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命
兩個月的等待，終於看到小妹出來了。
“二哥，看招！”
不等殷華開口，掠到近前，直接一劍劈了過來。
“咔嚓！”
殷華側身躲避，劍光劈裂遠處的巨石！
“這威力不俗啊！小妮子！”殷華也替她高興！
“說吧，你這麼長時間都去哪裏了？我出來幾次都沒見到你！”小妹明顯有些生氣！
“我就在那兒修鍊啊！”殷華指了指遠處的一座山林。
“是么？也不來看我！”殷苒背負長劍，嘟着嘴！
“我怕打擾你修鍊，才到那邊去！小妹，你到什麼境界了？”
“聚靈八階吧！”殷苒不太肯定的道。
書中所記，心法自行運轉，一個呼吸，完整運轉一個大周天，也就是聚靈一階。
聚靈九階，一個呼吸，心法自行運轉九個大周天。
之後無法再加快了！似乎與這片天地有關係！
殷華實在是摸不清自己的情況，一個呼吸已然超過了九個大周天！
最近也在聚靈心法中尋找，看有沒有自己這種情況的。
“聚靈行脈間，極九成變，天地有其限！”
這就是最多的信息了！
隨着每次靈力脹痛！釋放之後，運轉會再次加快！
思來想去，也只能歸咎於金光的作用！
“小妹，玄英前輩哪裏去了？”
“我也不知道，上次我還找了呢！師姐說可能外出了！”
“看來只能等了”
“哥，你這獸皮衣……！是不是太短了點？現在可是冬天，雖然咱們修士已經不懼寒冷，但是你這露胳膊露腿的……！”
“這個送給你！”殷華將數月前所獲的犀角送給了小妹！
臂膀粗細的犀角，被他磨去表皮，露出如玉的骨質，鑽着數個小孔！
殷苒甚是高興！
“咱們繼續修鍊，等師傅回來……！”
殷華盤坐山崖之上，身體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內視血肉，晶瑩剔透，腹部氣海穴位置，有一團拳頭大小的霧氣，有紫光泛出！
“這是何時出現的？”
調集靈力從中穿過，也沒有絲毫異樣！這是什麼東西？
“咦？體內的金光也消失了？”
內視每一寸血肉骨骼！沒有發現金光的蹤跡！看着周身靈力運轉，一點點慢了下來！
失去了金光，自己也算正常了，但是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已經習慣了那種鯨吞牛飲般的暢快感，如今，這種涓涓細流的感覺很不爽！
“如今我也是聚靈九階的頂尖人物了，氣海穴處的那一團到底是什麼？”
幾天的嘗試一無所獲。
殷華摩挲着藥石，之前吃了多少苦頭！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麼比那漫長的折磨，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拼了。
“叮……”
劍芒刺目，長劍擊中藥石。
看着躺在地上的藥石，殷華更加好奇！自己的全力一擊，居然如泥牛入海，沒有泛起一點波瀾！
“我就不信邪了，看你能吞多少！”殷華髮起狠來！
折騰了一天，藥石依舊！把他倒是累的夠嗆！全身彷彿被抽幹了！
月於，他再次神采奕奕，精神飽滿！對着藥石又是一陣折騰。
又一劍落下，藥石輕顫，從中滲出點點金光！
“一個，兩個，三個，……六個！”
金光點點升起，雖然只有六個，也抑制不住殷華內心的激動！此刻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就這？”
看着六個光斑飄入自己小腹內！沒有特別的感覺！
殷華內視，發現光點進入了那團泛着紫光的霧氣中！紫金光交替閃爍！周身靈力全部湧向那團霧氣中！
這讓他有些納悶，之前可是試過，那團霧氣如同處在不同空間一般，靈力與它沒有任何交集，直接穿行而過！
殷華起身，感受着周圍靈氣向他匯聚！逐漸起風了，越來越大！形成一個漩渦！
“需要更多的靈氣！”這是他的判斷。
瘋狂奔跑半個時辰，到達百里之外。狂風呼嘯，周圍枯枝敗葉，飛沙走石，全部向他砸來，直接將他活埋！
足足持續了一個月的大風停了下來，殷華仍然內視着，沉浸在體內那團霧氣中！
那團霧氣更加真實了，不再朦朧，散發著紫金色的毫芒！
體內的靈力也正常運轉了起來，只有絲絲縷縷滲入其中！
“短時間內看來不會有什麼變化了，回去吧！”
殷華釋放力量，從埋沒他的小山丘中爬了出來！抖了抖獸皮衣上的灰塵！
星河璀璨，山野一片寂靜，蒙蒙月光灑落人間！
“師姐的小屋內有光透出！”回到山崖下的殷華，看着另外兩個小木屋，也不知在想什麼！
還是先休息一晚！他找了一塊岩石躺了下來！
一早就被小妹叫醒了！
“哥，你怎麼睡的像死豬一樣？”殷苒拍打着他的臉龐！
