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洗腦了

被洗腦了

紀廷森:......又?

平心而論,亞麻色頭髮的小孩說這個“又”字,相當的有靈性。

原主以前接近秦鎮的方式中,有一項就是做一日三餐。

不過他做的東西秦鎮從來不動,但其他人卻不跟原主客氣,原主以為先打動了秦鎮的朋友們,早晚也將秦鎮拿下,所以下廚格外勤快。

事實上,他在那些人眼中,大概只是個看不懂眼色的廚子。

而為了當這個廚子,原主更是三番兩次的找借口攆走了家裏做飯的傭人,前幾天剛攆走一個,還沒有找繼任的。

紀廷森也不知道該說原主是可憐還是可悲。

他沒有回答小孩的話,答應是不可能答應的,但上趕着拒絕又徒增爭端,沒必要,便徑直去了廚房。

亞麻色頭髮的青年是京市柳家的孩子,叫柳知,一向唯秦鎮馬首是瞻。

看紀廷森去廚房,就默認對方答應了要做飯,安心的等吃了。

秦鎮抬眸看了紀廷森的背影一眼,眼底掠過一絲反感。

不久前才說過再不糾纏,現在......

若不是奶奶就認定了紀廷森,這樣一個死纏爛打又手段下作,乃至如今行為不檢的人,他絕對不會留在身邊。

幾天前又找茬趕走了一個做飯的傭人,若非如此,房子裏不會連個倒茶的人都沒有,簡直荒唐!

他懶得搭理紀廷森,警告的看了一眼柳知:“你很閑?”

柳知聲音小了些:“不是很閑,是真的餓,秦哥,你是鐵打的,我可是□□凡胎......”

紀廷森品行不端另說,做菜的手藝卻着實不錯,一會兒有口福了。

不過秦哥從來不吃紀廷森的做的東西,想必這次也不會例外。

他一邊等,一邊還很貼心的給秦鎮點了一份外賣:“哥,你們合不來就離了得了,不行就多給些錢唄,你也不缺這個,這麼別彆扭扭的,看着都難受。”

秦鎮懶得管他,柳知就自說自話:“不過紀廷森對你也是真愛了,這麼個大美人,還是個男人,天天洗手作羹湯的,知道你不吃也回回都做。”

柳知絮叨了半天,又玩了會兒手機,一看時間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了。

關鍵是秦鎮都吃上外賣了,紀廷森這次做飯可真夠慢的。

他溜溜達達去廚房,發現紀廷森正在收拾殘局,餐廳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暖而醇香的味道,竟是吃過了,聞味道好像是湯麵。

柳知:“......!”

他還餓着好不好?

柳知:“喂......你吃過了?!那我呢?”

紀廷森仔細洗了手,這才抬眸看他:“我想,我並沒有答應你什麼。”

柳知氣個仰倒,感情他之前是白等了:“你以前不都是......還學會拿喬了?”

紀廷森也不惱,平心靜氣道:“如果我以前做的事給你什麼錯覺的話,請及時修正,因為以後所有吃力不討好的事,我都不會再做。”

柳知:“你......你瘋了?”

紀廷森看柳知驚愕的眼睛都瞪圓的樣子,不禁笑了一下。

他前世年少掌權,即使生命短暫如流星,但所經所見之繁雜早已歷熟了心性,即使實際年齡只比柳知大三歲,但看咋咋呼呼的柳知也完全就是看個毛孩子,不計較,但也不放縱。

說起來,秦鎮也還比他小一歲。

心中略一感慨,紀廷森擦乾淨指尖的水珠:“還有,下次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非要是有關秦鎮的尊稱的話,也可以叫我紀哥,稱呼秦鎮為嫂子。”

這個世界和他之前的不一樣,通過同性婚姻法才四年,稱呼一個男人為“嫂子”,尤其是柳知那抑揚頓挫的聲調,聽起來貶謫意味十足。

所以,因秦鎮而來的奇怪稱呼,還是還他吧。

紀廷森對看起來呆呼呼的柳知淡淡頷首,不緊不慢的上樓去了。

在此期間,他並沒有多看在客廳吃飯的秦鎮一眼。

只是心裏還是禁不住想,寧肯在客廳吃飯也不願意接近餐廳,秦鎮對原主竟然討厭到這個地步了么。

也好,婚姻對他來說沒有意義,這樣相敬如賓正合適。

柳知神色恍惚的出了餐廳,紀廷森那雙沉靜而從容的,像是泰山壓頂也絕不變色的眼睛在他腦海里晃啊晃。

以前的紀廷森是什麼樣,眼睛裏全是算計、欲·望還有不甘,什麼時候竟然有這麼迷惑人的一面了?

竟讓他生出一種,那些話都好有道理的樣子。

所以,紀廷森在暗示他,在和秦哥的夫夫生活中,自家秦哥才是在下......下面的那個?

秦鎮看柳知神思不屬,就問:“怎麼了?”

看着秦鎮冷肅的面容,柳知糾結萬分又躍躍欲試:“嫂......嫂子?”

淦!

他居然被洗腦了!

秦鎮:“......”

......

