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待他歸來

第一百九十章 待他歸來

「我要親自去尋汐顏姑娘。」朔瑾果斷的說著。

「閣主,不可,您身子還沒有痊癒,再說了,明日便是月圓之夜了,咱們後天再行動不行嗎?」

聽聞朔瑾要行動,赤瞳着急了,他一下子跪在了朔瑾的面前,苦苦哀求着,什麼懲罰都是事後的事了,現在他只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攔住朔瑾。

「讓開!你若真想幫我,就幫我守好着院子,莫要讓旁人知道我已離開。」

「屬下,」赤瞳叩拜在了地上。

「讓開!」朔瑾生氣的吼了一句,拼儘力氣將赤瞳推倒在了地上。

赤瞳抬眸,瞧了一眼朔瑾,被朔瑾的目光震懾的不敢再多看,他自知閣主認準的事情是絕對無法改變的,也只好照辦了:「屬下,遵旨。」

而後,朔瑾喬裝打扮了一番,悄悄的回了幻清閣。

這天下,沒幾個人比北冥琛再了解幻清閣了,北冥琛甚至比幻清閣里任何一個弟子都要了解其中的構造。北冥琛將閣中弟子全都藏到了幻清閣中不為人知的地方,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是,朔瑾又覺得北冥琛不會只如此。

朔瑾知道北冥琛的心狠手辣,朔瑾對五皇子的了解要比先帝還多,不僅是因為他們相處了這麼久,更是因為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弟,他們經常會有一些心靈感應的。

最近,朔瑾總覺得有些不祥的預感,憑藉他對北冥琛的了解,朔瑾知道北冥琛一定會在月圓之夜動手,因為那時自己多半就無可奈何他了。

但是朔瑾怎甘心隨了他的意,更何況此事是關乎蘇寧清的。

正如朔瑾所料,北冥琛藏在了一間密室,他將蘇寧清關押了起來。

屋子內有一個十字架,蘇寧清被牢牢的栓在了上邊,這裏的環境,比皇宮中的天牢好不到哪裏去,一樣的昏暗,一樣的不見天日,一樣的與世隔絕,無人知曉。

「朔瑾,你卑鄙無恥。」

蘇寧清憤憤的罵道,她的倔強,是滲透到骨子裏的,即便身心力竭,她也不認輸投降。

彼時,北冥琛仍舊帶着朔瑾平時最常戴的那個面具,他早已想好就這樣瞞天過海,既然朔瑾有意瞞着他這件事情,那他就要頂用朔瑾的身份把這些醜事全都做盡。

密室里刮來一陣又一陣的陰風,燭光也隨着撲扇撲扇的,架子上,放着北冥琛早已準備好的小匕首以及幾個碗。北冥琛要先將蘇寧清身上的血全部放干,然後再挖出她的心臟,北冥琛要保證此葯人身上的每一尺,每一寸都能發揮最大的用處。

「你應該慶幸,這才是你最大的價值,你要慶幸你對王爺還有用,也不枉王爺平日裏對你的教養之恩。」北冥琛不停的在一旁說著,還不忘一直稱讚自己的美德,甚至快要把自己吹上天了。

「王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你等着,等王爺回來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興許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見到北冥琛了,蘇寧清在內心對北冥琛不斷地進行美化,此刻,蘇寧清滿腦子都是雲逸的模樣。

那個善良,天真,爽朗,放蕩不羈的少年。

聽到那話,北冥琛心頭猛地顫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頭有一絲悸動的感覺,甚至生出了那麼一絲惻隱之心。其實至今北冥琛仍然想不明白,為什麼汐顏會這麼的信任自己,即便是自己要殺了她,她也覺得自己會救她。..

「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王爺絕對不會來的。」北冥琛篤定的說了一句。

五皇子本就是北冥琛自己,他斷不會對蘇寧清心軟。而且北冥琛覺得朔瑾也不會來。畢竟,今日可是月圓之夜,朔瑾可是要忍受噬骨錐心之痛的,除非朔瑾不要命了才會回來。

言罷,北冥琛拿起了匕首,走近蘇寧清,走到她手腕處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猶豫了一下。

蘇寧清此刻已經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態了,反正都要死了,那就來一個魚死網破吧,之前一直好奇,今日就無所顧忌的揭開所有的疑惑吧。蘇寧清這次拚死也要看見幻清閣閣主的真面目,要不然她死不瞑目。

