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利潤可觀
“呃?”
微微一愣,常伯不明所以,但聞着那濃烈的酒香,卻是不由自主了吞了一口唾沫。
他也是個好酒之人,雖然作為管家不敢多喝,但趕上無事時,也會自掏腰包買上一斗,自斟自飲一番。
看到對方那酒蟲作怪的表情,古瑞勛暗暗好笑,將碗往前遞了遞:
“嘗嘗,好不好喝!”
“這…,那老僕就不客氣了!”
遲疑了一下,常伯半推半就的接過碗,湊近了一聞:嗯,香,真香!
小酌一口,他瞪大了雙目,驚駭道:
“好烈的酒!”
微微一笑,古瑞勛暗道:平日裏的酒,好的也就十幾度,只有御賜的貢酒能接近三十度,這五十度的酒,自然是烈了!
“再嘗嘗,比起前年我爹帶回來的“黃金釀”如何?”
“黃金釀?”
挑了挑眉頭,常伯看了看那翁果酒,又看了看碗裏清澈的酒漿,頓時明白了什麼,趕緊又酌了一口,閉上雙目,細細品味:
“醇香度稍差,還有着一絲絲果酒的苦澀,但這烈度,超出了一大截,與那黃金釀,可謂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呀!
不,這烈度高出不止一籌,總體來看,當是勝過了黃金釀!!”
睜開眼睛,他滿是興奮的看着古瑞勛:“少爺莫非是….”
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古瑞勛笑着道:
“照你看,這東西,價值幾何合適?”
點點頭,常伯立刻盤算起來:
“這黃金釀,乃是貢酒,我不敢說的它的價值,但市面上也有昆州酒商的“白銀釀”,據說與那黃金釀不分伯仲,雖然有商家誇大的成分,但應該也相差不大;
這白銀釀十多貫一壇,這黃金釀除去貢酒的名頭,當不會超過十五貫;
咱們這酒,可作價十五貫,絕對不愁買家!”
“若是去除了果酒的苦澀呢?”
“當可再漲一成!”
“好!這一大壇,相當於兩斛半,湊出了兩壇,那十斛酒是八壇,算作十五貫好了,便是一百二十貫,四倍的利!”
重重點頭,常伯愈發的興奮,這要是做成了買賣,這古家,可就不用如此的拮据了!
微微一笑,古瑞勛心中暗道:若是運到關外,這價值恐怕還要翻上一兩翻,十倍的利是沒有問題的!
心中有了數,他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該去準備準備了,畢竟,老娘雖然同意了,但老爹那一關還得過,不能光指望老娘的枕邊風與母老虎的威勢,最好還是從心底勸服老爹的好!
“常伯,這裏收拾收拾,莫讓人瞧見了,另外,也該備做晚飯了,老爹他們也快回來了,我去洗個澡去!”
說著,古瑞勛招呼了一下娥兒,便向外走去。
“是,少爺放心!”
恭敬一禮,常伯望着古瑞勛遠去的背影,目中滿是喜色,跟着卻是面色一僵:
咦?少爺好像不一樣了呀?
不知道常伯的驚訝,古瑞勛帶着娥兒往浴室走,須得好好清洗一番,畢竟老爹是個愛乾淨的人,想要說服他,最好是做足了準備。
“少爺好厲害!”
聽到了古瑞勛與常伯的對話,雖然有些憨,卻是不傻的娥兒,目中滿是崇拜的看着古瑞勛。
“呵呵,這可不算什麼,少爺厲害的地方,你還沒見識過了!”
心情不錯,古瑞勛小小調戲了一下對方。
“呃?什麼地方呀?”
沒有聽過這個“梗”兒,娥兒一臉的懵懂。
看着娥兒這天真少女“萌萌噠”的表情,古瑞勛頓時有些汗顏自己的齷齪,連忙擺了擺手:
“沒什麼,沒什麼!”
撓了撓頭,娥兒愈發迷糊,卻是也沒有多想,小碎步跟了上去。
浴室就在廚房的隔壁院子,中間經過了一處轉角,卻是小黑的狗窩。
正當古瑞勛略感尷尬時,小黑正好跑了過來,搖着尾巴,腦袋直往他褲腿上蹭。
心中一松,他習慣性的蹲下,揉了揉小黑的腦袋,笑着道:
“呵呵,餓了吧,別急,一會兒就開飯了…,嗯?!”
