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秋元小姐不在的周末（6k）
近藤美咲看着睡眼惺忪的近藤司有些不滿。
“周末要打起精神來啊！”
“您知道是周末，幹嘛還要那麼早喊醒我？”
“可是，今天是周末啊！周末！”近藤美咲拚命提醒他。
“是啊，周末。明明可以睡到中午......哈——”話沒說完，近藤司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吃完飯，藉著寫作業的名義，再去睡一覺吧！
端起味噌湯的近藤司這樣想着。
近藤美咲斜着眼看他，“所以說，今天不去和紅葉約會？”
“咳咳咳！”
將嗆到喉嚨的湯拚命咽下去，近藤司無奈地看着近藤美咲。
“您在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有說要約會了？”
“機會都把握不住，真差勁！”
女人撇着嘴十分嫌棄，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為什麼剛起床不久的我就要被這樣說啊！”
“抓緊吃飯，然後換衣服，去約會！”
寥寥數語，近藤美咲已經把他行程安排妥了。
近藤司嘆了口氣。
“請再來一碗。”
接過他遞來的碗，近藤美咲邊盛湯邊說：“初次到人家裏拜訪還是要正式一些才好。給你。”
“謝謝。不過，我可沒打算去她家裏。”
“你不去她家嗎？”近藤美咲一臉震驚。
“當然不去。”
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啊，那天送到半路她就打車回家了......
“不許喝，還給我！”女人說完就準備奪走他手裏的碗。
“哪有這樣的道理！一般不都是提前約好嗎！”近藤司一邊護着碗，一邊據理力爭。
“那你昨天怎麼不約？”
“那，那個……”
近藤美咲秀目一眯：“說啊。”
近藤司咳嗽了一聲。
“朋友相處，給對方留出私人空間也是十分重要的。”
“該不會是……怕她拒絕吧？”
近藤司心裏一驚。
“怎麼可能！可不要忘了，是她在追我！”
做母親的都這麼敏銳的嗎！
還好秋元小姐之前撒的謊能用上，我真是太機智了！
“所以說，她哪裏不好？為什麼不同意？”近藤美咲追問道。
“這種事情要順其自然吧。”
近藤司撓着臉，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真以為是我不同意啊？不同意的是她才對！
看着不開竅的近藤司，近藤美咲搖了搖頭：“算了，我去給她打個電話吧。”
“哦......等等，你怎麼有她的聯繫方式？”
“為什麼要告訴你？又不是你女朋友！”近藤美咲毫不客氣地說道。
“呃......”被懟了一臉的近藤司低下頭，“您說的都對。”
“嘁！”
………
秋元紅葉正將手裏的綠色翻糖捏成樹葉的形狀。
她的手邊放着用粉色和黃色翻糖製成的花朵。
“小姐，近藤家來電。”
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過來，手中拿着還在震動的手機。
容貌艷麗的女人戴着白色頭巾，連衣裙外是白色用荷葉邊裝飾的圍裙，領口處的黑色緞帶綁成了蝴蝶結的形狀。
如果近藤司在這裏，一定會驚訝地喊出來。
女僕裝！
秋元紅葉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後接過手機。
“我是秋元紅葉。”
......
過了很久，滿臉笑意的近藤美咲回到餐桌上。
近藤司有些好奇，“你們，聊了些什麼？”
近藤美咲白了他一眼，“女人的事，你別管！”
“哦......”
近藤司低頭繼續吃飯。
雖然不知道你們聊了什麼，但你那麼開心，想來她一定又完美的扮演了假女友的角色吧。
真是的，竟敢讓她那麼開心，那你只好變成近藤太太才行了啊！
男人心中發狠，把筷子也咬的嘎吱作響。
“今天，就不讓你去她家了。”近藤美咲抬頭看着他說道。
“感謝您的寬宏大量。”
以為被放過一馬的近藤司舒了口氣。
“所以，等會陪我逛街。”
“啊？”
“不願意？”近藤美咲放下了筷子。
“那，那個......”近藤司拚命思考理由，“我，我還有作業......”
