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歸來

天眼歸來

薛白默去了柒若城數次,連溫庭諾影子都沒見着,溫庭淺更是急得團團轉,生怕他被玉帝擄去。

溫庭諾失蹤好幾天,不回柒若城,那他還能去哪兒呢?薛白默心裏想着。

燃燈回來了,溫庭淺抓住她的衣領道:“阿諾不見了,去哪了?寶蓮燈還在他身上!”

燃燈回道:“莫慌,你若不讓我重回那牢中,我便去將溫庭諾尋回來。”

溫庭淺當然不同意,可事到如今,除了他,沒人能找到溫庭諾。

“姑且信你一回。”

“我說到做到,少主他若少根手指,我這頭便是你的!”燃燈道。溫庭諾在哪他一清二楚,但他不願去,他現在只疑惑着,如來死了,他現在無牽無掛,還要幫他嗎?

幫是肯定不可能幫的,他現在只能去找溫庭諾,把寶蓮燈要回來,若創世靈祖醒過來,那再好不過了,但若凈喜與他們會合,則自己一定不能現身,他要趕在凈喜之前追上溫庭諾。

武當山中,楊戩經過數月修行,轉眼武力大增。

訕蛟正與楊戩切磋着,只見楊戩持戟,仙蛟拿劍,兩者相撞,噴出一鼓氣流來,楊戩個子雖小,但力氣卻比訕蛟大,一用力便將訕蛟推出一丈遠。

訕蛟衝過來,手中的劍浮在空中,化成數道劍氣,纏繞着在訕蛟周圍,他手向前一指,劍氣便直衝楊戩而去,楊戩將戟持在胸前,轉了一圈,擋住了劍氣。

劍氣彈至一旁的樹上,樹應聲而倒。

真武走過來,向二人鼓掌,笑道:“今日武鬥就到此吧,二位可先回去歇息,明日準時到此,我將傳授二位功法。”

“謹遵師命”

真走到楊戩身前,道:“練武如此之久,你可想過修仙?你的身上有股氣息,若走修仙之路,必會功成名就。”

“我屬實希望修仙,但我父親他-—”楊戩看了看手中的戟。

“不必在意,你大可安心修鍊。”

“弟子明白。”隨即便下山去。

楊戩上武當山後,在半山腰建了個草屋,獨自住在那,上山練武,下山蹭飯,地勢十分優良,特別是美景,每日都有狼蟲虎豹經過,生機勃勃。

楊戩向下山下眺望,感到天氣炎熱,遠遠望見山下有一棵粗壯的大棗樹,他高興極了!奔下去乘涼,躺在樹下又感無此的輕悠與自在。

但溫庭諾不見了,論輩分,溫應諾應是他叔叔,他卻不明白擔心是什麼,自然也不在意溫庭諾的去向。

樹旁的草叢中,傳來一陣動靜,楊戩瞬間警惕起來.他握緊長戟,躡手躡腳地爬過去,迅速扒開草叢,正要提戟刺去卻望見一隻受傷的小狗,在草叢中痛苦地**着。

他抱起小狗,小狗朝他望了望,楊戩自言自語道:“這是一條神狗啊”不過是誰把他傷成如此模樣,他顧不得多想,找來紗布,將它的傷口包紮起來,帶回屋。

“是誰把你傷成這幅模樣?”楊晉把它抱在床上,問道。

它不說話,只是仰天長嘯。”

“你可是一條通人性的犬?”楊戩又問。

那犬搖搖頭,又仰天長哮。楊戩摸摸它的頭:“搖頭了,還說你不通人性,以後就叫你哮天犬,你可願意!哮天?”

那犬又搖了搖頭。

“太好了,哮天!”

那犬一直搖頭,有些累了,停了下來,仔細地打量着眼前這個小男孩,濃眉大眼,眉間一道藍色的波痕,這讓哮天對他產生了好奇一直舔他的手。

楊戩擺了擺,笑道:“明日我要去練弓,你可願與我同去?”他又站起身來,全然不顧哮天直晃的腦袋。

又道:“還有,我決定修行了,儘管父親討厭神仙,但我熱愛修仙,我立志要干出一番大事,最終去往天界為將,這是我的夢想。”他又嘆了口氣,“可我父畢竟是天界之敵,我又怎敢落個不孝之名。

