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靠譜老鄉
月黑風高夜,兩人自持藝高人膽大,等田侗和春梅睡熟,穿黑衣極速向目的地出發。
靠着設計好的路線圖,一路順風順水潛入山莊,到得廚房,我都覺得事情意外的順利,想來天道對任務者有所偏愛。
素琴得意洋洋說我要去引開護衛,你小心行事,我點頭迅速往紅葯的房間潛去。
不久,聽到遠處的嘈雜聲,內心欣喜要成了,摸黑踏入房間。
房間突然亮了起來,我看去大驚,那元晨旭正堂威坐,正一臉興味看着我,紅葯難得穿着得體內衣,頭髮凌亂,睡眼惺忪驚惶站在一旁。
我倒抽一口冷氣,身體便不聽我心吩咐樣後退逃離,同時那遠處的素琴此時被一群人黑衣人正像耍着一樣,趕到這邊。
素琴見到我,大呼一口氣,向我跑來。豬隊友啊,估計還以為人多力量大!
黑衣人火速把我們圍在了一起,元晨旭起身:“好久不見!”便向我們闊步然走來。
許是慣性,這具身體對他的懼怕讓我止不住的顫抖,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幾乎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想逃。
素琴一旁感受到我的恐怖,鼓氣提醒到:“你的木劍!”
我鎮定下情緒,暗中呼叫木劍,身邊的木劍聽話般沖元晨旭飛去,眼看就要替陳欣芸報那受辱之仇!
未近其身,木劍突然靈性頓失停止下來掉落在地。
為什麼我的木劍對這惡棍不起作用?我一陣驚惶,連忙再次試驗,可木劍像斷了氣一樣紋絲不動。
素琴在我旁邊緊張出聲:“糟糕,難道是位面之子?受天道庇佑,我們道術不能對他起作用。”
什麼位面之子?
選這種殘暴無良陰險狡詐心思歹毒好色變態心無百姓之人,蒼天啊,你瞎眼啊!頭頂隱有雷霆之怒閃爍,特么的,還不讓人反駁!
沒等我內心抱怨完,素琴火速打出一粒火彈,對我說“撤了!”,人已飛身而出逃到遠處轉眼沒了影蹤。
一群黑衣人圍着反應慢了半拍的我,待起身想逃之時,元晨旭那張欠揍讓我嫉恨的臉已經湊到面前:“你自己送上門的!”順帶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驚呼出聲:“素琴,還有我!”
素琴遠處的話飄來:“老鄉,好自為之!”
還不如我想像中刀光劍影中占卜的場面,這沒義氣的素琴,再次證明了她的不靠譜!
此時黑衣人並排而立,一群宮人魚貫而出,元晨旭皇族氣勢磅礴而出,一身暗紅色披風隨微風飄搖,那份顯擺讓人覺得特別刺眼,他面有得色眼神帶着細眯看着我:“這般急着來看我,本宮受寵若驚,自是要隆重歡迎。”
我胸口一悶,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禽獸,得意什麼?我又不是來看你!”話一出口,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完了,骨氣用得太早,小命要不保。
元晨旭立刻臉色陰沉得可怕,那張臉真像地獄使者一般,眼中那駭人的殺機湧現,我的心中大驚,哪知他之後又邪氣十足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做些禽獸的事兒。”
然後他猛地打橫抱起了我,像風一樣回了溫泉,將我粗暴地扔了進去,我心裏一驚,這是又要打算強來!
還真是個被荷爾蒙支配的男人!男人愛性,女人重情,說得一點不錯。
我被嗆了一口水,踉蹌起身,憤怒說道:“你這個喜歡強暴被三條腿支配的變態,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就能隨便侮辱別人嗎?”
那元晨旭二話不說跳下池子,上來一把就要來撕了我身上的衣服,嘴巴里說著:“我是禽獸,是變態,那秦瘸子是什麼?”
心思急轉之下,我急忙說:“他國之棟樑,為民請命,哪像你急着給人家戴綠帽,滿腦子想着女人!你這樣的主子憑什麼讓下屬信服,讓別人賣命?”
他一愣眼神危險又威脅着看我:“我是什麼樣的主子?”
我立刻蹲了下來,抓了那撕破的衣衫,擋住重要部位,這變態的心理讓人難以捉摸,我恨聲說道:“連自己的下半身都控制不住,你說你是什麼樣的主子?”
想起他還磕葯,立馬繼續惡意諷刺着他:“三條腿不行,還吃什麼亂七八糟的的春藥!”說完鄙視看着他。
他被激怒之下,揚起巴掌就要打向我,完了,怎麼又犯傻戳了男人硬傷,我心一橫,面上一狠,揚起臉龐:“你打啊,打女人的男人真是有出息啊!”
