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呂翠翠的心事
“阿姨過來還沒吃早飯吧
吳瀚一會兒過來會帶早餐來,也快該回來了。一會兒就在這一起吃吧！”文芳一臉討好地說道。
這時候,呂翠翠才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把她手裏提的包袱放在桌子上。
“昨天晚上你打電話的時候，太晚了。
小群睡了,我也沒辦法過來。我今天早上熬了些小米粥，裏面還窩了兩個雞蛋。
現在吃正好，來小群起來喝點粥。
我跟你說,這小米粥最養人。多喝點還下奶。”呂翠翠一邊把包袱里的飯盒拿出來，一邊對孫英群說道。
對於呂翠翠釋放出的善意,孫英群也只是點頭說了聲謝謝。
文芳卻彷彿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開心。
“是嗎？還是阿姨知道心痛人。
小群快起來喝粥吧。一會兒就可以把孩子抱過來給阿姨看看。
你昨天生完就睡過去了。聽銀霜說，你連中午都沒吃。現在肯定餓了吧！”說著文芳走到孫英群的床邊,就要把孫英群扶起來。
一陣敲門聲過後，吳瀚帶着烏日娜和一顰提着大包小裹地走了進來。
“小群，餓了吧！看我都給你帶什麼來了。
我跟你說，一顰姐今天早上天不亮就開始起來給你做飯了。
瞧瞧，好多呢！
也就你有這個待遇！”吳瀚人還沒進來，聲音就先到了。
等他進了門才看到站在病房裏的呂翠翠和桌子上孤零零躺着的飯盒。
文芳昨天在這跟孫英群陪床，今天早上出去接呂翠翠，那飯盒肯定是呂翠翠帶來的。
說實話，吳瀚看到那飯盒,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孫英群在這拼死拼活地給他們鄭家生孩子。就算是昨天晚上電話里已經說了生的是個女兒。但是,那也是你們鄭家的閨女。
怎麼來看孕婦就帶了這麼乾巴巴的一個飯盒。
烏日娜沒理會吳瀚的臉色,熱情地走上前,“阿姨好！
昨天,小群生的可兇險了，打了催產針呢！
還側切了，小群這回可是遭了罪了。醫生建議多讓她住一陣醫院呢。
不過您放心，我們會照顧她的。
看我們帶了好多吃的東西，都是小群平時愛吃的。
您吃早飯了嗎？也一起吃吧！我們帶了好多呢！”烏日娜大大咧咧地把自己手中的包袱也放在桌子上。
她一個人就拎了三四個飯盒，裏面有一顰做的小點心，有一顰給孫英群做的菜。
一顰也趕緊跟呂翠翠問了好，並把自己手裏的包袱也放在桌子上。
一時間病房裏的小桌子都擠不下了。
文芳發現呂翠翠本已經轉晴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心道不好。
這也太讓呂翠翠這個老婆婆沒面子了。
“小群，趕緊起來喝粥。小米粥養人。以前坐月子的婦人都喝小米粥呢。
來來來，正好溫乎的。
再說，你昨天沒吃東西，正好喝點粥暖暖胃！”文芳試着給呂翠翠一個台階下。
並把還躺在床上的孫英群扶起來。
孫英群身上是真的沒勁，她所有的能量都耗費在昨天的分娩上了。女兒的出生，彷彿抽空了她全部的力量。
吳瀚雖然心裏不高興，覺得呂翠翠慢待了孫英群，但是那畢竟是孫英群的婆婆。在孫英群還是鄭太太的期間，最好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所以吳瀚也就沒說什麼，默默地把自己手上的包袱也放在小桌上。
“文芳，你也吃吧！
你陪了小群一夜了，剛才又出去等阿姨。餓了吧？
讓烏日娜整小群吃飯就好了。”吳瀚對扶着孫英群，要給她端飯的文芳說道。
在朋友們面前，文芳就不推讓了，再說她也確實是餓了。
烏日娜看了看呂翠翠帶來的清湯寡水的飯盒。有些嫌棄，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呂翠翠熬的小米粥其實很濃稠，一大飯盒的量也足夠孫英群吃了。
可惜，有句話叫：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在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盛滿了色香味俱佳食物的飯盒中間，呂翠翠的小米粥飯盒只能說是寒酸的。
不得不說，呂翠翠其實也能給孫英群準備些更好的食物，她甚至有給孫英群伺候月子都打算。
但是，昨天晚上，孫英群生了女兒的消息讓她整個人都泄氣了。
呂翠翠已經知道了獨生子女政策，雖然，可能還有辦法鑽政策的漏洞，但是，那也是存在風險的。
昨天晚上，一整晚呂翠翠也沒有睡好。
奇怪的是，鄭文強家的電話也打不通。這有讓呂翠翠更為焦急。她急切地想要跟鄭文強商量孫英群生了孫女的事。
