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祥瑞御免
PS：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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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OK，以下是正文：
“振作一點啊，督座大人！”同樣騎着自行車的隨從大聲告誡着，“很快就要到了！”
這位隨從沒戴帽子，穿的也是簡約貼身到有些單薄的皮衣，所以形象比她的上官要幹練得多：銀色的頭髮剪成齊頜短髮的式樣，把扎過頭頂的黑色髮帶映襯得十分顯眼。
清爽的五官混雜着老練和稚氣，青色的瞳孔如剛玉一般通透，似乎是在說明主人頭腦中某些認真直爽的部分。綠色的皮革長大衣上綁着白色的武裝帶，平板的前胸加上很矮的個子（相比之下腰間的長短兩柄劍就都顯得太長了），看着好像是個頂多12歲的陸軍童生——不過，其實她是個18歲的女孩子。
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坐在地上那個渾身包得嚴嚴實實的懶蟲，就是上任還不到一周的薊遼督師李成都，而那個看起來像個小男孩一般的女孩子，就是她的副官兼護衛段夢瑤了。她們兩個人從瀋陽衛出發，騎自行車走了4天方才趕到這裏。按照旅行的常規速度這算是比較慢的，當然對於大軍行動而言，這算是快的了。
在遭到關內孤立之後，關寧軍的態勢可謂腹背受敵，危如累卵，背後是難以逾越的長城防線，面前是如狼似虎的滿清驍騎，應該是到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時候了。但是為什麼薊遼督師會和自己的副官兩個人跑到敵占區呢？
“夢瑤···”李成都仰面躺在雪地上央求道，“我好餓~~~~~~好冷~~~~~~又好累~~~~~你給我找些吃的好吧？···”
“不行！在這些方面不可以縱容督座大人！”段夢瑤用清脆的聲音嚴厲拒絕，“督座大人應該在克己上多下些功夫，才能成為值得大家信賴的名將！！”
“555，名將什麼的說得好聽~~~~~~”李成都可憐巴巴的抱怨說，“分明是大家都可以偷懶，只有我一個人辛苦啊···”
“這是督座大人身為督師的職責。”儘管如此，段夢瑤依舊毫不讓步，“好了！休息的時間到了，我們要行軍了！”
“不要啊········”李成都十分不情願的跨上了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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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就在一乾貝勒圍着多爾袞討論如何藉機一舉剷平遼東，除去這個滿洲的心腹大患的時候，一個包衣旗丁從院子外面沖了進來，扯着嗓子尖叫道——那樣子彷彿就像是抗日戰爭時期的鬼子進村一樣···
“幹什麼玩意？！”多爾袞生氣地吼道。
“大···大事不好啦！！！”旗丁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瑪···瑪···瑪···”
“瑪什麼？”
“瑪···瑪親王來了！！！”
“什麼？！？！”
不只是多爾袞，在座的所有貝勒們，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這TM是哪個虎超玩意把話放出去的？！”多爾袞肺都要氣炸了，“之前說了多少回了！這種緊要關頭，別說是親王本人來了，就是親王的書信都要沾上黑狗血燒掉···”
“先別扯那麼多了！正事要緊！”大貝勒代善拉了拉多爾袞，“祥瑞御免祥瑞御免···”
身為滿洲國大汗以下唯一的一名親王，肅慎親王瑪勃佣可謂是一名極其神奇的人物。無數血淋淋的事實，已經證明了一件事情——親王本人擁有一種極其特殊的體質：與他有接觸的人常會遇到霉運，就算與他人一起遇到事故，他人多受傷，輕重不一，而親王本人卻是多次毫髮無傷，類似於國寶熊貓般的幸運，所以人稱祥瑞親王。而遭受劫難的人則稱為“被祥瑞了”，類似被吸取好運的意思。
