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
亞樂彌本來只想是敷衍的的和弓勒姆交談下,這一下,卻被弓勒姆的言辭吸引住了,交談也變的認真起來。。
亞樂彌疑惑的問弓勒姆說:“可是我都已和阿克斯交往了一年多,我覺得自己已經很是了解他了。”
弓勒姆撇撇嘴巴說:“一年多的時間算是很久嗎,女人怎麼會真的了解到男人的心呢。您在這一年多以來,看到的阿克斯學長,都是在大家的簇擁之中。被諸如蔚藍之橋學園戰鬥系首席生光環包圍着的阿克斯,您有真正看到真正的他嗎?”
亞樂彌仔細想了想弓勒姆的話,才說:“西姆,我覺的你話太過於武斷了,我還是了解阿克斯的。”
弓勒姆反問亞樂彌說:“那麼請坦誠的告訴我,亞樂彌學姐,您心目中的阿勒斯學長是怎麼樣的人呢?”
亞樂彌盯着弓勒姆說:“我只是坦白、認真的講出自己的想法,弓勒姆你不許笑話我,否則我真會生氣。”
弓勒姆聳聳肩說:“我保證我不會。”
亞樂彌用認真探討問題的語氣說:“我以前覺得阿克斯是一個無所畏懼、驕傲、兼具巨大潛力和實力的出色男子,這就是我真實的想法。”
弓勒姆陳懇的說:“您說的這一切,的確是阿克斯學長所具備的優秀品格。每個認識阿克斯學長的蔚藍之橋學生,都不會反駁您的話語。”
亞樂彌奇怪的說:“那你的話不是自相矛盾嗎,你不是說我不了解阿克斯嗎?”
弓勒姆笑了笑說:“僅此而已了嗎,只是諸如無所畏懼、驕傲、兼具巨大潛力與實力,這樣的四個詞語,就能概括出一個男子的一切嗎。何況即使這樣的四個詞語所代表的品質,能夠勉強勾勒出一個淺淡的阿克斯學長,您又怎能知道阿克斯學長優良品質的極限所在呢?”
亞樂彌又疑惑的問:“優良品質的極限所在是什麼意思?”
望着亞樂彌疑惑的表情,弓勒姆沉聲說:“我請問您亞樂彌學姐,您認為擁有無所畏懼,這一品質的阿克斯學長,真的會對所有的東西都無所畏懼嗎?要知道就連偉大而神聖的進攻家龐貝納大公陛下,都坦誠他曾經對邪惡魁蟲充滿畏懼之意。您認為阿克斯學長,會比進攻家龐貝納大公陛下,更加勇敢嗎?”
亞樂彌有點發獃的搖搖頭說:“當然不會。”
弓勒姆又沉聲說:“我再請問您亞樂彌學姐,您認為擁有驕傲這一品質的阿克斯學長,能夠對任何高貴都保持着自己的驕傲之心嗎?要知道就連掌握者南碧娜奇大公,都會認為在所信仰的真神面前,自己都只是謙卑的。您認為阿克斯學長會比掌握者南碧娜奇大公更加的高傲嗎?”
亞樂彌目瞪口呆的搖頭說:“當然不會。”
弓勒姆繼續說:“那麼亞樂彌學姐,您認為兼具巨大潛力與實力的阿克斯學長,會是整個泰勒格塔大星域,最傑出的天才嗎?在整個泰勒格塔大星域一千一百個行政星系,數十萬億的普羅大眾中,每年不及成年,就已經成為高階戰鬥職業者的天才數以千計,阿克斯學長是比他們更天才的嗎?”
