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做個愛國的妖精
我離開的時候，那群女的都朝着我揮手，一起喊：「隔壁老王，再見！」
我回來剛到樓下，她們也就都開着車走了，全是豪車，到了門口還都放下車窗對我擺手，還有飛吻的。
寬子和李嫣然從大廳里出來，寬子說：「都是明星啊！」
李嫣然說：「王哥，事兒辦成了嗎？」
我說：「嗯，明天上班，先當助理。」
李嫣然直接抱住了我說：「王哥，我的親哥。」
上來就要親我，我用手擋住了她的嘴，把她推開。
寬子這時候笑着說：「王哥，咱這是不是缺個廚子啊！工資給不給的無所謂，咱就是願意和你一起幹事兒。」
「單位有這個預算吧。」
徐晴從裏面穿着制服出來，雙手朝着褲兜，她說：「有這預算，廚子管吃管住，一個月三千五。」
寬子說：「我干。我絕對靠譜兒，我爺爺是打過仗的老兵，我爸也是退伍乾的買賣，我沒案底。」
徐晴說：「有時候還要兼司機，打雜兒。」
寬子說：「車我自己出，油錢我都不要單位的。我也不要編製。」
我說：「我也沒編製。」
張強在後面笑着說：「小嚴其實就是怕李嫣然跑了，守着李嫣然來了。」
我說：「女人是守不住的。」
寬子說：「那怎麼才能守住，王哥，你傳授點秘訣。」
「有錢就行。」我說。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寬子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他一下把胸膛挺了起來，變得很自信。
寬子和李嫣然開開心心走了，我們也就進門關燈，各回各屋。
徐晴拿着葯進我屋的時候突然就咯咯笑個不停，精神病似的。
她把葯遞給我說：「我總算是明白為啥不讓我說達令了，達令，該吃藥了。好像你是武大郎，我是潘金蓮了。」
我吃了葯，靠在床上說：「其實想想也沒啥。」
徐晴突然嚴肅了起來，小聲說：「玩笑歸玩笑，現在我也是中層幹部了，得注意形象，更得注意生活作風問題。」
「我明白。」
徐晴說：「以後人少的時候我叫你老王，人多的時候我叫你老王同志。」
「挺好啊！我願意別人叫我同志。」
「好像最近總也沒鬼上身了啊！這生活作風問題千萬不要犯。你以後睡覺記着鎖門，沒問題吧。」
「你是監護人啊，我出問題，都是你的責任。」
徐晴小聲說：「我又驗了，確實沒懷上。吸取教訓，不能犯同樣錯誤了。從今晚開始，你睡覺鎖門，有事敲牆。我在你隔壁，我能聽到。」
「嗯！」
「你睡吧，我也困了，這都幾點了？這些演藝事業的女同志們也都不容易，這才下班。」
她還同情人家了，人家拍個電影，代個言啥的，工資都是論億的。輪得着她同情嗎？我也是服了。
次日上午寬子和李嫣然就都來了。
我們開了個晨會。徐晴介紹了一下我們的職責和職權範圍，我們的職責就是調查詭異的案子，我們的職權範圍就是京師。不過外地有需要，老宋那邊會外派執行任務。
我說：「這就是以前應天府的提刑司衙門。」
徐晴說：「老王同志說的沒錯，大概就是這意思。」
徐晴說了一下寬子的工作，廚子兼任司機，有宿舍，和我們一樣雙休。
我的職務是上面派下來的高級顧問，反正就是這麼個說法。大家聽了之後，也必須都認真對待，當真。
張強是行動科負責人，王富貴是科員。
大家都明確了自己的位置，各就各位就好了。
以前豪華的大廳變成了辦公大廳，把沙發和茶几擺窗戶那裏當會客廳，我們這邊弄幾張辦工桌，幾台電腦，文件櫃，挺像那麼回事兒。
環境就別提了，要多好有多好。
尤其是寇玉門公司搬來之後，院子裏的綠植由寇玉門負責修理。這也是她的門面，她更需要門面。
這搞演藝事業的人很是奇怪，喜歡下午和晚上辦公。這不是么，到了下午，豪車一輛輛往裏開，都從我們門口過。
我坐門口台階上看熱鬧，有認識我的，就把車停一下跟我打招呼。大多數都是女同志。
一輛越野停在了門口，車窗放下，我看到陸明軒坐在車裏，他把半個身體探了出來，看着我一笑說：「又見面了。」
「別惹我。」我說。
「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別惹事。」
他一推車門下來了，竟然坐到了我的旁邊，小聲說：「交個朋友。」
「你一個妖精，和我交什麼朋友。」
「給你股份，我六你四。」
「別拿糖衣炮彈轟炸我，我免疫。」
陸明軒說：「我給寇家當護身符幾輩子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寇玉門到底給你多少錢？我出十倍。」
「別惹事就行。做個愛國的妖精。」
陸明軒聽了之後看着我呵呵笑了，而且笑得很奇怪。
我的話好像刺激到了他的笑點。
但是我真沒覺得哪裏有問題。我這話有錯嗎？
陸明軒說：「行，大哥，我服。咱倆相安無事，好吧？我找了保鏢，你有斬妖寶刀，我也有貼身護衛。」
他招了招手，車門打開，從後面出來倆壯漢，都和王富貴那麼壯，看着很能打。
陸明軒往外擺擺手，這倆就回車裏去了。
他的意思我明白，那就是他也不是好惹的。
但是陸明軒忽略了一點，我這裏有個更能打的。我財不外露。
只要他敢惹事，我把王富貴放出去。那倆看着挺壯，其實在王富貴這種職業軍人面前，脆得很！
陸明軒說：「老王，太陽，月亮，地球，不是你們的，也不是我們的，是大家的。」
我不說話。
他拍拍我的肩膀，起來上了車走了。
王富貴從後面出來，看着遠去的汽車說：「那小子誰呀？這小白臉子我看着很不順眼啊！」
我抬頭看看王富貴，在心裏對他豎起大拇指。
王富貴雖然彎彎繞繞的不行，但是看人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