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三少入院修鍊去 丹洲學院議事來

第五十章 三少入院修鍊去 丹洲學院議事來

天字號房裏,眾人退去,仿若舞台謝幕般,孤寂地頓時冷清了起來。屋裏孤零零的倆人,佇立着,有些尷尬,胡春香更是莫名其妙地嬌羞得臉色一陣緋紅。

按說呢,作為河船女,應該是調教得要哭能哭,要臉紅能臉紅,要笑能笑,隨時配合情調,又特別能嘮,才能出閣。胡春香或許不同,是因為當時畢坤要一位識字的。所以,店小二也只能硬着頭皮讓她來頂上。

剛才一陣緋紅,是她想起自己這幾日,無故地對畢坤有着些許的惦念和依賴來,還在心裏暗暗作了一首詩:

百年相遇幾時辰,今世不逢棄此生。

往事追思憐薄命,心頭話涌撫萍身。

月斜人靜戍樓中,卧聽銅龍,起聽銅龍。夜半哀江響半空,聲也相同,氣也相同。

相思無盡五更窮,心在巫峰,魂在巫峰。恩愛此相逢,閑倚東風,倦倚東風。

園紅杏壁青窗,繁華昔已空,今朝又見數枝紅。鶯兒莫帶東風去,只恐桃夭無力笑東風。

風清月白,把其香入客吟中。

畢坤見狀,轉移話題道:“對了,很多女性沒有識字,您是怎麼識字的?”

“早上我跟您說過,我出生在看春坊的一個儒士之家。”胡春香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急忙低下頭,嬌羞回應。但還沉浸在詩里,說起話來還有些拽詞,文鄒鄒道:“‘才子文人誰且說,此身豈甘老蹣跚’這是我的座右銘,勵志成為一位女性詩人。”

“原來如此,幸會,幸會!”畢坤仰慕了好一番,注視著胡春香,停頓了一會,沉聲道:“那以後的域錄就請您讀給我聽了。”

胡春香聽到畢坤這話,目瞪口呆,驚喜交集。過了好一會,笑逐顏開道:“真的么?那太好了。”

“當然是真的,就看您願不願意。”

“願意,願意,我願意……”

胡春香欣喜若狂,不由自主地上前依偎入畢坤懷中,喜不自禁將畢坤緊緊地擁抱了好一番。

畢坤漠然,沉聲道:“我們繼續講域錄吧!”

胡春香一把推開,張皇失措地,唯唯諾諾道:“好!”

“你選各域的界口講講吧!特別是地理位置、實力、界口出入管理上。”

沒等二人就坐,胡春香便羞赧地娓娓道來:

“離開古州最近、最可能出入的界口便是東南口的懷遠。懷遠如古州,亦是三江匯聚。西北是都柳江,可達古州來;東北是尋江,入桑江,可至正東界口金峰嶺;南邊是融江,是出入東南界口的必經之路。”

“丹洲學院院長張瑞麟身世單純,是姚窖農民,據說境界為王者中期;長老吳老貢,身世也純粹,為尊階巔峰,是丹洲學院的兩大支柱。奇怪的是,丹洲學院吸收了大量弟子中,很多來自籬笆界外,並有不少甚為出色的,譬如阮文祥、朱拉隆功、披耶達信、法昂、坤邦克朗刀、李天馨等人。”

畢坤雖然曾與丹洲學院有過接觸,對丹洲學院有些了解,但是畢坤卻不想打斷她,依舊一副興緻盎然的模樣,注視在胡春香的鼻樑間。

“學院的一位師姐李天馨,長得國色天資,境界與長老團媲美,有晉陞長老團的資格,卻一直遲遲沒有晉陞,據說與阮文祥事件有關。”

“在出入管理上,現在較之前,嚴格和規範了很多,主要是因為要抵抗胡族。出入時,都必須持有身份證明文書,出入的具體事宜,協同人,會晤組織等都需要登記在冊。相關事宜要有依據,可追蹤,方放行。以前只是用於物質交換,便鬆懈很多,幾乎三不管,只有那些調和遇到困難的事件,學院才介入。”

