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的兄弟竟然想給我一刀?

2.我的兄弟竟然想給我一刀?

過了一會,白石千憐點的餐做好了。

黑瀨泉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托着蛋糕,走到白石千憐面前。

「你點的美式和黑瀨泉蛋糕。」

他先將咖啡和蛋糕放下,隨後拿起刀叉,切開一小塊蛋糕,送到她嘴邊。

「啊~」

「阿嗚~」

白石千憐張嘴一口吃下,臉上露出滿足神色。

「不能耽誤太久,再喂你吃幾口吧。」黑瀨泉輕聲解釋,又切開一小塊喂她。

此刻,周圍的氣氛變了,其他人也都注意到這一桌的不尋常!

「我怎麼沒這服務?!」

「都是草莓蛋糕,為什麼不喂我!」

女性客人紛紛不滿抱怨,也想享受帥氣管家的投喂。

雖說在大庭廣眾做這種事,有點羞恥,但卻可以留下青澀,不禁芳心萌動的回憶。

「快吃吧,你看她們都抱怨了!」黑瀨泉聽着她們的話,不禁頭皮發麻,趕忙催促。

「哼哼~嗷嗚~」

白石千憐沒說什麼,只是一手撐着下巴,愉快一笑后張口吃下蛋糕。

因為黑瀨泉的手法有些着急,況且頂着許多尖銳的目光,他的手也在發抖。

這也導致最後一口,讓一些奶油沾到了白石千憐嘴邊。

「幫我擦。」

「啊,好的。」

黑瀨泉點點頭,伸出抽出一張紙巾,就欲幫她擦去。

白石千憐搖了搖頭,制止道:「不是這樣擦。」

「那要怎麼樣?」

「還記得那次可麗餅的時候,我是怎麼擦的嗎?」

黑瀨泉頓感頭大,有些遲疑道。「記,記得,但現在這麼多人,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泉該再坦率一些,大膽一些。」

「我……這,這……」

「不行嗎?」

白石千憐撅起嘴,抬頭可憐巴巴地望着他,眼裏醞釀出水霧。

「……行。」

黑瀨泉見狀,直接就上頭了,點點頭答應了她。

隨後,他深吸了口氣,像做好覺悟一般,緩緩伸手湊到她嘴邊。

「呀~」

「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妹抖沒這樣的服務!」

「不公平,不公平!」

伴隨着一陣喧鬧,黑瀨泉為她擦拭掉嘴角旁的純白奶油。

他沒吃下,而是擦在紙巾上面。

再怎麼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吃下別人嘴角上沾着的奶油,都太過激了。

「哼哼,做的好。」

白石千憐頓時愉悅地笑了起來,滿足地點點頭,誇獎了他的服務。

「我走了!」

最後,黑瀨泉撂下一句話后倉皇而逃,轉去接待其他客人。

之後,他也被其他客人要求要像服務白石千憐那般的服務,但都被他給拒絕了。

唯獨白石千憐,是特別的。

就這樣到了四點,黑瀨泉的營業時間結束了。

「呼……」

他不禁長鬆了口氣,感受到陣陣疲勞襲來。

畢竟,一連三小時,他片刻沒休,一直馬不停蹄地接待客人。

沒辦法,來的人實在太多了,要是休息了,其他人或許會變得困擾了。

而要說造成這一原因的幕後元兇嘛,那還得是早見惠。

是她在門外用喇叭不停播放什麼‘招牌管家"、‘貴族帥哥"、‘無微不至的服務"等等字眼的廣告詞。

那些路過的人聽着,自然會心生好奇,往裏看上一眼,待看到黑瀨泉時,腳步就已是不由自主邁出了。

嘛,女的大部分是為他而來,男的則是為了妹抖!

畢竟,誰不想聽女高中生叫主人呢?

誰不想喝妹抖施展‘萌啊萌啊"魔法咒語的咖啡呢?