可是這個鄭司令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辦公室，和家裏都找不到他。
呂翠翠也試着給接電話的人留口信，讓鄭文強給她回電話。晚上呂翠翠甚至都抱着電話睡著了，也沒等到鄭文強的回電。
就這樣，一晚上沒睡好的呂翠翠，也只好在早上匆匆忙忙地給孫英群煮了些小米粥。
因為昨晚跟文芳在電話里約好的時間，所以呂翠翠也不能再在家裏等鄭文強的電話了。
小小的病房裏，因為一顰姐的好手藝，瞬間充滿了食物的香氣。
呂翠翠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借口上廁所，自己躲出去了。
沒了老婆婆，病房裏的氣氛活躍多了。
烏日娜撇撇嘴把呂翠翠帶來的飯盒重新蓋上蓋子。
已經開始吃飯的文芳卻攔住了她，“多少給小群吃點。
這也是人家老婆婆的一片心意。一點都不吃也不好，盛出來的，端給小群。”
烏日娜又瞄了一眼寡淡的小米粥。不過文芳說的也有道理，老婆婆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用小碗盛出一碗粥后，“小群，你喝粥嗎？”烏日娜轉頭問孫英群。
孫英群也同樣瞄了一眼半新不舊的飯盒。
“拿來給我吧！對了，你們吃了嗎？沒吃一起吃吧！”孫英群還是接過了粥喝了一口說道。
烏日娜捻起一塊小點心扔進嘴裏，邊嚼邊含混不清地回道，“托你的福，一顰姐今天做了不少。
我們都在家吃過了。這些都是給你和文芳準備的，你們倆可勁造吧！”
“你想撐死我們倆呀？”孫英群笑着示意烏日娜給她也夾一塊小點心。
“剛生了孩子，胃裏空！
當然要多準備些了。我剛生完旭日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就幹掉三張油餅，一盤子炒雞蛋。
就這我還覺得不飽呢！
來快吃！多吃點，才有奶！”烏日娜用盤子給孫英群撿了一盤子點心。
因為孫英群沒手拿，所以這妞舉着盤子，跟個丫頭似的坐在孫英群的床邊。
“你，不會是又有什麼事吧？
烏日娜你別這麼笑，因為，只要你一這麼笑就是有事要求我！”孫英群無情地戳破了一臉諂媚笑容的烏大妞。
“不愧是我的好朋友，一看就是了解我的！”烏日娜完全把孫英群的話當誇獎一樣挺。
把手裏的盤子又向孫英群舉了舉，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甜膩了兩分，“小群，你看，你和我是最要好的朋友。
你的閨女就是我的閨女。
我們家旭日也是你看着長大的，要不你就把你閨女給我們家旭日當媳婦吧！
你看怎麼樣？我肯定是會把你閨女當自己閨女疼的。這點你就相信我吧！”捧着盤子的烏日娜毫無預警地往孫英群身上扔了一枚炸/彈。
當時就炸的孫英群找不着北。
就連在一旁吃飯的文芳，都被她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求親，嗆得直咳嗽。
“你不是吧，烏日娜！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奉行娃娃親呢？
你們家旭日是個好小子，我也喜歡。可是這也太早了吧！
今後孩子們如果喜歡在一起，我沒意見，但是咱們現在討論這個是不是早了點？”幸運的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孫英群嘴裏的飯已經咽下去了。
否者，她覺得她也不會比文芳好多少。文芳到現在還用手捶着胸口，嘗試着把氣喘勻了。
“小群呀，我覺得吧，其實也不算早。
你說今後兩個孩子要是在一起，有了這層意思，他們兩個相處起來也更融洽。這感情呀，就要從小開始培養不是嗎？”一顰姐倒是支持烏日娜的理論。
孫英群覺得烏日娜今天這是有備而來呀，連同盟軍都找好了。
現在給孫英群的感覺就是：吳家，親媽乾媽一起上，想要騙她閨女給吳家大兒子當媳婦。
孫英群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我說你倆夠了呀！
我閨女才出生一天就被你們給惦記上了。我自己還沒疼夠呢！
再說，我閨女指不定隨我，將來你們倆一個親婆婆，一個干婆婆，就不怕我閨女把你們兒子給拐跑了？”孫英群邊吃邊打趣地回道。
“這怎麼能說拐呢！
就看你跟老鄭，你家閨女將來一定是個大美女。
我現在就幫我兒子把大美女定下，將來我兒子一定贊一句：他老爸有眼光。”吳瀚接話臭屁地說道。
原來不單單是乾媽和親媽勾結，這吳瀚，吳老爹也摻和的一腳。
“你跟着瞎起什麼哄！”孫英群白了吳瀚一眼。“孩子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決定好了。咱們大人根本就做不了他們的主。
你說我閨女好，說不定你家旭日長大了，還看不上我閨女呢!
