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九宗爭奪戰
此後,明月宗欲與純陽宗爭奪九宗名號的消息不脛而走,純陽宗的弟子們交耳相傳,一時間鬧得宗門內沸沸揚揚,不可收拾。
不少弟子聚集一處對此議論紛紛:認為穩操勝券,不屑者有人;認為來者不善,憂慮者有之;猶然未覺,抱着得過且過更是大有人在。
花有百樣紅,人有千萬種!總之九宗爭奪之戰,未戰就前引起了宗內弟子的軒然大波。
“聽說了嗎?明月宗欲與我宗爭奪天下九宗的席位!”甲某弟子問道。
“這不費話嗎?現在誰不知道啊!”乙某弟子回道。
“那你們說我宗勝算幾何?聽說明月宗的那仨位可都是鬼仙一流的強者!”甲某繼續問道。
“哎?你怎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怎麼個意思?是瞧不起楊師兄、閻師兄嘍?我就不信憑這二位師兄的本事,會輸給那什麼明月宗的狗屁弟子!”丙某弟子是個火爆脾氣,頓時急了。
“好了!好了!輸贏又不是我們說得算的!贏了當然好,輸了自然有掌教頂着,我們這些外門弟子操哪門子閑心啊!”丁某弟子勸道。
“去你的吧!”丙某一聽怒罵一聲,一拳毫不客氣地打在丁某的臉上。
“哎喲!你怎麼打人啊?”丁某被打懵了,一抹嘴角的血跡,急道。
“王八蛋!打的就是你這數典忘祖的東西!”丙某一聽,更是怒上心頭,便直欲上前補上幾拳。
其他眾弟子一看,並沒有幾人上前阻攔相勸,多是看熱鬧的居多。
而且這種情況在宗門內已是屢見不鮮。
三日後,上午巳時。
宗門廣場中央,建立了一處足球場大小的戰台,高有一丈,留有兩處階梯東西相對,台上刻有法陣禁紋,擂台四周豎起着能量屏障接連碧空,像是一層透明的薄膜幾不可見。
戰台東西方向,千米外各有一處高台。
東面高台上一字排開,坐着紀長恭與四位首座長老,身後各站了一位弟子,可以說是各脈的接班人。
西面高台自然是聶元一行人。
戰台周圍則集聚了純陽宗近三千弟子圍觀,場面喧囂。
忽然,霍易俠從東側高台處的古椅上緩緩站起,身形一晃,於空中留下幾道殘影,飄然踏落在階梯處,兩處階梯相當於法陣中的門戶,霍易俠憑此順利進入戰台中央。
“肅靜!”霍易俠此時威嚴莊重,沉聲一喝,聲音不大,都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中,似蘊藏着一股魔力,使人震耳發聵!
場面一下子寂靜下來,三千雙眼睛齊齊地集聚在他的身上。
“各位皆是我宗弟子,應該知曉純陽宗創派幾萬年,一直以來威鎮一方,又分屬九宗之一,受天下修士所熟知!敬仰!但是如今也許是我等無能,使得有些人認為我純陽宗末落衰敗了!有明月宗欲啟九宗爭奪戰,以太玄、天一兩宗作為見證,一共三場此試,弟子雙方除一方認輸,否則福禍有命,生死由天!我宣佈,九宗爭奪戰正式開始。”說罷,霍易俠就退出戰台。
西面高台上,一位身着灰白色法袍的陰鷙青年從聶元身走出,眼中多了一絲狠色,對之拱手道:“第一場就由弟子去吧!”
聶元一見主動請纓的弟子,點頭微微一笑,滿意道:“也好!嚴閔!你要記住這場大比,關乎着我明月宗的存亡,擂台上強者生,弱者死!沒有規矩,只有勝敗!拿出你的兇狠與殘忍,不需憐憫,去撕碎你的敵手!去吧!”
“是!弟子緊尊掌教之命!”陰鷙男子躬身施禮,轉身望向戰台的方向,眼中瞬間冷厲如霜,渾身多了一絲狂野。
“刷!”
嚴閔跳下高台,幾個起躍,最後橫跨人牆,順階梯緩步踏入戰台中心,眼皮微垂,眸光如電,目光直直地打量起東西高台上的眾人,嘴角一勾,多了一絲挑釁。
“某乃嚴閔,誰敢與我一戰?不怕死的就來擂台上一較高下!要是有種?決高下,也決生死!這才是男兒該有的風采!怕就怕你們純陽宗弟子都是沒有卵子的廢物!桀桀………”說罷,便嘲諷地桀聲陰笑。
此言一出,台下的眾人立時喧囂一片,群情激憤,叫罵聲不絕於耳。
“嚴閔?這人好生猖狂!”
“混蛋!太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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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面高台上端坐的幾位長老面色一沉。
“景辰!你去會會這狂妄的小子!”岳子峰沉聲道。
其他的幾位首座長老和紀長恭目光交匯,後者微微點頭。
與此,岳子峰身後一位溫文儒雅的英俊男子,緩步而出。
“弟子!尊命!”男子拱手一禮,安然自若。
“楊師侄!記住,如果事不可為,不可強撐,當留有用之身,才是我宗繁榮之道!你懂嗎?”
“是!緊尊掌教師伯教誨!”
楊景辰心中一暖,隨即身形懸空而起,宛如謫仙降世漫步在空中,似慢實快,逍遙飄渺,呼吸間,人已然飄身踏上戰台。
少頃,倆人彼此相對。
“有禮了!在下楊景辰,望請多多賜教!”楊景辰一拱手,舉止有度,清雅淡然,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是楊師兄!”
“太好了!”
“對!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叫什麼嚴閔的傢伙!”
底下的人群興奮起來。
“呵呵!看來你在這純陽宗還有些威望!那嚴某就請教你的高招了!”嚴閔冷冷一笑,目露兇狠之色。
“請!”楊景辰單手背於身後,一手作出請的手勢,氣度莊嚴。
倆人對峙之際,回到高台處的霍易俠面露不解,問道:“首戰?這聶元怎麼派了一個鬼仙境小成的修士?這不是明顯讓我們鑽空子嗎?他明月宗就這麼自信!”
“唉!這嚴閔渾身殺機盈野,煞氣充身,看來不是正經路子,應是修了某種禁術,不然以他的資質,絕不可能以區區三十年許就修鍊至此!”紀長恭手撫長須,凝眉沉思一瞬,轉眼長嘆道。
“這聶古倒是煞費苦心,着實心腸狠毒!只是可憐這嚴閔幾乎已踏入魔道,斷絕了修仙入道的可能!”岳子峰搖搖頭,接口道。
“岳師兄!你就不擔心你這寶貝徒弟?像嚴閔這種消耗潛力換取短時間內修為爆增的人,都是瘋子!楊師侄的修為雖說略高於此人,但想獲勝恐不是件易事!”柳青雲看似懶洋洋的模樣,一雙眼晴卻很是鄭重。
“柳師弟!你我相識也有近二百年了,你既知我的為人,又何必當面說出來呢?景辰!他是我最疼愛的弟子啊!不過這次關係到我宗的興衰大事!若勝,純陽一脈則受益無窮,足以將他載入我宗史冊流方百世!若敗,我這作師尊的亦為他感到自豪!如、如果他死了,我就等他千百世,也要再做他的師尊!”岳子峰一番惆悵,眼中夾雜着希翼與寂寥。
眾人一聽皆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