“是呢，我這種又老又丑的女人跟阿司在一起逛街，一定會給你丟臉吧。”近藤美咲雙手捂臉，看起來要哭似的。
可惡，你這麼說我不是只能答應了嗎！
明知道她在演戲，近藤司也只好跳進圈套。
“能和您一起逛街，是在下的榮幸。”
“真的嗎？”沉悶的聲音自女人修長的手指縫隙里傳出來。
“嗯。”
“嘿嘿。”近藤美咲立刻將手拿開，露出了計劃得逞的笑容。
近藤司撇了撇嘴，“快吃，早就涼了啊。”
“知道啦—”
見她低下頭，近藤司的笑容消失了一瞬。
這種溫馨感，有多少是因為自己，又有多少是因為你的遺留才產生的呢？
但，
死去的近藤司，註定不會給他回應。
一切準備就緒。
穿着白色連衣裙的近藤美咲站到近藤司的面前。
“阿司，喊我一聲姐姐聽聽。”
近藤司無奈地捂着臉說：“您能別鬧了嗎？”
“哼！好過分！”女人不滿地嘟着嘴，臉上多了幾分少女的嬌憨可愛。
“是啊，沒能喊母親一聲姐姐的近藤司真是過分了啊。”近藤司面無表情地應和。
“喊一聲嘛！”
“我拒絕！”
“那我哭給你看。”
“呃......”近藤司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您，認真的？”
“我現在就哭。嗚嗚嗚......”近藤美咲將手放在眼上試圖擦拭不存在的眼淚。
“......姐......姐。”
近藤司覺得自己要被玩壞了。
“咦？說什麼呢？聲音好小，聽不到啊。”近藤美咲十分大聲地說著。
“姐姐！”
聽到他的喊聲，女人【驚慌】地後退兩步，看着近藤司【痛心疾首】。
“竟然喊自己的媽媽為姐姐，阿司你怎麼可以這樣！”
近藤司：“......”
您就直接給我一個痛快的死法行嗎？
心情好轉起來的近藤美咲一把挽住他的手臂。
“走吧！走吧！逛街！”
瞥了一眼自己胳膊上被擠壓的D罩杯，近藤司搖搖頭，然後伸手推開了門。
來到商場。
近藤美咲走進不同的衣服店開始試衣服。
跟在身側的近藤司則化身護花使者、拎包工人，無情的稱讚機器。
很好！
很好看！
買！買！買！
臨近中午，兩人坐在長椅上休息。
想到昨天那個男人的電話，近藤美咲猶豫了一會，開口問道：
“阿司，今年，要見他嗎？”
“見誰？”靠在椅子上的近藤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你父親。”
啪！
一瞬間。
有什麼東西刺穿了近藤司的胸膛。
腦海里多出了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碎片。
水，全是水。
“呼嗬—呼嗬—呼嗬—”
拚命呼吸卻感覺肺部積水越來越多。
虛幻的溺水感讓他拚命想要抓緊身邊能夠抓到的一切。
手腕被握的生疼的近藤美咲悶哼一聲，然後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
果然還是不行嗎？
過了片刻，近藤司的眼睛恢復了色彩。
看着近藤美咲白皙的手腕上被自己抓出的紅手印，他慌忙鬆開了她。
“抱，抱歉！”
近藤美咲搖搖頭說道：
“應該是我道歉才對。我不該提他的。”
男人沉默了片刻。
“我去趟洗手間。”
“好。”
嘩啦啦！
打開水龍頭，近藤司捧着冰涼的水潑在自己臉上，但內心的無名怒火卻越燒越旺。
“艹！”
想不通的他怒罵一聲。
原身殘破的記憶未能告訴他今日反常的理由。
為什麼提到那個男人會變得這麼奇怪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而且，為什麼想要讓那個男人去死呢？
如果詢問近藤美咲，一定能知道答案。但是，他偏偏不想詢問。
想起剛剛她提的那個人，他的眼睛眯了眯。
父親嗎？
日記里從未提及的生物，連陌生人都不如吧。
也許是仇人？
鏡子裏的男人，表情略顯猙獰。
......