“懷遠往北,是正東界口金峰嶺,處在天然褶皺山脈雪峰山和越城嶺的交匯口。其域沒有可入籬笆界內的河道,全部依仗徒步,運輸成本極高。所以戰爭的話,都不會從這穿行。”

“金峰嶺神秘無比,很少參加籬笆界的活動,即便重大事件,也是領主李沅一人獨行參加。據記載,李沅領主實力超然,沒有具體的階位說明,從戰鬥實力和年齡推算,很多人猜測他是王階初期和中期的實力。”

“由於金峰嶺太過神秘,做事毫無章程,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很少聽說過有人冒險從金峰嶺界口出入的,或許不是很少聽到,其實壓根就沒有聽說過有人在此穿行。據說金峰嶺以東,要入籬笆界的,都是繞道從東南界口或東北界口出入。”

“東北界口潭城嶺由鶴山書院節制。該學院甚是包容,吸收了魏了翁、程悙厚等胡族貶官入學院講學。所以,學院武學博大精深,變幻莫測。院長楊晟台、大長老姚敖等人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據說都不問世間俗事,沒有重大事件時,各學院也不去驚擾他們。現在的潭城嶺,以鳳城學院的人馬參與管理的比較多,鳳城學院二長老薑芝靈在晃州活動,直接參与潭城嶺的節制。”

“據說各學院院長都是王階級以上強者,是籬笆界的至高與主宰。”

“從古州北界離開,最有可能的是這三個界口,因為胡族入籬笆界都是從這三個界口輸入的。正西口雷公山是由榕城學院節制,西北口梵凈山由峨山學院節制,這兩個界口大多是用來進行物質貿易的。”

胡春香講得口乾舌燥,凝視着畢坤。

畢坤給她倒了杯茶,見她輕鬆下來后,沉聲道:“這麼說,從古州走,最優的路線是,順都柳江而下,至永從的蔚文學院,抵達懷遠的丹洲學院。再沿桑江而上,至金峰嶺,奔北至潭城嶺,對么?”

“對,公子果然天資異稟。”胡春香開心地笑了笑,柔聲道;“雪峰山脈極難穿越,可由靖州延巫水河,北上,至沅州,入黔陽城,便是潭城嶺了。”

“那是需要繞回么?”

“是的。”

悄無聲息已至隅中時分,中途店小二來過兩次。

第一次是店小二將錦鯉魂核變換成狑晶后,回來複命,進屋便樂呵呵笑道:“這錦鯉魂核特別值錢,如果沒有導物器,兌換這麼多狑晶,是難以攜帶的呀!”

胡春香驚訝道:“那你是怎麼帶來的?”

“還好你給我的儲物袋剛剛夠裝。”店小二看了看二人,笑道:“但是儲物袋較為難得呀!”

“你便放那吧,我還要給公子讀《古州錄》”

“好好好,中午不知道給公子安排什麼吃食好?”

胡春香注視着畢坤,輕聲問道:“公子,午間天氣悶熱,吃百草湯牛肉刺身和燒稻花魚,可好?”

得到畢坤批複后,店小二高興地屁顛屁顛的出門去。

第二次,是採購好上等的生牛肉和稻花魚已,來問有沒有忌口,好拿食材去井裏冰鎮起來。這兩道菜的佐料湯汁拿去冰鎮后,將會更加美味,特別是百草湯牛肉刺身,牛肉是生的,冰鎮后更是爽口。

畢坤一番交代后,店小二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去。

此時對於各界口,畢坤已瞭然,心中已有方向後,沉聲道:“你去買幾身衣物來,趕在午餐前回來。”

胡春香興奮道:“好!”

“叫店小二燒些水來,我要洗個澡。”

“不等我回來給公子洗?”

