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 第一百一十四章 血戰沙場

戰場 第一百一十四章 血戰沙場

像出生青草般稚嫩的回憶總是帶着清新和溫暖的味道,突如其來的撞進你不知道何時閑散下來的心神,觸動着一個處的神經,像潮水般上涌,漫上金山。

字帖上還留存着淡淡的墨香,字跡也是如從前一般,清新雋永,清逸出塵。

依稀記得在那次,霍朗月看見自己笨拙的描着手裏的字帖,皺了皺眉頭,當天夜裏就寫出了一本極適合入門的帖子送給她。

想想這人每次結結巴巴的樣子,還真是.....彆扭的可愛。

“小姐,我們在二皇子的大本營,似乎是發現了一些東西,這段時間來,我們的生意受了他們不少打壓,但是也用這些障眼法,倒是讓我們一路打探到了他們的大本營,二皇子那一派,在郊西有一塊空地,用作養兵,近期他們與熔爐的交易越來越頻繁,恐怕,再過幾日就要和我們的人談論鑄造兵器的事情了。”

戎柯把手上的扇子刷的一聲合了起來,這個二皇子當真是給了自己太多的驚喜,皇帝最看不上的兒子,最沒有勢力的皇子,那就讓我們來看看,最終這位落魄皇子是否能夠大放異彩呢....

扇子輕輕的敲擊着白玉茶几的邊緣,發出悅耳的叮噹聲,她垂着眸子,中原的皇族歷來有押寶這種傳統,要不,自己也試試。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自己真的把寶壓在這個二皇子的身上,還需要做一些其他的部署。

“你方才說,發現了一些東西?”

樂清從袖子裏拿出一個拓本,“是一個印章,而且樣子與昌平的那枚十分相似,應該是以昌平印章為原型,改造而成。”

一個猜想在戎柯的腦海里悄然形成,但是目前還不敢確定,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丹陽皇族也太骯髒了,簡直.....亂了套。

昌平印章是陸家舊部的私印,陸家是前朝皇族的歸降遺脈,只不過和主要的前朝皇族血緣關係極其疏遠,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前朝覆滅后,先皇為表仁厚,留下了陸家一脈,並讓他們入朝為官。如果說,這個符印還依舊存在,那麼陸家就還有殘存的勢力。

“我上去讓你去跟進了一下太后中蠱一事,是皇后做的吧?”

“是。”

戎柯深吸了一口氣,太后那般狠辣的手段,為何會對給自己下蠱,妄圖把自己殺死的皇后如此仁慈。

原因只有可能是兩點,其一就是,皇後手裏有太后與皇上都懼怕的把柄,這個把柄,甚至可以動搖楚國的江山社稷。其二就是,陸家的勢力和餘威仍在,且隱藏的非常好,皇帝不得不留着皇后。

但戎柯總覺得,事情不是那般簡單,那天自己跟在皇帝的身後,進了太后寢宮以後,就看見皇后跪在地上,但是太后看着皇后的眼神,不是憎恨,不是憤怒,甚至帶着一些......愧疚?

這是為什麼呢?

她抬手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自己憑空去推論也得不到什麼,不如......

“樂清,在推進和二皇子兵器交易的時候,想辦法,讓我們見上一面。”

樂清雖然不懂,一直在暗處的主子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想法,但還是很快去照做了。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的營帳里,將士圍在一起激烈的商討的接下來的戰事。

監軍已死,丹陽尚未派來新的監軍,霍家的手足皆以解綁,所以在接下來的戰爭中頗有着一路凱旋,高歌猛進的趨勢。

霍節一身戎裝坐在主帥的位子上,“明日的圍剿,將大軍分為東西兩軍,分兩隊進攻。在雲谷交戰,”他在沙盤上放在一個象徵著戰爭的石柱。

身旁的副將盯着沙盤,“元帥,屬下不明白,我軍兵分兩路,完全可以在平丘將其包圍,圍剿,為何非要在雲谷交戰。”

霍節沒有回答,瞥一眼站在身旁的霍朗月,少年將軍看着沙盤結合著雲谷的地勢以及金國人的習俗。“雲谷地勢極高,易守難攻,東西大軍只需要深入誘敵,到時我們把人現埋伏在雲谷之上,就可用最小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勝利。金國人性子魯莽耿直,最重要的一點在於,他們對中原山谷中的毒氣,沼澤沒有什麼認知於抵抗,我們即可以佔領天時又可以得到地利。”

他琥珀色的眸子一直緊緊盯着沙盤,彷彿戰場已經在沙盤上演練過千百次。清月朗照的營帳里,他冷峻果決的雙眸熠熠生輝。

戰爭於鮮血的磨練在他身上有着絕對的詮釋,誰也不知道,在那天他帶領着殘餘的士兵,從金國包圍圈浴血奮戰,從十萬鐵甲里為剩餘的人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的感覺。

