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她又來了
巴羅二十一年,一月三日,冰旗決定推軍南下。
其時,海之眼出現空前的戰況,風妖正式與漠九、參贊交戰,巴羅金的三個女人開始征戰裂鐃和血靈,而巴羅金駐兵於西沙山脈前,卻不敢輕易舉兵進發,因為在西沙山脈的另一面,有着熾族的強大軍團作為後盾,巴羅金雖不懼瀘涇,可多少有些顧慮熾族的悍軍。
在北陸戰場,秦嶺被三霸擊得節節潰退,風妖抗住了漠九和參贊,血靈及裂鐃非伊芝之對手,交戰沒多久,便處於弱勢。
整個海之眼,在巧合還是必然中,呈現了兩方對峙的勢力:巴羅金勢力和反巴羅金勢力。
風長明在推軍前,決定把他的家屬都留在苛鉻,雖然他的女人中不乏武技高手,但戰鬥這種事情,不是光有武技就可以完成的一顆戰鬥的心,是用血洗成的。
沒有“飲血的心”,就不要參加任何戰鬥。
他並不希望他的女人有一顆“飲血的心”,他自己雖非善良之人,卻他希望他的女人是善良之人的,他覺得“女人”應該善良的。
像烈冰,在懲罰古心的叛徒的時候,就是他極不願意看到的,女人的手應該是乾淨的,不要沾血。
他是飲血狂魂,在戰場上,刺槍踏屍而行,但他回頭,是希望看到有人為他撐起一天純潔,寧靜的天空,因為他回頭,他想休息的時候,就在那片溫馨的天堂里安靜地休息。
海之眼的戰爭,曾經是男人的天下,但當男性戰士銳減后,女戰士成為海之眼的一片景觀,因此,能夠出頭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只是那些女人,都是踏在人的屍體上成長起來的,風長明每想到那種女人,就感到她們身上死神的怨恨,如血靈魂就是如此。風長明很不喜歡。
也許是因為聳天的狂傲,他要他的女人都是乾淨的,甚至是安靜的。
蒂檬是極想參加戰鬥的,可是被風長明拒絕了。風長明讓她在苛鉻,也可以保護他的弱小的女人。
漠伽極想要鰈夢陪伴在風長明身邊,因為漠伽知道鰈夢的“妖之能力”,但還是被風長明拒絕,他覺得鰈夢對人世有太多不了解,在戰鬥中的傷害是毀滅,如果戰鬥挑起她的殘忍,以後他又如何對待她?他自己可以殘忍,卻是不允許他的女人殘忍的。
以他的聳天的狂傲,他覺得,女人本性上應該善良和溫柔的。
這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自己殺人無數,卻要他的女人雙手乾淨,也許這就是聳天變態的觀念。
苛羽、黨芳和白英,本來一直就在戰鬥中成長,風長明對三女沒辦法,且也知道她們除了是他的女人外,她們還是女將,白英更是他名義上的姐姐,鉑鋣的女兒,若要攻打西境,是不能撇下她的。
所以,風長明的女人中,他就只準備帶上苛羽、黨芳和白英三女,蒂檬卻非要風長明帶上漠伽。
風長明雖知道漠伽是個不錯的軍師,可他就是不想讓漠伽跟隨,他不想讓漠伽變成一個“伊芝”或者“茵媛”,他的漠伽是機靈可愛的,他不想她變成慣用“陰謀詭計”的女人。
漠伽提出要單獨前往蕪族戰場,風長明不明白她的意圖,她沒有解釋,風長明也沒有問,但他答應了漠伽。
蒂檬總覺得風長明有些強詞奪理,想當初她也參加過戰鬥,她的雙手也是沾過血的,但現在他卻用不喜歡她們非手沾血為理由,把她們丟在苛鉻,她們怎麼能夠放心?她也知道,風長明是她留在苛鉻照顧他的後宮,只是這後宮有很多女人都是會武技的。當然,有她這個蒂檬老師的緣故,當初嘉拉訓練她們的時候,就訓練得很好,再交到蒂檬手上,被蒂檬教導得更是武技大幅度提升,本來想派在風長明身邊,隨時保護風長明的,可是,她又怎麼知道,聳天古族的人,是不喜歡被女人保護的。
風長明從吻海回來后,讓斯耶芳和奧莉騎着火影回吻海,因為在吻海的烈冰和英瀅希望她們回去,因此,這四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古心女性,終於在那純凈的地方相聚一起,這也少了風長明的一份擔憂。
在吻海那個地方,是沒人會去騷擾她們,且她們有能力保護自己。
哪怕有一天,他回不到那個地方,至少他會知道她們沒有危險……雪是沒有危險的。
芭婭並沒有隨風長明回到苛鉻,雖然風長明在伊芝面前說要帶她走,可芭婭畢竟沒有走,風長明在臨海時說過的話,她仍然記得,風長明那時說她是巴羅金的戰利品,則他風長明要得到她芭婭,也必須戰勝巴羅金,讓她從巴羅金的戰利品變成他風長明的戰利品,這樣,她的心靈才不會有任何負擔。如果就那樣跟隨風長明離開的話,芭婭是做不到的,雖則她不認為巴羅金是她的男人,但是,她芭婭不願意背負背叛之名……
她芭婭只是巴羅金的戰利品,則誰戰勝巴羅金,誰就是她的主人,她則再是那個勝者的新的戰利品。
風長明決定南下之時,和他的女人們相處了好幾天,什麼事情也不管。
他相信他的那些將領,畢竟論打仗,他們比他的經驗還要充足。
他雖然是很狂的一個人,卻也是很懶的一個人,有時候,他就願意睡覺,什麼事都不做。
只是在決策的時候,絕對是他……
巴羅二十一年一月七日清晨,蒂檬跟風長明說,琳達和伊瑩悄悄地離開了,風長明笑道:“讓她們去吧,她們接近我,用她們的身體作為代價,本來就是有着她們的任務的。伽伽和夢夢不知現在如何?”
