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潛屍驚魂 第四十七章 謀殺旅館

第三卷 潛屍驚魂 第四十七章 謀殺旅館

三天後,做完截肢手術的海貴花,被搶救過來,她自知罪孽深重,再也無法脫逃法律制裁,於是便老老實實,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將她邪惡且多事的一生講了出來。

從她的一生,可以看到,一隻蘭花是如何蛻變,並被染色直至最後凋謝的。

馬蘭,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讀小學時,她需要走好幾里山路去上學,因為沒有嚴格的分班,她和自己的表侄同在一個班級,這個表侄就是馬進喜。按輩分,馬進喜該叫她表姑,但馬進喜從來沒有叫過她表姑。

馬蘭長的很出眾,打小在班級里,女生就她個兒最高。就算是同級里的男生,也沒幾個比她個兒高的,所以從小,她就顯的“鶴立雞群”,很吸引人目光。

初中那年,她報考了中專,成功就讀上了師範專業學校,畢業后,她去到外縣一個地方,又順順利利在當地當上一名小學老師。可以說,她職業生涯的第一步是非常不錯的。

只可惜,接下來的一場婚姻改變了她,也改變了她的人生。

小學任教時,她有一個學生家長,為人很高調,經常開着一輛奔馳車來學校,接送自己的孩子,看起來他家庭生活非常好。那個家長也逢人就說,他名下好幾個公司,事業輝煌。

那個家長一眼看到馬蘭,便動了心,開始追求馬蘭。馬蘭一直嚮往改變人生的生活,隨意就很快和他走近,馬蘭的朋友都勸她慎重,因為那個人是結過婚,還有孩子的,但馬蘭認為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是否在乎她。

很快,兩個人就走到了一起。馬蘭的表侄馬進喜一直暗戀馬蘭,但由於兩個人血緣關係,無法發展到那一步,馬蘭就準備要嫁給那個男人。馬進喜聽說之後,情緒失控,還在村裡放了一把火,就因為這個,馬進喜有了前科。

一年以後,小學校長就把電話打到了馬蘭家裏,校長說:“馬蘭辦理了離職,你們應該勸勸她,不要放棄這麼好的’鐵飯碗’。”

馬蘭的父母聽說很驚訝,就去問馬蘭,馬蘭說:“她找到一個改變自己人生的。”

馬蘭家裏條件不好,父母聽說是這樣,馬蘭找了一個好人家,也就沒什麼了。

然而馬蘭沒想到的是,追求她的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事業有成,風光體面,但其實,他的生意有成,其實都是騙。

當突然有一天,警察登上門把她老公抓走時,她才突然發現,自己傍上的並不是一個大款,而是一個大騙子,她傻了。

老公什麼也沒有帶給她,給她留下的反而是一堆債。

非預期的婚姻,徹底改變了她,她沒臉再回原來的學校,於是就遠走他鄉,去外地打工,準備再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但沒什麼技能的她,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於是只好去酒吧,做陪酒陪笑的工作。也就在這時,她遇上了胡某峰。

胡某峰是個純粹混社會的,說不好聽的話,那是一個有着強烈FSH人格的人。(註:FSH,FanSheHui。因文字違禁受限,此處只能以拼音代替。)

胡某峰走到哪兒,身邊總有一幫手下,他自己通過暴力手段,強佔和壟斷經營了酒吧的酒水生意,所以,酒吧里的吧妹都很看他的臉色,這卻給馬蘭一種錯誤的“安全感”。

胡某峰也是一眼瞧中馬蘭的姿色,於是他強拉硬拽,硬是和馬蘭過起了夫妻生活。馬蘭一直渴望改變自己平淡的一生,所以也就順水推舟,跟胡某峰打在了一起。認識馬蘭的人都勸她,離胡某峰遠一些,但馬蘭拒絕了,她不想過看起來安穩但很平庸的生活,

跟了胡某峰,馬蘭的生活確實不平庸了,但也確實更灰暗了。

胡某峰一輩子耍凶鬥狠,做的都是非法生意,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這也為馬蘭的最終命運走向,埋下了伏筆。

胡某峰脾氣暴戾,心狠手辣,控制欲極強,一句說不好,就會翻臉打人。為此,馬蘭吃了不少苦。

胡某峰的暴戾,馬蘭不止一次看到眼裏。

一次,胡某峰的一個手下被傳出有些吃裏扒外,胡某峰便叫過那個人,當著馬蘭的面,給他一塊木板,讓那個人摁在牆上,說是要打個花架。

結果,他卻拿着射釘槍,一槍打在了那個人的手上!

