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狗主子是誰?

第三章 狗主子是誰?

郝瑟很快就明白啥意思了。

“嗖”的一聲,郝瑟的臉色一僵,僵硬地低頭看向身體下方。

她的腰帶,連同本該長什麼的部位那衣服,被一片樹葉齊齊斬落。

郝瑟一陣心悸,這如果她真的是男兒身,現在被斷子絕孫的就是她自己了。

這美人兒,絕逼不是個君子,報仇都不帶隔夜的。

“啊,呸!”郝瑟啐了一口,“恁不要臉啦。”

她看懂了,男子的唇語在說:捏爆你......

臭不要臉!

不過,這不重要,她得趕緊跑路,萬一這男子殺心未退要滅了她呢。

再低頭瞅瞅衣服,雖然關鍵處沒有暴露,可這樣子,已經無法出去見人了。眼光瞥到圓石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郝瑟微微一笑。

手指往石頭上一勾,再次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這次總算沒出么蛾子。

男子看着郝瑟消失的方向,並沒有去追,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一絲困惑,那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着,抖落滿天星辰。

良久,男子從水中站起。

月光從側面打在他頎長的身影上,星光朦朧,勾勒出他的側影,線條流水般精緻美妙。

當男子的目光掃向溫泉池邊的圓石時候,眸光猛地一頓,隨後臉色精彩紛呈起來。

神色不定地看了半響,卻最終綻出一抹笑意,滿意地點點頭。

“看來我果然是太好看了,連褻褲都如此搶手。”

......

“殿下,我回來了。”

遠處掠過來一個瘦高人影,一身黑衣黑褲,常見的護衛打扮。

男子揮了揮手,“夏風,去,趕緊給我再弄一套衣服來。”

護衛夏風一怔:“殿下,你改一日扔兩套了?”

男子一臉傲嬌:“你主子我長得太好看......褻褲被偷了。”

夏風瞅了瞅圓石,臉皮隱抽,突然爆笑:“哈哈哈......我很是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讓你吃癟了,哈哈哈......”

夏風樂得渾身直抖,這事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呢。

話說他剛才,似乎和一人錯身而過,難道是那人偷的?

“我說殿下,那褻褲小毛賊該不會是個男人吧?”夏風捂嘴。

男子眉尖微挑:“難道不正說明你主子我魅力無敵,超越了性別界限?”

夏風:“要點臉啊,景翊。”

“我說夏三公子,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主綱何在?”男子眉一揚,卻也不見生氣,似早已習慣了這個沒上沒下的護衛。

夏風忍住笑,準備去拿備用的衣服,順口說道:“殿下,春風說最近有人天天上門來自薦當狗腿子?”

“誰?”男子微微睜大雙眼,好似聽到了什麼萬分訝異的事。

居然有人上門求當狗腿子?

“盛都府少尹郝瑟。”夏風也一臉好奇,眼裏滿是八卦色,“聽說還強行投了自薦書。”

......

奔出半里地的郝瑟,停了下來,這才有空準備換上剛才順手牽羊的衣服。

從懷裏掏出那衣服,抖了抖,郝瑟傻眼了。等等,這雪白的玩意兒是啥?

為什麼她牽了條男人的褻褲?她明明記得是勾的上衣啊。

就是,這面料也恁金貴了,估計夠她幾個月生活費了。

忍着罵老天的衝動,再看了看這褻褲是嶄新未穿過的,郝瑟還是認命地脫下外褲,把偷來的褻褲穿在裏面,再套上外褲,這樣一疊加,倒是把被樹葉削掉的洞補上了。

好在顏色一致,在夜色下,不仔細看,看不出異樣來。

穿好褲子,郝瑟安慰自己:“好歹比溫泉里那老兄裸奔要強是吧。”

蝴蝶眼一斜,她對着空氣做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下山去了。

至於秀兒,她相信憑她優秀的演技,自然是安安全全先行下山了。看這動靜,剛才那批刺客應該是早撤走了。

於是,郝瑟穿着那順來遮羞的金貴褲衩,開開心心回她的廉租房去了。

......

次日照樣是休沐日,這天辰皇朝也不知是哪個明君規定的,從前前朝開始就實行類似現代的周末工作制了。不過衙門啥的,還是安排有人值班,大臣有啥急事,也可以自行入宮進見皇帝。

收拾好,吃完可憐的貧困戶專用早膳后,郝瑟又踏出了家門,往睿王府而去。

她要九顧“狗主子家”。

經過昨日的刺殺,雖然她很是懷疑那刺殺應該不是那些大佬們雇來殺她的。

她覺得最大的可能是,昨日山上有什麼人幹了啥秘密勾當,自己無意中撞見了啥或者闖入了啥卻不自知,被人滅口來着。

但是,她也說不準,所以找靠山的事愈加急迫了。

發誓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拿到狗腿子的offe

.

......