蒂檬說了句:有夢夢在身邊,再有伽伽的智慧,應該沒有事的。
——漠伽本來是想自己前往蕪族的,但蒂檬讓鰈夢跟隨,因為在海之眼,若要傷害鰈夢,即使海之眼的三大強者或者巴羅金,也沒有能力做到的。
風長明說要去看看他母親,因為明天他就要領軍離開苛鉻,在離開之前,兒子必須向母親道別的。
就在他要過去的時候,有人通報,說有一個女人要找他,他奇怪,到底是誰來?怎麼剛從他身邊跑了兩個女人,又有一個女人補上來?
出去一看,卻是討厭的天力姬!蒂檬一看是她的表妹,她就開心了,摟着天力姬噓寒問暖,道:“力姬,你應該在拉沙或者在熾族,怎麼到這裏來了?”
“我想表姐嘛!”天力姬說著想蒂檬,可一雙眼睛卻看着蒂檬背後的風長明,風長明瞪了他一眼,又聽她道:“所以二跟爹到拉沙后,就從拉沙來這裏,表姐不想我嗎?”
她的一雙眼睛也在蹬着風長明,彷彿是在說:風長明,你不想我嗎?風長明跟她關係一直不和,對她很感冒,因為她畢竟曾經打敗過他,所以,他很是不願意見到天力姬,每次見到她,都會想起曾經敗在她手中,讓他心裏極不是滋味。
他呆了一陣,想到這裏也沒有他的事情,雖然他曾經在望海塔跟天力姬有過親熱,不過,那根本不能算數,而且這個女人總叫他心裏不自在。因此,他就跟蒂檬說了句“我先走”,就轉身離開,天力姬一緊張,叫喊道:“小白臉兒,你去哪裏?”
風長明一聽,怒了,吼道:“天力姬,你不要來就惹我生氣,小心我不念親戚情分,放狗趕你走!”
“小……你真是忘恩負義!”天力姬脫離蒂檬的懷抱,跑到風長明面前,截住風長明的去路,風長明好想一腳就踩過去,可他硬是忍住了,道:“我怎麼忘恩負義?是不是想找我決鬥?我們那次不算……”
“輸了就輸了,別老想否認。你被血靈擒住的時候,烈古旗侵你的領地,是我帶兵拖住烈古旗的,難道這不是對你的恩嗎?我對你有恩,你見了我,不說一聲感謝,卻說什麼放狗趕我走,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風長明一楞,道:
“是誰說我被血靈擒住的?你現在去問問她,是她擒我,還是我擒他?老子擒住她,把她往死操,還有你進軍布族,那是你的事情,與我何關?我請你……別自作多情,哈哈!除非你承認我們的決鬥未分勝負,我們繼續決鬥,我就承認你對我有恩。”
蒂檬過來勸架:“你們不要一見面就吵,長明,你不是說少去見娘嗎?”
“沒見她攔着我的去路嗎?”風長明沒好氣地道。
蒂檬拉住天力姬,道:“力姬,你表姐夫還有事情,你就放過他吧,不要惹他生氣。”
“他才惹我生氣,我替他做了那麼多事情,父親出兵拉沙,也是我說服的,他竟然如此對我?我天力姬也不是好惹的!”
天力姬的性子裏,似乎不知道忍讓,從她見到風長明的第一天開始,她就一直與風長明針鋒相對,甚至壓着風長明,她的強勢姿態,令風長明很是惱火——能夠在他面前表現出強勢姿態而令他無法反抗的,只有他的姐姐風姬雅,她天力姬湊什麼熱鬧?是他風長明什麼人啊?充其量不就是表小姨子?若非看到蒂檬的份上,他早就打她個落花流水,以報當年之仇恥!蒂檬則知道天力姬是愛風長明的,只是為何天力姬每次見到風長明都要跟他鬧呢?她這樣子,他如何知道她的心意?風長明突然道:“我現在不想跟你吵,待我回來,我他媽的……”
“你他媽的什麼?”天力姬緊張而好奇地問道。
風長明注視她,忽然俯首下來,捧住她的臉,就給了她一個突然的強吻,然後大笑道:“我他媽的搞了你!”
蒂檬和天力姬完全怔住,當她們清醒過來,風長明已經走得無影無蹤,天力姬低聲地問:“表姐,他說他要搞我,你聽到了嗎?”
蒂檬氣嘟嘟地道:“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