓月冰可是億香潭集團的四梁八柱。
“瞧你說的,為你出氣,你還不領情。這樣,我給你二十五萬元。”丁硯不敢多說什麼,使出他的殺手鐧。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既然丁大總裁肯出錢,我又何嘗怕出力,再給我加上五萬,沒看人家現在都揭不開鍋?”
陶佳麗着急需要錢,她的娛樂城名聲越來越壞,來的顧客越來越少,進入負債經營狀態。
“好,三十萬,一言為定。”丁硯怕她繼續開口要錢,趕緊說道。“給你平了二十五萬,又給你三十萬,你可肥了起來。”
一筆骯髒的交易就這樣達成。
陶佳麗僱人綁架了韓月冰,只是她雇的人聽說了韓月冰的身份后,背着她開始了勒索的勾當。
關陽總裁不知道韓月冰正被綁架在一個遮擋嚴密的樓房裏。
他守在林甜甜身邊,外表鎮靜,心急如焚。
“關哥哥,我的傷已經好利落了,不要總是惦念我,快想辦法找冰姐姐。”林甜甜心急地催促關陽。
她斜着身子倚在卧室的床上,眼神焦慮,兩手握着關陽總裁的手。
“關哥哥,你為人一向爽快、樂施好善,不會結仇家。這一段時間發生這麼多詭異的事,我總覺得有人把你當成了對手,敵視你,為難你,甚至*你。”林甜甜抽出一隻手,中指在前額上,優雅地理了一下青青的髮絲放在耳後。
“是啊,我現在也在琢磨這個問題。”關陽總裁的眼神凝重,臉上透着英氣。
鈴鈴鈴,關陽總裁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喂,哦,我這就趕過去。”關陽總裁掛斷電話。
億香潭集團的人彙報,關陽總裁辦公室的窗玻璃被打出一個小洞。
“公司有事?”林甜甜含情的雙眼望着關陽總裁。
林甜甜有個好習慣,從來不直接打聽別人的談話。免得會惹人尷尬。
“公司有點事,我趕回去處理一下。”關陽口氣鎮定,輕描淡寫地說,他不想讓林甜甜為他擔憂。
他探身把林甜甜摟入懷裏。親她的前額、鼻子,吻住林甜甜的雙唇,用舌尖點動她柔軟嫩滑的舌床。
林甜甜小鳥依人,伏在關陽總裁的懷中,微閉雙眼,像是在感受春天陽光的溫暖。
關陽總裁又揚起臉,摟緊林甜甜的身子,任她微微紅暈的面頰輕輕貼在他的脖頸上。
每次。關陽總裁都會以這種柔情的方式和林甜甜說再見。
關陽總裁穩步走出別墅的房門,回頭擺擺手,衝著樓上窗前的林甜甜微笑,就邁進他的奔馳跑車。
“喂。公安局嗎?我是億香潭集團總裁關陽,我要報案。”關陽把玻璃被打穿的大致經過說了說。
他趕到億香潭集團總部時,公安人員正巧也趕到了。
他們一起來到關陽總裁的辦公室里。在牆邊,關陽總裁發現了一枚小子彈頭,把它遞給公安人員。
“是一枚口徑槍子彈頭。口徑槍是明令禁止個人持有的,我們會儘早查明這件事。”公安人員眉頭皺了一下,“關總裁平日裏是否與人結仇或者有你的員工對你很不滿?”
