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姜念在哪?
自林浮光離開宮裏又過了幾日,朝中便傳來消息,皇帝要給最小的十七公主冊封封號。
因林浮光才剛回來述職,這幾日無需他上朝。
沒想到長公主的動作如此快,林府的小院裏,林浮光坐在一方石桌旁,聽着下人來報。
“陛下為十七公主的封號是福安,說是宋皇后對小公主的期望。”林浮光的侍從稟告道。
林浮光點點頭,幸福安樂,是個好封號。
“不過……”侍從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說。
林浮光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什麼事,不要在這吞吞吐吐。”
侍從連忙道:“大人,不是我不想說,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那陛下封了十七公主的封號,不僅沒有封地不說,還轉頭為長公主出嫁祈福為由,將公主送到臨安寺祈福去了。”侍從不解的問。
他是真的不陰白,一位父親會忍心將自己剛剛三歲的女兒送進清貧的廟裏去祈福。
“這有什麼奇怪,現在掌權的可不是陛下,而是那位。”林浮光朝長寧宮的方向點點頭,笑的意味深長。
“哦,可我還是不陰白,長公主為什麼這麼做。”侍從站在林浮光身旁,不解地問。
“柳葉,不該知道的別問。”林浮光有些不想說。
“可是大人,我不理解。”柳葉撓撓頭,“我想不通,腦子就痛,我想知道。”
林浮光不等他說完,腦子就已經開始痛了,“這事太複雜了,你哥呢,我跟他說,讓他和你說。”
“大人,我在這就不麻煩我哥了,我只是有點不理解。”柳葉還是堅持,憑什麼他哥能聽懂,他就聽不懂了。
這時,正巧院外走過一位黑衣黑褲的少年。
林浮光趕緊叫住他:“遇風,快來,我有事找你。”
遇風往自己院子的腳步一頓,轉向林浮光這裏。
柳葉連忙往林浮光身後躲去,卻一把被遇風逮住。
“跑什麼?”遇風逮住柳葉,再向林浮光問好。
“大人,我已在徐州發現孟弦玉的下屬。”遇風把這幾日的收穫告訴林浮光,“不過他們並末在一處,好像是姜念又有了身孕后離開的。”
林浮光臉上帶上了一絲凝重,對遇風說:“他們是什麼時候分開的?”
“好像是四年前,如果姜念平安生下這一胎,怕是也有三歲了。”遇風答道。
林浮光沉思着,沒有開口。遇風也沒有說話。
在他們身旁站着的柳葉可沉不下來,開口問林浮光:“大人,找到孟弦玉了嗎?那姜念是誰?是他夫人嗎?可大人為什麼不讓我們一起去找呢?”
遇風捏了捏他的手,“柳葉兒,不要多嘴。”
柳葉不開心的嘟起嘴,“哥,我都是為你好,你都多久沒陪我了,我就想着我們一起找,快點找到,你就沒那麼累了。”
林浮光聽見柳葉的話,笑了笑,對他們倆說:“是我考慮不周了,快到過年了,就放遇風的假,你們倆去玩吧。”
柳葉一聽林浮光這麼說,開心的拉着遇風的手,對林浮光說:“真的嘛,大人,我最喜歡你了!”
說著就要來遇風出門,遇風用擔憂的眼神看了一眼林浮光。
林浮光向他點點頭,示意他好好陪柳葉去玩,這裏有自己處理。
遇風這才鬆開力道,讓柳葉拉着他到處跑。
林浮光坐在桌旁,細綴杯中的清茶。
姜念,我們快要見面了。
白水村裏的小院裏,孟深摔了個跟頭,白妁和孟澤在一旁剝豆子,沒有瞧見。
姜念站在屋檐下,看着孟深摔倒,卻沒有去扶他,她靠在檐下的石柱上,姣好的容顏顯出幾分沉思。
“唉喲,小五怎麼摔了。”白妁抱着剝好豆子的簸箕,看見倒在院裏的孟深叫了一聲。
姜念猛地回神,忙地去抱起孟深,“唉喲,我的寶兒,怎麼摔了都不叫娘呀。”
孟深待在姜念懷裏,小臉憋着通紅,“我以為自己可以爬起來的。”
姜念看孟深實在可愛,忍不住親了一下孟深,“娘的小乖乖,下回摔了不管起不起得來都要叫娘,好讓娘看着有沒有幫你的地方。”
孟深見他娘黏他的厲害,就點點小腦袋,表示自己知道了。
白妁見孟深沒有事,早拉着孟澤進廚房裏做飯了。
姜念把孟深帶到檐下坐着,隨手拿出一把小木劍遞給孟深玩。
孟深拿在手裏,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亂揮。
他只是拿着,看上面的小刻痕。
忽然,他抬頭問姜念說:“娘,這個小劍是誰做的?是爹嗎?”
姜念一愣,拿過小劍,看了兩眼,對着這個沒見過自家爹爹的孩子說:“好像不是你爹做的,這把小劍是你大哥做給小四玩的。”
可惜孟澤太過懂事了,小小年紀就知道幫家裏做事,於是這把小劍就成了小五的玩具了。
孟深聽見不是爹做的,心裏沒什麼波動,轉向另一個自己沒怎麼見過的大哥。
他問姜念“大哥多久才回來。大哥會不會只記得小四,不知道還有小五。”
姜念笑了笑,對着孟深說:“怎麼會不記得你,你大哥每回寫信都有你們,阿娘都要排在後面。”
孟深看着他娘,眼睛猛地一亮,“大哥會寫信嗎?娘也會嗎?我也想給大哥寫信。”
“你個小不點,還想寫信,先把字認全了吧。”姜念被孟深逗的發笑,但她還是故做正經的點點他的頭。
“娘,你拿給我看看,我就會了,你拿嘛,你拿嘛。”孟深拉着姜念撒嬌道。
姜念抵不過孟深的軟磨硬泡,去屋裏取了一封孟眷天寄來的家書。。
姜念打開信,為孟深念道:“吾母安之乎?定當安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