「早見同學,我的營業時間結束了。」黑瀨泉用紙巾擦了擦額頭流下的汗,走出班門口。

坐在門口不斷攬客的早見惠點點頭,揚起一個笑容道:「辛苦了!果然有你這張王牌在,業績上升不少呢。」

「王牌?什麼奇怪的叫法,我什麼時候成了王牌了?」

「哈哈,別在意這個了,好好去休息吧。」

「嗯,那就承你好意了,拜拜。」

黑瀨泉向她揮了揮手,邁開步子,向著動研部走去。

路上,還被搭訕了幾次……

那是幾個看着像不良的少女,塗著淡妝打了耳釘。

「想加我LINE?抱歉,我對太妹沒興趣。」

他只是斜看了對方一眼,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離去了。

來到動研部時,白石千憐和稻荷雪坐在窗邊的樺木桌前品茶看書、玩遊戲。

黑瀨泉取出放好的校服,又離開動研部,去廁所更換好衣服后,才重新回來。

他來到方桌前,拉開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后,整個人就虛脫般的趴在桌上了。

「真是累死了啊……」

黑瀨泉發出疲憊的嘆息。

「真的有那麼累嗎?」白石千憐合上書,抬頭看了黑瀨泉一眼,笑吟吟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連續高強度工作三小時,肯定累啊!」

你要問忙到什麼程度?

黑瀨泉甚至於連上廁所的功夫都沒有,一直在馬不停蹄地接待客人!

「那要我給你按摩嗎?」白石千憐臉上依舊帶笑,「我手法可是意外的很好的哦?」

「嗯?」

黑瀨泉聞言,頓時抬起頭來,但在看到白石千憐那笑吟吟的臉,又立馬打消了讓她按摩的想法。

她指不定在盤算什麼鬼主意呢!

比如說,像之前監禁時,白石千憐的按摩。

雖然確實很舒服,手法也很正經,但配上她說的話,卻就變得很下流了!

「來吧,你就這樣趴着就是了。」

白石千憐沒管黑瀨泉要不要,自顧自地就站起身,繞到他身後,伸出雙手。

「別鬧,我不要你按摩!」黑瀨泉警覺地縮了縮身體。

「放心,我不做什麼奇怪的事,要是做了,你也可以反抗的,不是么?」

「……好像也是,那你按吧。」

黑瀨泉沉默了會,細細琢磨了下,覺得這話在理,於是便答應了。

再說了,稻荷雪還在旁邊呢。

白石千憐多少會顧及一下外人的吧?

「那你閉上眼,用心去感受一下。」

黑瀨泉聞言,乖巧地閉上眼,如一條鹹魚般趴在桌上。

然後,他就感覺到,有一雙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輕柔捏着。

與此同時,還有一陣輕柔的話語,縈繞在耳邊:「放鬆點,別這麼緊張,肩膀都這麼硬了。」

「哇哇哇……」

在兩人對側坐着的稻荷雪,見此一幕,立即以兩隻小手掩住眼睛。

但以黑瀨泉的視角看去,稻荷雪的小手,又微微打開了些許縫隙。

‘悶騷嗎這是?"

他在心裏暗暗嘀咕。

之後,白石千憐確實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也沒戲弄黑瀨泉。

畢竟,稻荷雪在這呢。

打情罵俏,就留着回家以後吧。

時間靜靜流逝,當黑瀨泉不經意地側頭,看向窗外時,天色已變得昏黃。

咚——

悠揚的鐘聲,適時響起,宣告了文化祭第一天的結束。

「走吧,回家了。」

龍之凪合上書,將其放回書架上后,洗凈茶具。

其他兩人也跟着收拾。

校門口,他們分道揚鑣,分成兩路。

牽着手,走在回家路上,白石千憐突然開口道:「泉,我有一個驚喜想告訴你。」

「嗯?驚喜?」黑瀨泉面露疑惑,「驚喜不是給的嗎?為什麼是告訴呢?」

「為什麼驚喜就不能是告訴了呢?」

「……好了,別鬧,說吧,什麼驚喜?」

黑瀨泉琢磨了下,如果驚喜是說的話,該不會是有了吧?!

‘不不不,怎麼可能呢!"

他猛地搖了搖頭,讓自己別多想。

可白石千憐接下來的話,着實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明天,我們就要一起上台演出了哦?」

黑瀨泉頓時停下腳步,一臉愕然地看着笑吟吟的白石千憐,問道:「演、演出?什麼意思?」

「當然是字面意思了,泉不會這麼笨吧?」

「不不不!我是說——演出是什麼啊?!」

「那我就解釋一下吧,昨天……」

之後,白石千憐簡要的說明關於演出的事。

大概意思是:白石千憐和古見惠申請臨時上台演出——和黑瀨泉一起。

演出內容是演奏,她負責小提琴,黑瀨泉彈鋼琴。

「……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啊。」黑瀨泉輕嘆了口氣,無奈地苦笑起來。

事已至此,他能不上台嗎?

