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黯然同塵
“哈哈哈……”魔祖看着一地傷兵，仰天大笑：“你們輸了，你們輸了，你們誰也不是我的對手，誰也不是，老祖我註定要滅世破天而去，哈哈哈哈……枉你們一直尊鴻鈞為祖，成也鴻鈞敗也鴻鈞，老祖乃是鴻鈞惡屍所化，雖不能休息正道，但惡氣所衍，天地不絕，未必比當年鴻鈞差，你們又如何是我的對手。”
“蒙鈞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們都還沒死，了不起拉着你一起死，後面還有數百仙尊，數千仙君都自爆以待，你又能好到哪裏去。”豬八戒不曉得何時從昏迷中醒來，一臉猙獰的看着魔祖。
“自爆哈哈哈，你們真以為自爆能殺我？哈哈哈，這灰衣分身給你們殺掉又如何！”
魔祖的話讓所有人都如墜冰窖，灰衣分身？灰衣還是分身嗎？灰衣魔祖不是主體本尊嗎？
就在此時一個披髮面白氣質儒雅高貴一陣黃金龍袍的閉目男子拖着一把似乎砍柴斧的東西一步步走進風暴中心。
“兄長！”女媧驚叫一聲。
西王母與孔宣也是臉色劇變：“伏羲……竟然是……”
“好大的魄力，將能量全都灌注到最強的分身上，以分身成聖，本尊竟然只淪落在半聖級別，如果提前被聖人發覺完全將你滅殺也是輕而易舉，沒想……沒想到……”地藏王低聲嘶啞的說著，說罷一口金色的心血就吐了出來，面如紙金，氣若遊絲。
“兄長你快醒來，這是你留戀的三界，這是你一手創造出文明的三界，你如何忍心被魔祖本尊控制，看着三界毀於一旦。”女媧此刻也是渾身染血，支撐着站起來都是顯得吃力。
伏羲置若罔聞，只是閉着眼前往前邁步，走到豬八戒面前，一斧頭砍下去，生死不知的悟空不曉得何時醒來，咬牙一滾撲到豬八戒身上。
只是斧頭銳利遠超想像，以悟空金剛不壞之身女媧石先天之靈都被其破出一個巨大的洞來，恐怖如斯。
“七彩神光刷！”孔宣猛地蓄力勉強出手，他不信邪，他不信魔祖真箇把本尊意念注入到伏羲體內，這神光直刷灰衣魔祖。
“開天斬！”
伏羲猛地睜開眼睛，血紅色的眼睛狠厲閃爍，身形一閃攔在灰衣魔祖身前，一斧斬下。
“盤古斧，我說怎麼一直都沒有看到灰衣魔祖施展盤古斧神跡神通原來……竟然在這裏！”
盤古斧威力如何？從孫悟空身上被看出一個破洞就能看出一二，七彩神光雖然因為孔宣重傷不能全力，但總歸是聖人施展的聖跡神通，但是依舊生生被那半式神跡神通劈開兩半，孔宣更是被打得飛躍起來，狠狠摔落，眼神都渙散了。
“崑崙鏡時空返。”
西王母同樣咬牙出手。
崑崙鏡與盤古斧同為先天鴻蒙至尊寶，自然有的一拼，而且西王母也是聖人，比伏羲要技高一籌，但是別忘了伏羲聖皇當年可是將受傷魔祖鎮壓在不周山的半聖，當年魔祖的傷勢可要比如今的西王母來的輕多了，既然他有那份實力，西王母絕非伏羲的對手，尤其是魔化伏羲更有一種晦澀的提升。
不過就算有勝算魔化伏羲依舊滅有硬拼，而是回手一拽，將灰衣魔祖擱置自身前。
“伏羲本尊，老祖以本尊意識想讓你如何敢害我？”灰衣魔祖怒吼，但不能不拼盡全力接招。
魔化伏羲只是冷笑一聲：“意識是本皇的，你不安好心想要借我之手出去眾人，你再拿回，所以你不死朕不安！”
灰衣魔祖最終隕落在時空返之下，西王母也拼盡了最後一絲氣力，無力倒地，倒在塵土中，斜眼看着心臟被刺破卻依舊挺立天地間的許澤，西王母不曉得為何心中只有一片寧靜。
“你走了，你是誰。”
西王母在許澤心臟被刺穿的那一刻，腦海忽然就想爆開了一般，無盡的痛苦與悲傷蜂擁而至，讓她瘋狂的戰鬥，也正是因為她的瘋狂，才一時給三界他人覺得三界軍團佔據絕對了優勢了。
不過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終於在西王母力竭的時候，灰衣魔祖爆發了，摧枯拉朽的將所有人都擊敗，雖然自己也強弩之末，但後手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只有絕望。
就在西王母痴痴的看着許澤才側臉準備迎接死亡的時候，她的眼神驟然一亮，低聲驚呼：“許澤……你沒死……”
