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說曹操曹操到。
“小師妹,下午好。”
何淼霖向她打招呼,“小師妹,多年不見,你又讓我大開眼界呀!”
那一臉回味的表情,讓某人氣急敗壞。
“閉嘴!”
何淼霖乖乖閉嘴,生氣了呢。
他手下不停,腳踩在地上,開始測量距離。
“3.65米,風向:東南風,風速:4.05米每秒……”
魏徽澤開口,報出一串精準數字。
何淼玲訝然,“你也懂這個?”
“小時候學過一點。”
woc!何淼玲什麼也不說了,埋頭擺弄繩索,他擺好姿勢,瞄準方向,手中的繩索瞬時脫手而出:“接住了!”
男神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似乎只是微微一抓,在定睛一看,那繩索已經穩穩入手,隨着他的擺弄,盡數扣在兩人腋下。
他用的是最結實好用的繩扣,為了最大程度不讓周洲受到磨損,他脫下外套穿在她身上,然後讓何淼霖在後面把繩子另一端系在一棵樹上走了。
走了,走了,走了!
哎!有你這麼不稱職的小夥伴嗎?竟然就這樣拋下我們走了。
看了看崩緊成一條直線的繩索,周洲覺得她受到了1000點傷害,就算是拉不動我們兩個也不要就怎麼走了啊,再不濟再不濟也可以陪我們嘮嘮嗑啊,師兄。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魏徽澤輕吐一口氣,繼而溫柔的環緊她的腰肢,為她解惑,“他去拿木板了,別生氣。”
“什麼意思?”
就是眼前的意思。
周洲兩人身邊鋪了一圈木板,準確的說是一圈路標,讓他們趴在上面,浮在沼澤上接助木板的浮力,周洲對此一直抱以新奇的目光,沒想到這些浮標在某些時間也可以另有大用,最起碼現在他們的身體不再往下沉了。
後面有人拍拍手,“好了,小師妹,師兄就不打擾你們情侶兩個相親相愛了。”
說著他踏着鋪好的浮橋,快步離開。
周洲剛要開口,耳邊一陣熱氣。
“啊!”小聲輕訝,到嘴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裏。“你幹什麼?嚇死我了。”周洲捂着胸口喘氣,這會兒心跳還亂如麻呢。
她不敢回頭,因為魏徽澤此刻就站她身後,那樣的近,呼吸噴洒在脖頸上,細膩的皮膚泛起了嬌嫩的粉色。“周洲,謝謝你。”
“嗯,什麼事啊?”周洲聽着不明白。
“是你吧?那次庭審。你讓師兄幫的忙。”
“你知道了?哦,也對。”或許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她的情緒陡然低落下來,魏徽澤皺眉,卻聽她說道:“阿澤,這一次我想鄭重的告訴你。“她扭過頭看向他,眼睛裏閃爍着星芒。他在她瞳孔中看見自己的倒影,清晰又堅定。72文學網首發www.72wx.comm.72wx.coma
魏徽澤不是感情豐富的人,卻在此刻想起一句十分貼切的話:你眼中閃爍着星星的光芒,那是愛情的碎片,我看見自己的倒影,刻印在你純黑的瞳孔里,生生世世,晝夜不散。
“阿澤,我愛你。”
她輕笑,眉眼彎彎,“我不會再離開了,真的,我發誓。之前我一直躲着你那麼久,現在我終於想開了,我不會再逃避下去了,我想和你好好的,你一直知道,我瞞了你很多事,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啊,所以,我們結婚吧。”
“阿澤,我們結婚吧。”
書房裏,魏徽澤對着電腦愣怔半晌,神色忽明忽暗。
那個傻小兔,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一天他終究還是沒答應,因為他不想。你到底說愛我還是只是一時的衝動?或許是這場愛情太過波折,強大如他竟然也開始不自信起來。
愛情的戰場裏,沒有贏家,有的只有偏愛,我獨愛你這一味,不過,想起那一天傻小兔的話,他竟不知自己幾時變得如此好騙了。沒錯,他總是會自己查出來的……
桌面上的手機兀的響起,他點開,信息框上安靜的躺着兩個大字:晚安!
