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替婚
承天大陸之上,鳳臨帝國。
這裏便是古林之外的懸崖。
懸崖之上,一陣陣凄慘可悲的驚叫之聲傳來:“啊……妹妹,不要啊……”
“哼,就你,還配叫我妹妹嗎?我可從來沒有過像你這樣愚蠢至極的姐姐。”另一位女子,手着一條藤條,根根藤刺分明可現,卻一點一點的將藤條落在那和她長相無二的凄慘女子身上。那女子身體柔弱不堪,一陣風就可以吹垮的身子被打出的血,濺到了另一個女子身上那一件帶着點點碎花的水藍裙子。
手着藤條的女子面目猙獰,好似有着深仇大恨一般,藤條也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溫宛,你被太子退了婚掃了溫家臉面不說,居然還想要拒絕我替你出嫁,像你這樣的蠢人,依我看,和那個傻子云王到是天生一對。”
被叫做溫宛的女子痛苦地在地面上呻吟着,每當她想要嘗試躲開那揮如雨下的鞭打時,卻總是被自己那個“好妹妹”溫晴的奴僕踢回到溫晴的腳下,隨之而來的,只有更加讓人痛苦的虐待、鞭打。
她感覺自己已經奄奄一息,狼狽的朝着地上吐了口血。
溫宛不敢相信,這居然就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雙胞胎妹妹,這,太陌生了。
剛被太子退了婚的她,緊接着就被妹妹騙到這個地方,隨之而來的是一頓毒打的虐待。
“晴妹……”
“住口!你這個蠢人別叫我妹妹。”溫晴嬌媚的臉上顯出了一點慍色。原本柔和的柳葉眉此時也卷在了一起,怒火中燒。
是的,她溫晴也是愛慕着那位堂堂的太子殿下的,就如同她姐姐一樣。只可惜,太子的婚約不是與她,而是與溫宛。而她溫晴呢,卻偏偏要被迫嫁給那位已經傻掉了的雲王。她怎麼會甘心呢,她怎會甘心這樣的不如她,於是,她便用着溫宛的身份與太子交往,然後企圖讓溫宛代替她的身份,去嫁給那位雲王。
半個月來,溫晴一直苦心經營,對太子百般討好,緩和二人的氣氛,終於,太子對她的態度有了些好轉,這讓溫晴開心不已。
可是就在昨天,太子與她的那位姐姐溫宛見面后,溫宛竟然就被退了婚,溫晴認為一定是溫宛做錯了什麼事,讓太子發了怒,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不是的…妹妹,我,我沒有……”
溫晴的藤條再次落在了溫宛的身上,“你還敢說沒有,沒有的話,有怎會退婚?”溫晴的一雙杏眼瞪的老大,怒氣之下一腳便踹到溫宛身上。
“既然你那麼不想替我嫁給那傻王爺,要你在這兒,還有何用?那便不如,你去死吧。日後,我一定替你,去追回太子的心的。”
溫晴慢條斯理的說完之後,邁着步子緩緩後退,忽然下了命令:“將她扔下去。”言語冰冷,毫不留情。
溫宛身上的傷讓她說不出話,一句“不要”也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溫晴的那幾個奴才,臉上掛着不懷好意的笑,抬着溫宛向懸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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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你的親生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枉我對你那樣好了。”她拼盡全力說出了這句話。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嘛,還不把她丟下去,我可沒有她這麼個姐姐。”
隨着幾人盪了盪,溫宛的身體就猶如一個毫無生機的“物什”掉了下去。懸崖邊上,回蕩着令人驚悚的聲音,“溫晴,我就算是來生也不會放過你!”
