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第 17 章

兩人成雙成對往山下而去,季成運心頭憤恨到了極致,拔出劍,往邊上的樹砍去。

那個乾瘦和尚從上頭下來:“阿彌陀佛,施主!草木皆有靈!”

季成運看向老和尚,聽那老和尚說道:“施主是豬婆龍投胎,若是沒有真龍出世,施主乃是天子之命,只是青龍降世,施主命運多舛!施主保重!”

老和尚往山下走去,聽到這等話語,本就穩住太子之位很是艱辛的季成運,心頭怒火上來,一劍劈過去,未料那老和尚卻是高手,飛躍而上,站在樹梢上,“天命如此,早該回歸正道。”

季成運被這個晦氣之言給氣得差點仰倒。

裴曦和秦婉一路不帶停歇下了上,到了山腳。

秦婉遞過自己的帕子:“擦擦!”

裴曦接過略擦了擦臉,也弄不清是帕子上的香味,還是方才背她時候,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帶着似蘭花,又帶着淡淡甜味兒的奶香的味道。臉上再次熱辣起來,幸虧臉上覆了面具,否則此時定然尷尬,他說了一聲:“我走了!”還沒等秦婉回答就跑了個飛快。

秦婉看着他的背影,感嘆一聲,系統冒出來:“宿主,你老公被你嚇跑了!”

“他還沒開竅,我會慢慢培養。”秦婉笑一聲,“老夥計,你知道皇帝是個什麼脾性嗎?”

“你想要幹嘛?”

“我要讓皇帝將我賜婚給裴曦。”

系統:“宿主,我還是覺得你多悠着點,其實你為什麼不用你上輩子的形象呢?人家願意為你拚命,肯定是吃你那一套。”

“上輩子?用時間來磨嗎?”若是可以,她想暴打他師傅一頓,那個老頭害人。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你慢慢來,我先走了。”

不知道裴曦接到賜婚,會是什麼樣個情形?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一個人去了香客客棧,兩個丫鬟已經準備好了離開。秦婉跟她們一起上了車,回到定安城。

剛剛好在城門關閉前進了城,才將將行到東街上,聽見裴曦的聲音:“你們也太坑人了,這個盤子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迎過駕的,高祖皇帝還用過呢!”

秦婉掀開窗帘,看外頭裴曦跟當鋪的人大吼大叫,他也太快了些吧?

也是,哪怕沒有人懷疑到他,他也要給自己擺出不在場的證據。他一直小心,那一輩子若不是她,他應該不太可能被人懷疑。她成了他最致命的缺陷,這輩子她會是她最有力的後盾。

那當鋪的夥計,點頭哈腰,陪着不是:“小侯爺,咱們這裏您是知道的,真就值這麼點錢。你還想要多少?小侯爺,我看您就收手吧?要不然你們侯府,可經不起你敗啊!這一件也別當了,拿回去吧!”

裴曦停了一會兒說:“給我錢!”

那夥計把錢交到他手裏,搖頭:“這怎麼得了哦!”

看客也是搖頭,裴家這是出了敗家精,掃把星啊!

珠兒掀開馬車帘子:“哎,你快走開!要是再躺下,咱們可不會給你錢!黃連湯要不要來一口?”

只見裴曦看了一眼他們的馬車,彷彿猶豫了一下,想要上前過來,再次躺下,又好似怕了黃連湯。

卻見有人高頭大馬,過來吼一聲:“滾開!”

裴曦一個打滾,縮在了街邊,馬上正是靖王殿下,二皇子看向裴曦,用馬鞭指着他,挑起嘴角問:“裴世子,難道還想訛詐孤不成?”

“什麼叫訛詐啊?”裴曦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袍服,“殿下也不能這麼誣賴好人吧?”

秦婉從馬車中出來,站定,行禮:“見過殿下。”

“郡主,孤聽聞客棧出了大事,匆匆趕回!你可受驚?”季成遙下了馬,走到秦婉身前,伸手要扶她。

秦婉退後一步站定:“勞殿下記掛,臣女不過是受了一點點驚嚇。經過一夜,也已經平復。今日還去雲翔寺上了香。”

“如此便好!”季成遙笑看秦婉,“孤匆匆而回,不知道郡主是否願意與孤一起去萬鴻樓吃個晚飯?”

秦婉淺笑:“如此,殿下請!”

季成遙伸手:“請!”

秦婉讓家中的馬車先行,季成遙將馬鞭扔給護衛,兩人並肩而行。

裴曦看着兩人的背影,中間隔開一尺距離,只要季成遙往秦婉身邊靠,秦婉總是略略讓開。裴曦看着兩人走路的樣兒,彷彿秦婉和自己之間倒了個個兒。難道這是在大庭廣眾?

秦婉回頭看了一眼裴曦,見他看着他們若有所思,對他淺淺一笑。

裴曦被她那笑給鬧得心頭一抽,他總覺得她知道些什麼。

季成遙見她看裴曦嘆息:“這裴曦端地長得一副好相貌,若是一直在京城長大,也斷然不會是今日的光景,只是現在?”

“可惜了!也是裴侯爺自己作孽,怨不得別人。”

“確實!”

不一會兒到了萬鴻樓,女客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不過如秦婉這般的貌美的,很難得見,兩人上樓梯進了雅間,靖王坐下,掌柜親自來侍奉,季成遙要了幾個菜,也沒見他開口問她要吃什麼。

穿越了好些世界,秦婉很討厭那種自說自話的男人。不過算了,跟一個土著皇族,難道還要讓他有紳士精神?

