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提親

第二十一章 提親

聽到此,柳無勝倒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忽然道:“想不到燕兄身世竟是這般曲折,相比起來,在下倒是好得多了。”當下又移開話題道:“方才聽得燕兄這般坦承,連這般私密的事情都說與我聽,自是已將我當作兄弟看待了。”

“那是自然,你我早已是生死之交。”

柳無勝聽了這句話,忽然欣然一笑道:“既如此,在下有一請求,不知燕兄可否成全?”

“何事?柳兄但說無妨!”

“方才你也說過,如今我們早已是生死之交,而通過這兩日與燕兄的相處,我柳無勝自認看人眼光不差,難得燕兄也當我是兄弟一般推心置腹。”說到此,將柴房中的小桌及凳子搬開,“昔日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今日你我二人何不效仿古人,便在此柴房結義,做對異性兄弟如何?”

“燕某何德何能,能與柳兄並肩作戰已是三生有幸,怎敢奢望與柳兄……?”

話未說完,柳無勝已是打斷道:“燕兄何出此言,能得燕兄生死相交亦是柳某難得的福份,若是燕兄推辭,那便是燕兄瞧不起在下,便只當方才的話,我沒說過便是。”

“柳兄言重了。”說罷,自己當先跪在地上,舉起右手,“蒼天在上,不才燕雲飛今日幸得蒼天庇佑,願在此與天刀門少門主柳無勝結為異性兄弟,日後禍福與共。”

柳無勝見了,也連忙跪下,“蒼天在上,不才柳無勝在此與燕雲飛結為異性兄弟,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二人對視一眼又齊聲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二人便這般簡單的結為了異性兄弟,柳無勝笑道:“我今年二十二,卻不知燕兄今年庚數。”燕雲飛應道:“我今年二十有一,如此說來,我得稱你一聲大哥才是。”

“賢弟”

“大哥”二人不由相擁。

柳無勝滿心歡喜道:“若是此時能有一壇酒在此,該有多好。”燕雲飛連忙接道:“要是那壇酒是一壇陳年女兒紅就更好。”二人相視一笑,煩惱恩怨盡拋腦後。

“喝酒不着急,晚點亦可,當下我要先辦件事,待這件事成了,才算得是功得圓滿。”說罷,柳無勝拍拍燕雲飛的肩膀,“賢弟,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大哥,你莫不是要獨自去金虎庄吧!此去兇險,要去也得是我們兄弟二人一起前去才是,方才我們不是說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怎肯讓大哥一人獨自去犯險。”

“賢弟放心,大哥不是去金虎庄,只不過出去走走罷了。”又輕笑道:“昨夜我見你許久都在院中走動,此刻還是歇息片刻,但大哥回來,與你喝酒慶祝。”

“如此,那大哥小心些。”

柳無勝點了點頭,便即出門,那柴房在陳丁旺主房後面,燕雲飛以為他要出去買酒,便未攔着,卻不知他是繞了個彎,逕自走向陳家的前廳。

那陳丁旺此時已替翻天鷹換好了葯,二人正坐着喝茶,他的一雙兒女陳清荷與陳佑康也站在旁邊,柳無勝便大方的走了進去,“陳先生,昨夜真是麻煩你了。”

見了,陳丁旺連忙起身相迎,相請坐下,又命陳佑康上了茶,那柳清荷動卻是站到一處角落,甚是害羞,柳無勝眼見得大家都在,便也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道:“陳先生,既是私墊先生,又是郎中,相信就算我們不說,你也早已看出我們三人都是練武之人。”

那陳丁旺點點頭,“不知少俠此言何意?”他心裏忖道:莫不是他惹了仇家,怕泄露了風聲,如今想要殺我滅口?當下心中略顯恐懼,表面卻是極作鎮定。

“實不相瞞,我便是天刀門門主柳莫言的二兒子柳無勝,這位是萬勝山莊的翻天鷹傅正兄弟,而住在柴房那位,便是萬勝山莊莊主燕雲飛。”

這陳先生雖不是江湖中人,可做郎中的時候替人治過傷,自然也聽人提起過這天刀門,也知道這天刀門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大門派,至於萬勝山莊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以燕雲飛出手大方來看,萬勝山莊應該還是有些實力的。

當下甚為惶恐,連忙起身相跪,“小老兒愛貪些小財,還請少門主恕罪才是,你們的行蹤,我們絕對不會泄露,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們才是啊!”說時,讓兒子女兒也來跪下。

柳無勝未料他有此一招,連忙扶起,那翻天鷹也連忙拄着根棍子來攔陳清荷和陳佑康,柳無勝笑道:“先生言重了,你幫過我們,又替傅兄弟治傷,我們感激還來不及,怎會加害於你們?”

“你不是要殺我們啊?”陳丁旺半信半疑,“那少門主方纔此言是何用意,小老兒愚昧,還請示下。”

“不敢”柳無勝轉過頭看了一眼陳清荷,那陳丁旺總算是有些閱歷,心道:莫非這小子也看上我家閨女,天刀門武功高深莫測,要是動起粗來,該如何是好?當下心中驚顫的望着柳無勝。

見他這般,柳無勝連忙急道:“先生不必驚慌,我絕沒有絲毫要為難先生的意思。”見他仍是驚魂未定,“我也不必繞彎子了,方才在柴房我與萬勝山莊莊主已然結義,如今我是他大哥,他是我賢弟。”

“那恭喜少門主了。”陳丁旺連忙舉手行禮。

“實不相瞞,我那賢弟昨夜一眼見到令千金,不由一時驚為天人,對令千金甚是愛慕,賢弟他父母不在,今日晚輩斗膽以義兄之名替他求個親,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什麼?少門主要提親?”

