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對顧總已經心
“是依依。”
季曉想起昨晚在沈依依朋友圈看見她放出來的跟陸明軒的結婚證,也為這兩人感到高興,這兩人耗了這麼久,到底還是修成正果了。
後來是溫甜打開門,出面見了沈依依。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叮囑了傭人之後,防止何昔年中途回來,溫甜帶着沈依依進了附近的咖啡店。
兩人挑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
這兩人不算熟稔,但也見過不少次面,稱得上是朋友。
“我以為曉曉會出來見我。”
沈依依說。
“你知道的,她現在誰都不願意見,她讓我恭喜你新婚快樂。”
“連面都見不到,算得上是什麼恭喜?”
“......”
有服務員過來端上咖啡,溫甜低了低眸子,才開口,“你應該能理解,那次的事情對她的傷害太大了,再加上她現在有了孩子,醫生叮囑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見到你們,她難免回想起那些痛心的事情。”
“她的孩子,真的是何昔年的?”
沈依依眉頭皺了皺,問道。
“當然,這段時間她身邊也沒有別的男人,如果不是這個孩子的到來,她是決計走不出來的。”
“溫甜,你跟曉曉是最好的姐妹,不是嗎?”
“當然是。”
在沈依依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溫甜突然低下眸子,捏着勺子的手快速的攪動着咖啡。
“那你就應該知道怎麼樣才是對曉曉最好的做法,事情總歸是要解決的,刻意的隱瞞只會讓兩個有情人愛而不得。”
“我說的都是事實。”
有些話堵在喉嚨里,溫甜張了張嘴,最後只是又避開沈依依的目光,說出這幾個字。
“不只是你,我們大家都知道曉曉是什麼樣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在安安離開之後一個月不到就跟何昔年發生關係?”
“那......那是在曉曉喝醉了的情況下發生的。”
“好,姑且就當你說的是真的,溫甜,你知道曉曉多愛顧瑾的,如果你們都一口咬死了這件事,如果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在顧瑾身後的話,那他們倆這輩子就真的結束了。”
“......”
溫甜沉默了。
季曉的心思,沒有人比她更理解了,她心裏的芥蒂是顧瑾當天的不作為,更是把安安的離開都怪到了顧瑾身上,那是她的噩夢。
但並不代表,她不愛他了。
甚至在多少次午夜夢回,她都能聽到季曉的呢喃。
她在喊,阿瑾。
顧瑾痛,那季曉就不痛嗎?
“安安的事情不是曉曉的錯,但也不是顧瑾的錯,是蘇幼清從中作梗,這樣的結果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提到安安,兩個人心裏都不是滋味。
那麼可愛的孩子,還那麼小,剛剛才學會走路,甚至還沒來及好好感受這個世界,就這麼死了。
雖然他們到現在都沒找到屍體,但是那麼小的孩子,有什麼生存能力?
“好在蘇幼清死的也不是那麼暢快,一想到小安安,我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了。”
“蘇幼清最後怎麼處置的?我聽明軒說,是死了?”
“對,折磨了幾個月,然後丟樹林裏去了,大概率是死了。”
“萬一沒死呢?會不會被人救了?”
“就算被人救了也半身不遂了,何昔年那傢伙瞧着乾淨,實則手段比誰都狠,他是把蘇幼清打的半死,脫光了丟樹林裏去的,活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沈依依點頭,蘇幼清這個女人手段何其狠毒!
饒是男人,也不一定會忍心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手。
後來兩人又聊了一會,不管沈依依拿什麼話來煽情,溫甜都是死咬着季曉懷了何昔年的還在,沈依依最後也沒有辦法,只能離開。
溫甜回來的時候,季曉正在吃阿姨做的月子餐。
季曉的身子骨到現在還是挺弱的,上午跟溫甜一起做了膝蓋康復運動,幾個小時過去了臉上還是有一絲病態的泛紅。
“怎麼了,依依說什麼讓你不開心了?”
“寶貝,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這樣下來,你跟顧瑾就......”
溫甜有些糾結,她覺得沈依依說的很有道理,安安那件事的錯不在任何一方,季曉偏執的把所有的錯怪在顧瑾身上,去憎恨他,終究是不對的。
“昔年對我挺好的。”
季曉喝着湯,口中有些苦澀。
“可你不愛他。”
從季曉看着何昔年的眼神里,溫甜看不出一點愛意。
“甜甜,如果你是為我好,一切就聽我的,不要再提起那個人了,好嗎?”
“我知道了。”
溫甜紅着眼睛,坐在季曉身側。
她很心疼,也怨恨自己,沒辦法分擔季曉心裏的痛。
下午沈依依跟顧母見了一面,把知道的消息跟顧母說了一下,在回家的路上,顧母的車在半路被截停。
顧母攔住了準備報警的司機,冷銳的眸子看向從不遠處的豪車上走下來的何昔年,淡淡,“你先回去,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少爺。”
“是。”
顧母被何昔年帶到了一家餐館的包廂,準備了滿桌子的玲琅美味。
“顧伯母,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跟您見面。”
“你如果真的覺得抱歉,就把我原封不動的送回去,盡你晚輩的禮,找個好日子正式的登門拜訪。”
顧母聲音渾厚,穩重高雅的氣勢在何昔年面前毫不遜色。
“我是聽聞,顧伯母在調查我,所以這才找上門來,顧伯母,如果您有什麼想知道的,大可跟我這個晚輩說一聲,我告訴您便是。”
何昔年微微笑着,給顧母倒酒。
“我兒媳婦在何少爺的手上,我這個做婆婆的,不該調查一下?”
“也是,我能理解您。”何昔年點點頭,“但是我想顧總應該沒有告訴您,曉曉這次跟我回來,就是要跟顧總離婚的,很快,曉曉就不再是你們顧家的兒媳婦了,而是我的妻子。”
顧母死死的壓着怒氣。
“你那電話騙騙那些小輩也就罷了,你騙不過我!曉曉絕對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她當然不會是見異思遷了。”何昔年不為所動,臉上的笑意只深不淺,“只是她對顧總已經心死,怎麼就不能接受別人的追求呢?”
“況且,我們還有了自己的孩子。”
末了,何昔年又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