所以當北冥琛湊的近一點的時候,在北冥琛給蘇寧清的左手稍稍鬆綁了一下的時候,在北冥琛伸出手要割開自己手腕的時候,蘇寧清使出全部力氣,拚命抓下了北冥琛的面具。

那熟悉的面龐,還有那剛剛痊癒的臉頰,再配上那雙敏銳的眼眸,蘇寧清整個人瞬間軟了下來,若不是她此刻正被拴在那十字架上,恐怕她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王爺?」

蘇寧清弱弱的喊了一聲,她怎麼一樣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因為剛才用力過猛,蘇寧清的手,不慎被那個匕首劃破,傷口雖不深,但鮮血依舊流了出來。不過,此刻她也顧不上疼,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北冥琛,等他回答。

此刻蘇寧清只覺得眼前的景象難以置信。

「不,我就是朔瑾。」北冥琛毫不猶豫的反駁道:「看來王爺也沒有告訴你我們之間的關係呀,你敢說你真的了解他嗎?」

片刻后,北冥琛就想好了對策,他緩緩的走到前面,亦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蘇寧清,一邊無所事事的說著,一邊將她的手再次固定了起來,又狠心的將她的傷口劃得更深了一些,任憑那些鮮血滴答滴答的落進提前準備好的碗裏。

如此良藥,可不能浪費了。

北冥琛雙眼通紅,表情癲狂,可那張臉還是那樣好看,依然還是那張蘇寧清所依戀的摯愛的臉,只是,再也不是那個人了。

「原來,你們是孿生兄弟,這也難怪。」

蘇寧清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後憂愁地閉上了眼睛,面如死灰。她沒有掙扎,再大的痛苦也比不上此刻心碎的感覺。

「你說的沒錯,我不夠了解他。這些年,雖然我一直呆在他身邊,可我始終看不透他,他的性情發生了太大的變化。」

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蘇寧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力氣。北冥琛被說的一愣一愣的,什麼性情大變?北冥琛更不知道蘇寧清所指為何。

「大家朋友一場,姑娘,可有什麼遺願?」

看着眼前這個小姑娘不再抗拒,北冥琛生了那麼一絲惻隱之心,他輕聲的問了一句,也算是做點事情,讓自己良心好受一點。

雖然北冥琛嘴上這麼說,不過他依然沒有放棄自己的計劃,為了更快的收集到蘇寧清的鮮血,北冥琛將蘇寧清從十字架上放了下來,捆在了一個床上。

「如果我死了,把我葬在山林里吧,我本就是從那裏來的。」

「好。」雖不知蘇寧清此話何意,北冥琛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吧!」蘇寧清又提出了一個請求。

「好。」

索性,北冥琛就開始講起他與朔瑾之間的事情,不過他講的也只是些無足輕重的事情,講了他們兒時的不幸,從「朔瑾」的角度講了自己這些年的不易。這些故事北冥琛多半是給蘇寧清講過的,如今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視角重新說一遍罷了……

「住手,放了她。」

正在此刻,忽然有一個人沖了進來,蘇寧清也從昏睡中被驚醒,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瞧着門口的方向。

幻清閣的機關秘術如此的精密,而且這間密室又這麼的隱蔽,能安然無恙的找到他們,想必這個人定然不簡單。

北冥琛的話戛然而止,他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此刻,彷彿時間都跟着凝固了。

因為北冥琛瞧見那個人正是朔瑾!今夜可是月圓之夜啊!是朔瑾的毒發之夜!

是,朔瑾確實是不要命了,為了蘇寧清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此刻,天色已經漸漸地暗淡下來,骨生花之毒已經隱隱有發作的跡象,僅僅是說出了那五個字,就讓朔瑾不停的喘着粗氣了。

彼時朔瑾依然選擇佩戴了面具,只是面具的風格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朔瑾還沒有想好該如何面對蘇寧清的時候,還是先瞞着她吧!只要她好便好。

蘇寧清奄奄一息之際只瞧着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向外冒着,那人面色蒼白,唇色亦是蒼白,他連氣息都十分的微弱,全身上下都感覺軟綿綿的,不時還會抽搐一下。蘇寧清想着他一定很難受,一定和自己一樣冷吧。

可蘇寧清也不知為何,總覺得一看見他,整個屋子都跟着暖和了起來。

好似自己快要到天堂了一般。

因為胸口疼得太撕心裂肺,導致真氣逆行,朔瑾竟隱隱有些走火入魔的傾向。但是,他持劍之手,卻蒼勁有力。

朔瑾使足了力氣一把,將北冥琛推在了地上,就這樣,北冥琛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後朔瑾使勁的揮劍,吊著一口氣,強撐着,直到他斬斷了蘇寧清身上的那些枷鎖之後,才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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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瑾哥哥他來了!他騎着七彩祥雲來解救阿清啦。(づ ̄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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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凰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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