「哼哼,我想和泉留下更多的回憶,不行嗎?」

「……行,但以後能先跟我商量一下嗎?」

「好~」

如此,兩人重新邁步,一同回到屬於他們的那個家。

——

翌日,早上七點四十分。

黑瀨泉和白石千憐走進動研部,放下書包后,坐在樺木桌前。

因為時間還早,部室里就他們兩個人在。

「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好久沒去約會了?」黑瀨泉漫不經心地說道,手頭上在泡着兩杯紅茶。

白石千憐想了下,答道:「有半個月了吧。」

「那等這周周末,我們去哪玩玩?」

「都聽你的。」白石千憐笑着回道。

「嗯……現在是秋天,我覺得去看看楓葉比較好吧?」

「不過附近沒什麼賞楓的地方,說不定要去周邊的城市呢。」

「嘛,要是沒興趣賞楓、覺得遠的話,就再考慮其他的吧?」

黑瀨泉一直在自顧自地說著計劃,不過聽起來倒像是碎碎念。

他心裏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怎麼安排行程。

白石千憐伸手撐着側顏,靜靜注視着他,一直等他說完后才說:「只要是跟你在一起,都會很有意思。」

「……你這麼說,可是很犯規的。」

「哪裏犯規了?」

「等一下。」

黑瀨泉沒回答她的話,只是起身來到門口,將門關上,並順帶反鎖。

隨後,他又走到白石千憐面前,伸手捧住她的臉,緩緩低下頭。

「嗯……」

白石千憐順從地閉上眼,回應了他,口中發出呢喃。

「就是會讓我有這種衝動的犯規。」

一番交纏和索取后,黑瀨泉與她分開,呼吸略有急促。

「……」

白石千憐沉默地抬起頭來,眼裏微微有些濕潤。

就這樣,他們互相張望,彼此無言,但有一股旖旎的氣氛,繚繞着兩人間。

「不夠。」

過了一會,白石千憐口中輕嗔,隨後驟然起身,摟住他的脖子。

「唔——?!」

黑瀨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感到驚愕,但也接受下來,直到她滿意。

……

「呼……」

黑瀨泉長舒了口氣,將門打開,心裏甜甜蜜蜜的。

反觀白石千憐,帶着愉悅的笑容,臉上泛着淡淡紅暈。

「多謝款待,泉。」

「……粗茶淡飯,不足掛齒。」

「哼哼~我很滿意哦。」

「那下次就少捉弄我一點,我也是很困擾的。」

黑瀨泉回到她身側坐下后,嘆了口氣,臉色略有苦惱。

「阿啦,泉不是?就喜歡我這樣對待。」

「誰,誰說的啊!我可不記得我是!」

「你的身體告訴我是,比如……」

白石千憐帶着揶揄的口氣,便開始想要說起過往,細數那些事。

「啊啊啊!別說了!別說了!」

黑瀨泉還沒等她開始,就雙手捂着頭趴在桌子上,口中出聲驟然打斷她。

他已經沒臉見人了,一次次的被欺負。

除了第一次是佔據主導權,之後都是被反壓。

「哼哼~我來幫你回憶下……」

白石千憐滿臉愉悅,伏下頭湊近到他耳邊輕語,說的都是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

「我不聽!我不聽!」

黑瀨泉索性兩手捂着耳,卻還是能隱約聽到她輕柔的聲音。

明明是很動聽,像是天籟般婉轉的聲音,卻讓他感到像是惡魔低語。

「前輩,你們在幹什麼呢?」

就在這時,稻荷雪走了進來,疑惑地看着兩人。

在她眼裏,黑瀨泉雙手捂着耳,一頓鬼哭狼嚎,情緒顯得很是激動。

而白石千憐像在安撫他一般,任憑他哭鬧,都不依不饒地在他耳邊輕語。

「稻荷!你來了!」

黑瀨泉倏然抬起頭,看向來者,在看清是稻荷雪后,頓時狂喜!

救命恩人啊這是!

「好吧,今天就先放過你。」

白石千憐見狀,也就此作罷,但最後又在他耳邊輕語了一句:「今晚,我會讓你耳鬢廝磨地聽我說上一晚。」

說罷,她就重新抬起頭,露出得意的笑。

「……是。」

黑瀨泉聞言,狂喜的情緒頓時熄滅,心裏的情緒複雜難明。

不過轉念一想,真發展成那樣,自己也不虧啊?

反正,都是要被掏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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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竟是我的病嬌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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