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給我一支煙

第一百一十五章:給我一支煙

司空雲將他強行拖到二樓卧室。

往樓梯上拽他時,手抖得厲害。

司空言後背再次被階梯粗暴撫摸,痛得他七葷八素。

鬆開他背後的繩索,司空雲也躺倒在地板上,劇烈的喘着氣。

他抖着手從兜里摸出煙盒,叼出一根,滑了好幾次滑輪才點燃火機,香醇煙霧在空中彌散開。

“能給我一支煙么?”司空言虛弱的說。

司空雲就地一個翻滾,湊到他跟前,又點燃一根煙塞進他嘴裏。

兩人都平躺在地上,直勾勾望着天花板。

“喝可樂么?”司空雲忽然問。

猛吸香煙的司空言倏地一愣,嗯了聲。

躺在身側的人艱難起身,搖搖欲墜的往房間外走去,再回來時,一手拎着一罐可樂。

司空雲放下可樂,把他從地上薅起來,靠床坐着。隨後取出他銜在嘴角的香煙,彈了彈煙灰又塞回去。

砰砰兩聲,傳來泡沫窸窸窣窣碎滅的聲音,司空雲說,“趕緊抽。”

司空言趕緊快吸了幾口,然後嘴裏香煙被拿走按滅,司空雲給他灌了一口可樂。

甜甜的味道流淌過喉嚨,卻生生的疼。司空言分不清是身體的疼痛還是內心的痛苦,只覺口中的飲料難以下咽。

“餓了吧,想吃什麼。”司空雲邊喝可樂邊問,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

司空言錯愕的盯着他,感覺像在做夢。

“我去買點吃的,你乖乖等着。”

司空雲站起身,望他一眼,又蹲下檢查一遍捆綁的繩索,這才離去。

樓下傳來關門和上鎖聲,空曠小樓死一般寂靜。

司空言雙手被反綁在背後,他用力掙掙,繩索綁得很結實,勒得他手腕都不過血了。他又扭動腳踝,半晌後放棄掙扎。

額頭傷口的血已經凝固了,可頭依舊昏沉疼痛,就好像一下重了十斤。

以至於他整個身子都麻蘇蘇的,像踩在電門上。

如果沒有這些傷痕與暴虐,只剩下司空雲方才的幾句話,該多好。

落地窗外陽光明冽,細小灰塵在光束中翩翩起舞。

司空言精疲力竭的闔上雙眼。

回憶不能抹去,只好慢慢堆積。歲月帶你走上牌桌,偏偏賭注是自己。

他昏昏沉沉想起不知在哪看到的一句話。

沒過太久,他就被一陣腳步聲驚醒。

吃力撐開眼皮,雙手拎着購物袋的高瘦身影,步伐沉重的走到近前,嘩啦啦一股腦將東西倒在地上。

竟然有小熊巧克力餅乾…

這屬於童年的記憶,跨越時間長河,再次跳到他面前。司空言怔怔看他,難受得說不出話。

除去食物外,還有一些藥品。

結束了么,他的仇恨終於熄滅了么。

司空雲擰開酒精棉蓋子,一隻膝蓋蜷起,另一隻膝頭點地,蹲在他跟前,開始給他擦傷口。

他擦得很細緻,捏緊棉球讓酒精滴在傷口上,呼出的氣息撲在司空言肌膚上。這感覺熟悉而又陌生,無數過往畫面在司空言腦海中閃過。

記得很小時,他磕破膝蓋跑到司空雲面前哇哇大哭,司空雲一面安撫他,一面蹲下身歪着頭檢查他傷口,他們沒有酒精和棉球,司空雲就對着他膝蓋吹氣。

涼涼的氣一口口吹在破皮的地方,居然就沒那麼疼了。

司空言驀然閉上眼睛,眼底隱隱發燙。

片刻后,他額頭被貼上一塊厚厚紗布,散發著濃烈碘酒味。

“吃哪個?”司空雲撥弄着一大堆零食問。

“你吃哪個,我吃哪個。”

司空雲撕開巧克力餅乾,背倚着床坐在他身邊,捏起一塊喂進他嘴裏。

然後,往自己嘴裏扔了一塊,咯嘣咯嘣(本章未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給我一支煙

嚼起來。

“小言快吃,要不就都讓哥哥吃光了。”

司空雲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修長眼睛彎起來。

“都給你吃。”

司空言啞聲道,他嘴裏破了,吃東西就很疼。

“再來一個。”司空雲又給他餵了一塊。

司空言含着餅乾,含糊不清的問,“為什麼。”

“小言喜歡薯片么?芥末味兒的。”

司空雲對他的疑問置若罔聞,撕開薯片繼續喂他。

一面喂,還一面往自己嘴裏塞,滿屋子都回蕩着喀嚓喀嚓的脆響。

司空言五味雜陳的咀嚼着乾巴巴的薯片,自從成年後,他就再不喜歡吃零食了。

“哥,為什麼。”他再問。

司空雲撕包裝袋的手一頓,聲音徒然空茫冰冷,“什麼也不為。”

“到此為止了,對么。”司空言說。

司空雲沒答,繼續興緻勃勃的吃東西,就像要把童年失去的全都吃回來。

房間內久久回蕩着喀嚓喀嚓的聲響,司空言在這機械的聲音中昏迷過去,等他醒來時,已是傍晚。大地盡頭掛着如血殘陽,遼闊蒼涼。屋內沒有開燈,餘暉灑在地板上,他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倒在了地面。

司空雲卻不見了蹤影。

小樓內安靜得呼吸可聞。

“哥,哥哥?”