但這攔不住他修行之夢,縱然有千難萬險,他也要成就一番業,和眼前這隻犬一起。

次日,楊戩背上弓箭,提着長戟,一手抱着哮天,爬上山頂。

“楊戩,又從哪找來一犬為你加油?”訕蛟調侃道。

楊戩笑了笑:“它叫哮天,是我朋友,通人性的。”

楊戩射箭技藝高超,訕蛟可比不了,百發百中,看得哮天在一旁直打滾,每射中一箭,真武都拍手叫好。

可訕蛟也不是吃素的,在他辛勤苦練下,射出十箭,便可中九箭,真武不斷鼓勵他,讓他爭取超越楊戩的天賦,訕蛟相信,自己一定也有天賦,只是被沒被發掘出來罷了。

練習進行一半,山下一個農民慌忙地跑上山頂,告訴真武,“它們…它們來了!”

“什麼?六怪么。不對啊,它們不會一起出來作惡啊!”

真武疑惑,楊戩問其故,真武道:“武當山下,有六個怪物,時常出來害人,我每次都下山除惡,但殺不了它們,今日他們竟一齊出來,將山下行人害盡,誰可願隨我下山?”

楊戩自告奮勇,真武果斷拒絕:“你還太小,薛白默在柒若城,只有讓訕蛟隨我去了。”

“吾願隨師尊前去。”訕蛟道。楊戩跟着二人下山了。

山下行人散盡,只見六隻四不像的妖獸瞪着三人,真武道:“六怪分別名為焱、冊、斬、檻、拂、莫,我們三人一人兩個,可能做到?”

“能!”楊戩和訕蛟一齊道。

六怪向三人衝來,真武手往前一按,中間二怪便飛了出去,他追上去,幾下連擊將其擊落在地,又感到手顫,他嘆道:“果真是老了,若是兩千年前,這小東西我一劍便可使其化為飛灰。”

兩隻怪物看他行動遲緩,抓住空擋,真武逐漸落入下風。而楊戩和訕蛟幾下便被按倒在地,全然不能動彈。楊戩聽見一聲狗叫,他抬頭看去,哮天正從山上向下奔來,向六怪怒吼,六怪不知為何,下跑至百裡外。

“果真是神犬。”楊要看呆了,感嘆道。

“多虧了這小傢伙。”真武扶起楊戩和訕蛟,“年紀大了,連幾隻小怪物都不如,唉。”

真武知道,六怪定會再來,於是沒下陣法,環於武當周圍,若有六怪之氣。真武便可第一時間知道。

真武登上山頂,兩個老漢來迎,問道:“元帥,為何不讓在下隨元帥一同去誅那六怪?”真武笑道:“你二人可還誅得動?乖乖在武當山養老吧!”

原來那二老漢是當年隨真武一同與魔大戰的水軍天兵,是神魔大戰的倖存者,但天界要新封神,三人只得一同下界。三人在武當山飲海作樂,不時與山下遊人賦詩賞花。起初,三人都是一齊對抗六怪,但二老漢修為不高,最終只留真武一人。

“若薛白默在,六怪必得伏誅!”訕蛟抱怨道。

“不一定,六怪修為極高,且有六個,薛白默是攔不住的。”楊戩反駁道。小小年紀悟性如此之高,使得真武極為器重。

燃燈從中夢中醒來,查覺到了溫庭諾的到來,他從樹旁走出,戴好黑蓬,去接溫庭諾。

“有人來了!”夢潛道,身體卻鑽到溫庭諾的身後。

燃燈出現在眼前,嚇了溫庭諾一跳,溫庭諾大喊:“又是你!你來做什麼?”燃燈笑了笑,在武當山五年成傻子了,他緩緩靠近溫庭諾:“我還能來幹什麼?寶蓮燈玩五年了吧!該還我了吧!”燃燈隨即伸出手來。

溫庭諾掏出寶蓮燈遞給燃燈,接觸到他手的那一瞬,寶蓮燈散發出綠光,又漸漸暗了下來,不見了。

“對了,我給你寶蓮燈,還拿了你的東西。”燃燈笑道。

“我的…東西?”溫庭諾不解地問。

猛地,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天空中霎時閃電佈滿烏雲,遠處一個紅光飛快地飛過來,捲起一陣地動山搖的氣息。

飛近,溫庭諾看清了,那是一把血紅色的劍,劍柄上燃着血色的火苗。劍上的紋理猶如天工,妙不可言,一看便知是一把絕世聖劍。它飛到溫庭諾的跟前,豎直浮在空中,近看更足震奮人心。

“摸摸看。”

溫庭諾觸了它一下,天氣轉睛,他握住劍柄,劍便消失了。

溫庭諾問:“它去哪了?”燃燈指了指他的胸口:“它只屬於你,所以別人不能碰!”