晚上入睡的時候,紀廷森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頭靜默了兩秒。

他已經對自己和秦鎮的關係做了定位:室友。

所以,從室友那裏借用一點小東西,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兩分鐘后,紀廷森敲響了秦鎮的卧室門。

秦鎮開門有些慢,頭髮濕漉漉,浴袍不太規整的支棱起一邊,像是匆匆套上的。

就好像......害怕被佔便宜。

看着穿着冰藍色睡衣,頭髮同樣潮氣微漾的紀廷森,秦鎮簡潔又冷漠:“什麼事?”

紀廷森敲門后就後退了一步,所以門裏門外的兩個人,間隔差不多兩米。

沒有了病痛的折磨,他的神態前所未有的安然,還有輕微的對睡眠的嚮往:“結婚的時候,奶奶送了我們一對床頭燈。”

很漂亮的裝飾品,價格不菲,實用功能應該也很不錯。

秦鎮神色漠然,像是一顆清心寡欲的石頭。

不過,聽到“一對”之類的詞,眼底的溫度還是反射性的又冷了一度。

紀廷森想,秦鎮也許早忘記了那一對床頭燈。

他詳細的描述:“藍黑色漸變的那一對,河蚌的樣子,如果你不需要的話,可以給我嗎?如果你需要,可以只給我一個。”

他睡覺的時候有點小毛病,需得見一點光,只是一點點就可以。

年幼的時候看過心理醫生,其實應該算是痊癒了,沒有光也可以睡着,但有那一點點光,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等着!”秦鎮關上門。

“......”紀廷森眉宇微展,想起原主的確趁着秦鎮不注意溜進去過,還是脫·光了的那種,並且不止一次,無怪乎秦鎮如此防備。

他不生氣,畢竟是原主先毀約。

很快房門就又打開了,秦鎮拎着兩隻河蚌夜燈的插線,乍一看像拎着兩個人頭才從月黑風高處回來。

說實話,挺驚悚。

紀廷森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將兩個河蚌“腦袋”捧起來:“多謝。”

他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糾纏。

秦鎮這次沒有立即關門,他看着捧着夜燈離開的青年,眉心微微皺起。

剛才紀廷森那眼神,是在譴責他?

以前的紀廷森,即使爬床、下藥的事都幹得出來,但真面對他的時候,和他對視都不敢。

現在膽子倒是大了許多。

也是,膽子不大怎麼會連出軌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有白天在柳知面前的那些胡言亂語......

希望他這次是真的學乖了。

即使不是學乖,只要發瘋的時候不是太過分,秦鎮很忙,並不想將精力的一絲一毫耗費在紀廷森身上。

......

此後將近一周,紀廷森再沒有見到過秦鎮。

不過這對他的生活沒什麼影響,頂多新來的阿姨做的飯菜由雙人餐變成單人餐。

這期間,紀廷森去醫院檢查了身體。

很健康,找不出一點毛病。

健康到陪着他去醫院的經紀人付從,已經從最開始的擔憂轉變為催工作。

原話是:“乖寶,你這張臉擺出去,什麼時候都是人群中最靚的崽,不用那不是暴殄天物么!”

紀廷森給了他準確的回復:“我還有一件私人的事要做,工作方面,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一周之內開工。”

付從人很老成,卻長了個娃娃臉,眼睛刷的一亮。

三十五歲的人了,打眼一看還吊在二字開頭的尾巴上,聲音拔的老高:“一周之內?乖寶勤奮好多!等等,你要做什麼事?微博賬號交出來,我要改密碼!”

以前的紀廷森:工作拖沓、演技浮誇、為人衝動,在微博上和人對掐的事也不是沒做過,那叫一個轟轟烈烈!

粉他的人全為顏值而來,恨他的要能順着網線爬過來,能直接建設一座新城。

所以,付從的警惕非常有道理。

紀廷森看着情緒亂碼的付從,眸光氤氳起一點柔和的笑意:“叢哥,我保證,從今以後不會再讓你提心弔膽,工作上的事會和你商議,至於私事......暫時不能告訴你,但絕對不會影響公事,你信我一次?”

付從看着紀廷森的臉三秒,然後猛地捂住臉轉身,哇哇抱怨:“乖寶,你犯規啊!再亂犯電,小心我心智大亂將你拖到床上去!”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他怎麼沒發現,自家乖寶認真起來居然這麼帶感,簡直電死個人好么!

紀廷森知道付從愛好男,不禁搖頭失笑。

付從很少見他如此輕鬆愉悅的笑意,被晃的眼睛都疼,但還是非常迅捷的抓拍了兩張美照,準備放到微博上去。

......

當天晚上,紀氏美顏盛世的熱搜開始在熱搜上往上爬。

點開熱搜,膚白如玉的青年淡笑盈眸,整個人都像是籠罩在春光之中,有一種靜謐又從容的美,讓人捨不得挪開目光。

與此同時,某美顏盛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疑似耍大牌毀約的帖子,亦在靜靜的發酵。

紀廷森並不知網上的事,精心挑選禮物后,回了家。

原主本來的家。

因為事先通過信,樓下已經有人在等。

那是個年紀不到二十的少年,皮膚白皙眉目俊秀,看到紀廷森從車上下來,像一隻漂亮的小鹿一樣飛奔而來。

少年聲音清脆悅耳,滿是歡喜的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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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每一個路過的小可愛按在牆上親,mua!

*森森前世今生都是26,秦鎮25,兩人結婚三年,還有兩年合約到期(25歲后命格會減弱,但不會消失,多出來的兩年是防禍於未然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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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穿成棄夫之後(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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