看到不遠處的雪糕店鋪，近藤美咲眼睛一亮，然後跑了過去。
“請給我兩個雪糕！草莓和抹茶！”
接過雪糕，她突然犯了難。
兩個都想吃怎麼辦？每個都咬上一口嗎？
這個想法極具誘惑力。
但想到近藤司發現給他的雪糕上少了一大塊會生氣，她猶豫了。
要怎麼辦呢？
對了！
要不吃光吧！然後單獨給他再買一個！
近藤美咲被自己的機智折服了。
她一手一個，左邊咬一口，右邊咬一口，吃的開心不已。
旁邊一個小臉圓嘟嘟的小女孩盯着她手裏的雪糕，拚命咽着口水。
近藤美咲察覺到小女孩的注視。
“你……等等！”
女人突然皺起了眉頭。
身邊陪護的大人呢？
......
栗原惠神色焦急地尋找着自己的妹妹。
明明答應過會乖乖待在店裏面，明明店員也答應過會幫忙看着。
為什麼不見了呢？
想到之前看過的電視劇里的那些器官買賣之類的黑暗劇情，少女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妹妹，千萬不要有事才行啊！
剛從衣服店跑出來沒兩步，栗原惠便在附近的長椅上發現了自己的妹妹。
手拿雪糕，正在和一個看起來十分漂亮的女人坐在一起。
“小薰！”少女連忙跑了過去。
“啊，是姐姐！”栗原薰開心地揮着手。
栗原惠緊緊抱住自己的妹妹，“為什麼自己偷偷跑出來啊！”
“這個大姐姐請吃雪糕，姐姐也吃。”栗原薰將雪糕遞到姐姐嘴邊。
栗原惠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栗原薰慌忙把少了一大塊的雪糕舉得高高的。
“啊！姐姐好過分！”
“砍你下吃好攢不攢亂跑。”嘴裏塞滿雪糕的栗原惠說話有些不清晰。
聽到小女孩喊自己大姐姐，近藤美咲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小薰，還想吃什麼？大姐姐給你買哦！”
“真的嗎！”
咚！
栗原惠輕輕地敲了下妹妹的頭，“不可以這樣！”
“哦。”栗原薰失落的低下頭。
“非常感謝您能幫忙照顧我妹妹！”
近藤美咲擺了擺手：“沒關係啦，我也很喜歡小薰啊。小薰喜歡阿姨......咳，大姐姐嗎？”
“喜歡。”栗原熏大聲回答。
“真乖。”近藤美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跟第一次見到阿司時一樣呢。真乖。”
栗原惠歪了歪頭問道：“阿司是誰？”
“就是我兒子啦！長的很帥哦。”
“哦。”
兒子？
第一次見到他很乖？
也就是說，不是親生的嗎？
把疑問藏在心裏，栗原惠面帶微笑，和她聊了起來。
……
“那個傢伙，就是個笨蛋！那麼好看的女孩子，為什麼不同意啊！真是氣死我了！”
“是，是嗎？那還真是過分。”
聽不太懂啊！老是說您兒子，我很難接上話啊。
栗原惠內心這樣想着。
“對吧，對吧！”近藤美咲立刻抓緊了栗原惠的手，“有漂亮的女孩子追求，還要說什麼順其自然這種話，他真是太過分了！”
近藤美咲的話讓栗原惠聯想到了水原心太。
“確實過分！拒絕美少女表白的男生，好差勁，差勁！差勁的要死！真想打死他！”
“呃......”看着咬牙切齒的栗原惠，近藤美咲偷偷鬆開了她的手，“也沒那麼過分啦，哈，哈哈……”
栗原惠慌忙擺手，“抱歉，抱歉。不是在說您的兒子。”
“咦？那是在說誰？”
“那個......”栗原惠小臉一扭，有點不好意思。
看着少女臉上的紅暈，近藤美咲感慨道：
“年輕，真好啊。”
栗原惠的臉更熱了。
......
