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再臨舊港
“不錯，對於你們來說，這是最直接的傷害，而一旦我們簽了合同，那就不單單是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兒了！”
看到趙櫻子正逐漸回神，張東哲繼續說道：“本來我們就沒有一點兒名氣，皇朝會傾斜一部分資源，用來培養我們！”
“可你們想過沒有，蛋糕就那麼大，現有的公司藝人都不夠分的，傾斜的這部分資源從哪裏來呢？”
“所以這種時候，就是潛規則出現的時刻，為了‘搶食’，有些藝人就會毫無底線的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是靈魂！”
“而嘗到了甜頭的那些，手中掌控着大量資源的人，就會以這個為要挾，你不答應，那麼你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
“不要覺得自己年輕，我們這種沒有靠山的練習生，合同都是十年起跳，哪怕身份超然的，一般也是六到八年！”
“不幹了還不行嗎？”趙櫻子明顯不服氣。
“你說的簡單，違約金把你賣了都不夠賠的！”
“你們想啊，我們作為新人，滿腔熱血的加入皇朝，哪裏懂得這些？即使成名了，有公司願意支付這部分違約金，可成名的代價，有多大？要付出多少？”
“潛規則之所以叫潛規則，就是因為當事人對事件的態度認可，所以，本來那個不成熟的想法，讓我現在覺得成熟了！”
一番話下來，他覺得有點口乾舌燥，陳瀾瀟默默起身，從客廳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眼前。
“謝謝！”對陳瀾瀟投去感謝的眼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情不自禁的想到：“這妞還挺細心的...”
“接著說！”賀禾顯然聽進去了。
“紅姐，具備一定的社會地位，本身又是個商人，昨晚之所以能見到她，是發現了我的價值！”
放下杯子，張東哲繼續講：“我們可以借勢，憑藉紅姐的人脈，從舊港開始，迅速打響我們的名聲。”
“同為女人，相信她一定很反感那些，用各種手段強迫女藝人的事兒，所以相較於皇朝，你們的路會更好走！”
“可是，紅姐又不是娛樂圈的，她怎麼幫我們啊？”陳瀾瀟更加疑惑。
“這個世...呃，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我們可以做自媒體啊，除非你們三個整天在院校里打魚曬網，把所學的知識都還給老師了！”差點說漏了嘴，張東哲馬上調整心態，小心翼翼的解釋。
“自媒體是什麼？”趙櫻子說出了她倆的心聲。
“公民媒體，或者叫個人媒體！”
“以現代化、電子化的手段，向不特定的大多數，或者特定的單位、個人傳遞規範性以及非規範性的信息新媒體，都叫自媒體！”
張東哲看到，此刻不僅僅是趙櫻子了，連陳瀾瀟與賀禾都開始懵圈...
她們彷彿不認識他一般，獃獃的看了十幾秒！
還是賀禾反應最快，皺着眉頭問：“即使你說的這些都能實現，那最關鍵的問題你想過沒有？”
“什麼？”張東哲愣神...
“我們的定位啊！難道去給你伴舞嗎？”賀禾略帶嘲諷。
“嗐，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這是你們最不需要擔心的，你們的歌曲，全在這裏！”張東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的高深莫測！
“叮鈴鈴...”電話聲打斷了賀禾，從口袋拿出手機，她起身走向廚房。
“老師...嗯...好的...我們這就出發...好的，好的...老師再見！”
掛斷電話，賀禾首先說道：“瀾瀟、櫻子，老師讓我們早點過去，說是有重要人物參觀。”再轉頭對張東哲說：“今晚回來，我們再商議具體細節！”
“好！”張東哲點點頭，看着三人手忙腳亂的回房收拾，自己則是默默的把四副碗筷摞在一起，端進了廚房。
等他洗完碗，她們已經開始在門口換鞋了。
“麻煩你了啊，晚上見！”陳瀾瀟對他笑笑，率先出門。
一一打過招呼，張東哲回到卧室，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7：46分，從衣服口袋裏找出紅姐的名片，再從箱子中翻出個嶄新的記事本，轉身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開始進行幾分鐘前做出的決定。
寫歌，從譜曲到歌詞填充，憑藉記憶，很快寫滿一頁...
......
感覺到身體僵硬，放下手中筆，活動活動手腕，看了下時間剛好10：30分。
考慮到舊港的影業時間，暗中盤算這個點，紅姐應該起床了。
撥通名片上的號碼，幾聲之後，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歪...”
“紅姐您好，我是張東哲，不好意思，不知道您的作息規律，貿然打擾，還請見諒！”
“嗯...嗯？是你啊，怎麼，突然想通了？”紅姐很快調整了音調。
“是這樣，請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能否見面聊？”
“呃...十二點，來舊港吧，我會跟迎賓打好招呼。”
“好的，一定準時赴約，打擾了！”
“沒事，中午見...嘟嘟嘟...”
紅姐躺在大紅色的床上，稍顯厚重的蠶絲被，都無法遮掩她妙曼的身軀，羊脂玉一般絲滑的手臂，橫放在一旁，緊閉雙眼上的長睫毛，顫了兩顫，艱難的睜開。
抬手確定了一眼時間后，一聲嬌哼伴隨着她伸懶腰的動作，響徹在整個房間內。
掀開被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在蕾絲碎邊的弔帶睡衣里，兩條潔白緊緻的長腿，曝露在空氣中。
起身披上一件長身的家居長袍，走進洗手間。
......
張東哲還是穿着昨天那身衣服，進入舊港大門，甚至還沒問，迎賓就恭敬的上前說道：“先生您好，紅姐正在等您，請跟我來。”
“謝謝！”張東哲禮貌的點點頭。
看來昨晚的事兒，早就在這裏傳開了。
跟着迎賓來到靠窗一面，最裏邊的卡座，相隔老遠，他就看到了紅姐的身影。
酒紅色的大波浪長發，鼻樑上的紅框眼鏡，在陽光下比昨晚看的更清晰。
潔白的高領毛衫，裹着細長的脖頸，配合沒有一絲贅肉的尖下巴，讓她整個人散發著濃烈的yu姐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