看着面前明顯抑制情緒的元晨旭臉上黑紅一片,我一陣爽快,這傢伙巴掌揚了揚,最終又放下,胸膛一起一伏,顯然氣得不輕。
“你果然跟外界所傳一樣水性楊花,滿嘴污言亂語,哪有半點大家閨秀氣質,枉我還以為你冰清玉潔失了貞潔生不如死呢?”元晨旭的聲音滿是譏屑。
“朝秦暮楚的女人,現在要是前來伺候我,我高興了賞你一個名分,不然把你卸了喂狗。”他面色陰沉眼睛冷颼颼看着我。
還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自己春宮戲玩得爽歪歪,別人說幾個詞就被扣朝秦暮楚的帽子,我心內呸呸呸,捂着身子逃到了池子的另一頭蹲下,恨恨道:“禽獸,你休想。”
見我無話可說,他繼續惡毒地說:“再說,我行不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你要不是欲仙欲死,怎麼這麼積極來找我?”
我躲在角落裏,眼神冒出火光:“你該不會是因為意志薄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眼饞我的身體,總是想着我念着我,喜歡上我了吧!”
此刻兩個人像恩愛夫妻相互攻擊討論對方愛的感受,好詭異。
元晨旭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水浸透,糾結的肌肉在溫泉下泛着暗紅色,他三兩步向前試圖抱起我,嘴裏說著:“喜歡你?你做夢,等我玩夠了,立馬把你扔了,看你還怎麼囂張!”
他的手粗暴地撫着我的肌膚,貼身摟着我的腰肢,感受到他灼熱的慾望,我屈辱的淚再也忍不住地往外冒,一巴掌朝他扇去:“變態,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得逞。”
拿着藏在內衣處秦明陽送的鋒利小刀向他揮去,元晨旭手臂擋住我的手,血液順着他的手流下來,溫泉里瞬間被染紅,血色在水裏擴大,他胸膛一起一伏在躁動,眼神晦暗不明,瞪着我片刻轉身離去。
難道我剛才激他的話真是說中了,他果然是因為喜歡陳欣芸的身體,喜歡上了她?
男人啊!真是被禽獸本能支配的低等動物。
我暗呼一口氣,起身熟門熟路去換洗衣服,原來的兩個丫鬟竟然還在,我有點尷尬打了招呼。一夜沒睡,折騰到現在,身上疲累困頓,看元晨旭已經離開,想起紅葯,正經事還沒做,決定明天再見機行事,大咧咧躺床上就睡著了。
翌日起來,還未等我去找紅葯,這美人已經搖曳多姿到我這了,人未到聲先到:“妹妹可起床了,姐姐有沒有打擾您?”嬌滴滴軟綿綿得讓人渾身都要酥軟。
我心內一喜,說曹操曹操到啊,連忙出身迎接,細看紅葯,果然這相貌與樓楚楚有相似之處,卻不知如何提及:“紅葯,你可還有家人?”
哪知紅葯看我一眼,不解地問:“妹妹,這裏住得可是舒服?”
“紅葯,我有個朋友跟你長的很像了。”我硬着頭皮往下說:“她比你大三歲。”
紅葯皺皺眉頭繼續她自己的話題:“三殿下對你着實特殊,這溫泉的院子向來不讓外人留宿,現在反而還讓你住着。”
兩人就這麼驢唇不對馬嘴閑談。
我無意間順着她的話:“啊,特殊,豬馬對每個女人開始都會特殊。”
她一聽噗嗤一聲:“豬馬,這比喻真是有趣,”眼睛四周一撇,立馬嚴肅下來:“三殿下昨夜難得到了我的院子。”
“三殿下讓你來幹嘛?”我看看紅葯,該不會是讓她來炫耀他行不行吧!我惡意地揣測。
“哎呀,妹妹,明明是我自己要來啊!”紅葯嬌媚着回答。
我心內“呵呵”一聲,你這態度分明是怕我不知道是惡魔讓你來的。
”其實三殿下這個人沒那麼壞,尤其對你。”紅葯手上畫著圈圈,這是要當說客來呢?“你以為那溫泉什麼人都可以用啊?何況把你安排在了這裏廂房。”
他還不算壞?強姦民女,亂殺無辜,還殘害忠良,我一時懷疑紅葯吃錯了葯,是不是把壞的標準設置的太低了。只是我是來幹嘛的?怎麼被紅葯繞進來了,正事兒,正事兒!
我咳了一聲嗓子:“我那朋友與你長得很像,你們要不要見一面?或許認識也未可知,她說她小時候叫大丫,後來被人起名樓楚楚。”
紅葯停止嬌柔的動作愣住般,眼神突然認真地盯着我!有戲!
“她有個妹妹,說是小她三歲,叫二丫”我繼續說著。
紅葯呆了一般自語道:“是不是叫樓晴晴?”
我訝異地看着她,沒錯了,就是她,剛要欣喜相認,這紅葯突然變色,幾乎歇斯底里憤怒說道:“既然她已經捨棄了我,還來找我幹嘛?”
我有些驚駭:“她從來都沒有捨棄你,這麼多年一直在找你,一直念叨着你。”我連忙替樓楚楚說著解釋的話。
“找我?”紅葯悲憤着激動着:“怎麼找的?她自己跑了,安全了,可有想過我的處境,我恨她,恨她!”
這結局唯實不在我意料之內,可紅葯的憤恨不假。
“她當時年齡還小,才十二歲,顧不了你吧!”我結結巴巴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