話說一半,他表情一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小黑的稻草窩,心中暗驚!
狗窩當中,放着一塊黑布,正是昨晚,他從那黑衣人臉上扯下來的那一塊!
沒想到,竟然被他帶回了家中,還被小黑叼走,墊了狗窩了!
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人漠視生命的恐怖眼神,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娥兒,你先去準備,我一會兒就過去!”
“哦,好!”
沒有任何異議,小丫頭沒有注意到古瑞勛表情的變化,快步走向浴室方向。
目送娥兒的背影消失,他的眼神頓時陰沉下來:
不告密就不來找你了嗎?
誰又能保證呢?
不行,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他人的心情上,得有所提防!
雙目微眯,他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影,這才從狗窩中拎出黑色面巾,湊到小黑鼻子前頭,衝著小黑道:
“小黑,聞一聞!”
不明所以,小黑本能的抽動了一下鼻子,又看向古瑞勛。
“記住,若是這面巾的主人來家裏,你就大聲的叫喚,知道嗎?”
盯着小黑的眼睛,古瑞勛認真道。
先是一臉的懵逼,跟着,小黑又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掌,親熱起來,顯然沒沒有聽懂。
“我也是昏了頭了,你怎麼能夠明白人話呢?唉,怎樣才能讓你明白呀…?”
撓了撓頭,他有些苦惱,只好開始比劃,直到娥兒來叫他洗浴時,也沒能“解釋”清楚,只能無奈的離開了。
臨走時,他將那面巾也帶上了,回頭得燒了,不能留着了,省的給自己找麻煩。
浴室中霧氣繚繞,木盆中已然放好水,娥兒催促道:
“少爺,快些吧,老爺怕是已經回來了,去晚了可是又要挨訓了呢!”
“好的,你先出去吧!”
點點頭,古瑞勛也知道老爹的脾氣,最恨不準時了,可不能在這小事上,惹惱了他老人家。
“呃?”
微微一愣,娥兒撓了撓頭,迅即有些委屈道:
“少爺,你,你嫌棄娥兒了嗎?”
說這話,小嘴就扁了起來,眼淚汪汪起來。
“嗯?”
輪到古瑞勛懵逼了,他急忙翻看記憶,這才注意到,前任每次洗澡,都是娥兒在旁邊伺候着的,他只是本能的覺得男女授受不親,下意識的想讓小丫頭出去而已。
沒想到竟然引起了誤會。
苦笑搖頭,他暗暗感慨這個封建的規矩,還真的是有些習慣呢!
罷了,時間緊任務重,他也沒工夫解釋了,便壓下了心中的不適,笑着道:
“沒有,我怎麼會嫌棄娥兒呢?就是覺得自己已經成年了,該自己動手了而已!”
“那怎麼行?少爺這金貴的手,哪能幹這些,老爺那邊,都是翠姐給服侍的呢!來吧,快些更衣吧!”
聽到古瑞勛的解釋,小丫頭破涕為笑,立刻熟練的幫他褪去衣衫。
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古瑞勛險些沒把持住,趕緊鑽進浴盆,才免得“醜態畢露”。
旋即,娥兒就開始給他擦洗,小手柔嫩軟滑,讓他直吞唾沫,直到半個時辰后,這種折磨才結束。
跟着,娥兒又開始幫他換衣衫,讓他一陣的無語。
不說那左、右衽的區別,單單是沒有內褲,就讓他一陣的頭疼!
居然讓一個小丫頭,幫他纏布帶,逼得他不斷深呼吸,壓制着不該出現的反應;同時心中暗暗發誓,晚上就交給娥兒如何縫製內褲,不然,這也太麻煩了!
等全都收拾停當,他身上又出了一身的汗,卻也不敢再洗了,真的是遭罪呀!
狼狽的離開了浴室,他沒有直接去飯廳,先繞到後院那邊,看到老爹還在書房看書,老娘獨自再在房間當中忙女紅,他便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跟老娘嘀咕了幾句,這才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