大汗多爾袞本人曾經不信邪，與親王共同飲宴，此後整整一年，多爾袞自己家裏就沒斷過事——要知道，大汗本人可是每天即使是只睡兩個時辰，做過一次清虛吐納功夫之後依舊神清氣爽的神人，即便如此依舊無法抗拒親王的祥瑞之氣。
因此，對於親王，多爾袞和眾貝勒們一向都是敬而遠之——如果偶然提到了親王的名諱，必須說一次“祥瑞御免”，意為“王爺不要降下祥瑞於我”，才能免除災禍。如果與親王接觸過多的話還必須要淋上黑狗血才夠。
雖然親王本人已經無數次隱晦地表達他本人並不歡迎對祥瑞的迷信解釋，企圖以正常人面目麻弊公眾，但顯然，這是毫無說服力的——就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強大的氣場並不能使自己免遭誤傷。
“據不完全統計，本王全身上下大概有傷口約二十餘處，其中淺層皮下傷十處，見血的七處，流血不止的有三處，好在都在手指、腳底板，最嚴重的也只是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重要的是本王英俊的面孔不曾受到任何損害，大概連上天都不忍傷害這精緻的藝術品吧···”親王本人曾經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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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和貝勒們還在手忙腳亂地一邊刷着“祥瑞御免”，一邊取出黑狗血四處潑灑——而城外彩霞一般耀眼的光芒已經大半散去了。在鐵嶺城外的雪地上，豎起了一條火焰的藩籬：穿着關寧軍紅色軍裝的大批士兵，已經是列隊完畢，整整齊齊地站在了鐵嶺城外的空曠場地上。
“開炮！”段夢瑤口齒清晰的下令。
排列整齊的阿姆斯特朗後膛野戰炮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齊射：射擊的表尺是早就裝訂好的，目標是城內的兵營和彈藥庫——鐵嶺城並不大，擠進了這麼多的八旗兵丁，密度實在是太高了。這些榴彈所造成的損失想必應該是很可觀的。
“啊????吃飯吃飯！”李成都把大衣撲在雪地上（去掉了厚厚的外衣看來，其實她的身材還是相當不錯的），然後一屁股了上去——在她的四周捲起了大口徑彈丸出膛的炮口風暴，“夢瑤！吃飯了！”
懶婆娘李成都能夠繼承薊遼督師之位，可並不僅僅是憑藉血緣關係。她是一個神女，而且作為神女所擁有的特殊能力——固有結界，實際上對關寧軍的作戰大有助益。她能夠將自己的部隊存放進這個時間凝固的結界裏，然後在作戰地點釋放出來。這支平空出現的大軍就是從她那個固有結界裏放出來的。
5萬人的大軍行動，和1個人的旅行，在聲勢上當然是天差地別，一支軍隊的運動需要大量的後勤和組織工作，但是一個人騎着自行車的移動當然是簡單得多。而李成都不光可以騎自行車，也可以騎馬或者坐火車，理論上把關寧軍帶到歐亞大陸的各個角落都不成問題。
這個結界唯一的缺點是：因為是土屬性的能力，所以李成都不能離開土地太遠，也就無法帶着關寧軍坐船過海或者乘飛機（這個時代沒有，但是有導力飛行器）飛行——當然過河還是可以的。關寧軍在出發前才吃過一頓飯，現在結界外面已經過了四天，但是結界裏的關寧軍卻好像剛剛吃飽一樣，光軍糧就省了不少，更不用說減去了運輸給養的麻煩。而且打完了這一仗之後他們可以回瀋陽衛再吃下一頓，真是“滅此朝食”。
話雖如此，這些方便之處卻都是理論上的。主動進攻是李成都親自決定的，因為“敵人有進攻的意圖，而我方又沒有防禦的實力，所以我們只能搶先進攻。”——這一番話令官兵們頓覺得督師大人的懶惰舉止不過是扮豬吃虎，麻痹敵人而已。
可是，真的要動身了，大家才明白李成都的韜略當然是貨真價實的，懶惰卻也一樣——要不是段夢瑤的督促，估計他們現在還沒走出瀋陽衛的城門呢。
以此論之，對於關寧鐵騎的機動來說，段夢瑤實在是不次於李成都的關鍵因素——要是沒有這位盡職的副官，個體戰鬥力基本為0，生活不能自理的督師大人該如何抵達鐵嶺，還真是個問題。
這一次李成都帶來的是關寧軍的精銳部隊——神機一旅，也就是所謂的“細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