“絕對沒有!”關陽總裁回答得斬釘截鐵。
公安人員勘查現場、了解情況、做過筆錄,離開了億香潭集團總部。
“有人跟咱們處處搗亂。來勢洶洶,我們得狠狠地反擊他!”峰仔十分氣憤。“我覺惡人的目標是咱們億香潭集團。”
關陽總裁意識到是誰在幕後指使着這些陰險的勾當,但是。得抓到強有力的證據才行。他要找出敵人,絕不會放過敵人。
鈴鈴鈴,關陽總裁辦公桌上的電話機鈴響起來。
“喂,關總裁嗎?”電話里傳來陰沉低啞的嗓音。
“我是關陽,你是誰?”關陽總裁十分警覺。
“我是誰,用不着你關心,只要你是關陽總裁就好辦。”對方是想首先確認了關陽總裁的身份,“如果你不想見到韓月冰屍首的話,按我說的地點,給我送來五十萬元。記住,別報警,否則,你就等着給她出靈,機會只有這一次。錢包好,明天夜裏十點,放在佳麗娛樂城東側的五十米垃圾箱背後。”對方陰沉沉有些結巴,不等關陽總裁答話,就掛斷電話。
“峰仔,我們所有的事先放一放,現在是想方設法,在今天夜裏抓住那個綁架韓月冰的歹徒。他剛才是在電話亭打的電話,不好查找線索。為了防止這個傢伙聲東擊西,暫時不報警。”關陽思考着,分析着。
“總裁,我馬上去想想辦法找找線索,一有消息就告訴你,可不可以?”峰仔望着關陽總裁凝重的臉急切地說。
“好,所有的事,你都不必操心,專查這件事!”關陽總裁同意峰仔的提議,命令道。
“是的,總裁。我這就去辦。”峰仔轉身走向辦公室門口。
“等等。”關陽總裁想起了什麼。
“總裁?”峰仔轉回身,剛毅的眼神望着關陽總裁。
“你通知思非思先放下手裏的事,和你一同去辦。”關陽總裁補充命令。
“是,總裁。”峰仔利落地回答,轉身走到門前,帶上門,出去了。
峰仔給思非思打電話,竟然關機,心裏驚疑起來。
她為什麼關機,是因為手機電池沒電,忘記了帶替換電池。不可能,昨天晚上倆人在一起時,見她換過充好的新電。
峰仔隱約有種不祥的感覺。這幾天,她也在為韓月冰的消息四處奔跑打探。她說過想找朱幫環探聽一下虛實,看是否是他乾的。不是他乾的,或許從他那裏能找到蛛絲馬跡。
峰仔想着,緊張起來。
他駕車首先趕到朱幫環的成人保健品公司,沒有見到思非思,也沒有見到朱幫環。
他靈機一動,給朱幫環打電話,關機?
峰仔更加緊張,立即駕車直奔朱幫環的海邊別墅,他聽思非思說過他家的位置。
這些天。工作之外,峰仔和思非思形影不離,恍若情侶。
思非思迷戀峰仔,峰仔迷戀思非思。她身上有着無限溫柔和浪漫等待他去激發。
倆人無話不談成為知音。
車停在朱幫環的別墅門前。峰仔下車,急匆匆往裏沖。
“先生,請等一下。”門前保安攔住他的去路。
“我是胡小迪的哥哥,她讓我來接她回去。讓我過去。”峰仔激靈地撒謊,探聽思非思是否在這裏。
“接她可以,但是你進去,必須經過朱經理同意。”保安腰掛警棍,擋在峰仔身前。
峰仔顧不了許多。開始行動。兩手猛然抓住保安的一隻手,反旋轉,壓在他的後背。
“唉呀”保安疼得直咧嘴,嘴被峰仔用手絹牢牢塞滿。兩手在後背用他的領帶捆個結實。
“老實點,不然,我就打暈你。給我老實在車裏獃著。”峰仔說著把保安推進他車的後座,鎖上車門。
他進到別墅裏面,掃視了一圈。就奔上二樓。
就聽到一個屋裏有低低的音樂聲,峰仔順聲音來到門前。
“哈哈,美人兒,想死我了。這麼些天不理我,見了面還裝正經。”隱約一個男人斷斷續續的念叨着。
接着沒有了說呼聲。
峰仔伸手擰門。門從裏面鎖上了。他向後退了一步,運足氣。猛然飛起一腳揣在暗色玻璃上。
嘩,門玻璃碎了一地。
峰仔沖了進去,卧室門大開着。
一個男人赤條地轉過身,是朱幫環,大概是被門玻璃的破裂聲嚇破了膽,目瞪口呆,身體前面就對着衝過去的峰仔。
一個女人只着一條*的三點式,仰面躺在床上,迷人的白皙身子一無遮蓋。