馬蘭對胡某峰是又驚又怕,她想離開胡某峰,但卻始終不敢離開。胡某峰的殘暴,讓她看的心驚肉跳,她只能對胡某峰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即使這樣的生活,也是短暫的,胡某峰因為爭風吃醋,殺了一個人,只好畏罪潛逃。

馬蘭被他挾持着一起逃跑,也迫不得已過上了隱姓埋名、居無定所、東躲西|藏,形如蛇鼠的生活。

胡某峰在外潛逃的時候,所有的活動都由馬蘭出面,但他不改罪惡的本性,更是鋌而走險,販起了毒。

只是後來,天陽的民警跟蹤以前的案子,查到了他的下落,他差一點就被抓個正着。就在那一天,胡某峰突然消失了,馬蘭還以為,就此就能和胡某峰徹底分開了。但沒想到,過了幾天,胡某峰又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手裏還拿着一把槍,他不無得意的對馬蘭炫耀說:“我剛才幹掉一個警察!”

“太危險了!以後我不能再出面了,你得替我扛起來。”

從那以後,兩個人就駕車潛逃到台湖,隨後在風華旅館長期包住了下來,胡某峰在後面躲着操控着,所有的生意都交給馬蘭,實際上,這也等於馬蘭掌控了整個販毒鏈。

胡某峰有個怪癖,喜歡施虐,因為加上長期東躲西|藏,不能露面,所以,一有心中不順,胡某峰就會拿馬蘭來出氣,對她施暴。馬蘭一直想殺了他,徹底擺脫他,但又怕沒法成功,所以,一直沒敢下手。

這時,風華旅館的老闆胡四垣進入了她的視線,胡四垣老婆失蹤,個人還一直單身,最為關鍵的是,胡四垣察覺出兩個人都關係,對她很百般的討好與巴結。

馬蘭於是便和胡四垣搭上了線,動不動就去找他,兩個人越聊越投機,越聊越近乎。直到最後,兩個人躺在了一張床上。

這時,馬蘭便說起了自己的情況,胡四垣聽了,便圓瞪眼睛問:“那你幹嘛還跟着他?”

“一個殺人犯,你就不怕哪天他把你也殺了?”

馬蘭彈彈煙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說:“我當然知道啊。”

“可我甩不掉他啊!”

胡四垣聽了說:“那還不簡單!”

“你報警把他抓起來不就得了。”

馬蘭聽了說:“不行,那樣我也可能進去。”

“而且,他有很多人,我怕弄不好,他再報復我。”

“你不知道,這個人心狠着呢。”

胡四垣聽了,斜乜着的眼睛轉了一圈說:“那為啥不把殺了?”

馬蘭聽了,騰的一下就坐起來了,她把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問胡四垣:“這個不是說說的事兒!”

“我早就想了,可我做不到啊。”

胡四垣聽了,一拍胸脯說:“我可以幫你,就看你想不想了!”

馬蘭聽了,吃驚的看着他:“能嗎?”

“你能嗎?!”

“我都想雇個人殺了他,只要有人能幹,我願意給他五十萬!”

胡四垣聽了,嘿嘿一笑說:“殺了他,那還不小菜一碟!”

“別說五十萬,你給我十萬,我就幫你做了他!”

馬蘭聽了一下坐起,明眸一閃,她甩了一下長發,用她粉藕的胳膊摟着胡四垣的脖子說:“真的假的?這可不是吹牛的!”

“你要能做到,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

胡四垣聽了,一下抱住她,將她壓在身底下:“這是你說的啊。”

“可不能反悔!”

馬蘭聽了,不屑的一笑說:“我最討厭說大話的男人了,老和尚念經,光嘴上有勁。”

胡四垣聽了,用手一掰馬蘭的臉,看着她說:“我可真不是吹的。”

“老實告訴你吧,我妻子就是被我殺死的。”

馬蘭聽了一驚,嚇的渾身一哆嗦,她一下坐起說:“你殺的?”

“怎麼殺的?那屍體呢?”

“你就沒被人發現?”

胡四垣嘿嘿一笑說:“我把她掐死的。”

“屍體被我扔在山洞裏了,誰也找不到。”

馬蘭聽了,疑惑的說:“那早晚要被人發現呢?”