等人走開,二皇子挑眉:“秦婉,聽說孤這兩日與你在一起?”

“殿下難道忘記了當日所言?只要讓季成運自亂陣腳,不拘我用什麼手段嗎?”秦婉面對他的質問淡然處之。

“可孤不喜歡被人冒名!”

秦婉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看着他:“現在我知道了,殿下之前沒有早說,我怎麼知道?”

“秦婉,孤不是任你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季成運。不要做讓孤不舒心的事情。”

這個時候外頭小二端了菜上來,上完菜退出去。

秦婉伸手拿了酒壺,替季成遙倒酒:“殿下,天下哪有事事順心的?您要讓我事事順您,不如我們就此別過?”

“秦婉,你要記得!是你投靠過來找我庇佑。若是沒有我,你以為季成運會放過你?”

秦婉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酒,拿起酒杯:“殿下請!”

季成遙拿起酒杯,哼笑一聲,非常不以為然,仍與她舉杯,喝了一口:“孤不喜歡女人太過於在男人面前賣弄聰明。這是大忌!”

“投靠?賣弄?”秦婉素手執杯,喝一口酒,“殿下的說法很有趣。”

“投靠總要有投名狀。”季成遙笑看秦婉,“難道就靠你的小聰明?”

“什麼樣的投名狀?說來聽聽?”秦婉淡然地吃着菜。

季成遙笑看着她:“把你的人給孤,給孤生個孩子,保證你以後是孤的人。”

秦婉一口酒進喉嚨,被這樣異想天開的主意給嗆到了,抽出手帕掩住嘴,咳笑起來:“咳……這……這是我聽到最好笑的要求了。你很有才。”

季成遙伸手扣住秦婉的手:“孤這不是玩笑!”

秦婉看着被他捏住的手腕:“你確認,你是認真的?”

“認真,只要你做到,事成之後,孤以後以皇后之禮待之。”季成遙挑起嘴角,笑得跟歪嘴龍王似的。

秦婉另外一隻手飛快插到季成遙的眼睛上,季成遙一個心慌,鬆開了秦婉的手,秦婉坐下,季成運:“你會武功?”

秦婉笑了一聲:“會一點。殿下要價太高,我沒興趣。”

“這一點三腳貓的功夫,還能走得了?孤既然把話說出來了,你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季成遙非常自信,一個女人而已。

秦婉鼓掌:“有想法,有氣魄!”

面對秦婉突然轉變的畫風,季成遙一下子拿捏不準,心有些虛,秦婉還在慢條斯理地吃着飯,彷彿剛才他說的提議,就跟喝口水一樣平常。

快穿世界裏垃圾PUA她見過了,猛的連要求割子宮的都有,女主們還都除了哭唧唧沒有什麼其他招數,她幹什麼了?通常提出這樣要求的人,哎!

秦婉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站起來:“殿下,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季成遙冷笑一聲站起來,一把將秦婉拖住,這是個雅間,單獨的房間,之前在戲樓雅間裏有人行那檔子事兒,在這裏居然也有人要效仿?

秦婉被他按在牆上,秦婉涼涼地說:“外頭都是你的護衛,我現在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我!對不對呀?”

?季成遙突然發現自己的台詞被人念了,怒:“是什麼讓你這般有恃無恐?”

對付這種人,她最喜歡乾的一件事就是,抬腿,只聽見季成遙“嗷”一聲,立馬轉悶哼,被人看見他弄一個女人都弄得這麼狼狽,他丟不起臉!

彎腰捂住了自己下面,秦婉拿着扇子,顏面嬌笑:“你哥哥也試過我這一招呢!味道如何?”

“找死!”季成遙輕聲怒吼。

“我只要季成運在圍獵的時候,跟你來一場生死較量,就夠了。原本你乖乖的,那麼我幫幫你,你居然冒出這種想法?”秦婉挑眉,“你已經是我的棄子了。”

秦婉要轉身出門,被季成遙一把抓住肩膀,秦婉眯着眼睛轉頭,看向季成遙,伸手扣住他的雙手,壓在桌子,拿起酒壺,把剩餘的酒水倒在他頭上:“季成遙,聽不懂人話嗎?”

秦婉放開,季成遙抹了一把臉,秦婉低頭看他:“我也給你開個條件,以後想要投靠我的話,記得把你的根給廢了。讓我放心!”

說完她搖着扇子,猖狂地往外走,系統冒出來:“哈哈哈哈,宿主我最喜歡你這一招,對付PUA男。”

“你不覺得,略有些單調?”

“怎麼會?這一招,屢試不爽!”

秦婉婷婷裊裊走出去,看見邊上靖王府的侍衛,她用扇子掩面:“殿下在裏面呢!”

護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等她一走,進門去才發現,自家殿下抱着下面,緊緊皺着眉,等他緩了很久方才扶着他出了門,然而下樓殿下為了面子,還要自己下。護衛們看得,好疼!

裴曦知道季成遙是個什麼貨色,看見秦婉單獨和季成遙吃飯,雖然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是老虎,不用擔心。還是放心不下,畢竟收了人家這麼多銀子,什麼時候還,還是一個問題。他偷偷潛入酒樓,避過那些侍衛,找了個地方,總算是能看到裏面的情況了。

同為男人,他現在替季成遙疼,是真疼!這個女人太兇悍了,惹不起,實在惹不起!

秦婉一個人歡快地回家,卻不知道自家郎君走得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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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穿回來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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