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撲朔迷離
沒想到這白月和寒月居然增加了這麼一段情節,我想着那男主的標配就很難是白月了,哎。
“或許是你性格上與寒月有幾分相像,白月才會第一次見你就對你有喜歡之情。”顏修的目光依舊上下打量着還坐在地上的我,免不了諷刺句,“但你還是比寒月差遠了,別個小兔子至少還是個仙兔,你……連自己的身世都不清楚。”
“……”他這話說的讓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只能裝作無辜地看着他。
“你明日隨我回天界。”
“啊?”我並不是不想去,他能把我扣在他身邊我巴不得呢,只是覺得驚訝,居然主動提出帶我去天界,都省了我一番跟他嘴皮子的功夫。
“啊什麼,你來歷不明,還知道些常人不知道的事,不查查你的來歷,叫人如何放心。”
“好吧……”表面上答應得不情不願,但內心早已笑得不能自已,又道,“那我晚上睡哪兒。”
“還能睡哪兒?不在這白府睡你難不成要睡大街?”他藐視了我一眼,那樣子似乎是在對一個笨蛋說話。
“那你能不能把我的家當先還我……沒這些在身邊我睡不着……那是我唯一的精神寄託了……”這家當可不能跟顏修單獨相處,不然他又亂瞅出個什麼來,又要把劍架到我脖子上。
他呼了口氣,從袖子裏把我的東西拿出來扔在我面前:“也好,你的東西你就自己拿吧,但最好別拿出來晃,本殿下見着還好說,要是要他人見着了指不定會把你當什麼。”
“嗯嗯。”我迅速抱緊我的書包,生怕這人反悔,但他也真是不客氣,仙家架子真大,沒事,等三十章以後,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晚膳后,白月將我領到了客房,不得不說,這白府的豪,不是看表面能看出來的。表面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府,大概就是多多少少錢還是比較多的那種,簡樸至極,但從我進府到進屋觀察來看,院子的盆栽都是盆栽中的極品,人走的路也是精挑細選的材料所造,再說這屋,就連客房都是樣樣齊全,還充斥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上神不愧是上神,歷劫時的命還是這麼好。”
我坐在木凳上,把書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翻開看。
“嗯……還是我自己的文筆,還是只添了幾句對我猥/瑣的描寫,現在我是點便宜都撈不着啊,哎……”我失望地合上了書,打算召喚系統出來聊一些問題,“靠。”
“親愛的莫泡您好。”
“系統,你說過我是鮫人對吧。”我問道。
【系統:是的】
“但鮫人流的淚不是都會變成珍珠嗎,可為什麼我剛才哭了卻沒有?”確實,哭出眼淚的時候我還害怕眼淚會變成珍珠,被顏修一看到,一下就暴露了身份。
【系統:您持有的項鏈是關鍵】
“怎麼說?”
【系統:現在你靈力低微,完全掌控不了你鮫人的本性,若你現在取下項鏈,就算沒碰到水你也會立刻變為鮫人,淚水也會變為珍珠,相對的,當你靈力增長到一定值的時候,就算沒有項鏈你也可以自由操控自己鮫人的本性,但眼淚變珍珠這事,你依舊不能改變,除非你戴項鏈】
“那我什麼時候靈力可以增長到一定值,我怕我護不住這項鏈。”
【系統:這就等於你在遊戲裏打怪升級,想好點,若沒有項鏈你現在可能還是雌雄同體呢】
現完這句話,系統就沒有再與我對話了。
我喝了杯茶,開始分析現在的角色矛盾。就顏修說的話來推,寒月的死與南海脫不了關係,南海數水神龍王最大,就連天帝也要讓着三分,而且在我小說里的設定里,這水神龍王是懷揣着不好的心思,但因為勢力不夠,也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一直都沒有什麼反動。這寒月之死,如果真是水神龍王在作亂,那他背後的支持者又會是誰,能讓他如此膽大地冒着被懷疑的風險在他自己的地盤殺人,還不被發現痕迹,還有誰會與天界過不去……
分析着分析着我就溜進了被窩裏,突然想起我還有手機在身,便想拿出來玩玩再睡,就算沒網,我也還是可以照照相,聽聽音樂什麼的。
電量還有70%,我習慣性地望向其他地方放鬆下眼睛,卻是看見個黑影鬼鬼祟祟地在我房門前晃動。
我嚇得不敢說話,更不敢亂動,但我知道我必須要做點什麼——為了保命。我踉踉蹌蹌地下了床,心裏求着蠟燭不要熄滅,又打開手機的電筒,拿起枕頭向門口走去。
三……二……一……
“呀!”我猛地一下打開門,緊閉眼睛將枕頭揮了出去,可惜暈的不是那黑影,而是我。我也不像是被什麼敲暈的,只是覺得身體一麻,就沒了意識。
醒來后,我所處的地方又不一樣了,這屋很大很寬敞也很明亮,沒過多的裝飾,大件物就只有一床一桌案,屋子四周的頂樑柱倒也是精美,看的出,每一紋路都是經人精心雕刻的。
這兒哪兒啊。我心想着,又光着腳在這房間到處亂走着。
“啊!”看到扇門,我本想走出去的,誰知卻是過去不得,倒把我腦袋撞得挺疼,我忍不住抱怨道,“什麼啊,這有什麼東西嗎?”我伸手去摸,還真摸到了一層硬硬的像牆壁的東西,卻又看不見。
“難不成是……結界?”我用力拍打了幾下那結界,有波紋,看來是的了,看來我是到天界了。
但我什麼時候來的,又是怎麼來的呢?想這問題時,我才發現我口中的家當都不見了!而且鞋子也被換了,那雙我攢好久的錢買的鞋不見了!
“東西呢!我的書包去哪兒了!我的鞋呢!身家性命啊!”我吼出的聲音回蕩在這屋裏,為了讓自己冷靜,我甚至在地上打起了滾兒,嘴裏還念着,“丟了……丟了……丟了……”
好像是撞到什麼東西,我滾兒打不動了:“這是什麼,鞋子?”我抬頭去望,又對上了那雙愛藐視我的眼睛。
“你……怎麼進來的。”就剛剛打滾兒的時候看屋外還沒有人,怎麼一下子就蹦出來個大活人。
“這結界是我設的,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顏修彎腰湊到我面前說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看外面沒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一直在外面看着你的啊。”他笑了一下,“只是裏面之人不知外面之事罷了。”
我瞬間懂了,這就跟雙面鏡一樣,雙面結界啊!實在是沒想到,那我剛才那樣豈不是被這人看完了?
我咽了口口水,坐在地上退到了床尾。
他步步緊跟,見我無處可退了,他也坐下,坐在我面前,從衣里拿出我的手機問道:“這是何物?”
“……”我算是知道我的東西哪去了,不是被這人拿去了還能丟哪去。
“這物不僅能發光,還可以說話。”他在我眼前慌了慌手機,“還有你那包里的東西,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都畫出挺多不同的顏色,還有那本書……”
“別說了!”我及時止住了他說話,再說下去,怕是解釋都不好解釋了。
“嗯?”
“我說過的,那些是我的家當,都是稀有物,你沒見過很正常,還有這個啊。”我指了指他手上的手機,“這是我的神器,我靠它保命的。”
“噢?”他懷疑似地挑了下眉,“那你說你是魚精,為何我卻沒有在聖水池看見你的真身?”
“嗯?”聖水池?他什麼時候把我帶去那個地方的,八成是我暈過去的時候,這下完了,不好圓場子了。
【系統:提示,繼續瞎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