“晚安!”他指尖輕滑,隨即發送回去。
他的手機備註里一貫是生硬的名字或者代碼,現在多出了一隻傻小兔,便是念念,也有股清甜在心口蕩漾。
周氏順利與魏氏合作,一切都走上正軌。
周洲這幾天過得十分忙碌,整天腳不沾地,不是忙着開會,就是在去開會的路上,一個字:忙。
這天,她坐在主位上開會,衣兜里的手機開始震動,不依不饒。
她皺眉,看着腕錶會議已經臨近尾聲,抉擇幾秒鐘后,她站起身欠然而笑:“抱歉,有一個重要的電話。”她說著轉身出了會議室。手機屏幕上閃爍的正是的她心心念念的名字。
“阿澤。”
“嗯,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關於公司的事,我又重新擬了一份合約。”
“好,如果大老闆到時候可不要剝削小的,小的好窮啊。”
“怎麼會,過來有驚喜。”
他放下手機,唇角勾出一抹笑,窗外的陽光流溢一室,暖暖的,與之相應成趣。
“咚”的一聲巨響,打破一室的靜謐。
辛以薇隨着撞開的門一併進入,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半分風度,此刻狼狽又凌亂,臉色微微扭曲着,身後一大串保安秘書齊齊湧進來,第一時間擋隔住兩人。
司柏匆忙上前,臉色泛白:“對不起總裁,是我們的錯,讓辛小姐闖了進來。”
魏徽澤不曾說話,皺眉看着辛以薇,眸色深沉。
“澤哥,為什麼不願意見我?我做錯了什麼?!”辛以薇貝齒緊咬,瞬間淚盈滿了眼眶。
讓旁邊一干人等跌破了眼珠子,他們可還記得剛才那辛大小姐飛揚跋扈樣子,現在眼前着嬌弱小白花又是什麼鬼?難不成……是精神分裂症!
嚇!這麼一想……
保安整個人都不好了,力道一松給了辛以薇可乘之機,她一個箭步從保安鉗制着的手裏衝出去,直奔向魏徽澤。
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眼珠子看着她以餓虎撲人之勢奔向魏徽澤,腳下卻愣是挪不動半分。
慘劇即將在一瞬間發生,沒想到辛以薇自己突然停下步子,她本來就沒想過要傷害他,她只是要——”澤哥我錯了。”
她看起來傷心,淚水大顆大顆從眼眶中滴墜而下,又柔弱又可憐。魏徽澤眉心褶皺越發深刻,眼神示意司柏帶着其他人退下。
司柏心領神會,即刻領着人出去,臨走時還不忘關上門,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讓人感到煎熬的滋味。
“澤哥,我錯了,我不應該因為你對我好就以為你喜歡我,可是我,我是真的愛你呀!”他似是忍受不住痛苦而無助,臉頰發出小聲的啜泣聲。
“我不喜歡你。”
魏徽澤毫不猶豫的拒絕她。
辛以薇突然倒地痛哭出聲,濕潤的淚水在掌心流動,在他看不見的眼睛裏流溢着瘋狂的怨毒。是啊,你不喜歡我,你只愛她,那我陪在你身邊的五年又是什麼?我喜歡你整整12年,只是因為晚了一步。
她好恨好恨,掩蓋在掌心下的姣好面容扭曲又猙獰,像是墜入地獄的厲鬼。
再抬起頭時,臉上卻只剩下了徹骨的哀傷。
她悲傷的看着他,“我,祝你幸福。”
她哭着笑起來,那笑容甜美又哀傷。足以勾起任何一個男人的愛憐之心,可惜他沒有。
周洲是幸運的,因為她遇見了這麼一個好的男人,或許他有些冷血又殘酷,但他冰冷的外殼下面卻包裹着一顆忠貞的心,被他愛上的女子將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因為他的愛是一旦動心,便無法更改是一旦認定,便一生一世,他會是世界上最溫柔的情人,最堅貞的愛人最長情的伴侶。
一生一世,執手相依,白首偕老,不離不棄。
他毫無心思欣賞她的笑顏,反而伏案奮筆疾書,所以她那麼一番作為,算是徹底給了空氣看。
她看着他,還想說些什麼反被他下了逐客令,“時間不早了,辛小姐,你出去吧。”
虛握無可奈何,捂着嘴從房間裏衝出去,做足了嬌弱的派頭,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包括匆匆趕到周洲。
看到她的那一刻,她眼神一閃,盈盈淚光對上她的眼,她嫣然一笑:“你一定要照顧好澤哥,他身體不好,有……”
“不用說了。”她揮手打斷她的話,她這是在說什麼,炫耀她和他的關係嗎?可她也不是那麼好騙的,據她所知,一直是某人是肖望想的魏徽澤。
周洲對他展顏一笑,心裏卻很不是不是滋味,畢竟自己的人被別人覬覦這種感覺,“辛小姐,還有什麼事嗎?我該走了,在這裏耽誤了不少時間,徽澤等着急了呢?”
