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黑衣人

第88章 黑衣人

秦國師等着秦凌雲交代好所有事,遣散了所有人,留下了黎子哲和唐音。

“老四,把卿兒叫過來!還有你待會把烽火刀譜抄上一百遍!”秦國師罵道。

秦霜林一臉委屈,女兒是公主,兒子是皇子,但這天差地別的待遇讓他憤憤不平。

“我給韓祖交代過,你拿着這塊牌子放心去!至於景萱你擔心沒用。”秦國師遞給黎子哲一塊玉牌,上面依舊刻着秦字,但其代表的身份似乎比之前的那塊高很多,上面還有一條龍紋。

“這塊是你的!”秦國師扔給唐音一塊金牌,上面在是秦字,而是侍字,“你父親有來信,鳳涅那邊的事你不該摻和,這段時間就給黎子哲做小侍女,保命!”

秦國師轉身離去,唐音委屈的差點哭了。

隨之而來的是怒氣沖沖而又得意洋洋的秦卿兒。

黎子哲通過秦凌雲才知道,秦卿兒也要去,作為他的副官。

黎子哲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卿兒拍了拍黎子哲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着他,然後離去。

翌日。

黎子哲一干人換了身金色邊紋的長袍,一行十二人以儲備將官的身份,去鐵馬山磨礪。

一身紅衣的唐音低着頭,牽着黎子哲的衣角,對林花槐投來嘲笑的目光還以眼白。

秦卿兒沒有嬌貴的公主氣,除了脾氣暴躁,做事迷糊,還是挺好說話的。

霍禍今天心情很糟,他從秦卿兒口中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一些愛湊熱鬧的尊者來了洪野山,碰巧遇到這鍛造偽戰兵的邪性事,這設計到戰事,弄不好讓人皇鼎生出感應,要遭天罰。

他那師父本就是個愛惹事的主,怕是要受些雷擊了。

牛榮拍了拍肚子,不經意間的滿足感讓他一下漏了陷,裝什麼高深,餓了肚子叫,吃飽拍拍肚子打個嗝,不就是凡子該做的嗎?

一向愛挑刺的林花槐沒敢嘲諷,牛榮背上的弓可不是一個偏房該背了,恰恰他背了。

秦卿兒非常樂觀,她頗為享受着黎子哲的按摩功夫,吃着些甜食。

“你們大點的都有地成境修為,小點的也有近洞體的修為,打些個小山匪稀鬆平常。”

黎子哲費力的捏着秦卿兒的肩,秦凌雲在他們出發前一再叮囑,要低調,黎子哲考慮着要不要提醒秦卿兒。

“黎子哲啊!好好按,興許本公主高興了就原諒你了。”秦卿兒吃飽喝足,很是開心。

黎子哲很無奈,他們從清晨到晌午只走了兩里路,一路上盡看秦卿兒吃喝玩樂折磨他了。

“我們快走吧,明日第二殺陣就要開啟了,我們得快些。”黎子哲提醒道。

秦卿兒撅了撅嘴,她心中極其反感去鐵馬山,她很氣憤為什麼那裏的人能好好的活着,而外面的人都要死。

她越想越氣,猛然站了起來。

“走!我倒是要看看殷長鳴能不能鍛造出戰兵!”秦卿兒突然而來的言語讓眾人猝不及防。

黎子哲突然覺得這姑娘真的不壞。

北風卷地,洪野山第一場雪落下了,相對於洪野山的山匪,今年這雪格外的冷。

起先還很稀疏,零碎星點,眾人也沒在意,不過心情變得不錯。

唐音一看到雪,忘記了近兩天的所有煩惱,捧着手接下一片片雪花,滿臉的喜悅掩飾不住。

南唐少雪,一年也就兩三場,還都是留不過三日的。

秦卿兒穿上獸皮磨製的袍子,縮着身子,她似乎很怕冷,但不願意釋放靈氣取暖。

黎子哲順着林道望向遠方的高山,那裏變的深邃,崎嶇的山路像是無數待填的墓坑,稀疏的枯木林圈起若干個墳場,攝人心神。

雪下的密集起來,不多時,路上變的泥濘不堪,混着若有若無的暗紅血跡,看着讓人反胃。

遠處或稀疏或密集的林子漸漸染上一層白,除了樹枝,還有的就是流干血液的屍體。

唐音起先還沒注意到,直到被一具屍體絆倒,她才驚慌的跑了回來,躲在黎子哲身後。

其他人臉色都變得凝重難堪,白雪下的屍體不注意的話看不見多少,一旦仔細分辨就會發現,原來好多凸起的土堆,山丘都是死屍,密密麻麻,到處都是。

“洪野山這是死了多少人,這些死人顯然沒死多久!”霍禍用木枝挑開一具屍體,是一個少年,胸口插着半截刀,眼睛也被砍傷了一隻。

林花槐踢了他一腳,一把奪過木枝怒道:“你惡不噁心,人都死成這樣了,你還去打擾他,就不怕他怨靈化作厲鬼找你報復!”

霍禍連忙道:“呸呸呸!”

“你別瞎說!”霍禍手賤又挑開另一具屍體,是個年輕的女子,被砍斷了半個脖子。

唐音忍無可忍,一根銀針射在霍禍屁股上。

黎子哲一路上見得多了,反應小了些,但是他身後的那幾個人臉色變的都很難看。

不是他們沒見過死人,只是他們走了半天才發現,他們是在死人堆里走,接着又發現這四周到至遠處到處都是屍體。

秦卿兒臉色也很蒼白就跟生病了般,她讓黎子哲在前面帶路。

黎子哲拿着地圖可沒慣着他們,開始全速前進。

這些人剛來洪野山,還真是不明白洪野山目前的處境啊!

