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1章鐵木真與亞歷山大的初次碰撞
目光落在長子王淵的身上,這孩子雖然生性好動,但卻也像個小大人,舉止得體。
年紀雖小,但其身上自然而然的貴氣,已能從那張稚嫩的小臉上看出天家的自信,可以說是初具王者風範。
看着這已經長成一副小大人樣子的長子,王羽依稀還記得,當初這小童拿他衣袍擦鼻涕的場景,而今,也一天天大了。
還有就是他當年征戰歸來,第一次看到兒子,結果就被這小子在身上泚了一大泡水。
這時間,一眨眼之間,居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父皇,您是來看我讀書的嗎?”
“是啊!”王羽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露出了點笑容:“只是,我一來,就看見你這小童讀書可是極不專心,心不在焉的!”
說起來,對於他的這個長子,他的虧欠是最多的。
長子出生之日,他征戰在外。
這些年,父子之間也聚少離多。
王淵成長的這幾年,缺失了太多父親的內容。
而他原本嫡長子的身份,也因為政治利益,而被王羽剝奪了。
如今,孩子還小,或許還不懂這一重身份背後的意義。
但是,也不知道,等到他長大之後,是否會因此而怨恨於他!
在他一登基,就直接賜其為燕王,並將諸葛亮指派其為師,又何嘗不是一種補償?
燕王,或許未來將會是太子的一塊磨刀石!
但是,如果這把刀不夠結實的話,這塊磨刀石未嘗不可能代替那把刀成為刀!
當然,這些事情,他也只能夠在心裏面想想罷了,不可能說出去的。
目前的大漢,他需要的還是相對意義上的穩定!
再則,他雖然希望下一代大漢的君王一代能君。但是,以父親的身份而論,他也是打心眼裏不希望自己的幾個孩子將來廝殺的一個頭破血流,就像是王羽的上一代那樣。
不管是大蒼皇室,又或者是鎮東王氏,近幾代以來,王羽上一代的廝殺之慘烈,那都是從未有之的。
王淵小嘴一撇,說道:“黃師傅講的,我都聽不懂!”
他這話落,邊上的黃潛臉色頓變了,這豈不是說他這個師傅不會教,頓時便有些尷尬地吹了吹鬍子。
畢竟是一個稚子,這童言無忌,王羽乾脆教育道:“聽不懂也無妨,那便先學會讀,學會寫,學會背。黃師傅可是博學大儒,教你的可都是聖人之言,等你再長大些,自然就明白了。”
王羽自然不會,真的因此而以為黃潛不會教學的,大蒼有名的大儒,上陰學宮的金牌導師,他的手底下有好幾個弟子在各朝擔任要職,你要說這樣的人不會教學的話?
那麼,這天底下能夠教學的人也寥寥無幾了!
恐怕,這也就只有孔、顧等少數幾個人有資格稱為一個好老師了!
王羽這話,可讓黃潛受用多了。
臉色又一板,王羽又問長子王潛道,“《三字經》現在會背多少了?”
聞問,王淵一愣,鬆開了王羽的大腿,想了想,眼珠子悠悠的一轉,自信地答道:“我會讀。”
面對其機靈的答非所問,王羽卻被逗樂了,看了看在虎頭虎腦的小子,王羽對黃潛道:“黃卿,你這名學生,朕先借用一下!”
雖然已經是寒冬臘月,可明媚的陽光,灑在宮室之間,照在那鋒利的寶劍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王羽雙手持劍,依舊能夠感受得到手中那沉甸的份量,一板一眼地舞動着。
他的劍法,其實並不在他的槍法之下。
像他們這樣的大世家子弟,如果要修行武道的話,絕大多數,最先修行的其實都是劍法。
劍,古之聖品也,至尊至貴,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藝精深,遂入玄傳奇。
實則因其攜之輕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歷朝王公帝侯,文士俠客,商賈庶民,莫不以持之為榮。
他們在無戰事的情況下,行走在大街上,身上如果要佩戴兵刃的話,那必然是劍,而很少帶個什麼其他東西的。
而大多數情況之下,他們佩戴的劍,可不是單純的為了好看的。
只不過,他很少有機會展示出他的劍法而已!