女人正是思非思,對於發生的一切,沒有一點反應。
“你,你,你想幹什麼?”朱幫環被峰仔的舉動,嚇得結結巴巴。
峰仔沒去理會他的話,突然抬起腳,踢在毫無準備的朱幫環隱秘處。
朱幫環疼得兩手捂住下身,彎下腰,臉部又着峰仔重重的一拳。他的腦子嗡嗡直響,宛如直升飛機在頭頂上着路,倒在地上翻滾。
峰仔抓過思非思在床上的衣物,拽過毛巾被包裹上思非思的溫柔身子,兩隻胳膊把她平舉在他的胸前,衝到走廊。
一個拎着警棍着裝的保安,聽見聲響,趕過來,想擋住峰仔去路。
沒有言語,峰仔猛然一腳,踢在保安腹部。保安疼得扔掉警棍,兩手捂住腹部,蹲下身子。
峰仔懷抱思非思,趕到樓下,沒去搭理一個正欲上了年紀的女傭,衝出別墅門去。
峰仔用遙控利落地點開車門,推下那個保安,把氣息微弱昏迷的思非思平放在後座上。
車子箭一般地向醫院駛去。
“小迪,你不會有事的,一定要好好的。”峰仔手握方向盤,為思非思祈禱着,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前方的路。
經過醫生一個小時的救治,思非思脫離了重度昏迷狀態,被送到病房休息。
“峰仔,我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半小時后,思非思睜開迷濛的雙眼,疑惑地望着峰仔,聲音有些柔弱。
“哦,你暈倒了,我就帶你來到這裏,別擔心,你已經徹底醒過來。”峰仔怕她思慮過度,輕描淡寫地說,“過一陣兒,我就帶你離開這裏,你先好好睡一覺。”
“峰仔!”思非思手輕輕握住峰仔的手,眼裏充滿了柔情蜜意。
思非思在峰仔身邊她感覺十分踏實安全,暫時沒多想什麼,只覺得睏乏,就輕輕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如果,一個女人有一個她喜歡的男人,一個深深喜歡她的男人,陪伴在身邊,給她十足的安全感,她又會怎麼能不睡的香甜。
峰仔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望着思非思秀美的臉龐,禁不住俯身親了一下她的面頰。
她受過身心的傷害,無奈過。玩世不恭過。
她曾經被虛假的愛欺騙,一度不再相信愛。現在,她獲得了真愛,她要去愛。
峰仔決心不再讓思非思深陷無情無義的**迷潭。他要保護好他喜歡的人。
二個小時后,思非思從夢中醒來,睜開惺忪的睡眼,甜甜地笑了。
呵呵,峰仔笑得很開心,就側身坐到床邊,俯身又親了親思非思的額頭。
“峰仔,我夢見你擁抱着我。”思非思已然恢復了正常。坐起身依偎在峰仔懷裏。“峰仔,我已經沒事了,有點餓,一起去吃飯怎麼樣?”思非思想離開醫院像峰仔提議。
“好啊。傍晚了,你一說真覺得有些餓。”峰仔附和道。他聽醫生說思非思睡一覺就沒事了,果真如此。
峰仔帶思非思謝別了醫生,開車出去,找了一處常去的酒店。
“峰仔。你想吃什麼,今天,我做東,謝謝你。”思非思臉上略有些紅暈。
“大恩不言謝。何況這麼點小忙。”峰仔欣賞的眼光望着思非思。“男子漢帶一位美女吃飯,卻讓美女結賬。臉上無光啊。”
思非思見狀不再和峰仔搶東家。
兩人點了六個菜、一瓶紅酒,邊喝邊聊。
“峰仔。朱幫環不是個好東西,虧得你幫了我。”思非思想到白天裏的事。
“是啊,他在你喝的飲料里,加入了超量的催眠葯,導致你中毒。”峰仔補充道。
“我以後絕不會理睬這種壞蛋,白天裏是着急想知道冰姐姐的消息,才去了狼窩。”思非思微微嘆了一口氣。“不過,我聽朱幫環有一句話里提到了陶佳麗的手下。這個人跟朱幫環是鐵哥們,說他的手上有筆大貨,能弄到一大筆錢。”
“一筆大貨?”峰仔抓住主要的話。
