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獸王之王”後面是任務要求,貝暖認真讀了一遍:
傾聽三次模仿絕妙的動物叫聲,收集飛鳥的毛,走獸的皮,游魚的籽,一起點燃,獸王之王由此誕生。
所以看這意思,是要找人學動物叫,然後再收集三種材料。
任務要求後面還有一行小字註釋:模仿獸聲的目標人物與宿主之間的親密值須低於五。
貝暖:“……”
說得也太不清楚了,請問這個親密值低於五,究竟是五分制的五,十分制的五,還是一百分制的五?
這也差得太多。
“小三,”貝暖召喚小三,“這個親密值的‘五’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小三誠懇地問:“貝暖,你現在聖母值多,是不是花起來不心疼?沒事就找我要個提示?”
貝暖趕緊說:“不是。心疼。算了不問你了。”
這麼簡單的事,根本用不着花費珍貴的聖母值從小三那裏換提示,自己試試就行了。
彩虹又一次消失了,貝暖從陸行遲懷裏出來,兩個人一起回到帳篷里。
無論親密度的算法用什麼制,和陸行遲之間的親密度都低不了,貝暖不想浪費時間,跳過他直接去找杜若。
這種事找杜若做,就是手到擒來。
“杜若,挑戰。”貝暖說,“你學得最像的動物叫聲是什麼?”
杜若眼睛望着帳篷頂思索了半秒,就咧開嘴,發出一聲聲逼真的驢叫。
“嗯啊——嗯啊——嗯啊——嗯啊——”
帳篷里所有人:“……”
“像嗎?”杜若問。
“像,絕對像,贊。你在貝氏學動物叫挑戰賽里贏了一盒巧克力。”貝暖掏出一盒巧克力遞給他。
然而貝暖瞥了一眼任務欄,動物叫聲還是(0/3)。
就算是請驢本人來當評委,都能為他精彩的叫聲轉身。
叫聲沒算數,毫無疑問是親密度的問題。
不用想了,那個親密度低於五,大概真的起碼是十分制的五。
然而還有人也對挑戰賽很有熱情,唐瑭舉手,“暖暖姐,我也要挑戰。”
他叫肯定也沒用,不過不能打擊踴躍報名的選手的熱情,萬一以後做任務用到人家呢?
大賽組委會唯一成員貝暖拍板:“你來。”
“好。”唐瑭答應了。
然後一點聲音都沒有。
大家:???
目前的衛冕者杜若搶着說:“你快點啊?都等着呢。”
唐瑭答:“我已經叫完了,是蝙蝠。”
“瞎扯,”杜若說,“蝙蝠的叫聲我聽過,特別尖特別快,好像狂敲沒上油的金屬按鈕的聲音,你這閉着嘴算怎麼回事?”
唐瑭十分得意,“你們都聽不見,我剛才那是超聲波。”
貝暖:“……”
會發超聲波的參賽者當然也應該拿到一盒巧克力,可惜就算是上了超聲波,“動物的叫聲”還是(0/3)。
江斐沒打算參賽,問貝暖要了卡式爐和食材,準備做早飯。
貝暖心不在焉地幫他拿麵粉雞蛋,心想,還是得去找不熟悉的人來叫。
貝暖突然想起昨天沒送出去的太陽能充電寶,連忙從空間裏拿出來。認識阿尼爾一天都不到,絕對不熟,手裏又有賄賂,可以去試試看。
陸行遲看見她拿出充電寶,立刻說:“我跟你一起去。”
帳篷外面太陽更暖和了,只有地上的水坑讓人知道昨晚下過雨。
大家都起床了,紛紛去吃早飯,比剛才看彩虹的時候還熱鬧。
特戰隊這些天馬不停蹄地到處奔波,在喪屍堆里七進七出,就是為了到處找那個能控制喪屍的厲蕤,好實施斬首行動。
現在任務忽然被貝暖他們完成了,全隊今天都很輕鬆,好像並不急着去哪。
貝暖找人打聽到阿尼爾住的帳篷,還沒走到,就看到邵白剛好路過。
邵白從大帳篷那邊過來,大概是剛吃完早飯,遠遠地就跟貝暖他們打了個招呼。
貝暖立刻把人叫住。
“邵白,我們正在打一個賭,你能幫我學一種動物的叫聲嗎?”
