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知道的實在太多
“張無忌,張無忌……”這名字倒是讓張玉覺得十分耳熟,只是一時半刻卻想不起來。
旁邊的張輅可是激動得都要跳起來了,酷愛武俠小說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張無忌的名字?
只聽張輅興奮地問道:“您就是明教教主張無忌?”
經張輅這一句提醒,張玉也自腦海中想起了張無忌是誰,只見張玉再次拱手,說道:“恩人真是明教教主張無忌?”
張無忌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明教已成過往,如今我不過是一閑雲野鶴。”
居然真的是張無忌當面,張輅尖叫一聲,瞬間化身張教主的小迷弟,以時速二百五的速度直愣愣的抱住了張無忌的大腿。
張無忌一臉懵逼,一旁的張玉趕忙說道:“輅兒你這是做什麼?怎能如此無禮?還不快快放開恩人?”
這可是活生生的張無忌啊,張輅怎能就此放手,武功如此高絕的大俠是隨隨便便就能遇到的嗎,在這一刻,張輅覺得自己距離成為一個大俠已經相當近了,小說和遊戲裏不都是如此嗎,遇到高人自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張大俠,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粉絲?你剛才用的就是太極吧?這手以慢打快的功夫可真厲害!我也不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我就是想學武,求您成全,就收了我做弟子吧!”
聽張輅如此說,張玉同樣一臉熱切,如今這天下還不算太平,若自家侄子真能跟着張無忌學些本事,哪怕是學個一招半式想來也足以在這世間自保了。
雖然不知粉絲為何物,但張無忌想着自己本就清閑,再說眼前的張輅居然能認出太極拳,今日遇見想來也是有些緣分,張無忌伸手在張輅頭頂處摸了摸,這根骨也是極佳,算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只是還不等張無忌開口同意,抱着大腿的張輅又開口說道:“對了,張大俠,敏敏郡主和周芷若您到底更喜歡誰啊?您娶了郡主之後有沒有後悔過?那小昭也是個可憐的,這些年您就沒去波斯找找她?還有那殷離其實也不錯啊,表哥表妹千古絕配啊。”
聽了這些話,張無忌瞪大雙眼,臉色都綠了,收徒的心思也瞬間全無,當年自己的桃色新聞都已經鬧到人盡皆知了?若不是自己自詡正道,說不得還真會殺了這小子滅口,今日也還好敏敏不在,不然還真就不好交代了,當年為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敏敏可沒少和自己吵架。
而旁邊的張玉也是一臉驚訝,直感嘆自己侄兒的學識廣博,居然知道張無忌那麼多事情……
張無忌尷尬地笑笑,說道:“那個,今日時候不早了,內子還在遠處等候,我這便告辭了……”
這就要走?張輅怎能就此放張無忌離開,他抱大腿的手又加了三分力道。“您不能走啊,今日您若不收我為徒,我說什麼也不會放手的。”
一旁的張玉一臉尷尬,朝着張無忌道:“您看,要不您就收了我這侄兒吧。”
張無忌心中數萬隻草泥馬奔過,收個屁屁,這小兄弟把我的老底都揭了,這要收了徒我還活不活了?淡定,一定要淡定,不能發火,好歹我也是一代大俠。
無論心中如何想,大俠自然是要保持風度的,張無忌無奈,只得開口說道:“這孩子倒是有一副好根骨,奈何我已經不問世事,整日遊山玩水,如今實在沒什麼興趣教徒弟了,不過我剛剛所用武功確實是太極,你若想學自可去武當拜師。”
說完,張無忌自懷中掏出一塊刻有八卦陰陽圖的木牌遞到了張輅面前。
“只要拿上這牌子,武當自會收下你。”
張無忌如此也算是將包袱甩了出去。
張輅的手終於放開了張無忌的大腿,他雙手接過木牌,很是認真地看了看,雖然還是覺得拜張無忌當師父才最好,但張輅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若是能拜在武當門下那也是相當不錯的,當他準備道謝時,卻發現身前早已不見了張無忌的蹤影……大俠就是大俠,神龍見首不見尾。
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危險過去,一行人繼續向關內進發,只是本就人數不多的隊伍此刻更顯寥寥。之後的路還算平靜,馬車內的張輅總會將太極木牌拿出來看看。
面對自己穿越的問題,張輅始終想不明白,雖然自己對歷史沒啥研究,但也知道張無忌本就是武俠小說中虛構出來的人物,現實當中根本就不存在,現在既然遇到了張無忌,那到底算是穿越回了歷史當中的明朝還是穿越進了武俠小說的世界?
對於這種高深的問題,張輅上輩子就有一套自己的準則,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張輅將目光重新落在那太極木牌之上,腦海中不由得幻想出很多自己將來成為大俠的畫面。
同在馬車內的張輔十分不解,便開口問道:“上面又沒有花,輅弟看那麼認真做什麼?有這閑暇不如多看看書。”
上輩子都不喜歡看書學習,穿越一回的張輅能對那些之乎者也的古書感興趣?不說其意晦澀難懂,就是書上那些繁體字他也認不全啊。
張輅搖搖頭,很是抗拒地說道:“不看不看,要我說輔哥你也別看這些書了,萬一以後成為書獃子可怎麼辦?再者說了,如今咱們這大好的青春年華,就該吃喝玩樂,要麼就做些喜歡做的事情,我就覺着練武不錯,等我以後成了大俠在江湖上一呼百應是何等的威風,到時候輔哥誰要敢欺負你記得告訴我,看我不抽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張輔則將手中的書合上,開口說道:“輅弟自從頭部受創,言行頗為奇異,很多言詞我都不明其意,不過輅弟好像是把我當做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吧?我雖不想成為遊俠,但只要閑暇也會勤修武藝。尋常同齡人,三五個也是無法近我身的。”
張輔說完,伸手從身後拉出一把石鎖,竟坐在車廂之中將石鎖耍得虎虎生風。
一直以來張輔都是坐在車廂角落處,身後放的是靠枕,誰能想到靠枕之後居然還有這樣一把石鎖?
張輅滿頭黑線,“輔哥啊,出個門帶些行禮什麼的都還正常,輔哥你帶個石鎖是什麼鬼?再說我看你耍得如此輕鬆,這石鎖是塑料做的吧?”
塑料是何物張輔不懂,但他卻聽明白了,輅弟這是對石鎖的重量有所質疑啊。
張輔嘴角一挑,直接將石鎖輕輕放到張輅面前道:“輅弟試試?”
不就是一個缺斤少兩的石鎖么?張輅擼擼袖子,雙手抓住石鎖便要往上使勁,石鎖倒是離地了,但也僅僅是離地而已,這石鎖的重量大大超乎了張輅的預料,此刻他能提起感覺已經是身體的極限。
張輅臉上青筋直冒,最後也只得將石鎖放了下去,他喘了幾口粗氣,氣息順暢了些許才說道:“輔哥,你這石鎖多少斤?”
張輔微微一笑,臉上充滿了自傲的神色,“不算太沉,三十多斤而已。”
張輅“嘁”了一聲,面色多有不服,但實則驚駭不已,他心中腹誹,自己這具身體如今九歲,看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體重估摸着也就五十來斤,舉個三十多斤的石鎖自然很困難,可張輔呢?今年也不過才十一歲而已,十一歲的少年能把三十幾斤的石鎖耍得虎虎生風,這特么就是天生神力啊,人真是不可貌相啊,這輔哥白長了一副書獃子的臉啊!好好的當祖國未來的花朵不好么?沒事耍什麼石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