畢竟,就算是上了戰場,他也很少親自廝殺了!
更不要說,在戰場之上,他用的都是槍這種長兵器。不到萬不得已之下,有幾個武將會拋棄長兵器不用,而用短兵器。
這又是江湖比武,一寸短一寸險,還有些講究,可如果上了戰場的話,一寸長一寸強才是真理。
亂軍之中,你四面八方都是刀槍劍戟,誰跟你玩兒一寸短一寸險?在亂軍之中,周圍到處都是敵人的情況之下,你手中的兵刃要是不能先刺中敵人的話,可是就要被敵人所刺死的!
王羽所揮舞的招式,都是大漢禁軍的基礎操練動作。這一套操練動作,是結合了原有的操練之法,再由童淵等一道宗師,又參考了幾名將領的意見,最終更新而成。
目前,也就只有禁軍才會訓練這一套操練辦法。
不是因為禁軍更高貴,而是因為只有他們才會有機會守備皇城。在巷道與皇城這種環境之中,才會有可能用到劍這種短兵器。
在一邊,作為皇子的王淵,同樣拿着一柄木劍,在教習的督促與指導下,跟着練習着。
沒錯,王羽“借”來皇子,是帶他來習武,強身健體,而給他找的教習,乃是六扇門一代目蓋聶。
很明顯,比起待在文華殿讀書,還是練武更有意思些,但是,時間一長,枯燥的動作訓練,又不如坐在書案后舒服了……
讀書難,但習武,這中間受的苦卻更多!
都說劍走輕盈,但集中精力揮久了,這膀子也酸的很。
等王羽練完十遍“禁軍十八式”,額頭已有細汗,脊背也生熾熱。
將劍回鞘,遞給內侍收起來,王羽接過絲帕擦了擦汗,背着手看着好大兒練習的身影。
其動作雖慢,但姿勢標準。由於年齡的原因,很多動作明顯是身體有些不協調,但卻依舊一副努力做好的樣子。
“蓋卿,依你之見,你看朕這皇子的天賦如何?”
王羽自然是希望,如果可能的話,自己的兒子會是一個文武雙全的皇子。
故而,在讓其開始習文的同時,也要讓他開始習武。
目前小孩子都還沒有定型,等他往大長一長,或許才會考慮更加偏重於哪一個方向。
記得他當年,也是從這個年紀的時候開始習武的。
事實上,像他們這樣的軍事家族,雖然看起來習武的年紀已經很早了。
但是,事實上,他們打基礎的年紀卻更早。
從最小的時候,他們就間歇性的開始葯浴,在飲食上,也有了嚴格的規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之後的習武做準備的。
故而,不同的出身,很大程度上真的決定了未來的不同。
有的人努力的終點是羅馬,但有的人出生就在羅馬。
平民之中能夠崛起殺出頭來的,真的只是極少數,極少數的幾個而已,那個比率幾乎是不值一提,相對於整個平民群體來說,無限接近於零。
“天家之後,龍章鳳姿啊!”蓋聶當然說著好話了,應道:“大皇子的武道天資,天賦卓然啊!”
不要以為蓋夏就不會變通,鬼谷出身的人,就算是鬼谷劍道一脈的,不會變通的話,那豈不是開玩笑呢?他們又不是真的只是單純的只練劍了!
他要是真的只是一個劍客的話,王羽就不會讓他們任六扇門的重任了,從組建開始就讓他直接是一把手。
事實上,在蓋聶的管理之下,六扇門發展的速度可是相當的迅速,遠遠超過了幾乎是同一時期的神侯府。
六扇門表面上的高手確實是沒幾個,宗師級數都數的出來,但是,不少江湖門派的頭頭們,事實上,都在六扇門掛着一個虛職呢!
