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家中休息了幾天,老爸、小姥爺和老姑夫,加上司機一行4人就踏上了再次去做生意的路上。
這次仍然很順利,一行人在N省的一個小縣城裏稍作休息打算回去再做一次,
“成樹,咱們陰天晚上在路口見。”老姑夫這麼說道。
“叔叔,姑父,我說一起回去哇,又不是外人。”
“這會就不啦,下次帶點特產過來一起過去看看哇。”一句話就敲定了下次也參與生意的事情。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媽,爹,我回來啦。”老爸的聲音透着說不出的喜氣。
“二個蛋回來啦。”奶奶高聲的回答着。就看到門被匡的一下打開了,三爹的臉露了出來
“二哥,你回來啦。”看着老爸大包小包的拿着,我感覺三爹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互相寒暄着進了門,看着圍着老爸噓寒問暖的姑姑和爹爹們,感慨:錢這個東西,有還是沒有真的是不一樣呀。
記憶中因為家裏這次的生意失敗,老爸對媽媽村裏的人有了意見,不願意再在村裡生活,帶着老媽灰溜溜的回來了。
從那以後,老爸好像被霉運附體一樣幹啥啥不順,就有點頹廢了。再加上大姑父去世,大姑把哥哥寵成了個敗家子,大爹又是個那麼擔不起事的人,最後家裏反而是二姑過得還不錯。
三爹和二姑又比較親,老爸和他兩年紀相差大,本身就有點隔閡,後來又各自結婚。
我記憶中,總是老爸低着頭不怎麼說話的在想二姑借錢,不服氣想重新做生意。
而二姑總是張牙舞爪的在家裏指手畫腳,從頭到腳的數落着家裏人怎樣怎樣。
再看看現在的情形,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慨呀。
“二哥兒,我也想和你一塊兒做生意了。”三爹主動開口。
“下回的哇,這次娟的叔叔和姑父啦。”老爸推脫着。我還擔心老爸會答應了,我三爹這人吧,表現得是大大咧咧不計較。
實際上呢,這人倒確實是不怎麼計較,問題是針對的是外人,或者說和他不怎麼親近的人,他是一點都不計較,對自己的親人,是真的挺黑的,佔便宜還說壞話。
老爸病的那段時間,家裏基本被掏空了,結果這位,話說的特好聽,就是不出錢。
這當然是自願的了。問題是:他出去和人亂說,哭窮,說一有錢就幫助自己的二哥看病了。
本身當時老爸就因為事發突然無所適從,脾氣大變。結果偶爾出去散散心還聽到這樣的謠言,又不能衝上前去理論。
再加上病了之後,三爹一次都沒去看過。有一次讓幫忙送東西還就在醫院門口等着,讓他進去看看還不願意。
從那以後,老爸知道去世都沒在說一句他的這個弟弟。現在雖然還沒有發生這些讓老爸傷心的事,但顯然老爸覺得三爹還是不怎麼靠譜,畢竟這個弟弟確實有點好吃懶做還偷奸耍滑。
“行了,那你別忘了下次叫上我。”三爹不死心的強調着。在家裏休息了一天之後,老爸第二天就去了大姑的家裏。
我看着現在還沒有被生活折磨的失去顏色的大姑,精神奕奕的姑父還有活潑懂事的哥哥,真心覺得造化弄人。
想改變他們的命運,希望能看到大姑父身體的情況。這時,我好像能感覺到大姑父身上每個部位的情況一樣,果然發現他的血液有點異常。
想也對,爸爸這一輩的人都是苦過的,現在生活慢慢變好了,就想吃點以前吃不到的,補償自己。
結果不注意就容易得三高,事實也是如此,光是自己家裏就處理大姑和老爸之外,都有三高。
老爸最後也是得了腸癌過世的,這病和平時的吃喝有脫不開的關係。既然想改變大姑一家的命運,當時就和老爸說了
“我覺得你這個姐夫的身體不太對呀,容易出事。”我這樣說了,但老爸還是將信將疑的,只是提高了個警惕。
提醒了大姑他們注意身體的,別怕花錢。大姑聽到自己的弟弟這麼長時間沒見還記得關心自己的身體,當即高興的回答道
“放心哇,我們知道輕重了。”大姑父即使什麼都沒說,臉上也帶着笑容。
老爸也沒說什麼,知道自己姐夫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在大姑家裏好好地休息了一下午,老爸又踏上了歸途。
車子在村口剛停穩,村裏的人看見老爸就說著
“成樹回來了,娟生了個女。”言罷,就見老爸飛快的回家了,我也激動呀,我終於誕生啦。
不知道小時候長啥樣啊。看着眼前這個像猴子一樣的娃娃,我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我也知道剛出生的孩子不會太好看,可也不能是這個樣子呀。
而且即使自己長相一般,但一直努力的管理了,所以雖算不上是個大美女,但也不是眼前的這個猴子呀。
“這娃長得好看,以後肯定錯不了。”我驚奇的看着說這話的這位,這位可真睜眼說瞎話的達人呀。
不過這話聽着還是挺讓人舒心的,這不我老爸和媽媽的臉上都帶着笑了,尤其是老爸,嘴都快咧到天上了。
我是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爸媽對我的到來的期待。日子就這樣慢慢的過着,改變了老爸的那次的災難,家裏的日子平靜而安寧的過着。
“果果爸,我咋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了。”在結束一天的勞動后,午休中媽媽突然驚醒道。
“走,咱們去衛生所去瞅瞅。”老爸乾脆利落的回答着,邊就起身。我也着急的跟在媽媽身邊,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我對過去發生的事的記憶在逐步的清晰。
換句話說,是家裏人的記憶好像漸漸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就像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
剛才媽媽的突然腹痛,喚起了
“我”的記憶,因為我的干預導致媽媽和老爸這段時間的生活發生了變化,所以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段時間,正是媽媽第二次懷孕的時間,因為兩次懷孕時間相差不到一年,本身媽媽的狀態就不如之前,再加上因為老爸生意失敗,他兩為了還債太過辛苦的在地里幹活。
所以我的這個弟弟在5個多月的時候就不在了,媽媽的身體更是因此特別的不好,總是小病不斷。
“娟這是又有娃啦。”果然衛生所的大夫說道。
“叔,沒啥大事哇,娟。”老爸焦急的問道。
“沒啥大事,注意好好休息”。在這個年代即使計劃生育已經實施,但是在大多數的人眼中,多子多福這是不變的真理,除了一些公職家庭的人因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就要一個小孩,剩下的人為了多要一個男孩,什麼荒唐的事都做的出來。
尤其在這個比較落後的地方更不會在意什麼國家政策了,一些政府幹部都覺得多子多福呢。
我看着媽媽的肚子,想着這輩子一定要保護好我這個可憐的弟弟。越是臨近弟弟5個月的時候,我變得更加的焦急,我害怕無法改變生死大事,那麼之後我也就沒有辦法改變老爸的命運。
在我每天提心弔膽的度日中,終於到了弟弟滿6個月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
我也迎來了爸媽和姥爺這一家人的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