“來不及了,用完午餐后,我要去榕城學院一趟。”

“好吧!”胡春香有些失落了起來。

“域錄都買兩套。”畢坤又交代了一番。

胡春香又是高興又是失落地出門去了。

之後,午正用完午餐后,畢坤也奔榕城學院去。

畢坤這幾天一直呆在兩湖會館裏,還是天字號房,美人胡春香形影不離相伴,店小二誇張伺候,胡吃海喝,一副奢靡的景象。而三江匯流的丹洲學院,此時一副緊張的模樣。據說是院長親自坐鎮,正着急主持召開重大會議。

廣場中正在努力地修鍊的媚珠,見李天馨正匆匆往鼓樓奔去,急忙上前阻攔,焦急呼喚:“師姐,天馨師姐……”

李天馨冰冷的眸子,環視廣場,最後目光巡迴,落在媚珠身上,冷淡道:“媚珠師妹,什麼事?”

“院長着急着急你們去鼓樓議事,不知道是什麼事?”媚珠急忙軀身上前,附在媚珠耳邊,輕聲道:“是不是關於莘嵐姑娘的事情?”

李天馨媚聲道:“你這麼著急,幹嘛?”

“我……我……”媚珠嬌羞地,支支吾吾了起來。

“你怎麼了?想念三少了吧?”李天馨見媚珠焦急嬌羞的模樣,頓時頑皮了起來。

“沒……沒……沒有,也不知道莘嵐怎麼樣了。”媚珠一臉嬌羞、惆悵的模樣。

“好遺憾,之前未曾見過她的模樣,師弟們那晚在高赧城去鳥瓮,說她長得那時傾國傾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李天馨也暗嘆了起來。

“那這次議事,會不會是議尋找莘嵐姑娘一事?”

“還不知道,據說是議天兆一事。以三少二人的實力,應該還不至於驚動院長。”

“那有沒有三少的消息?”

“聽說他離開高赧城快三個月了。”

“那他現在何處?”

“沒有具體的消息,應該在古州。”李天馨沉聲道:“我要去鼓樓議事去了,回頭在嘮。”

“再見師姐。”

丹洲學院的鼓樓,建造風格與榕城學院的鼓樓如出一轍,就是稍微矮些,看起來有十幾檐的樣子。鼓樓頂也是八角樓閣,裏面也是金碧輝煌,很是莊嚴。

李天馨到閣是,所有長老已到齊,包括院長張瑞麟。他端坐在正北主座上,一副莊嚴肅穆的模樣,顯得閣里很是莊嚴了起來。

“所有人已到齊,我們開始吧。”見李天馨入座,吳老貢沉聲道:“今天兩個議題,一是天降神兆一事,二是李天馨入長老團一事。”

“昨天各域,通過通訊手環召開緊急會議,通過眾人的一致確認,四天前,天降神兆,為蒼天開眼之兆。”張瑞麟沉聲道:“正所謂‘蒼穹之眼窺人間,是福是禍總驚天’我們要重視起來。”

“蒼天開眼?這是傳說中的事了。”

“不知是凶兆還是吉兆?”

“無論是凶是吉,蒼天開眼都要發生大事,所謂‘禍福相依’。”

“天兆降臨何處?在不在我們籬笆界?”

長老們一陣驚訝,叫叫嚷嚷了起來。

“諸位安靜,我要去五開府參加籬笆界的總款會。來回大概兩個多月,這段時間,你們加大力度對界口的管理,不許有任何閃失,安排長老輪值值守。”張瑞麟環視眾人,沉聲道。

“年初我們帶新入院弟子去犇達森林歷練時,高赧城的莘嵐姑娘,與胡族有遭遇,估計是被俘虜。如果離開籬笆界,最有可能便是從我們界口出去。”李天馨曼聲道。

“這種事情,定不允許從我們界口通過。諸位長老加大對界口的修復與加持。”

“是!”

“另外,關於天馨女娃入長老團一事,你們長老議,結果告知我便是。”

“天馨女娃入長老團一事,應據學院章程來,不可因為阮文祥一事耽擱。”

“是,應該一事一議。”

眾人又議了好一番,院長着急啟程,便率先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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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笆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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