這看呆了一旁的夢潛,問燃燈:“他到在是誰呀?你是誰呀?”

燃燈一眼便看出此女是佛教之人,且不同凡響,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你認得我師傅?”夢潛問道。

次可的安工不及之新的力師這個詞,夢潛聽他師得講了教

可她總是不明白這個詞的寓意,溫庭諾理道:“這把劍不應該有個名字嗎?我從未見過它,為什麼黑衣人說也屬於我?”

窮奇從夢潛懷裏拱出來,夢潛笑道:“不一定哦!你或許見過也色這把劍或許也有名字。”

窮奇跳列土上,用利爪在土地上來回划動着,寫下“殘皇”三字。溫庭落明白了,這把劍,叫“戮重”。

“它叫戮皇嗎?”夢潛問。

“我怎麼知道!”溫庭諾答。

“哈!你一定知道。”夢潛對溫庭諾越來越好奇,好奇他的身世,好奇他的過去,好奇他曾經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更好奇他是如何淪落至此的。

燃燈剛在,凈喜便來了,夢潛遠遠地看見他,向他衝過去,凈喜朝她笑笑,夢潛便撲入他的懷中。

夢潛歡快地笑着:“師傅,好久不見!”凈喜摸摸她的腦袋:“你可有欺負阿諾?”

“你認識他?”

“不過他不認得我!”凈喜笑了笑,抱過窮奇,將它交於溫庭諾懷中,深鞠一躬,窮奇也跳下來,向他低着頭。

溫庭諾自己都傻眼了:“您這是…”

夢潛悄悄問凈喜:“他是誰呀!”

凈喜道:“弟子凈喜佛,拜見師祖!”

溫庭諾道:“不是啊!我才二十一歲,怎麼成別人師祖了?”凈喜對夢潛說:“他是我師傅…還沒說完就被夢潛打斷道:“他是我師爺么?”

“不是,他是我師傅的師傅的師傅!”

“我天啊!那他是我啥!”

溫庭諾更不解了,問:“我是誰啊!”

凈喜起身道:“您乃天地之祖,萬物之靈,盤古開天之時,你呢與盤古大

戰三百回合未分勝負。您創造三界,名為余靏,後世稱創世,靈祖!”

楊戩力求誅六怪之法,參與修行,陪訕蛟修行之餘,他與訕蛟切磋武藝,薛白默和李炙蓉一起去尋溫庭諾,武當山上又寧靜下來。

但哮天不一般,每次都能替楊戩找來野味,狼蟲虎豹都能叼。而楊戩更能吃,他要替真武殺了那六個四不像,總不能每次都讓哮天去吼那怪物吧。

他聽說自己的父親可以開天眼,所以他一直認為自己也可以開天眼,但天眼怎麼開,拿什麼開,他都不知道,他才五歲,開天眼更是難。等他有了天眼,六怪都要被拿捏。

他問真武:“師傅可有開天眼之法?”

“你父親楊離,我並未見過,只是有所耳聞,更不要說他是如何開天眼的了,不過要誅六怪,我這裏有曾向乾元子學習的七十二變,可授於你二人,共同去將六怪剷除。”

驚奇的是,訕蛟拒絕了,他不願學習七十二變,他明白,七十二變要付出的代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讓揚戩練,再合適不過了。

果不出真武所料,楊戩不久便學會了七十二變的所有內容,並不斷鑽研,甚至超越了真武。

楊戩先變成猛虎嚇哮天,再變成蚊子叮訕蛟,又變成石頭騙真。真武告訴他,七十二變的變化,聖人也看不出來。

結界有了動靜,真武睜開眼,道:“它來了,是拂!”