聲音雖輕，但這寂靜無聲的四周所有人都聽到了。轉目看來。
只見許澤臉上掛着兩行淚水，神色蕭瑟到足以讓鐵石心腸的人都感到心酸和心痛，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悲傷……
百年不動的許澤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睜開蓄滿淚水的絕望雙眼，低聲的嘶吼：“小蠻……小蠻……”
不曉得什麼時候，他手上的瘋狂御戒消散了，百年間一隻化作一股能量為他療傷，而心破無救，小蠻就以自身為料，效仿女媧補天，補全了許澤的心臟，甚至讓許澤踏破半面聖人之門，只是……只是如此成全許澤的代價，就是她……小蠻，永遠的離開了！
“啊……小蠻，吾妻……”
仰天三口血霧噴出，一把閃耀起金芒的劍驟而置身血霧中，染血森森，一個仙子浮影既現，淚流滿面。
“澤，澤醒來、醒來，小蠻妹妹以身救你，愛你愛到骨子裏，難道你要讓小蠻的心意就如此灰飛煙滅，你如此不自愛，如何對得起小蠻一片心意，而且你不止有小蠻，你還有茗茗靚靚，還有我，你死去，叫我們如何活，醒來醒來，還記得我們的女兒嗎？雅念她已經是新天庭之主，她在瑤池便痴痴的看着自己的英雄父親，為三界披荊斬棘，而不是吐血自戮。還記得你與承影的孩子嗎？那孩子已經長大了，他是利刃，他的夢想就是在他父親的手裏與他父親一起名揚三界，難道你想讓他與你一起和光同塵？還記得清凝姐姐嗎？還記得清婉、清晗嗎？還記得蘭姐、暮曦姐、妍兒姐、晴子姐、小妖、輕輕和紫兒嗎？她們犧牲自己三魂七魄聚西王母成聖，她們那麼愛你卻還是離開你了，為什麼？因為有三界才有她們的愛，三界滅亡了，她們的愛也只有跟着死去，世界上有多少相愛的人？又有多少愛你的人，夫君醒來吧！”
“鏗！”
金石交鳴的聲音，魔化伏羲舉起斧頭狠狠地往西王母頭上砍去。
戰刀澤影不曉得何時，飛射而出護住西王母。
盤古斧與澤影狠狠地砍在一起，澤影翻飛落地，刀身上裂紋處處，只是……沒有斷，受盤古斧一擊，還是有人催動的一擊，竟然沒有斷，就此一次碰撞，如果三界猶存，將來必然有澤影一份傳說！
“嗡嗡……”
澤影興奮又悲傷的哀鳴之響。
“澤影！”許澤眼神猛地一亮，一個閃身阻在西王母身前，面對再次高高舉起的盤古斧，回首望了一眼西王母，哀嘯一聲舉起眾生劍：“黯然同塵！”
“極限半式神跡神通？”
所有人都眼前一亮，許澤竟然不曉得何時悟通了一式極限半式神跡神通。
黯然蕭索之氣縈繞天地，一劍飄然無力，卻又流水般刺進魔化伏羲的身體中。
“開天斬！”
魔化伏羲的盤古斧落下，許澤的一邊肩膀連同手臂被齊根斬去。
慘烈……無以復加的慘烈！
一劍換一斧頭，招招致命，絲毫沒有強者的風範就如同眼紅的街頭混混一般，看誰能撐得住，誰會先倒下。
“澤影！”許澤低吼一聲將澤影召喚過來，手提劍，嘴銜刀，渾身膿血橫流朝渾身千瘡百孔的魔化伏羲撲去。
此時許澤與伏羲的戰鬥讓其他半聖甚至聖人都看不懂，無論是魔化伏羲的盤古斧還是許澤的眾生劍，除了第一招施展出像模像樣的威力外，其他時候都向凡界的尋常刀劍一般對身體產生傷害。
可是其中有似乎有大家都看不懂的玄機！
玄機在哪裏？
就在當年末世位面消滅魔祖分身的時候。伏羲琴破碎器靈最後準備偷襲被許澤震死前，口中吐出的兩個字！
“破穴！”
許澤懂唇語，決計不會見那兩個字認錯。幾千年時光中，他憑藉對自己直覺的堅信，一直試圖揭開這兩個字的奧義。
但是一直徒勞無功，可就在百年前他被灰衣魔祖擊破心臟，心竅穴被破的那一剎那，他忽然明白了破穴的意思，破穴者同死乃是一種聖跡神通領域，這種領域是伏羲聖皇的絕技奧義之一，乃伏羲八卦中推演倒極致衍生出來的一種領域，如果伏羲能成聖，這領域就是神跡神通了。
號稱遮天蔽地唯有同死！
這本來應該是一種自救的絕頂神通，因為施展破穴同死領域后，別人若殺你，自己也會死，無論什麼級別都是如此。
當然雖然想通此節，可許澤卻不會同死領域，魔化伏羲也不會沒事兒就施展不可逆的同死領域，如何逼得伏羲施展同死領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