“是替我賢弟求親,還請先生成全。”說時,那陳清荷在旁邊聽得,臉上早是紅霞染紅了半邊天,嬌羞得不敢抬頭。

見對方終是要打自己女兒主意,那陳先生倒顫顫的坐將起來,挺了挺腰,“這求親之事,總得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如今我連他家中底細一無所知,怎能隨便將女兒交於他。”

見他這般說法,柳無勝連忙自懷中掏了兩張百兩銀票置於陳先生身前桌上,“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也顧不得去置辦彩禮和挑選吉日、今日柳某高興,今日便是吉日,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年輕人終是不懂得這許多,卻不知這若同於逼婚一般。

陳丁旺雖然不願得罪柳無勝,但終究是關乎女兒終身大事,“這銀票少門主還是拿回去,陳某一生只得這麼一個女兒,若要替他擇夫婿自是要知根知底,況且你們江湖中人,終日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我怎放心將女兒嫁給一個江湖中人。”

柳無勝卻不接過,“陳先生之意自是為女兒好,但此事究竟如何我們是否要聽聽令千金的想法,她若是同意,只怕先生也不應再多說些什麼?”

“這女兒終身大事,向來是父母作主。我總得替他尋個好人家,不然怎對得起她死去的娘。”陳先生雖然吱唔,但卻用意明顯,就是要拒絕。

柳無勝不由喝了聲,“先生也莫太高看了自己。”隨手在椅子上一抓,那木凳立時被他扯下一塊來,隨手一捏便即粉碎,“我那賢弟便是個好人家。”

翻天鷹也在旁附和道:“放心吧!先生,以我們萬勝山莊今日在武林中的地位,有哪派敢打我們的主意,若說財力,你此間再豪華百倍亦比不萬勝山莊的庭院,況且莊主武功高強,與武林排名十大高手的百花谷主大戰幾百回合,亦不分勝負,江湖中又有幾人能傷到他。”

那陳丁旺聽說財力雄厚之後,態度立時好了許多,“這樣啊!那起碼我也要知道他家裏情況,兄弟幾人,姐妹幾個,父母如何,之前有無婚配,若是要我女兒去與人作妾,那是萬萬不能。”

“這點先生大可放心,我那賢弟從未有婚配,今年也不過二十有一,正是少年英雄,許多如他這般歲數之人,尚不知自己如何處世,我那賢弟卻憑自己的能力創立了萬勝山莊,而且現如今萬勝山莊的名聲,在武林中已是日漸響亮。先生若有此賢婿,必定名動天下。”

說到此,那陳丁旺的兒子陳佑康趕上前向父親道:“既是這般好,不若便答應了他吧!”那陳丁旺也眯眼一笑,“既如此那當讓他父母帶了媒人前來提親才是。”

柳無勝眉頭一皺,俊臉上透出一絲不悅,“方才我說過他父母不在的意思,其實是說他已無父母,也無兄弟姐妹,所以我這個做義兄如今是他唯一的長輩,由我來向先生代他提親,亦是合情合理。”

“這樣,那我兒若是嫁過去,豈不是過得清冷孤獨。”陳丁旺不由憂慮,方才這番說話,已對柳無勝不再懼怕。

“先生此言差矣,何言孤獨清冷,我賢弟視令千金為神女,若是成親后自是真心相惜,不若受半點委屈,況他二人若事成,先生一家亦可同去萬勝山莊,到時即便我賢弟未在身邊,她有家人陪伴,又何談寂寞?”

“少門主既說得如此,我也不好再拒絕,但也要徵求一下孩子意見。”見陳清荷低着頭,便問道:“我兒方才可聽得仔細,對那燕莊主可是歡喜。”

陳丁旺一家雖不算寬裕,但早年行醫也略有些積蓄,是以兒女也都非不學無術之徒,這陳清荷自小受母親言傳身教,卻也是熟讀詩書,琴棋書畫略通,聽得爹爹如此問,低聲道:“他可識得字?我可不願只嫁了個莽夫。”

柳無勝聽了哈哈大笑,“這點姑娘更大可放心,我雖與他相處時間不多,但卻早已耳聞他文武全才,若是姑娘不信,不若我去叫他進來,與姑娘比試一場如何。”

“不必了,少門主一言九鼎,說是這般,便是這般了。”她話一說完,頭卻是放得更低,翻天鷹卻插話道:“這點我也可以保證,他的文才絕對不輸於他的武功。”

那陳丁旺聽得這些話,也是心花怒放,又做矜持問道:“那女兒可有決斷?”心裏卻早已對燕雲飛甚是滿意,尤其是柳無勝那句,他陳丁旺一家亦可搬去一同住,更是讓他相當期待萬勝山莊是否真如翻天鷹所說那般華麗。

“一切但憑爹爹吩咐便是。”陳清荷仍是羞紅了臉不敢抬起頭來,柳無勝聽了這話,心中不由一喜,這事終究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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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神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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