睿王府內,景翊正一邊和一白衣人下棋,一邊拿着郝瑟的“狗腿子自薦書”看得津津有味。

這自薦書風格獨特,把自薦人誇得那是人間絕無天上才有。

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還有狗腿七十二式,什麼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汪汪計劃書。

“我說景翊,什麼事逗得你這麼開心?”白衣公子有些好笑地瞅着景翊。

“容綏,這狗腿子可真取悅到我了,哈哈哈。”景翊把自薦書甩給了白衣公子。

容綏接過,快速瀏覽了一遍,略有些蒼白的面容笑得溫雅:“果真挺有意思。”

“殿下,那個狗腿子又來了,正在門外求見。”長得渾圓的護衛春風像個圓球般滾了進來,匆匆報告道。

容綏莞爾,調笑道:“景翊,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怎麼樣,收了這狗腿子?”

景翊對春風一揮手:“讓狗子進來在帘子外候着先,我先和容綏下完這局棋。”

春風領命而去。

“對了,我呆會再給你開一副葯,一日三次。”容綏有些擔憂看了景翊一眼。

“行,死不了。”景翊不以為意,似早已習慣。

“你這情況究竟怎麼來的?”容綏揉了揉眉心。

景翊也一臉無奈:“我記不起來了,你也知道我遺忘了一段記憶......”

......

當郝瑟被春風領進大門時候,還一臉玄幻樣。

今天是撞了什麼大運,以前每次都被亂棍打出一般的待遇,今日居然被請進門了。

有得搞!

郝瑟心裏樂滋滋的,看來這狗腿子有望了。

“郝瑟,你今日一定要當成狗子啊。”

身後傳來秀兒的加油聲,春風腳步踉蹌了一下,郝瑟走得四平八穩。

跟着春風穿過幾進幾齣的院子,一路走過假山水榭,臨水軒台,穿過花木蔥蘢奇花異草的後花園月洞門后,進入一片紫竹林。

“跟緊點啊,別亂走。”春風有些緊張地叮囑她。

這紫竹林里可到處是機關,陣法還不斷變化,主子的院子沒人帶,壓根是進不去的。

郝瑟只顧着東張西望,對春風的話過耳就忘。

還轉頭回望了下後方雕樑畫棟碧瓦朱甍的建築,心裏暗暗驚嘆。

土豪就是土豪啊,這府邸大得住得下好幾百號人吧,這個規模,就算在王公貴族的府邸里,也算佼佼者了啊。

嗯,看來狗主子挺有錢。

這金大腿,得抱緊點。

紫竹林盡頭,一座和前面院子風格迥異的院落出現,院門上三個龍飛鳳舞到有些不羈的大字映入眼帘:飛羽苑。

飛羽苑?

郝瑟笑,這狗主子,連給自己的院子取名也要把自己的大名冠上去。景翊的翊,不就是飛羽的意思嘛。看這字體,感覺這貨性格應該是外放型的。

“郝公子,殿下和容公子正在下棋,你先在這坐一會。”春風把郝瑟領進花廳,請她入座,給她上了茶水就退下了。

“多謝多謝。”郝瑟很滿意。

抬頭看去,花廳很寬闊,進門處擺放着一些接待客人的傢具,西面是一片珠簾。

珠簾影影綽綽,映出簾後人的身影,兩男子似乎在下棋,一人黑衣,一人白衣。

從郝瑟的角度,只能看見黑衣人的輪廓。

隱約可見線條秀逸,長身寬肩窄腰,黑色衣袍逶地,雖然坐着,也可看出身材頎長,身姿挺拔。

身形好得讓郝瑟覺得,僅僅看背影,也似乎能推斷出男子定然芝蘭玉樹,顏如舜華,驚為天人。

在郝瑟一走進花廳的時候,景翊身子微不可見地一僵,落錯一子。

坐在景翊對面的容綏有些詫異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後低眉淺笑,啥也沒說。

帘子外的郝瑟自然是看不見這些的,目光在黑衣和白衣之間來回掠過。

話說,這兩個男人,究竟哪個才是她未來的狗主子?

黑蓮花還是那朵白蓮花?

郝瑟低頭,喝了一口茶水。

此刻,裏面兩人棋局已定,黑衣男子伸手,拔開兩根珠簾,發出清脆的琳琅叮噹聲音。

聽到聲音,郝瑟一抬眸,就看見黑色衣袖下,一雙手正伸出帘子。

那手,骨腕精緻,手指修長,根根如玉,膚色雪白,在黑袍襯托下,如烏崖上落了雪。

極品!

根據自己現代網絡上閱美男無數的紙上經驗,郝瑟立馬推斷出手的主人一定是個極品之色。

帘子拉開,景翊走了出來。

一身面料精緻剪裁講究的黑色錦袍,姿態柔韌有力,卻又美而翩然。

郝瑟一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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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妃惹不起,機關陣法搞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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