看到近藤司四處張望的身影，近藤美咲連忙站起來擺手。
“阿司！我在這裏！”
栗原惠也跟着站了起來。
於是，近藤司和栗原惠就這麼猝不及防的相遇了。
兩人對視一眼，臉色一僵，各自錯開眼神。
今天就不應該出來逛街！×2
近藤司內心忐忑起來。
糟糕，還沒跟近藤美咲講過學校的事，現在怎麼辦？
栗原惠則在想：為啥偏偏是這個壞傢伙的母親啊！
“阿司，過來啊！”
“哦......哦。”近藤司挪着腳步，一點一點地靠近了近藤美咲。
“這是我的兒子，近藤司。是不是很帥？”近藤美咲抱着近藤司的胳膊向栗原惠介紹。
“是，是啊。”
“這位，啊，抱歉。請問怎麼稱呼？”
“這是栗原惠，跟我一個學校。”近藤司搶在栗原惠之前作答了。
“咦？你們認識？”近藤美咲疑惑地看着兩人。
近藤司：“認識！”
栗原惠：“不認識！”
“嗯？”近藤美咲的眼神更加疑惑了。
近藤司：“不認識！”
栗原惠：“認識！”
“你們兩個......”
近藤司捂着自己的臉。
這是什麼沒有默契的默契啊。
“啊，雪糕！”
妹妹手裏的雪糕粘在了衣服上，栗原惠連忙蹲下來抽出濕紙巾擦拭。
“因為一些事，現在我們是處在認識和不認識之間。就是這樣。”說完，近藤司心裏拚命祈禱。
千萬別拆穿！千萬別拆穿！
“是嗎？”近藤美咲狐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
紅葉的情敵？
“嗯，沒錯。就是這樣！”栗原惠起身應和了近藤司的話。
“難道，你不接受紅葉，是因為......”
“啊！我突然有個地方特別想去。請跟我一起去吧！”近藤司打斷了近藤美咲的話，並拉着她準備離開。
踉踉蹌蹌的近藤美咲指着長椅上的購物袋大喊：“欸，等等！衣服，買的衣服還沒拿。”
“大姐姐，可以和小薰一起吃午飯嗎？”
近藤司：“嗯？！”
大姐姐是什麼意思？大姐姐是什麼意思啊！
近藤美咲：“嗯？！”
我是大姐姐？我是大姐姐欸！
“可以嗎？大姐姐......”栗原薰咬着自己微胖的手指，軟萌萌地問道。
“可以！”
近藤司試圖阻止被可愛女孩以【大姐姐】稱呼而誘惑的女人。
“可是，我還要......”
近藤美咲頭也不回地說道：“下午去！”
“哦......”
剛剛趴在妹妹耳邊低語，教她說話的栗原惠，露出了矜持的笑容。
原本近藤司在她腦海中的形象只是個人渣學長，但今天聽近藤美咲的話后，這個形象突然裂成了碎片。
碎片下，藏着被霧氣籠罩的真相。
學長，利用我達成了什麼目的呢？欺騙我獲得了什麼呢？
我想知道呢。
畢竟，
迷茫，會讓我的拳變慢啊。
少女盯着近藤司的臉，握緊了能打死牛的小拳頭。
在近藤司的提心弔膽中，一行人安靜的吃完了午飯。
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近藤司並不覺得這是好事。
臨別時，栗原惠的話還在耳邊迴響。
“學長，你的話，我一句也不信。所以，我會自己找出真相的！”
真是的！
跟笨蛋桃山一樣享受美好的三人相處時光不就行了嗎？
麻煩啊！
男人的嘆息讓近藤美咲側目。
“放心，這件事，我不會紅葉講的。無論你喜歡誰，我都支持。但是，”她停頓了一會，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絕對，絕對不許玩弄女孩子的感情，聽到了嗎！”
“我......算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近藤司放棄了辯解。
等把秋元紅葉娶回家，你就明白了。
“那就好。”
......