她十分有禮貌的離開,再沒回頭,自然也看不到身後來自辛以薇瘋了一般的反應。
推開門,魏徽澤正站在毛絨的溫暖的光圈之中,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帥氣逼人,美到天崩地裂,周洲忍不住多看兩眼,像是受到誘引誘般走了過去。
日色正好,窗外春光明媚。
他伸出手,自然而然的環上她的腰身,魏徽澤的臂膀很溫暖,安全,令她感覺到某種莫名的安定,像是浪跡天涯,久經離別的遊子終於尋找到她的歸宿,漂泊的遊船終於靠岸。
“周洲。”他念他說,低頭吻上他的唇瓣,水到渠成。
周洲幾乎融化在他的懷抱里,爛漫陽光里,本來就是破鏡重圓,時光釀出醇香的酒,醉了兩個人,日思夜想,耳鬢廝磨,濃情蜜意。
周洲完全放任自己淪陷在他懷裏,回應他唇舌間的熱情。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他。
周洲想,這才是真正的熱戀期。
她坐在他的腿上,面若桃花。
她覺得彆扭極了,若不是腰間臂膀緊箍着她的腰,她早就跳了下來,此刻正又羞惱地推看着他,居高臨下,眼角眉梢帶着幾分冷艷,叫他錯不開眼。
他手一抬,轉眼間她一頭青絲婉如潑墨般披肩散下,好似一條墨色瀑布。泛着稀碎的熒光。
“你幹什麼?”她訝然,絲毫不曉得自己此刻有多麼誘人,那一頭黑色秀髮在日光下透着金色,秀致的臉龐鍍上一層光圈,好似驕陽一下對圭美的一顆寶石已流光。
他認真幾秒,抬手拿桌面上已經打印好的合同遞給她,說道::這是我重新擬好的合同,你看看。”他說著手下把玩他一頭金司絲滑的醋桿兒,一匹上好錦緞,叫他愛不釋手。
周洲逐字逐句讀下來,臉上的表情便浮現出愕然,實在是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會叫出聲來。
心情激蕩難平。
大概是太好了吧,合同上的條款面面俱到,每一條都將周氏是放在第一位上,如此,她依然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他這是要將整個魏氏都送上啊,怎麼辦?他竟然覺得好開心,這是不是太喪心病狂了吧!
“你……我……”她吶吶難言,被他打斷說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也是魏氏的老闆娘,什麼你我,是我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便是我的,同理可證我的半身。
刷——
周洲滿臉水紅,滿心感動,都被這兩個字刷屏,半身半身半身這麼純潔的詞彙,她才不能承認自己黃暴了一把。
縮頭烏龜似的躲進他懷裏。
%不要亂動。”
我偏不!
大概是太激動了吧,周洲躲在他懷裏十分不老實,左蹭蹭右摸摸,他還真以為某隻茹素了幾年的色狼改過了呢,卻不知道前幾次喝到湯,他沒動手是因為害怕嚇跑了這隻小白兔。如今哼送到嘴邊哪有放過的道理?
周洲背後突然一涼,有種不祥的預感,着急忙慌的想要從某隻狼嘴邊溜走,卻動彈不得,只能僵着身子,諾諾出聲,“阿澤,放我下來。”
她刻意放軟了聲線,就是為了讓某人知道,我是的嬌花,千萬要憐惜我,試圖博取某人的心軟,可是姑涼你好像忘了辣手摧花,這般嬌弱的聲線一向是魏總裁的最愛。
沉默的看着懷裏驕傲的小女友,放開了手,然後他姿態極其優雅地脫下了身上的定製西服。周洲忘了掙扎,傻了一樣看着他解開一粒粒黑色紐扣。
男色-誘人。
周洲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口水,實在是太好看了。心水心水啊!他真是樣樣都給get到了周洲的萌點,單單這樣看着就已經是一件大殺器,更逞論那半垂的睫羽,薄薄的嘴唇,修長的手指,誰有能躲過魏總裁一記勾魂奪魄的飛眼,直將周洲勾得今夕不知何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