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交鋒
來到雅座前，迎賓額首之後，轉身離去。
“紅姐好，讓您久等了！”，張東哲還沒落座，對紅姐說道。
“不必客氣，請坐。”紅姐伸手示意。
兩人相對而坐，張東哲不禁在她臉上多看了幾眼，男人嘛，對這個級別美女的吸引，抵抗力接近於零。
可紅姐並不在意，因為她發現眼前這個“男孩”的眼神，非常清澈，不像絕大多數，看自己的神色，恨不得把自己“吃掉”！
“海鮮過敏嗎？”紅姐在他注視下，並沒有着急問正事。
“呃...”張東哲被她問的措手不及，下意識的回答：“不過敏。”
“那就好，今天來了一批頂級的波士頓龍蝦，怎麼樣，喜歡吃嗎？”彷彿貼心大姐姐一般，紅姐的聲音很柔和。
“我哪吃過這個啊。”張東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玉手再次抬起，暗中觀察着這邊的服務生，邁着小碎步急匆匆的走來。
“告訴劉師傅，再做一隻皇帝蟹，一份貝隆生蚝，兩份帝王鮭刺身，再拿一支三品紅酒。”
“好的，紅姐！”服務生鞠躬後退。
“吃得完嗎？還有這酒，我可喝不起啊！”
張東哲眼中帶着驚訝，腦子卻在思索紅酒的問題。
這個世界的紅酒，總共可以分為四大類，像昨晚喝的兩瓶，不入品，三品的價格，起步就得十萬華夏幣！
二品普遍在頂級圈子裏流通，一品更是不可能出現在市面上！
“在這裏，還用的着你掏腰包嗎？”
紅姐的笑容，在張東哲眼裏就像扮成小紅帽的大灰狼，騙外婆開門一般，蛋糕成了海鮮大餐，三品紅酒用來形容葡萄酒，真特么恰當...
“您就不怕我是來騙吃騙喝的？”張東哲訕訕的說。
“你要是這種人，怎麼可能寫出那樣的歌來？”
紅姐的話，讓他噎了一下，心中不自覺的想：“這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女人！”
首輪交鋒，張東哲完敗。
“好了，距離上菜還得等一會兒，那麼我們來說說正事吧，還是昨天的條件，你覺得怎麼樣？”
紅姐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樣子彷彿成為一名即將上陣殺敵的女將軍！
張東哲卻笑了，笑的很淺！
“首先，我覺得不怎麼樣！”看到她皺起了眉頭，連忙解釋：“是這樣的，我不要薪資！”
聽到這句，紅姐眼鏡下的雙眸透出一股精茫：“占股？”
“您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
“昨天跟我一起的三個女孩，您都知道了，我們四個都是皇朝的練習生，可是我卻不想讓她們走這條路！”
“您也知道，像我們這種新人想出頭，恐怕要面對很多不公平對待！所以我想拉着她們一起，走一條沒有人走過的路！”
“所以你的意思是，把她們也拉到舊港來？”紅姐眯着眼睛，凌厲的看着他！
“是，也不是！我們不屬於受您僱用，算是作為免費的駐場嘉賓。”
“可是這樣你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紅姐疑惑。
“這一點就是我要說的那個其次，在駐場期間，舊港產生的自主消費我們一分也不要！包括客人給的小費、打賞等各種禮物。”
“您付出的也很簡單，管個吃住就可以啦！”
“但是您要允許我們架設直播、錄播等映像設備，並且未經我們允許之下，不得擅自傳播。”
“最後，您要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問題，作為老闆，您有義務提供相應的保障不是嗎？”
簡短的幾句話，令紅姐陷入深深的思考當中，對於張東哲的提議，她首先考慮的就是利弊。
如果他能拿出昨晚那個級別的歌曲，甚至稍微差一點都沒關係，對舊港來說，產生的收益可太大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覺不是表面年齡那麼簡單，他所提出的這種合作方式，紅姐還沒有聽說過。
一般的駐場演出，要麼需要付出場地費，要麼提供分成。
而他講的，跟空手套白狼也差不多，可空手套白狼，他們又不要駐場期間的任何收益，還有架設直播、錄播設備是什麼意思？
張東哲不置可否，起身為她倒上一杯茶水，自己則是安靜的欣賞着眼前這個養眼的女神。
終於，紅姐的眼中恢復神采，異樣的看着他！
“能說說具體思路嗎？”
保持微笑的張東哲點了點頭：“其實很簡單，別看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但人們還是非常淳樸的！”
“我打算從網絡開始，迅速打響我們的知名度，對於這一點，我還是有九成把握的。”
“您是商人，那麼應該明白，名聲和金錢是掛鈎的，當我們出名的時候，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條路走不通怎麼辦？”紅姐已經轉變了立場，他之前說的，好處全在舊港這邊，以商人的眼光看，絕對是只賺不賠的買賣，但自己又不缺錢，少的只是舊港的人氣！
“有的！”
“說說看！”張東哲的回答，讓她的精神更加集中！
“第二套方案，您作為我們的經紀人，把咱們的利益綁在一起！當然，有個先決條件是我們會紅遍大江南北！”
“你調查我？”紅姐的聲音突然拔高，把張東哲嚇了一跳，眨了眨眼，獃獃的看着她！
“您...開什麼玩笑？”張東哲緩過神來，疑惑的反問：“您覺得，憑我的能力，可能悄無聲息的調查到您？”
這話讓紅姐的臉色好看了不少，穩了穩心神，略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失態了，既然話說到這兒了，也不怕你知道！”
“我確實有一家傳媒公司，不過那只是個空殼，你這麼聰明，應該能猜到它是做什麼的吧？”
張東哲再次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說白了就是個灰色產業，專門用來洗錢的！
紅姐的背景，他不清楚，但成立這個公司的目的，背後一定資本大鱷的影子，阿諛也好，奉承也罷，這些都不重要。
“那麼您覺得，把這個空殼展現在世人眼前，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