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東都江氏江玉棠
第10章東都江氏江玉堂
東都很大,一時不到家,需要住一宿,第二天繼續趕路。
客棧里,辛辛苦苦趕路的季如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睡着,只有龍氏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東都有三大勢力,第一大勢力是季氏門閥世家,也就是季如風家族,其次是江氏門閥世家,最後是葉氏門閥世家。
此刻,江氏門閥世家,深宮大院裏面。月色很溫柔,像流動的瀑布一樣,傾瀉在大地上面,給大地披上一層銀裝,分外美麗。
“如果愛是一道光,我能…我能照亮整個夜空!”
月明星稀,豪華的江家房屋門前,一位婢女打扮的妙齡少女正在望着美麗的月空發獃,或許正在思慕着心中的情郎,想像着那甜美的愛情故事,竟然把自己比作月亮,讓月亮代表自己的心意,向遠方傳遞出去。
作為婢女,主人不睡之前是不能睡的,必須在門外等候着,隨時等待着主人的一切吩咐。
藉助着月亮灑落下來的光芒,少女心裏微微有點安全感,起碼不再那麼害怕黑暗。她心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打發著那無趣的時光,一會想着心中的情郎,一會兒又想着大戶人家真好。
作為一位剛入行沒有星級的奴婢,林曦能到大戶人家伺候人總比被送去義莊、祠堂、礦工廠、丹藥武器原材料廠……強太多,她很慶幸自己能有這樣一次機會,可以掙錢養家餬口。
【奴婢,分星級,共有五類,一星奴婢沒有五星奴婢的收入高。至於沒有星級的奴婢,收入只是一星奴婢的三分之一,少得可憐】
夜,靜得出奇,即使只有蟋蟀啾啾的叫聲,林曦也聽得非常清楚。伴隨着啾啾的聲音,林曦杵着屋外的石柱進入了夢鄉。
“林曦,林曦!”這時,屋內傳出來江玉堂的聲音。
【江玉棠,二十歲,江家七少爺,便是林曦需要伺候的主子】
屋中,只見那人特別英俊,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嘴唇。
江玉堂連喊了兩聲林曦,卻不見任何動靜,便獨自走向屋門。看着林曦睡得淌口水的樣子,直接責罵了起來,“該死的婢女,好大的膽子!”
或許是他的責罵聲很重,竟然引來了管家江濱。
江濱,江玉堂的隨身管家,做的一切都只為了服務好江玉堂。當他聽到江玉堂的聲音,連忙從院子外面跑了進來,顯得很驚慌。
“七少爺,怎麼了,是不是林曦這丫頭片子不好使。”
下一刻,聽着主人無言,江濱看向林曦,她竟然在睡覺,而且醜態百出,瞬間被嚇得不輕,臉色鐵青,恨得咬牙切齒,立刻跪地認錯,道:“對不起,七少爺,都是老僕做得不好,竟然答應五小姐推薦來的婢女,果然不靠譜。”
江濱雖然是江玉堂的隨身管家,權力不小,但是也不敢輕易犯錯,因為一旦犯錯就會被江玉堂處罰,甚至趕出江家,失去現有的一切。
林曦聽到喧嘩聲音,搖了搖頭,半睡半醒地眯着眼睛,挖了挖鼻孔,看着身前黑乎乎的,“哇,好黑,天還沒亮!”
江玉堂身着黑色玄袍,林曦看到的自然是一片漆黑。
只見林曦伸了伸懶腰,隨手便揪過來江玉堂的衣角,擦拭了手指,然後開始擦拭眼角的髒東西。
林曦的這一個動作,差點要了江濱的老命,竟然敢用主子的衣服去擦鼻屎眼屎,究竟是有幾個膽子?狗奴才,該死!江濱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江玉堂的臉色變得鐵青,下意識地拉動衣服。
林曦還沒有擦過癮,繼續擦拭着眼角,一邊道:“喂喂喂,別動,你這手絹真絲滑。”
“真的絲滑嗎?”江玉堂用力一拉,將衣角從林曦手中強行扯出來。
撲通一聲,林曦被江玉堂拉扯衣角的力量牽引,失去石柱子這個依賴,猛地睡倒在地上,這才徹底驚醒過來。
當看清楚了情況,林曦臉色慘白,心裏五味雜陳,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連忙求饒道:“對不起,少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江濱心中暗暗罵著林曦,為了極力討好江玉堂,立馬出言教訓,呵斥道:“不好意思,沒有下次了,你已經被我解僱!”
“來人啊,把這賤婢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然後轟出去!”
聽到這個被解僱的消息,林曦感覺天塌一般,大腦嗡嗡炸響,再次求饒道:“對不起,少爺,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不必了,按江濱說的辦吧!真是掃興!”江玉堂語氣很冷,轉身就想回屋。
這一刻,林曦顯得很難過,如果真的失去了這個工作的機會,不僅僅是她,包括她的全家人都會陷入窘迫之境,那就是世界末日來了。
林曦剛剛是跪在地上,此刻直接將臉趴在地上,下跪得更加卑微,懇求起來,道:“少爺,我是五小姐介紹過來的,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林曦真的不想錯過這次機會,這可是她的娘親大費周章,通過不少人才找到的工作機會。在江玉堂這裏,雖然江家要求很嚴格,但是工錢很高,收入不比外面的那些三星奴婢低。一旦她被解僱,就會失去收入,令家人失望痛心,令家人陷入更大的危機。
江玉堂愣了一下,微微扭過頭,道:“既然是五姐介紹過來的,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多謝少爺,多謝少爺!”林曦直接磕響頭,表現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對於林曦這樣的做法,奴婢就是奴婢,永遠都是那麼的卑賤,江玉堂很不屑地搖搖頭,道:“但是,你得回答我三個問題。”
堂堂江家七少爺,東都有頭有臉的富家少爺,會遇到困難?會遇到困惑?會有什麼不清楚的事情需要問她一個小奴婢?林曦雖然很蒙,但是話只能藏着掖着,不敢開口,打死也不能開口,默默地低下頭,叩首道:“少爺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