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抬頭不見低頭見
我叫張睿,我是個異世界穿越者。
他叫符銳,他是個異世界癱瘓者。
不知道是那兩個笨蛋仙官搞錯了投胎人選還是有意甩開我,我從穿越者變成了癱瘓者。
難不成癱瘓就是我最大的掛?
躺着沒事幹,除了自我調侃讓自己心裏好受點兒,我還能幹什麼。
讓窯姐自己搖擺嘛,別開玩笑了,我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不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兒。
“雁兒,少爺流鼻血了。”
這個撅着屁股給我擦鼻血的丫鬟叫雁兒,她是我的貼身丫鬟,屬於小家碧玉,清純唯美型。
雖說前不凸後有點兒翹,但那張清純白皙的娃娃臉已足夠彌補身材上的不足,最重要的是一個為你端屎端尿的女人,你要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愛她,傾囊相授,傾盡所有。
“雁兒,少爺又拉了。”說話的另一個丫鬟樣貌要比雁兒稍稍出眾點兒,濃眉大眼,身段婀娜,笑起來那桃花眸能勾人心魄。
果然美女就是美女,就連嫌棄的表情都這麼美。
“你快收拾一下,臭死了。”
琉兒捏着鼻子就跑了出去。
雁兒雙頰泛紅,興許是古代女子初與男子接觸,羞澀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這種欲拒還迎的紅暈倒是韻味十足。
可惜囊中羞澀,不然一定得好好整治整治。
叫琉兒的這個女人不簡單,有主家人在時,跑的比誰都快,眼裏到處都是活兒,最佳勞模的正版教材也就是她這樣的,如果是男主人在時,那大屁股扭的比發情的母牛還歡。
有人說過,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是小頭左右大頭的情慾奴隸,對於這句話我並不認同,畢竟我就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做男人該把控好自己的情緒,控制住自己的慾望,不能動不動就抬頭敬禮,那顯得粗鄙不堪。
“琉兒姐姐最近胸脯愈發膨脹了,是不是有什麼秘方,不妨與妹妹說說。”
不到半月時間,這些個下人說私話已經不避諱我了。
首先聲明我不是變態,我只是個癱瘓人,她們說什麼我又不能堵住她們的嘴,也堵不住自己的耳朵。
這和生活是一樣的,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我能有什麼辦法。
“雁兒,少爺又流鼻血了,是不是最近補的太厲害了。”
“李大夫特意囑咐要讓少爺多吃些進補的葯膳,李大夫可是北鳴醫術最高的大夫,他的話不會有錯。”
李大夫確實沒錯,有錯的是你們。
你們別以為我就是整天無所事事的躺着,其實則不然,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我怎麼能如此頹廢不堪呢。
“ABBACAA……”
你問我什麼意思,當然是在複習二十六個英文字母。
你要是問我為什麼只有ABC,這不是廢話嘛,D是你想要就能有……會的?
“閣主大人。”
這個老頭叫朱羨之,是北榭雨閣的閣主,也是我,準確的說是這具身體主人符銳的老師。
看得出來他對符銳還是挺關心的,三天兩頭的過來瞧瞧,來了也不說話,獨自一人坐下,左右手互博,感覺挺厲害的,畢竟電視小說里能夠一人下棋的都是大佬。
“老師,望湖亭靜謐無聲,乃休養生息佳地,符銳師兄定會無礙,只是這修養並非一朝一夕……”
這個手拿摺扇的叫奕語,幾乎是整天跟在老頭屁股後面,長的不錯,說話文質彬彬,有些文采,應該不是個衣冠禽獸。
“你何時也學會了這奉承之言,老夫說了,世子一日不醒,老夫一日不起。”
“司監大人請老師入觀星樓一敘。”
老頭扭頭望了眼躬身行禮的奕語,眉頭緊蹙道:“何事?”
“北淵……”
老頭終於走了,他一來丫鬟們只能站在一旁,連個屁都不敢放,我怎麼聽她們的閨中私話。
這幾天除了老頭,還有各大豪紳紈絝,北鳴軍的各大領導,什麼塵字營的韓石鄴,繇字營的鐘猜猜,城防營的沈獵。
你們是不是奇怪為什麼我知道的這麼多,不瞞你說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身壯如牛的鐘猜猜長了一張御姐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讓人……
咳咳咳,其實我一看到他們,與他們有關的事情就會自動在腦海里浮現,這可能就是身為主角該有的掛吧,我給它起了個既文雅又響亮的名字,齊德龍東強,不對,應該叫全知全能。
是吧,友哈。
當然也不是所有都知道,前提符銳和他有過交集。
嗯~大概是這樣。
要不然我豈不是連雁兒的底·褲顏色都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兒有點奇怪,這北鳴城常年風雪,外面天寒地凍,可為什麼屋裏卻溫暖如春,又沒有空調,又沒有暖爐,躺的也不是炕床。
難不成有什麼高科技的玩意兒?
怎麼可能,這可是古代。
“雁兒,少爺又拉了。”
你住口!!!
琉兒,可不能因為你長得那麼好看就肆意妄為,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何況我十八弟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做人要有原則。
“琉兒姐姐,我……”
雁兒雙頰泛紅,羞澀着低頭,像極了初次開房扭扭捏捏不肯脫衣服的小姑娘。
“我什麼?難不成讓我來做?”
“琉兒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咱們雁兒妹妹未經人事,怕那東西會吃人。”旁邊一位年紀略大的葉兒嘲笑道。
“那東西真的會吃人?”雁兒頓時臉色蒼白,心有餘悸,不自覺的退了幾步。
雁兒你別聽她瞎說,只有你吃他的份,他怎麼會吃你,最多只會在清晨和夜晚留下點兒白露。
“葉兒姐姐……”雁兒略帶哭腔。
琉兒笑呵呵看好戲,時不時拿起茶食丟進嘴裏,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
“你可別怪姐姐我心狠不幫你,夫人特意交代讓你做少爺的貼身丫鬟,你還不懂這其中道理?”
“道理?什麼道理?”
“北鳴女子一生只可衷一人,侍一夫,女子貞潔大過一切,夫人既讓你給少爺做貼身丫鬟,那定是讓你做少爺的侍妾。”
雁兒你好,我叫一人,字一夫。
“可……”
葉兒拍了拍雁兒的肩膀,“我們做下人的爛命一條,主家能給口飯吃、給件衣穿,不餓死,不凍死已是三生修來的福氣,若是能當個侍妾,那便是祖上積了德,燒了香,雖說只是侍妾,但也算是入了家門,脫了奴籍,這是常人羨慕不來的。”
雁兒丟下果殼,輕哼一聲,“也不知道你走的什麼狗屎運,夫人會瞧上你,胸脯沒有半點肉,以後要是餓了孩子,夫人不得扒了你的皮。”
餓不着,餓不着,辛勤勞作的雙手會讓土地越發肥沃。
“你們出去。”
小胖子鐵翊羽冷不丁橫在門口。
你走開,怎麼又是你,你媽媽沒告訴你男男授受不親嘛,哪有男人給男人換衣服的,我的十八弟就沒讓你自卑?
撲通一聲,門口的琉兒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