楊戩持戟便奔下山去,直衝那四不像而去,拂抬起利瓜一掌將楊戩拍飛,楊戩化為雄獅,咬住拂的脖子,按住拂的利爪,將拂按倒在地,又變為原樣,持戟便向拂戳去。

戟刺入拂的身體中,拂大叫,起身甩開楊戩,楊戩變成犀牛,頂穿了拂的身體,又拿起長戟,砍下拂的頭顱,拂被殺了。”

行人為他歡呼,都不敢相信這五歲的孩子,擊殺了真武都殺不了的凶獸,楊散血淋林地站在行人中間,看着行人為他歡呼,他有些昏厥,眼中猛然黑暗,無力地癱倒下去。

再次醒來,眼前已是真武,身在武當山,或許他承受了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東西,真武有些愧疚,他還只是個孩子。即使他再有天賦,也更應有個快樂的童年。

楊離不會恨他吧?

“武當山孤獨嗎?”他問楊戩。

“不!但枯燥。”楊戩回答道。真武明白了,楊戩的天眼該如何去開,楊離需要情感:慣怒.恐懼、希望,愛,但楊戩需要的是:快樂、朋友、夢想、堅持。

“送他回柒若城吧!”真武道。真武將自己當年的白甲交於楊戩,白甲載着他飛走了,楊戩定睛一看,這白甲閃出的光芒足以耀他的眼,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光。

但他奮力掙扎,卻被自甲禁錮着,甚至連胳膊都不能動彈,他大喊:“師傅!我要殺了那六個怪物!我不會走的!”

但他還是到了柒若城。空中的白光吸引了人們的注意,他們慌忙去叫溫庭淺:“將軍,柒若城上空出現—束白光。”溫庭淺愣了愣,不會又是那燃燈的跡象吧!

他走出府外,見空中。那白光還發出熟出悉的叫聲,溫庭線想了想:“是楊戩。”

“咚!”

楊戩重重地砸落在他身前,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撓了撓頭,道:“好不見,老爺!”

“呦,楊戩飛回來了?”劉千御從後面趕出來,看着髒兮兮的楊戩,武當山這麼臟嗎?快進來洗洗。”

溫庭淺笑了笑:“不是武當山臟,是柒諾城臟。”

給我講講吧!武當山怎樣,阿諾回來沒!”

“武當山又有危機了,六個怪物經常來侵擾害民,我們去了幾次,只殺了一個怪物,師傅他就把我送回來了,薛白默去找溫庭諾了,一直沒回來,現在武當山只剩下師傅和訕蛟,情況不妙。”楊戩道

“要不要我派兵支援?”

“不必了,那六怪,我要親手了結。

楊戩又在柒若城住了一段時間,但他經常打探武當山的消息了解六怪是否入侵武當山。奇怪的是,六怪一直未曾去武當山,這讓楊就在柒若城內生活得異常快樂,結識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們要發奮圖強,有的希望考取功名有的希望成為將軍,有的希望闖蕩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或許楊戩本該也和他們一樣。可他的母親終歸是玉帝的妹妹,他恨玉帝,恨玉帝將母親從他身邊奪走,他希望把母親奪回來,也可能永遠奪不回來,他可不甘如此墮落。他要誅六怪,報答真武。

武當山有動靜了!

六怪又來了,不過這次只來了五個。“肯定啊,有一個被我殺了!”楊戩整頓行裝,穿上白甲,準備飛往武當山。剛走出城外,一個女子攔住了他,看上去二十多的樣子,一下子摟住了他:“楊戩,你長大了!”

“母~親?”楊戩迷茫地望着她,“你回來了?”

“不,我就要走了。”張寧沫落淚了,她只希望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她吻了吻楊己的額頭,趴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的弟弟快出生了!”張寧沫笑了,但嘴角上揚的下一秒,身體便逐漸民為.虛空:“再見楊戩。”楊戩也哭了,他握緊雙拳,強笑道:“我個倒希望是個妹妹,就叫楊娖聖吧!

張寧沫與楊戩結束了短暫的對話,楊摸了摸被吻過的額頭散發出一陣藍光,再次照徹三界。

“是楊離嗎?”

“不!是楊戩!”

武當山下,真武正艱難地與五怪肉搏,正要施法,眼前的五怪被一陣藍光掃過,眨眼間便化為飛灰。

真武嘴角微微上揚,抬頭望向天空的白光,他大喊:

“楊戩!”

凌霄寶殿上的玉帝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笑道:“真沒想到此生”還能再次見到它!”

“若楊戩繼承天眼,那麼老二會繼承什麼呢?”太白金星看向張寧沫笑道。

“她會繼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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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之滅靈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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