邵白嚴肅的臉立刻飛紅。
雖然害羞,還是沒拒絕貝暖的要求,他想了想,清清喉嚨,“我會學貓叫。”
這個一米八幾眉峰如劍的特戰隊長,輕輕地“喵”了一聲。
“我叫得不好吧?”邵白的臉紅得快滴血了。
“好,絕對好!”貝暖肯定地說。這“好”是系統認證過的,因為“動物的叫聲”變成了(1/3)。
看來真的是要找不太熟悉的人。
貝暖信心大增,趕緊去找阿尼爾,畢竟跟阿尼爾比跟邵白還要不熟。
阿尼爾看起來又正常又健康,笑呵呵的,完全不是昨晚躺在樹林裏渾身是血的樣子。
他看見貝暖又送來一個充電寶,居然還是電量一直用不完的太陽能的,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貝暖連忙說:“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比手畫腳了半天,才跟他說明白,想請他學一種動物的叫聲。
阿尼爾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想了想,就開始拉長了聲音,鏗鏘有力地,“昂——”
太明顯了。學得非常像,是大象。
叫完,阿尼爾說:“我還會別的。”
“咕咕咕咕咕咕——”
“呱呱呱呱呱呱——”
“咯咯咯咯咯咯——”
買一贈三。
他叫得惟妙惟肖,可惜再像也只能算一次,動物的叫聲變成了(2/3)。
阿尼爾熱情地邀請同帳篷的特戰隊員一起過來叫,可惜和阿尼爾他們開朗奔放的民族性不太一樣,特戰隊員們都內斂害羞,沒一個肯的。
阿尼爾一眼就看出,貝暖的小臉上開始時滿是期盼,等他們都拒絕後流露出一點失望。
阿尼爾站起來,讓貝暖他們稍等,特地跑到隔壁帳篷,撈回來一個長着小虎牙的隊員。
小虎牙二話不說,直接給貝暖表演了一大段用口哨吹的鳥叫。
活靈活現,好像掉進了動物園的鳥園,一大群鳥在嘰嘰喳喳地八卦。
“動物的叫聲”成功地跳成了(3/3),圓滿完成。
離開阿尼爾那裏,貝暖再看一眼任務清單。
下面是需要收集三樣東西——鳥毛、獸皮,還有魚籽。
貝暖琢磨,在小樹林裏仔細找找,說不定能撿到根鳥毛,可是其他兩樣就不太容易拿到了。
難道要去打獵拿到獸皮嗎?不知道樹林裏有沒有什麼動物。
至於魚籽,這裏離海倒是挺近,可惜沒釣竿,要怎樣才能捉到魚,還非得是有魚籽的魚?難度係數有點高。
貝暖神思不屬地跟着陸行遲往回走,腦子全在該怎麼做任務上。
走到他們住的帳篷外,還沒進去,路上一直在盯着她看的陸行遲忽然把她拉到旁邊。
他左右看看,確定這裏僻靜,沒人在附近,輕輕抿了一下唇。
“貝暖。”
“其實我也可以……學動物叫。”
他的臉上波瀾不驚,但是貝暖對他實在太熟悉,一眼就看出他儘力掩飾住的一點羞澀。
他知道她奇奇怪怪的,肯定又是在做任務,想幫她。
他並不知道她已經做完“動物的叫聲”這部分了,正在琢磨別的,以為她還需要找人繼續學動物叫。
貝暖剛想拒絕,忽然意識到,陸大boss主動學動物叫,機會難得,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貝暖舔舔嘴唇,“你會學什麼叫?”
陸行遲沒有回答,清了清喉嚨。
“汪,汪汪,汪汪汪。”
貝暖死命控制住面部表情,悄悄垂下手,用手掐住大腿上的肉。
“叫得挺好的。”貝暖冷靜地評價,然後問,“那你還會別的嗎?”
陸行遲想了想。
“哞——哞——”
這是牛。
“真不錯,還有嗎?”難得大boss叫得這麼好聽,貝暖還沒聽夠。
“嘎嘎嘎——”
貝暖滿腦子刷滿了瘋狂的彈幕:陸大boss竟然學鴨子叫!陸大boss竟然學鴨子叫!鴨子啊!
嘴裏卻說:“是小鴨子吧,學得太像了!還有別的嗎?”
陸行遲瞥了一眼她忍笑忍到瘋狂抽搐的嘴角。
“嗷——嗷——嗷——”
貝暖這次沒聽出來,“這是什麼叫啊?是狼嗎?”
陸行遲鎮定地回答:“這是貓。”
“瞎說,”貝暖不服,“貓哪是這麼叫的?剛才邵白那個喵喵喵的才是貓叫好嗎?”
“哦,他那個是正常的貓,”陸行遲正色說,聲音清冷從容,“我這個是公貓發情的時候對喜歡的母貓的叫法,你沒聽過?”
貝暖的臉刷地紅了。
陸行遲一臉剛剛只不過稍微科普了一下的淡定表情,問貝暖:“還需要再找別人叫嗎?”
“先不用了。”貝暖還沒從陸行遲“公貓發情”式叫法中緩過來。
兩個人一起回了帳篷。
江斐他們正在熱熱鬧鬧地用卡式爐和平底鍋攤雞蛋餅。
江斐正把調好的麵粉液淋在平底鍋上,看見貝暖回來了,對她笑笑:“你的挑戰賽怎麼樣了?”