聞言,王羽也露出了笑容,誇他兒子,明顯比誇他自己要讓他來得高興:“那今後,就要麻煩蓋愛卿進宮,替朕教導淵兒的劍術了!”
“是!臣必然傾囊相授!”蓋聶爽朗笑應道。
放在那蓋聶爽朗的笑容,王羽也不管他是真笑還是假笑,反正只要達到他的目的即可。
他也大概醒得,這廝大概是假笑!
表面上笑嘻嘻,心裏實則早就已經媽賣批!
或許,當初的管仲在某些時候也是如此。
但那又如何?
就算他是皇帝,還能管的着別人的想法不成?
反正,對於王羽來說,只要蓋聶答應即可,至於他是不是真的誠心答應,那他就不這麼在意了!
在有關這件事情上,他又不是真的在徵求蓋聶的意見,只不過是在通知他而已。頂多也就是,這番話他是以商量的口吻說出來的。實際上,壓根就沒有給他留下拒絕的權利。
雖然說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真的無限制的為所欲為。
但是,當了皇帝,確實能夠做很多人永遠都不能做的事。
而對於王羽來說,如果要給大皇子找一個劍術教習的話,蓋聶也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
比起那些天人級的劍術高手,他都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雖然王羽手底下,還有獨孤求敗和蕭秋水,這樣的天人級別的劍客,但是,蓋聶能夠教會王淵的,絕不只是單純的劍道。在這一點之上,獨孤求敗和蕭秋水相較蓋聶,總歸是有所不如的。
況且,蓋聶雖然現在並未步入天人,但卻不代表他日後無法步入這個階段了!
更別況,安排一個天人級別高手,當一個皇子的劍道教習,容易引起一些人不必要的猜想。現階段,王羽沒必要多起干戈。
而蓋聶雖然是六扇門這個部門的一代目,但是,六扇門這個機構卻是負責管理江湖的。自古以來,朝廷多是輕視江湖兒女!
而另一邊,望向大皇子的身影,蓋聶在心中也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鬼谷出生的他,當然不可能那麼單純谷。
當皇子的劍道教習,過了這幾年,等各個皇子都長大一些,這還能夠平靜的了?
他是真的不願意插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就像是當初的管仲,不能夠拒絕成為太子之師一樣,他也沒辦法拒絕成為皇子的劍道教習。
“好了,且先停下歇會兒!”走上前,王羽讓好大兒暫時停下。
王這個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汗生頰背。內侍們立刻奉上茶水,王羽道:“今後,你除了在文華殿和黃先生讀書習文,還要和蓋教習修行劍術,萬萬不許懈怠,我可會按期考校!”
“是!”虎頭虎腦的王淵回答的鏗鏘有力道。
王羽又道:“讀書不容易,這習武,可更加辛苦!”
“孩兒不怕辛苦!”
“我要和父皇一樣文武雙全!”王淵這般說道。
好大兒的反應,王羽是盡收眼底,嘴角翹起的弧度代表着他不錯的心情,坐到邊上擺着的椅子上,將好大兒召至膝下。
臉上恢復了些許肅重,看着那張稚嫩的臉龐,王羽說道:“我大漢以武開國,乃是歷經百戰,方才有了如今開國之日,如今天下還未平定,四海戎狄依舊猖獗,億萬萬百姓仍受戰亂之苦。我原欲以五十年,削暴亂,擊外侮,安天下。
只是,未來之事,終不可而知。皇朝大業,我若不能實現,今後就要靠你與你的弟弟了。所以,要認真修文,用功習武!”
“是!”雖然對於王羽的話可謂一知半解,但見乃父認真,王淵很是懵懂地點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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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事此刻,在王羽籌劃着為自己的兒子安排學文習武之事的時候,遠在天啟之西,也發生了歷史性的一幕。
藍星東方的一代天驕鐵木真,與西方的征服者亞歷山大,也發生了歷史性的一次碰撞!
雙方各自動員的兵馬並不多,每個人默契的各自動用了三萬兵馬,甚至,他們本人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由各自麾下的將領代替,進行了一次試探性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