夜晚，近藤司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發獃。
秋元小姐，在做什麼呢？
“阿司！紅葉的電話，要接嗎？”
近藤司立刻坐了起來。
近藤美咲偷笑着，將電話遞給了他。
“我先出去啦。”
看到她走出卧室並關上門，近藤司才將電話放到耳邊。
“我是近藤司。”
“是我。”
電話里，少女的聲音清晰無誤地傳遞到了他的耳朵，讓他的心跳也變得歡快起來。
“謝謝。”
“嗯？為什麼突然說這個？”秋元紅葉疑惑地問道。
“您能在周末的百忙中抽出時間想念在下，感激不盡！”
“別誤會。只是害怕某個變態一整天見不到我而在周一作出一些奇怪的行為，所以姑且打了電話。”
近藤司笑了笑。
真是秋元紅葉式的發言啊。
“還真是懂我。”
“可以的話，我真希望你能換個腦子，現在已經徹底壞掉了。”少女的聲音滿是擔憂。
“雖然很想按照您的話去做，但唯獨這個不行。我的腦子可是非常珍貴的！”
秋元家的別墅里，正準備喊秋元紅葉洗澡的女僕看着正趴在床上聊天的少女，關上門又退了出去。
“腦子全是由變態這種成分組成的你，竟敢說出這種話來。那麼，珍貴的理由，說說看？”
“因為裏面全是秋元小姐的影子，所以絕對不可以被換掉。絕對！”
“......”秋元紅葉稍微有些困擾的嘆息從話筒中傳來，“能說出這種話的你，不愧是變態呢。”
“嘿嘿。”近藤司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後腦勺。
“你以為我在稱讚你？”
“咦？不是嗎？”男人驚訝的問。
“不......算了！對你來說，或許就是稱讚了吧。”
“嗯。”
“嗯。”
兩個人忽然沉默了。
就在秋元紅葉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近藤司的聲音再次響起。
“秋元小姐。”
“什麼事？”
“我能說，我想你嗎？”
秋元紅葉愣了一下。
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呢。
或許是並未當面，見不到他的臉，才覺得他現在很認真吧？
跟平時沒什麼不同！
少女這樣想着，但本應出口的嫌棄變了內容。
“被滿腦子都是兔女郎的變態想着，該說很困擾嗎？”
“唯獨現在，請不要困擾。拜託了。”近藤司躺在床上，小臂擋住了自己的雙眼。
電話那邊沒了動靜，似乎在思考什麼。
過了一會，少女小聲地說道：“……唯獨今天，我允許了。”
“感激不盡！”
“我要去洗澡了。”秋元紅葉準備掛斷電話。
“咦？！”
“幹嘛發出這種怪叫！好噁心！”
“請務必不要掛斷電話！”
秋元紅葉眼睛轉了轉，然後一臉笑意地說道：“好啊。”
“真的！”男人突然激動起來。
“真的。”
說完，秋元紅葉將電話丟在床上，然後走出了卧室。
話筒里許久未傳出聲音，這讓近藤司猜測到了什麼。
不愧是秋元小姐啊。
怪不得我如此喜歡你。
這樣想着的他，拉過被子，合上了眼睛。
......
秋元紅葉哼着歌回到卧室，看到電話還顯示在通話中，她順手拿了起來。
“喂！可以掛掉電話了。”
話筒里沒有傳來近藤司的回應，只有均勻且沉悶的呼吸聲。
“睡了嗎？真是個笨蛋。”少女輕聲嘟囔了一句，隨後將電話放到一旁。
或許是秋元紅葉忘記了，她並未掛斷與近藤家通着的電話。
於是，被“喂！”聲喊醒的近藤司，聽了整夜。
“……笨……蛋……”
似低喃，似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