胡四垣聽了,又是嘿嘿一笑說:“發現?不可能!”

“別說是人,就是神仙,他也不知道那種地兒!”

馬蘭聽了問:“什麼地兒,神仙都發現不了?”

胡四垣說:“我說的那個山洞,在湖底下,一百多米深呢。”

“你說,誰會能知道?”

馬蘭聽了胡四垣殺妻拋屍的事,立馬動了殺死胡某峰的心,她和胡四垣計議了一下,便把胡某峰殺死,拋屍了。

張莉香聽了問:“你們是怎麼殺死胡某峰的?”

馬蘭說:“我把他灌醉了,然後開槍,打死了他。”

畢向革聽了說:“那鄭刻是怎麼死的?”

馬蘭說:“胡四垣殺死的。”

張莉香聽了問:“胡四垣殺死的?胡四垣為什麼要殺他?”

馬蘭說:“我們把胡某峰殺死以後,晚上就偷偷抬出去,準備拉出去拋屍。”

“結果,在把屍體放到車上的時候,被鄭刻回來看到,他問我們在幹什麼,我說我老公喝醉了,抬他出去醒醒酒。”

“鄭刻就過來要幫我們一起抬,我們沒讓他抬。”

“等我們把胡某峰抬上車后,胡四垣說,這個鄭刻得殺了。”

“我問他為什麼,他一指裹着屍體的毯子說,他看到這毯子上的血了。”

“我看了嚇了一跳,就問他,那咋辦?”

“胡四垣說,你趕緊回去,請他到別墅一趟,就說有個忙,要請他幫,他只要到了就行了。”

張莉香聽了問:“那接下來呢?”

馬蘭說:“接下來,我就按胡四垣說,就說別墅的一個燈泡壞了,問鄭刻能不能幫我換一個,他就跟我去了。”

“去了之後,胡四垣就把他殺了,然後連同胡某峰的屍體,一起拋屍了。”

畢向革聽了問:“怎麼殺的?”

馬蘭說:“電死的。”

畢向革驚訝:“電死的?怎麼電死的?”

馬蘭說:“胡四垣會弄電,他以前經常弄一些電魚的裝置,他就是用那個把他電死了。”

畢向革和張莉香聽了,都不由互相了一眼,兩個人的眼裏充滿了驚悚與恐懼,張莉香於是又問:“那寧某全是怎麼死的?”

馬蘭說:“也是電死的?”

張莉香問:“怎麼電死的?你們為什麼殺死他?”

馬蘭說:“寧某全是我的一個下線。”

“那天在旅館,我看到你們警察來設套,我就知道他暴露了,如果我不把他殺了,你們就會查到我頭上。”

“於是,我就合夥和胡四垣,把他也殺了。”

畢向革聽了問:“怎麼殺的?你說一下細節。”

馬蘭說:“我通知他,民警發現了他,要他把車停在別的地方,然後化了妝到旅館來。”

“他到了之後,我們就給他床上通上電,就把他電死了,然後拋屍了。”

畢向革聽了長吐一口氣:“這麼說,你就是三條四了?”

馬蘭聽了,顯的十分的疑惑,她頭一歪說:“三條四,什麼三條四?”

“我不知道什麼三條四,我跟下面從來不見面的。”

畢向革聽了,就拿出一袋查獲的違禁品,走過去,指着上面寫着的馬克筆說:“這包裝袋上,寫着的三條四,不是你寫的?”

馬蘭聽了,不由鼻子哼了一下,她輕蔑的一笑說:“那不是三條四,那是三個A,AAA。”

畢向革聽了,不由疑惑的問:“三條AAA?那你為什麼,每個袋子上都要寫上這個?”

馬蘭聽了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就是看見胡某峰,總在袋子上寫這個,我也就寫了。”

“我想,這可能是說毒|品的品質吧。”

畢向革聽了,一下明白了:“哦,怪不得,我說為啥總有人說三條四呢!”

“胡某峰自稱老A,出售毒|品時,總喜歡在毒|品包裝袋上寫上AAA,而你並不知道什麼意思,只是接了胡某峰的盤,就也照着寫了。”

“結果,你寫的AAA,看起來總是很像444,所以,久而久之,你就被道上的人稱你為三條四。”

馬蘭聽了說:“差不多,是這麼個理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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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湖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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