“我詐朱幫環的話,‘什麼大貨小貨,不就是倒騰海洛英、槍支嗎?’,他發現說走嘴就岔開了話頭。”思非思眉間略蹙。
“小迪,這裏面有說道,說不準就和韓月冰有關。”峰仔眼光凝重起來。
“峰仔,以前,朱幫環帶我在他住處和他打過幾場麻將,我認識這個人。”思非思說。
“哦,咱們不能錯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咱們應該查一下這個人的行蹤。”峰仔果斷地說。
“那我帶你去他的住處看看,怎麼樣?”思非思建議。
“好,咱們幹了這杯酒。”峰仔舉起杯。
倆人救韓月冰心切,不再理會剩下的半瓶紅酒,吃過飯,坐進車裏。
車子向陶佳麗的那個手下住處疾馳而去。
車到地方一停下,思非思搶先下車,峰仔緊隨下車。
“峰仔,就是三樓的那個窗子,門牌301。”思非思一手指點給峰仔,那個窗子掛着醬色窗帘,能看出裏面亮着燈。
“小迪,他這裏總是這麼早掛窗帘嗎?”峰仔很心細,注意到跟正常人家的差異。
“不是,我來玩麻將的那幾回,半夜都沒有掛。”思非思印象清晰,因為我喜歡夜裏看星星,還趴在窗子那裏看過兩次星星。
峰仔掏出手機,他要給億香潭集團保安部打個電話,以防萬一。凡事要預防第一,不豫則不立。
“喂,保安部李主任嗎?我是凌子峰,我現在在文苑小區35號樓前。如果,我半小時還沒有給你打電話。別忘了帶幾個弟兄過來,趕到301室。”峰仔打過電話,隨着思非思來到301門前。
倆人把耳朵貼在門上。裏面隱約有人說話,卻聽不清。
“我來敲門。”思非思望着峰仔說。
“你就說是來找丟失的訂婚戒指。”峰仔給她找好借口。
叮咚,按門鈴沒有反應。
咚咚咚。敲門后,裏面沒有反應。
咚咚咚。再敲,裏面還是沒有反應。
咚咚咚。又敲,“我是胡小迪,請開門。”胡小迪高聲喊道。
裏面聽見思非思的喊聲,門打開一條縫,一個矮個子光頭探出來。
“什麼事?”光頭問。
“虎哥,我上回來玩麻將,戒指丟在這兒了,今天才想起來,想進去找找。”思非思說著手把門就要進去。
“胡鬧,哪有什麼戒指?我女朋友在我這兒都*睡了,你改天再來。”說著,就要帶上門。
峰仔趕緊上前一步,強行拉開門,把光頭帶了個趔趄,就走進屋去。思非思緊跟進去。
“有人來了!”光頭帶上門大聲發出信號。
兩個一胖一瘦高個子,竄到峰仔面前,擋住他。
還沒等這倆小子說什麼,突然,一個女人撞碎卧室門玻璃,滾地出來,身着蕾絲胸罩、三角*,胳膊被門玻璃劃得鮮血直流,紅紅的染了地上一條痕迹。
“韓月冰!”峰仔和思非思幾乎一起吃驚道。
那三個人一起手忙腳亂撲向峰仔,想打倒他,抓住他。
思非思急忙掏出自己的手帕按住韓月冰的胳膊傷口。
峰仔和那三個人打成一團。
突然,光頭走向茶几,從底層盒子裏抽出一支,瞄着打鬥的峰仔。
光頭這一連串的舉動被思非思看在眼裏,疾步趕在光頭身前,想去搶他的槍,不巧,槍響了,思非思倒在地上。
峰仔回頭看到光頭手裏的槍,急忙閃身躲過倆高個子,一個箭步衝到沒反應過來的光頭身前,一腳踢在他的腹部。光頭疼得彎腰、探身,手裏的槍被峰仔手疾眼快一把奪去。
“不許動,誰動,我就打死他。”剛要往前撲的兩個高個子頓時傻了眼。“都蹲下,把手背在身後去。”
“凌助理!”伴隨着敲門聲,傳來的是億香潭集團保安部李主任的喊聲。
峰仔用槍口移動對準三人,手伸到背後,把門擰開。
門一打開,衝進五名億香潭集團保安。
思非思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腹部,臉色慘白,汗珠頻頻滲出她的額頭,滾到面頰,滴落到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