即使被殘虐的對待,可他心裏仍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如果司空雲就此罷手,或許他還會原諒他。

一樓客廳內,高瘦身影站在畫板前,專註描繪着未竟之作。

綠色皮膚的少年背對畫面,浮在齊腰深的碧綠潭水中,他望着岸上。而那裏此刻是空白的。司空雲正在往空白處填充。畫筆下另一個少年初見雛形。

他聽到樓上落下的呼喚,筆鋒一頓,為什麼他還在叫他哥哥,這個愚不可及的蠢貨!原本沉溺在繪畫中的心驀然被打亂,他惱怒扔開畫筆,狠狠踏着樓梯上了樓。

“亂叫什麼!”他厲聲喝道。

司空言緩緩眨下眼,眼白上佈滿血絲。

“我想解手。”他說。

聞言司空雲眸光倏地陰冷,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司空言的詭計。

司空雲說,“你就地解決吧。”

司空言怔愣,“就算這樣,你也得把我的手先鬆開。”

“呵,鬆開幹什麼,讓你趁機偷襲我?你給我放老實點,你的小命現在握在我手裏!”司空雲一個箭步衝上前,揪住衣領把他從地上扯起來,惡狠狠的說。

“我不會攻擊你的,也做不到。”

“少跟我裝蒜!要麼直接解決,要麼你就憋着。”

司空言簡直醉了,這比狠狠踹他一頓還難以忍受,莫非是想讓他尿褲子,那不如去死了。“你能幫我把腰帶解開么。”

司空雲側身而立,瞥他一眼,“解腰帶做甚。”

……空氣彷彿都凝滯了,司空言發覺自己突然陷入一種無解的境地。他決定再忍忍,畢竟還沒十分急切。

就在他放棄時,司空雲忽然屈膝蹲在了他身側,撩開他西裝下擺,掃了眼他長褲。“真是麻煩!”他煩躁道,還得給他解褲子還得伺候他上廁所,md!“你tm咋這麼多事。”他站起身,抓住司空言胳膊將他拽起來。

司空言真是無辜又尷尬,被司空雲極其不耐煩的扯進洗手間。

“對準了,別整的到處都是。”司空雲警告他,好像很捨不得馬桶一樣,兩下扯開他腰帶,抓住他裡外褲子狠狠往下一拉,“快點!”

真要逼瘋人的節奏,司空言說,“這樣會弄髒褲子。”

司空雲怒瞪他,攥緊的手輕輕抖着,看樣子隨時都要爆發。隨即眼底劃過一縷陰惻惻的光,他搭了把手。

“你要再敢上廁所,我就弄死你。”司空(本章未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給我一支煙

雲將他丟回卧室地板上,憤憤然下樓去了。

天黑下來。司空言側卧在地上,望着窗外。腰帶系得有點松,他想自己此刻一定邋遢極了。手機還在不斷傳來消息提醒,多半是公司的事。如果接連幾天他都不現身集團的話,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他開始發燒,喉嚨和身體仿若都在燃燒。

司空雲很晚才回到卧室,手裏拎着一個車載工具箱。

他點亮燈,明晃晃的光線刺得地上人眯起眼。然後他拉上厚實的窗帘,將工具箱放在床頭柜上,點燃香煙吸起來。

“你說我們先進行哪一項好呢。”

司空雲蹲下身,沖司空言晃了晃手裏的小玻璃瓶,“是這個,還是那個?”

司空言不明其意,“這是什麼。”

司空雲沒回答,站起身自顧自說,“還是這個吧,不必花費太多時間。”他將小瓶擺在工具箱旁,拽起司空言推倒在床上。

“你要幹什麼!”一種強烈不安自心底蔓延。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司空雲擰開瓶子,一手握瓶,另一手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住他的腮,“張嘴!”司空言使勁晃頭掙扎,拚命咬緊牙關。司空雲被徹底激怒,直接取出螺絲刀撬開他的嘴。尖銳的尖端刺破司空言的嘴唇,鮮血順着嘴角流淌下來。

他被強行灌了一瓶不知是何物的藥水。味道有些像蘇打。

司空雲將空瓶扔在地上,嘴角浮起陰邪的笑意。“好了,小言。為了不擾亂你的感受,讓我們等一等。”

“你給我喝得什麼?!”

司空雲坐在床邊,靜靜俯視着他,對他的憤怒無動於衷。

很快司空言就明白了,可他想不通司空雲給他喝這種東西做什麼。

難道他已經扭曲到…對男人有興趣了么。可既是如此,他們是親兄弟啊,他究竟要幹什麼。這時,忽聽司空雲陰冷的說,“別胡思亂想,自作多情。”冷然一笑,“感覺怎麼樣?一會兒更刺激。”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瘋了么!”

“喊,大聲喊,反正也沒人聽得到,讓我多聽聽你痛苦憤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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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浪漫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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