貝暖看一眼杜若,“目前杜若和一個會吹口哨學鳥叫的比分持平。”
杜若嚴重地呵了一聲,並不相信有人能和他的驢叫打平手。
江斐在柔軟的麵餅上打上雞蛋,抹開,等雞蛋凝固了,香氣飄出來,再撒上黑芝麻和蔥花,起鍋后塗好面醬和辣醬,包上油條,先遞給貝暖。
貝暖吃了一個,意猶未盡,又吃一個,才感慨,“江斐,你要是擺一個早點攤,肯定能發大財。”
江斐溫柔一笑,問:“要不要再來一個?”
“堅決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要胖死了。”
貝暖擦擦手,還有別的事要忙。
剛剛吃雞蛋餅的時候,貝暖忽然想起來,空間裏有一樣東西,說不定能符合人物要求。
貝暖在空間裏翻了半天,找出一個雞毛毽子。
這是當初在堯城的時候,小季媽做的,杜若他們幾個那時一直在跟小季一起在院子裏踢毽子玩,離開的時候,小季送了一個毽子給大家。
雞毛毽子的頭是幾枚銅錢,銅錢上綁着大概六七根羽毛,怎麼看都像那隻下蛋的黃胖它老公尾巴上的。
貝暖捏住一根最小的往外拔。
杜若一眼看到,“貝暖,你幹嘛拔人家毛?”
“一根而已啊。”貝暖拔下毛,踢着試了試,毽子還飛得好好的,根本沒什麼影響。
雖然雞和“飛鳥”在飛的問題上稍微有一點距離,“飛鳥的毛”還是顯示了(1/1)。
“游魚的籽”,貝暖也想出主意了。
空間裏好像有杜若當初在寧城買來做壽司用的一盒多春魚籽。
貝暖在空間上層的食材里一通狂找,終於找到了滿滿一盒染成艷橙色的小粒粒,打開取了一小撮,和羽毛一起放在一張紙巾里。
“游魚的籽”也變成了(1/1)。
接下來只剩下“走獸的皮”還沒着落。
這是最難的部分,貝暖有點痛苦,到哪才能剝點動物的皮?
貝暖舉起自己的雙手瞧了瞧。
人是兩腳獸,所以人皮算嗎?可惜護手霜塗得太勤快,手上沒有脫皮。
而且貝暖翻來覆去看看自己的手。
感覺好像不太夠“獸”。
貝暖的目光在帳篷里這幾個男生身上掠過,最後定在陸行遲身上。
把他從上到下認真打量了一遍。
陸行遲坦然地任她隨便看,問:“你想要我做什麼……還是想要什麼?”
貝暖的目光從他的臉上往下落,一路下滑,停在他的下.半身。
“真的嗎?我要什麼都行?”
貝暖從空間裏摸出一把剪刀,舉在手裏,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她偷偷瞄一眼還在熱火朝天地吃雞蛋餅的杜若他們,拉拉陸行遲,“陸行遲,你跟我出來一下。”
兩個人悄悄出了帳篷的後門。
帳篷後門對着營地外面的樹林,僻靜無人,又有帳篷擋着視線,沒人能看見。
貝暖再問他一遍,“我要什麼都行?”
陸行遲毫不猶豫地點頭。
看見他點頭了,貝暖就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腰。
陸行遲眼睜睜看見,她低頭動手去解他的皮帶。
陸行遲完全僵住了。
自己脫給她看是一回事,她主動下手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就算臉皮厚如陸行遲,也有點撐不住,他的聲線驟然低啞了不少,“你想做什麼?”
“我就只要剪一點就好,只要米粒大的一點點,”貝暖誠懇地說,“保證完全看不出來,什麼影響都不會有的。”
剪?
一點點?
陸行遲火速按住貝暖拿剪刀的手,“剪什麼剪一點點?”
“你別那麼小氣。”
貝暖握着剪刀掙開他,把他的皮帶一頭從褲袢里抽出來,握在手裏。
她“咔嚓”一剪子,把他皮帶上最尖端的地方小心地剪下米粒大的一塊。
貝暖自己沒有皮帶,那群男生倒是都有,可是剪誰的都不太好意思,當然還是只能找陸行遲。
陸行遲的衣服成打,都放在空間裏,可惜從沒額外收過皮帶,只有他身上這條。
純黑的針扣款,毫無裝飾,沒有logo,沒有花紋,平滑樸素。
完全看不出是什麼牌子,不過一看材質做工,就知道絕對不會便宜。
貝暖端詳了一下,覺得剪了一小下影響不大,幾乎看不出來,就幫他把皮帶重新穿回褲袢里,拉平,還順手拍了拍,“好了。”
陸行遲望着她,半天沒說出話來。
貝暖認真地把剪下來的那小塊皮和雞毛魚籽收到一起,才抬起頭。
看到陸行遲的表情,貝暖認真地問,“你以為我想要剪什麼?”
貝暖看見陸行遲的耳根燒紅了。
陸大boss向來嘴上不吃虧,什麼都敢說,這次竟然半天沒說出話來。
貝暖心想:撐不住了?剛剛說什麼貓貓發情的時候,不是挺淡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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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們國慶中秋二合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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