亞樂彌漸漸回過神來大聲說:“當然不如,可是你提到的進攻家龐貝納大公陛下,那是何等偉大的存在。更不要講,開創了六百年南碧娜奇時代的,掌握者南碧娜奇大公了。就算是那些不及成年,就已經成為高階戰鬥職業者的天才,那可也是一整個行政星系每年也只會出現一個罷…”
弓勒姆打斷亞樂彌的話,悠悠的說:“不要那麼的着急嗎,亞樂彌學姐,我剛才的問話只是比喻罷了。我只是想向您說明,任何的優良品質都是有其極限所在的,而優良的品質超越其極限以後,就會產生一些不同的變化。”
說完這些,弓勒姆就不講話,也不看還在沉思的亞樂彌,他拿起可可喝了一大口,滿足的舒出口氣,然就懶散的靠在軟椅的靠背上。
亞樂彌的頭腦非常聰慧,一會就完全理解了弓勒姆說話的含義,她深深地看着懶散的弓勒姆說:“西姆,你的話真的很有道理,那請你告訴我,你認為優良的品質超越其極限以後,會產生那些不同的變化。”
弓勒姆靠在軟椅上狀態不變的說:“這樣的改變因人而異,比如無所畏懼。大部分無所畏懼之人遭遇到,超於其極限的恐怖時,會變的瘋狂,他們會不計後果的衝上前去,白白犧牲。少部分會喪失掉無畏之心,他們會馬上逃掉,表現的比正常之人還要膽怯。極少部分人,會克服掉這份恐懼,他們會將這份恐怖化為,使自己成長的養分,使自己成為更強大的存在。”
一口氣說完這些,弓勒姆坐起身繼續說:“如果是驕傲的話,大部分驕傲之人,遇到自己難以比擬的高貴者,通常會屈服於這些高貴者的腳下,畢竟社會的階級次序是單個人無法挑戰的。少部分會對這些高貴者的權威進行挑戰,這樣的驕傲就轉變成魯莽。極少部分人,即使遇到自己無法比擬的高貴者,也會堅守自己的內心,遵從內心的秩序,既不會向高貴者屈膝,也不會妄想挑戰他們的權威。”
看着眼睛直勾勾望着自己的亞樂彌,弓勒姆一口氣說下說:“兼具巨大潛力與實力的天才,如果遇到比自己更具才能之人,一些會在內心之中馬上服輸,不在拿自己和對方比較,依然依照自己的步調生活,這種人會慢慢成長,終有一日,會成就他的資質應有之才。一些會永不服氣,不斷地努力想要超越對方,這樣有好有壞,好的也許會突破窠臼成就大器,壞的也許就拔苗助長,以後一事無成。極少數的也會誤入歧途,一心只以破壞比自己更具才能者的成功為樂,這些人的結局往往非常凄慘。”
亞樂彌張大嘴巴看着會弓勒姆,彷彿從不認識他一樣說:“這真的都是你的想法嗎?弓勒姆。”
弓勒姆看着亞樂彌微笑着說:“是啊,亞樂彌學姐,所以我說您是不懂阿克斯學長的。”
亞樂彌搖頭說:“可是這樣精闢的分析,真的是你做出來的嗎?這樣的邏輯與言辭是非常傑出的啊。你有着這樣的才能,怎麼會沒有在學園中表現,還要整天補考呢?”
弓勒姆覺得講了那麼多,有些口渴,就拿起可可喝了一口才回答:“蔚藍之橋學園博學系裏,可沒有一門課程叫人類性格學,我根本無從表現。再說亞樂彌學姐,我也沒有整天補考。”
亞樂彌還是搖搖頭說:“弓勒姆,我真的發現,以前對你的看法,還真是錯的離譜啊。”
弓勒姆不想讓亞樂彌再深糾自己就說:“好了亞樂彌學姐,我們是在談您和阿克斯學長的事情,讓我們言歸正傳好嗎。”
亞樂彌點了點頭說:“好的,既然你不想讓別人看穿你的真面目。那麼就讓我們來談談看我和阿克斯昨晚的行為好了。你認為說你認為阿克斯的行為是合理的,而我的是無理取鬧。”
弓勒姆苦着臉說:“我還能有什麼真面目,現在的我就是我的真面目了,而且我並沒有認為阿克斯學長的行為是合理的,而是認為他的行為,是可以理解並值得諒解的。我也沒有認為您的行為是無理取鬧,只是認為也許如果您當時採取另一態度,或許會更加的貼心。”
亞樂彌不知為什麼的“哼”了一聲說:“真的,弓勒姆,你這樣的措辭,真的是讓人覺得出乎意料的得體。”
弓勒姆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只好把亞樂彌的話當成是誇讚說:“是嗎。我只是覺得,看到阿克斯學長在博偉安泰爵士面前的表現,就可想像,他就是那種遇到無法比擬的高貴者,就會驕傲的對其權威進行挑戰之人,而且您仔細想想,亞樂彌學姐,您不也是這樣的嗎?”
亞樂彌冷笑說:“那麼依照你,‘優良的品質超越其極限的轉換理論’,我和阿克斯都是魯莽的傻瓜了?”
弓勒姆看到亞樂彌的冷笑急忙說:“我絕無此意,我只是想說明,阿克斯學長昨晚的表現,也許是情有可原的。”
亞樂彌長長嘆了口氣說:“你口口聲聲想要替阿克斯辯解,那麼弓勒姆,你知道他昨天晚上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
弓勒姆張口結舌,這才意識到,好像自己只顧夸夸其談,真的還沒有了解到,事情的經過。
亞樂彌突然一本正經的說:“弓勒姆爵士,您口口聲聲說我不了解男人,不懂得男人的心。那麼請問您,自認為聰明而深藏不露的弓勒姆爵爺,您了解女人的心嗎?您憑什麼認為我不了解男人的心呢?”
不等弓勒姆回答,亞樂彌嘆息着又說:“阿克斯的行為,事實上我都能夠隱隱約約的猜到理由,只是雖然我能夠猜得到理由,但是我還是努力阻止他做出那樣的行為罷了。我本來以為他會是更有擔當的男子,沒有想到他並不是。我今早的失魂落魄,並不是對阿克斯的思念或失望,只是內心無法抑制的沮喪和憂傷而已。”
亞樂彌說到這,突然對弓勒姆笑了下說:“我從小就因為困頓的家境出來社會歷練,所以看人還算準確,像看錯人的例子也只有幾個,只是沒想到短短的一天,這樣的例子會一下子出現你和阿克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