他在無人處為摯友緬懷,黑色營帳外永遠燃燒着橘紅的火把,不時發出令人戰慄的燃燒聲。他哭不出來,心裏有極其沉重的東西壓着他,大口地喘氣,喘氣也像一口口吞玻璃,就像被抽幹了力氣似的原地坐下來,心臟突然變成一面軍鼓,撲通撲通的,眼前發黑。那天他喝了很多酒,酒精上涌。

霍節並沒有來安慰自己的兒子,因為他知道,既然已經決定走這條路,就要自己挨過着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今夜之後,他將不再是他,緬懷的不僅僅是死去的兄弟,更是從前的自己。

在第二天,戰鼓咚咚作響時,隊伍按照原定的計劃開始行動,左右兩翼分別為副將和霍朗月帶領,霍節則守在雲谷最高點。

剛開始,一切都十分順利。由霍朗月所帶領的西軍率先將金國的右翼包圍,一隊人馬緊隨其後,速度快如鬼魅,讓金國的士兵躲閃不及,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擊殺,所以沒有戀戰,以原定的軌跡將金軍引入雲谷,副將的東軍也隨之包圍右翼。

天空中下起濛濛細雨,雲變得灰濛一片,極低,好像將蒼穹壓倒了頭頂一般。

“將軍,他們要破陣!”一聲嘶吼從身後傳來。

霍朗月微眯着眸子看向金軍密集的一處,正在支起金國旗幟,凝聚金軍,應是要準備突擊了。

馬上的少年緇衣銀甲,使一柄極重的銀槍,銀盔遮擋了他的眼,雨水與血水混雜,自鋒利線條的的下顎滴滴墜下。少年揚頭看向身後金軍,將手中的銀槍扔給了身邊的士兵保管。

拿起彎弓,將三支箭咬在嘴裏,手上又籠了三支,左手持弓,銳利的眼神瞄準正在搖旗的士兵,箭矢以刁鑽的角度向金國士兵飛去,再三支,敵軍的旗杆自中心斷裂,倒在了泥濘的污水潭裏。

東西兩軍終於勝利合圍,距離原先預定發起衝鋒的時間還有小半個時辰。東軍提早發起衝鋒,巨大的聲響於揮動的火把驚動了籠子裏的羊群,羊群拚死反抗,竟是報着同歸於盡的心態。

“元帥,這樣下去,儘管我們會贏,但是我們的將士也死傷慘重啊。”霍老將軍花敗着頭髮,皺着眉頭看着狀若瘋癲的金軍,權衡這是否應該用犧牲去換取這次戰爭的勝利。

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有人正提着明晃晃的匕首直逼自己的咽喉。

這聽見耳邊刷的一聲,一陣呼嘯的風咆哮而過,那人的已經被一隻鐫刻着一樣花紋的箭固定在雲谷的石壁之上。

霍節震驚的抬起頭,只看見再陰影處慢慢走出一個便裝的女子,手中還倒扣着弓弦。

“我有辦法,霍將軍可否交給我一試?”便裝女子直截了當的走到了霍節面前,身姿俏麗,話語間透着爽朗於十足的幹勁,似乎是有着一些試探。

“姑娘,你是?”霍節狐疑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

“在下梟姬,參見霍將軍。我來自襄陽,時襄陽掌門的女兒。霍將軍,話不多說,我有辦法快速結束這場戰爭,射殺金國主帥。”女子坦然的看着霍節,蘊藏着年輕的躍躍欲試的身體再蓄力。

霍節一直在觀察者雲谷中的局面,抿着嘴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即點頭。

梟姬見霍節點頭后,翹起了嘴角,順應雲谷的風向選出了一個最佳的地點,將身後的軒轅弓我在手中,上面新纏的銀偶絲閃閃發光,屏氣,瞄準,發射。一氣呵成,一支穿雲箭,以一種無以倫比的速度和絕對的力量貫穿了金國元帥的眉心。

儘管如此,眼看着金軍的帥旗在夜霧中浮現,戰局至此已然扭轉,楚國的軍士們才從肺腑里吐出一口氣來。金國的軍隊真殺紅了眼,竟堅不受降,叛軍存活不足三萬人,皆向雲谷外棄甲乞命。收兵的鳴金之聲直響過三回,楚軍才算開始平靜下來。

在成功殺掉金國統帥后,梟姬露出一抹瀟洒的微笑,動作利落地將身後的軒轅弓收了起來,又對着身後的霍老將軍驕傲地挑挑眉。霍節看着梟姬,一瞬間好像看到了自己遠在千里的侄女,不禁搖搖頭,江山代有才人出,現在的女娃娃,一個比一個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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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輪迴后前夫棺材板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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