河水碧綠清澈,令人驚詫的,是那渾身是傷的女子,惹人憐愛的臉上也有一道道的鞭痕。
女子順着水流向下,忽然間,緊閉的雙眼張開了。
明亮的眼睛裏卻不知為何帶有一絲惡狠狠的犀利,與她這臉蛋,實是不符。
溫宛看向那湛藍的天空,輕聲呻吟一聲,她怎麼會想到,手術室爆了之後,她居然憑藉這個軀殼重生了。
乖乖,她可是來自八十多世紀的人啊。
在那個時間空間裏,她可是聞名顯著的鬼醫妙手啊,她右手中的那條線,通向的是她自己的醫藥空間,容納了相當多的醫藥和醫療器械。
可是如今她居然穿越了,到了這具和她同名同姓的古代女子之身。
這裏就是承天大陸,鳳臨國。
她是太傅府上的千金小姐,與溫宛的妹妹溫晴是雙胞胎。
就在一個月以前,聖上大發慈悲,賜婚給溫晴,讓她與“戰神”雲王成婚。
原本這是一件人人府上都會羨慕嫉妒恨的一段婚姻,郎才女貌。可天有不測風雲,雲王回城路上身受重傷,染了風寒發熱不退。等從鬼門關回來的時候,已然是成了一個傻子。
溫晴曾經一直將自己看做不久之後的東宮主位,怎會甘心於一個小小的王妃。縱使是戰神又怎樣,更何況如今還是一個傻子王爺。
於是她便威逼溫宛替她去嫁。
可是原身溫宛哪裏肯同意,溫晴為了讓她對太子死心,便在這一個月以來一直用原主的身份尋找待在東宮之中的太子殿下。
正是因此,讓太子對她感到討厭,終於有一天,他到太傅府上找到了溫宛,欲退婚,恰好此時溫晴外出求香,太子就對着溫宛的面,說出了自己不會與她成婚的話,並且告誡她不許去東宮找他。
溫晴知道后,大發脾氣,甚至在一眾奴僕面前羞辱諷刺她。之後更是喪心病狂的將溫宛騙到陰森恐怖的懸崖邊,將溫宛推下了深淵之中。
這明明就是謀殺親人!
在原主的記憶中,溫宛的生母十分喜愛自己的小女兒溫晴,什麼事情都讓溫宛讓着自己的妹妹,至於原主的老爹更是對她這個大女兒不聞不問,反而對同天出生的妹妹過分的偏愛寵溺。
唉,這簡直和自己如出一轍,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她在小溪中撲騰了幾下,隨即便沒有了力氣。順流向下,她終於把住了岸邊的一塊石頭,虛弱不堪的爬了出來。
就在這時,她感到利器的寒氣從頸間傳來,隨後,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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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宛感覺大事不妙。
靴子的主人,一把將她從水裏撈了出來。
溫宛只感覺胃裏翻江倒海,噁心至極,便從嘴裏吐出了一灘血水。還不等她看清楚是誰那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粗暴的拉起她,她就又被拖拽起來,直向一個方向走。大約有了將近五十米,那男子才將她一甩,怒聲問到,“說,你是誰派來的!”
納尼?
溫宛艱難的抬起頭,便看到一個赤裸上身戴着面具的男子坐在一顆松樹下面。青絲又黑又直,隨意的披散在肩前以及身後。一條手臂還有很大的傷口,正在向下流滲人的濃血。
那個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子身旁還有三位同樣戴着讓人害怕的面具的黑衣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女人。
就算以面具示人,但是溫宛還是察覺到了他們對自己的警惕與不友善。
難不成受傷的男子將自己認做了刺客嗎?
“喂,問你問題呢,說話啊,難不成啞巴了。”一名黑衣人看溫宛毫無動靜,又一次抽出寶劍,狠狠抵在了溫宛的動脈上,言語間充斥着冷漠的氣息。
溫宛悄悄低下了頭,簡單掃過全身,原來自己的傷勢也不比他輕,那鞭痕中可還帶着藤刺。
她也冷笑一聲,張開嘴,緩緩說到:“就我這身體上的傷,你們說我應該如何刺殺你們?”
為首的男子只是目光緊盯着她,嘴唇緊閉。
溫宛知道,為首的這個是老大,只要讓他先相信自己,那麼自己就算是暫時安全了,於是便抬起頭,不卑不亢的說:“這位公子你說呢?”
男子的眼睛裏充滿了陰森寒冷之氣,如果不是溫宛受過訓練,心裏素質很強大,恐怕早就已經承受不住了。不過她也很明白,如今的形式,要保命,就要讓他明白,自己現在是一點戰鬥力都沒有的。
習習的涼風在樹林中嗡嗡直響,吹過來的風讓溫宛的傷口疼的難以接受,不過她依舊硬挺着不說話,密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滲出,又讓風帶走,可是她的那顆懸到嗓子眼的心依舊不敢懈怠絲毫。
過了片刻,男子揮了揮手。
身旁的黑衣人十分配合的將她又拎了起來,扔到旁邊的一顆樹下面,目光犀利的對她說:“別讓我看見你對我家主子有絲毫不好,否則一定讓你死的很慘,最好老實呆在這裏。”
溫宛沒有搭理他,因為此時她早就已經疼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這時,林子中衝出了另一位女護衛,不安的說到:“主子,這附近一個村莊也沒有,更不要說郎中了,若要療傷,只好進京城。”
“那可如何是好?主子現在的情況可是一點都耽誤不起的。”另一個黑衣女子焦慮的喊道。
溫宛仔細的聽着她們的對話,但卻沒有管閑事的打算。
溫宛緊接着查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這些傷都很深,看得出來是下了死手的。裏面還扎着許多藤條,如果不及時挑出,那就一定會爛掉然後發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