風雪越發大了,天地茫茫一片雪白,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路上有了積雪,攀爬更為不易,眾人翻過兩座山頭,依然碰到諸多死屍。

給人的感覺就是整個洪野山是一個大墓,葬下了數不清的人。

遠遠的,風聲中夾雜了些微弱的哭喊聲。

很無助!很懦弱!很悲哀!

嚇得唐音以為是有怨鬼在嚎哭,抱着黎子哲的腰,拚命的往他懷裏鑽。

林花槐和牛榮順着聲音尋了過去,回來后臉色越發差了。

“前面怎麼了!”秦卿兒問道,她不在活潑。

林花槐冷着臉道:“只是些山匪,我們繞過去吧!”

眾人一臉疑惑。

黎子哲搖搖頭哼聲道:“該知道的總得知道,況且繞路麻煩,我們順着山腰穿過,遠遠的看一眼!”

牛榮不說話,他在思考,九洲國的邊疆現如今又是如何模樣。

霍禍衝到最前面,在那張望。

黎子哲不耐煩的將他拉到一邊,在前面帶路。

不過百十步,風聲大了,聽到的聲音小了。

牛榮緊皺眉頭,心生不安,不料他身旁的一個矮瘦的少年突然說話:“在殺人!前面在死人!”

林花槐看了看這個齊家偏房的少年郎,想起帝都的傳聞,信了幾分。

另一個說話的是那個面色酷酷的,圓臉的少年,陳錯,他沉聲道:“我們應該繞開!我聞到了噁心的味道,來人術道不正!”

“不繞!”秦卿兒突然發話,在噁心,在術道不正能比的過他那一年見上一次面的七弟?

她只想早早離開這座“墳場”。

黎子哲撇了撇嘴,他經受過第三殺陣,知道其恐怖,所以繞路不可能!

一行人行至半山腰,山岩下的視野驟然展現。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惡的血腥味。

山崖下立着一個黑衣男子,戴着一面破舊鬼面,他背對着眾人,頭頂浮着一顆黑色珠子,放着黑光。

黑衣男子身前是一片破了好多大洞的營帳和胡亂搭建的臨時住處。鍋碗瓢盆碎的碎,裂的裂,裏面還盛着些許熱乎的米湯殘汁。

詭異的是地上還有很多遺落的衣物,像是整個人突然消失留下來的。

黑袍男子感知到黎子哲等人的到來,歪了歪頭,收起珠子,回頭看到這些年輕的面孔,眼中的惡意竟透過面具展現了出來。

“你!要死!”那男子嘶啞的聲音如厲鬼般,指了指黎子哲,操控着黑珠就砸向黎子哲。

林花槐冷聲一笑道:“裝神弄鬼!”

林花槐拿出陣盤,寫下幾道符傳,三把靈劍疾馳而出。

“不要大意,此珠有問題,很邪惡!”陳錯擔憂道。

他提着長刀一刀劈在黑珠之上,沒想到精鐵品質的疊靈刀瞬間碎裂,然後化為虛無。

黑珠去意不減,黎子哲瘋狂逃竄。

這人似乎與黎子哲有着深仇大恨,不死不休。

齊家偏房的齊寐沉身墜地,蓄着拳勢,一拳轟出,一道亮白拳印砸了出去,靈拳砸在黑珠之上。

黑珠若如無物,直接穿透拳印,給齊寐的手掌留下一分血洞。

“怎麼可能!”齊寐不敢置信,在想救援黎子哲也來不及了。

眾人也是驚疑不定,這顆黑珠太過奇異,竟能腐蝕吸收任何能量。

霍禍咧嘴一笑,眼珠放出熾熱的光芒,他藉著陣盤和山勢布下座小陣,一股股霧氣瀰漫開,將黑衣男子完全的籠罩起來。

黑珠瞬間滯留在空中,不在動彈。

林花槐大叫一聲好,三劍齊發,穿過黑霧,刺向霧中黑影。

緊接着林花槐眉頭一皺,他的陣劍似乎深陷泥潭,推不進去,亦拔不出來。

“還給你!”黑袍男子驀然開口,九塊劍形黑晶從霧中急射而出,射向林花槐。

“都閃開!”說話的是一個高大魁梧的少年,他赤着身子,渾身筋肉隆起,他一拳砸在地上,眼前一大片山岩飛了起來,與虛劍相撞,盪起一片靈波。

牛榮一直很冷靜的搭着弓箭,陳錯眼中有微光流露,兩人在尋找機會。

身後又有兩人飛身而出,一名劍客,提着劍子空中飛下,刺了過去,一名刀客,揮刀橫砍,以蠻力劈出一道刀芒。

“左下!”陳錯猛然喝道。

牛榮鬆開手指,攜着冰靈的箭枝如流星般射了出去,直指霧中黑影。

只聞轟隆隆的巨響,冰箭應該是射中了,黑色珠子急飛回了霧中。

“咳咳!”黑衣男子似乎受了傷,吐出來血。

林花槐撤回霧陣,只見黑衣男子被一圈白光包裹,上面插着三把陣劍,一把長劍,一把刀,黑珠擋在他的右腹,靈箭抵在上面,在緩慢消融。

他抬起頭,血從面具中溢出。

深邃的黑眸緊緊的盯着黎子哲。

“你活不了!終有一天我會殺死你!”黑衣男子收回黑珠,白光消散,化為另一顆白珠。

陷入白光中的兵器,紛紛落下,那劍客和刀客也摔倒在地。

陳錯突然急道:“快退後!”

只見白珠產生一股光爆,炸裂的靈力將刀客和劍客炸飛,在一晃眼,黑衣男子便已經出現在遠處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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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族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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