殷華睡眼朦朧，這幾年，他是沒有睡過一個踏實覺！總被疼痛折磨着！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還被人早早叫醒！
“你可真不省心！”殷華坐了起來！
“師傅回來了！你看”小妹高興指着遠處道。
木屋前，玄英長老正在囑咐天雪師姐什麼事，只見她不時的點點頭！
“我要去荒洲一趟，天雪，你帶着小苒儘快返回門中，從此向北兩千里之地就是石城，那裏有雲舟，可以更快！”
“小苒，你跟隨你師姐回返宗門，下個月就是宗門試煉，你師姐要參加，路途遙遠。為師又不能帶着你，至於回家的事，以後再說吧！”
“是，師傅！”殷苒只能點點頭！
“小傢伙，我雖然沒有收你為徒，但是憑藉著你自己的毅力，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做個小修士也不失為一種幸福，……”玄英語重心長的開導殷華。
“世間種種，有得到，就會有失去……！這是一道音符，你且收好，想走的更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向北數萬里有一宗門，你持有此符，入門應該不難！”
殷華從玄英手中接過一張音符，巴掌大小，是某種獸皮所制！
“多謝前輩！”殷華行禮！
“不必如此，你我也算有緣，這些靈石你且帶着！”玄英揮手間地上多出一些靈石，數十上百塊多！
“你們也儘快準備出發！”玄英一步百丈，聲音傳來，他已經消失不見！
不用想也知道，這等人物，都是一方大能，來去如風，手段驚人！
殷華準備再做突破！本打算問問玄英前輩的，但是他老人家來也快，去也快！
剛入門的小修士，根本無法引起他們的注意！
“小妹，看你悶悶不樂，是不是想家了？”殷華看着低頭擺弄手指的小妹，他又何嘗不是。
“以後再說吧，告訴爹娘，以後我會回來看他們！”殷苒紅着眼眶。
“師姐，聚靈之後是什麼？”殷華可是把希望寄托在天雪師姐身上了！
“聚靈九階之後，本是特有的問命階！這時命海虛影出現在體內，只有打開命海才是天命一階，如今普遍將問命階，歸於天命一階！”
“天命分九階，命海唯一，無形無相，自成一界，萬象更新。開啟命海，向天問命，有人一生不可知，有人逆天改命。”
“命海本就是人體的一部分，同存，同亡，開啟后，壽元就會加快流逝，如果你不勤加修鍊，壽元流逝，還不如普通人活的長久！……”
有得有失，有利有弊！只有天命大成，鎖住命海！才能更上一階！
“你在找到合適的命器之前，不要開啟命海！沒有鎮命之器，可能活不過十載。更需要相應的功法，提升境界！天命九階，會出現一些不可思議之事！”
看着殷華眼珠子咕嚕嚕轉動，警告他不要胡來！
“不可思議之事？多謝師姐解惑！”殷華這才明白自己已經突破了聚靈，到達特殊的問命階。
常天雪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帶着殷苒，向北而去。
“都走了，修鍊要繼續下去么？”合適的命器，相應的功法，哪裏去找？殷華有點迷茫！
入夜，殷華在小木屋中修鍊，氣海穴處的命海虛影，不在有任何變化，一直在吸取他體內的靈力！
六個光點進入命海虛影中，也沒了聲息！
他拿出一部分靈石，靈力流轉，全部湧入，最後一絲消失在體內！
“咔嚓！……”
好像有什麼破碎了，是來自體內的聲音！
內視之下，感覺到巨大的拉扯，那團霧氣周圍有眾多細小的裂縫出現，命海會裂開？
不等殷華多想，心神直接被拉入其中。
這丈許大小的空間，金沙鋪地，周圍雲霧繚繞，電弧劃過，伴隨着咔嚓聲，讓人心驚膽戰！
六團頭顱大小的金光在空間內飄蕩，殷華盯着看了許久，發現它們按照一定的軌跡，有序的飄動。
“這就是藥石中出來的六點金光啊！如此之大了？”
心神向上移動，直接穿過！
沉向氣海穴，再次進入了命海之中！
果真如此，無相無形，自成一界，但又是肉體的一部分！同存，同亡，這就是神奇的命海！
“到底是怎麼開啟的命海……！”
正常情況，修鍊到聚靈九階，會出現命海虛影。需要天命以上的修士幫助開啟，無法自行打開，是那六團金光？
“我是天命一階的修士了！”殷華深吸了口氣！
可瞬間又覺得身體冰涼，壽元流逝加快，沒有鎮命器，活不過十載，這些金沙就是人族特有的自然壽元。
只要是活人都會有，開啟命海才能看到壽元多少，這金沙有相無形！一點點消散於全身，最終流逝。
“鎮命器……鎮命器……”殷華有點焦急。連鎮命器是什麼都不知道，如何去找！
“又他奶奶的大坑！”殷華氣憤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