吳瀚我說你也是當爹的人了，能不能做事有點譜。怎麼還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我怎麼沒譜了？
我兒子跟你女兒那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我只不過是給他們在上個保險而已。有什麼不對？”吳小爺又把他那副梗着脖子叫板的勁頭拿出來了。
孫英群無奈地搖了搖頭。
既然吳瀚和烏日娜都這麼當回事，就順了他們的心好了。反正什麼娃娃親，都是大人們說著玩的。也沒有什麼法律效力。
“這麼想跟我做親家！
好！我就把我閨女嫁到你們吳家。
反正旭日這小子一看就是個好的，我也喜歡，給我做女婿，我也不虧！”孫英群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裏，一臉享受地回道。
“好！咱們一言為定！”吳瀚好似怕孫英群反悔似的，趕緊接話道。
“對！一言為定！不許反悔！”烏日娜在一旁狂點頭補充道。
這對瘋狂的夫妻。
此時他們還不知道，他們極力為自家兒子討來的媳婦，最終並沒有如他們所願地嫁進吳家。
還是人家旭日小弟弟自己有實力，靠着一張憨厚的臉，一張會說的巧嘴，自己騙了一個鄭家的閨女當媳婦。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對了，你閨女叫什麼呀？
老鄭走之前有沒有給孩子起名字呀？”已經放下心來的吳瀚，隨手也開始抓點心吃。
孫英群靜默了半天。
“我的女兒叫鄭心愛！我自己取的，好聽嗎？”仰起頭，盡量擺出一副開懷的笑臉的孫英群回道。
可惜，這病房裏的都是孫英群的好朋友，她的假笑騙不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文芳對吳瀚他們打了一個眼色。
銀霜昨天已經把鄭軍救孫英群的事跟他們說了。而鄭軍最終沒有搶救過來，文芳她們也都知道了。
現在唯有生了孩子之後就睡過去了的孫英群還不知道鄭軍已經不在了的事情。
但是大家都一致對孫英群保持沉默。而孫英群也彷彿只怕觸動傷口一樣，不去碰觸這個話題。
“好，好聽！
一聽就是媽媽的小棉襖！心愛，心愛！真是個好名字！”吳瀚誇張地誇獎道。
孫英群沒有繼續討論這個問題，開始專心致志地吃飯。
從外表看，孫英群是在優雅而又淡定地吃着一顰姐精心準備的早餐。但是沒人知道，孫英群根本一點味道都沒有品出來。
色香味在她的眼裏一律化作虛無，在孫英群的眼裏，盤子裏的食物只是為了讓她重獲能量的東西而已。
孫英群不得不讓自己的嘴忙起來，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空閑下來，會不會問起關於那個人的情況。
而她極其害怕真的得到關於那個人的噩耗，即便是她的心裏已經給出了答案。
但是她依舊不願意相信，不願意相信那個長着一對上挑桃花眼的青年就這麼從她的生命中退場了。
就讓她再多騙自己一下下吧！就當那個跟自己拋媚眼的青年還在。
呂翠翠出了病房門，並沒有去找洗手間。她只是在醫院的走廊里閑逛。
孫英群所在的住院部因為都是單人間，所以走廊上空蕩蕩的。
心裏也同樣空蕩蕩的呂翠翠無聊地站在窗邊，向外面看去。樓下進進出出的人們渺小的跟螞蟻一樣。
呂翠翠此時的心情其實跟孫英群剛剛醒來的的心情有些相似。
彷彿被世界所拋棄，大千世界，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惜她自己卻與之格格不入。彷彿自己只是一個匆匆而過的旅人，瞄一眼外面的景象。
呂翠翠這一生最重要的兩個人此時都不再她的身邊。
兒子在前線，沒辦法聯繫。可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照顧她的男人也聯繫不上了，這才是讓呂翠翠失落的原因。
儘管呂翠翠並不想承認，但是，鄭文強在她心裏的分量已經越來越重了。
曾經，她把這個男人埋在心底深處近三十年。呂翠翠自己都以為她已經把這個男人忘了。
可惜，事實證明，她只是在自己騙自己而已。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這個男人，她試圖從兒子的臉上找到男人的影子。
而來到京都后，那個男人又強勢地再一次闖進她的生活。
呂翠翠為什麼總是跟齊娟不對付，那是因為她還在乎。每一次齊娟的失利就好似她的勝利。呂翠翠自己也不知道這種無謂的口舌之爭有什麼意義。
但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她想證明自己比齊娟強。呂翠翠的內心深處深深地壓抑着一個念頭。
那就是，她想讓鄭文強後悔。她強烈地想要看到鄭文強後悔。
呂翠翠想要鄭總司令痛哭流涕地跪倒在自己的面前懺悔，她想要鄭文強承認他三十年前捨棄自己是錯的。
就連呂翠翠自己也明白這是件不可能發生的事。
