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精美別緻的畫卷
第11章精美別緻的畫卷
江玉堂轉身回來，靜靜地看着林曦，道：“我要的不是卑微到骨子裏的奴婢，一位笨拙的奴婢一抓一大把，我是不會留下來的，抬起頭來說話。我問你，你會抱怨嗎？”
身居高位，養尊處優慣了的江玉堂，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林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他發燒了？
林曦愣了一下，搖搖頭，道：“不會。”
江玉堂緊緊盯着林曦的眼神，想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來些破綻，驗證真假，可是林曦眼神很堅定，這讓江玉堂很懷疑，再問道：“如果下一刻我無緣無故地發脾氣，懲罰你挨板子呢？”
在來江家當奴婢之前，林曦就被家人千叮嚀萬囑咐，江家權勢滔天，切不可惹惱和得罪江家人，所做的事情必須聽安排，所說的話必須聽吩咐。
因此，她心裏早有準備，連忙道：“少爺懲罰我，一定不是無緣無故，而是奴婢做得不夠，做得不好。少爺有事情儘管吩咐，奴婢一定辦好。”
從林曦的言行舉止，江玉堂看不出來也聽不出來任何問題，覺得自己五姐介紹過來的奴婢，還不錯。
江玉堂淡淡一笑，再道：“人，都有七情六慾。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會抱怨？”
林曦目光之中流露出真情實感，直言道：“當抱怨沒鞋可穿的時候，我不會忘記有些人沒有腳。當抱怨奴婢工作很累的時候，我會銘記有的人還在為了一份工作疲勞奔波。曾經總以為是生活欠我一個滿意，其實現在的我才知道，只是我欠生活一個努力。”
聽了林曦的一席話，江玉堂眼前一亮，略有所悟地點點頭，“江濱，沒事了，你先退下。”
“好的，少爺。”
總算沒惹怒江玉堂，今夜之事告一個段落，江濱心裏的石頭算是落下，心裏覺得很開心，快步離去。
但是躲過了初一，難躲過十五，誰能保證林曦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給他惹出什麼亂子來。返回去的路上，江濱心裏一橫，開始算計起來，心裏暗暗決定還是得找機會把林曦趕走，再重新找一個靠譜聽話的奴婢來，否則未來跟着吃苦受牽連遭罰的日子肯定很多。
在江濱心裏，除了江玉堂，誰讓他的日子不好過，他就會讓誰的日子先不好過。畢竟，他只想做會笑的男人，不想做會哭的冤大頭。
看着院子裏只有他們兩人，倒顯得無趣起來。本是計劃想去書房的，也被這個小插曲耽擱下來，江玉堂眼神淡淡地看向還在跪着的林曦，擺了擺手，道：“你來了數天，我對你的印象還不錯，起碼不笨，否則我剛剛不可能再給你一次機會的。別跪着了，起來說話。”
“多謝少爺！”林曦站了起來，朝着江玉堂行禮道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小心臟漸漸恢復平靜，露出可愛的一笑。
“少爺需要就寢了嗎，奴婢馬上給您鋪床，給您寬衣，給您準備熏香香爐。”
幸好不是侍寢奴婢，否則林曦是不會來這裏做事情的。
江玉堂想了想，道：“今夜無眠，去書房吧！”
“好的，少爺。”
林曦立刻取來燈籠，點亮起來，在前方開路，兩人一前一後朝着書房走去。
陰亮的書房，靜謐的環境，林曦放下燈籠，便準備忙自己的事情，江玉堂則坐在鑲金邊的紅木座位上，像一尊老太爺一般享受着。
茶几下方，林曦正在專心致志地為江玉堂研墨。
江玉堂靠着扶臂，嘆息一聲，隨即找了個更為舒坦的姿勢，重新坐回紅木座位上，眼神迷離地看着前方。
林曦不敢抬頭看向江玉堂，只是睫毛微動，撲靈撲靈的，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林曦心裏很害羞，臉頰紅潤起來，灼燒感不斷傳來，額頭出現密密麻麻的細汗，感覺左邊耳朵燒燒的，開始心慌意亂，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片刻后，林曦研好墨，心裏有點慌張，微微抬起頭來，一點一點地移動目光看向江玉堂，顯得十分羞怯，卻發現江玉堂雖然看着她，但她陰顯感覺到江玉堂把她當做了空氣或者透陰人存在，凝視的重點沒有一點在她身上。
“過分！”
林曦微微撇撇嘴，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若不是為了萬惡之源——靈幣，誰願意來這裏做工，而且還被人當做空氣般存在，尊嚴何在，人格何在，然而只能在內心裏面發發牢騷，敢怒不敢言。
此刻的江玉堂，靜靜地凝視着前方，嘴角上揚，不時地露出笑意。
既然已經知道江玉堂凝視的目標不是她，林曦便微微後退一步，悄悄地轉頭，也看向那個位置。
原來那裏掛着一幅精美的畫卷，畫卷里是一位美少女，美得令人神魂顛倒，或許可令佛陀忘記歸途。
夜已深，看着畫卷，別說男子，林曦都會眼睛發直，心裏羨慕得發狂。畫卷里的美少女猶如一位畫中仙女，仙氣十足，身影婉約，儀態端莊，具有傾國傾城之姿、沉魚落雁之美、閉月羞花之色，面帶着微笑。那一笑太美了，似乎能迷倒世間萬物，令人如痴如醉，令人產生無限遐想。
叮！一個想法在林曦腦海里出現，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萬人迷？
年少的時候，每個人或多或少對愛情都有自己的幻想。浪漫、唯美、夢幻，或歸咎於命中注定、顏值、才華。畫卷中的女子便能滿足絕大部分人的幻想，林曦被畫卷中美少女擁有的浪漫、唯美、夢幻所吸引，尤其是那一身的華麗裙袍和珠光寶氣的裝飾，林曦不禁在心中感嘆一聲，“好美啊，這位小姐的命真好，穿着華貴，畫像還能被少爺掛在書房，定然是東都的某位千金大小姐，好羨慕！”
林曦對畫卷中的少女特別垂慕，心中感慨萬千，什麼時候我才能時間自由，金錢自由，穿戴自由，哪怕隨時奉獻俺這二十年積攢下來的贅肉也是可以商量的。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她不胖，但是愛瘦愛美是她的目標。。
忽然，林曦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地站起身來，朝着畫捲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