因為呂翠翠也是一個了解鄭文強的女人。鄭文強是一個典型的大男人。他即便是已經後悔了，但是他也不會說出來。
尤其是在她呂翠翠面前。鄭文強會加倍地補償她，照顧她，但是他永遠也不會在他的女人們面前說他錯了。
但即使是這樣，呂翠翠依舊愛着這個男人。
當她來到京都，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還愛着這個男人。只是她自己極力不承認罷了。
對這個男人的愛戀彷彿已經融入了她的骨頭，血液。不論有沒有名分，呂翠翠這一輩子都會是他鄭文強的女人。
可是，昨天晚上，呂翠翠卻怎麼也聯繫不上這個男人。
現在在呂翠翠的心裏，鄭文強就是她的主心骨，是她的男人。她急切地想把兒媳婦生了個丫頭的事跟自己的男人商量。
這個男人又讓她失望了，讓她獨自煎熬了大半夜。在她需要這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又一次爽約了。
“阿姨！
阿姨，真的是您！您這消息夠快的。您是來看總司令的嗎？
您快來看看他吧！
從昨天晚上後半夜，總司令醒過來之後，他就一直沒合眼，也不說話。
今天早上飯也不吃！我們都急死了，您去看看總司令吧，好好勸勸他。
我們的話他不聽，您的話他應該會聽的。
您對總司令來說是不一樣的！”出來上洗手間的警衛員小周看到了站在窗邊獨自發獃的呂翠翠。
他曾經跟着鄭文強去過呂翠翠的家，在小周的認知里，總司令對呂翠翠確實是不一樣的。
而且，在呂翠翠那，鄭文強更像一個回家的男人，而不是一個時時都必須端着架子的高級將領。
就連小周自己都覺得在呂翠翠的家裏更加放鬆，那才是一個家的感覺。
呂翠翠吃驚地回頭看向小周。
這個小夥子是跟在那個男人身邊的警衛員。
他剛剛說什麼，說鄭文強在這裏。這裏是部隊的住院處，鄭文強怎麼了，怎麼會在這？呂翠翠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在呂翠翠的心目中，鄭文強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超人，他可能會拋棄她，但是他絕不會倒下。
呂翠翠瞪大眼睛快步走到小周的面前。小周也明顯沒睡好，兩隻大大的黑眼圈明晃晃地掛在臉上。
“怎麼回事？
你們司令怎麼住院了？要緊嗎，是什麼病？”呂翠翠焦急的問道。
什麼失落，什麼失望都被女人丟到爪哇國去了，現在唯有對男人的擔心和憂慮滿滿地佔據着女人的心。
“阿姨，您不知道嗎？
那您怎麼還來了？
昨天總司令的小兒子為了救司令的大兒媳婦，出了車禍，沒搶救過來。
總司令當場就暈倒了。昨天晚上，總司令是在醫院裏過的。”警衛員小周不知所措地回道。
難道阿姨不是來看總司令的。那他自走主張地把阿姨帶到總司令那，會不會被總司令責備。小周心裏沒底的想。
呂翠翠的腦海了終於理清了昨天的事。
她就奇怪，如果孫英群是正常分娩，從陣痛到生，十多個小時，她的朋友們不應該直到她生了才通知自己。
一般都是開始陣痛了就會通知自己，自己怎麼的也會趕過來陪着自家兒媳婦分娩的。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天是孫英群做產檢的日子，好像離孕產期還有幾周。
現在看來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昨天是因為出了事，孫英群才會突然生了孩子。而鄭家小兒子是為了救小群沒了。鄭文強暈倒住院了，所以沒有接到呂翠翠的電話。
呂翠翠有些埋怨文芳，今天早上在醫院門口接她的時候，沒有跟她說。否者，她早就該過去看看鄭文強的。
其實，這也怪不得人家文芳。
今天一大早，呂翠翠冷着個臉，提着小包袱站在醫院大門口的時候，文芳以為她是因為孫英群生了一個女兒而擺臉色。
所以，文芳盡量跟她說好話，那還想到把昨天的前因後果跟她說清楚。
不過，兜兜轉，最後，呂翠翠還是來到了鄭文強的床前。
幾天沒見，鄭文強蒼老了很多。
當呂翠翠輕手輕腳地跟着小周進入病房的時候，就看到曾經意氣風發的鄭總司令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直挺挺地躺着床上。
連眼珠都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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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末了！
祝大家周末愉快。。。
愛你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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